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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这病是旧病加心病,相濡以沫的怡亲王走了,可心的人又少了一个,不过雍正也不是一个受到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虽然备受打击,但是雍正还依旧□,思想恢复了,不过身子骨还是跟不上,有好几次老太医都是吊着雍正的命,最后时刻才拉了回来,让雍正一阵后怕,第一次萌生了自己可能会随着已经作古的人而去,但是看着在自己身旁侍疾的几个儿子,雍正又坚定了自己决不能倒下的念头,一个两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
宫中乌云密布,但是小道消息却频频传来,这天洛宁正在带着双胞胎在院子里散步,小春子朝着洛宁急匆匆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想要请安,洛宁见这状况直接开了读心术,然后被小春子想要说的消息给惊了一下,压根儿就忘了让小春子平身。
“主子?”汀兰在旁边提醒道。
洛宁顿了一下,慢吞吞的开口道:“起吧。”
见洛宁半天没有再次开口,又见小春子心急火燎得大汗直冒,张口欲言却碍于礼数不敢对洛宁无力,汀兰只好抢了洛宁的话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说了你多少次不要在主子面前毛毛躁躁的,亏得主子不喜计较,要是在别的主子那儿你试试看!”
小春子苦笑了一下又说好几声“是”,又道:“这次迫不得已,主子请移步,此事不便在此地详说。”
洛宁缓慢的点点头,让旁边的几位皆有点诧异,明明小春子还什么都没说,洛宁的神情怎么就一下恍惚了起来,“主子?”汀兰再次提醒道。
“走吧。”洛宁回过神来,带着小包子们回宫,然后走到了大厅内。
“究竟是什么事儿?说吧。”虽说小春子早就“说过”了,洛宁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这事儿并非同小可。
小春子一五一十把刚刚听回来的消息告知了洛宁――最近洛宁的宫里事儿倍多,而且由于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洛宁这头这个月的物资都没来得及去库房领去,迟了好几日,一向吃得很开的小春子被太监首领派去打点,结果库房那头苏培盛正在差人准备和轻点一些物资,小春子好奇的问了一下苏培盛,苏培盛只道这是好事儿,其他不欲多说,却让小春子站在一旁看着他清点,这一合计,小春子倒是看出些门道来了,这不是晋贵妃所要准备的行头么?苏培盛不阻止他,又只准备了这么一份贵妃物资,其余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物件,甚至与妃位都不搭噶。
“主子,若消息无误,这可是大喜事儿啊。那边泄露出消息来这备好的这种规格的物件只有一份,那么宫里这几位娘娘中,舍主子其谁。”
“别瞎说,”兰秀看着洛宁有一小会儿没开口,忙训斥道:“不过是一些物件,这事儿若是没有圣旨下来可不做准数。”简而言之就是别高兴得太早,八字都没那一撇。
“这倒是个盼头,”洛宁不确定的开口道,“最大的问题在于,皇上究竟为什么还会突然让人备了这些个,前些日子也没露出个风声来。”
“主子不必忧心,”小春子兴奋得开口道,“苏公公让奴才在旁边看着不避嫌,十有八。九就是皇上属意主子了。”
“本宫姑且听着。”贵妃是什么概念,洛宁总觉得有点不真实,想要自己尽量放轻心态,但是她也自知很困难,虽然这得失心如果控制不住,整个人就很容易扭曲的,但是这消息本来就让人很激动,谁又能真正的做到宠辱不惊?
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但人总是这样的,洛宁自问是做不到心如止水了,她想,如果雍正最后不给她晋位,估计她也会失望透顶。
这会儿她已经开始患得患失,对比起其他人,她到底有哪些优劣势,为什么雍正要给她晋位,为什么雍正要晋别人的位……说到底,洛宁还不算太过于自信。
但最大的问题在于,比起以前,她现下的要求似乎有点多。这一点她自己知道,这么一来总是很危险。如果她将后宫晋位看得太重的话。
就在洛宁胡思乱想之际,圆明园内的风声又开始四起。
话说眼线绝对是宫里最牛逼的产物,因为没过多久,这消息就能四通八达往园子四周扩散,换句话来说,谁控制了**的走向,谁至少在非物质层面上就赢了一半。
雍正可能给人晋位的消息走漏风声,众人开始表态看好究竟是谁受到了雍正的青睐,是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拥有二子一女的淑妃?还是其余拥有成年皇子的两妃,可如果是后两者,那么登上宝座的人是谁,也许就很明确了。众人心里觉得最大机会是洛宁,但是却更乐意看到呼声最高的洛宁维持原来的位置,而其余二妃忽然异军突起,将洛宁踩在了脚底。
哪有人一直这么顺,还基本没有多少落差不是?
况且雍正这个时候要给人晋位,时机也实在是巧的很,果真应该拭目以待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雍正八年很多事情发生了,病的病死的死,也有蛮多人得益于雍正……嗯,总之就……
说实话,TAT我真的很想辞掉现在的工作!!!!!
87、晋位前夕
雍正皱着眉头看着尽管以厚重的妆容覆面却掩盖不住病容的乌喇那拉氏不开口;殿内的气氛越发的阴沉;明明是闷热的夏日;却冷得与大寒一般让人心慌。
“皇上要给富察氏晋位?”乌喇那拉氏倒是开门见山;尽管并不知晓雍正到底要晋谁的位,但只要细想一下;也只有富察洛宁会在这晋位的名单上。
雍正专心看着手里的奏章;看起来并不想理会乌喇那拉氏;若不是乌喇那拉氏坚持着不走,被病痛缠身却依旧在炎炎夏日下坚持;雍正再不见,这薄情寡性的名声就落了下来;他又怎么会让她出现在他的面前。
“皇上真要给她晋位?”此时乌喇那拉氏面上依旧淡然隐忍;内心却翻江倒海;但由于身体条件不允许,她的状态看上去气若游丝,随时可能晕倒在地。
雍正仍然没有回答,只是隐隐的怒气开始浮于表面,乌喇那拉氏似是没看见般冷静的再次开口道:“皇上为何要选此时机?”
乌喇那拉氏的态度并不咄咄逼人,但这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自说自话,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见的雍正已经不耐烦了。
“朕选何时机可需要通过皇后的准许?”雍正冷冷的说道。
雍正终于开口,语气却俨如寒冰,乌喇那拉氏噎了一下,很快就稳了下来,“后宫之事本就由我负责,就算皇上将后宫之权分与众人,我依旧是大清朝皇后。”
“的确,就算我让她晋位也越不过你,所以乌喇那拉氏,你又何必多此一问。”雍正的脸上带着嘲讽,“朕想要晋谁,你盖印便是,哪来这么多问?”
乌喇那拉氏此时也放下了刚才的淡定,声音略带急促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皇上所选的时机……”
“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雍正打断乌喇那拉氏道,“朝廷内外人心不稳,朕做此决定可以稳定军心,对此朕不需要多做解释。”
“若是此时给富察氏晋位,皇上必定知道此举会引起朝廷内外轰动,加上储君之位未定,这个时候将富察氏推上去,也可以看出皇上究竟属意哪位。富察氏本身有二幼子,无奈十阿哥、十一阿哥年纪过幼,实在不是皇上考虑之列,那么现下也只有八阿哥,但此时将储君推上风头浪尖儿上,又实在不是皇上的作风,”乌喇那拉氏喘着气儿道,“所以恐怕皇上并不仅仅因为此吧?”
雍正没有立刻回答,于是看起来便是在默认乌喇那拉氏说的话。
“皇上其余的私心撇开不谈,但皇上此举可会让人觉得皇上心偏得太过,让这后宫失了平衡,”乌喇那拉氏顿了一下,忽然话锋一转,“我知皇上最近正在寻找医人圣手……”
“够了!”雍正将手里的奏折狠狠的摔在了桌面上,“怎么?朕想晋谁还由得你不同意?”雍正抬起头来,带着愠怒的目光冷冷的剜了乌喇那拉氏一眼,“淑妃为朕诞下二子一女劳苦功高,本就应嘉奖,此事已定,皇后,朕还要批阅奏折,你若只是为此而来,还是回宫好好养病吧,此事不劳你费心。”
回宫?乌喇那拉氏的手捏得死紧,原本用以遮盖病容的艳红唇脂被咬得乌七八糟,尽管雍正渐渐的疏远自己事实,但乌喇那拉氏却是第一次听见雍正以一种厌烦的语气对她说话,就算过往乌喇那拉氏虽然被分了权,雍正也没有明确的说过这样的话,给谁晋位本就应帝后一块儿商量,何况是晋位贵妃,就算这亦只是形式上的,但那亦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雍正是打算半分面子都不给她了。
“既然这件喜事膈应了你,朕让这事儿远离你的视线,过两日你便……”
雍正话音未落,便听到乌喇那拉氏抖着音说道,“我从未那么想过,这事儿确是喜事,我又何尝会心里不喜,只是觉得皇上这决定过于草率,毕竟晋贵妃是大事儿……”
“乌喇那拉氏,朕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清?”雍正的语气又加上几分冷冽,“你是想自己出去,还是我让人把你请出去?”
乌喇那拉氏顿了顿,忽然憋足了气儿扬声道:“来人。”
站在外头的一干宫人闻声而入,为首的如哥明显带上了一丝焦急与忧虑,她的眼睛从进门未离开过乌喇那拉氏,直到看到乌喇那拉氏正站得笔直这才松了一口气,很很快又紧张了起来。
“那……就不打扰皇上办公了,皇上注意歇息,龙体要紧。”乌喇那拉氏深吸了一口气儿,让如哥搀扶着转身离开。
雍正没有再开口,乌喇那拉氏说完后便径直离开,只留下跟着皇后的宫人一同进来的苏培盛。过了好一会儿,雍正忽然冷冷的开口道:“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心下一惊,但多年来侍奉雍正练就的功力并非盖的,反射性的开口道。
“给朕查查当时库房里什么人在嚼舌根。”
“皇上恕罪。”苏培盛连忙跪下,诚惶诚恐的说道:“清点库房那日奴才仍有印象,那时淑妃的近身小春子在,除此之外便是库房其他的当值太监,”
“小春子倒是对洛宁忠心耿耿,至于其他的人……”雍正的尾音拉得老长,危险的腔调让苏培盛差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起吧。”雍正的声音里依旧听不清喜怒。
“谢皇上。”苏培盛连忙起身,“奴才这就去办。”
苏培盛前脚出了门,雍正后脚就将暗卫们叫了进来,吩咐几人最近必须提高警戒,最近局势不明,以防宫中的异动,就差没给几人指定负责几个人。“淑妃那儿多派两个人,”雍正吩咐完了前面的注意事项,不放心的又对着暗卫首领道,“福惠那儿亦不可松懈。”
从见了乌喇那拉氏开始,雍正就变得异常忙碌,见了皇后再见暗卫,暗卫走了后,雍正就马上让人将李卫传了进园子里,一个上午,就未有停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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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雍正马不停歇,这头乌喇那拉氏强撑着回到宫中,如哥将人打发了以后,乌喇那拉氏的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主子!”如哥的年纪也大了,不过好在身体壮健,连忙将乌喇那拉氏扶到了旁边的塌子上,絮絮叨叨的说道,“主子你不想听,奴婢还是要说,奴婢曾经便说过何苦呢?此事皇上早就盖棺定论……”
“如哥,此时非同小可,若是今日……”乌喇那拉氏喘了一大口气,“今日本宫不走这一遭,本宫以后就再无机会了。”
“可是主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太医说过主子要静心休养绝对不可动气儿,烦心其他事儿。”
“你道本宫可以放手么?”
乌喇那拉氏这话一出,连如哥都一阵静默,这些年来如哥嬷嬷都陪着乌喇那拉氏,自家主子的性子她早就摸透,也正因为如此,这位嬷嬷才更加心疼乌喇那拉氏,就算本身是皇后,也不代表能够长久的母仪天下,前车可鉴啊,顺治爷的废后静妃不就是一个最直接的例子么?在这后宫中尔虞我诈得厉害,稍有不慎便,你不去算计人家,什么时候遭了别人的道儿亦未可知,这么多年来,雍正对于乌喇那拉氏虽然客客气气的,相敬如宾,但也仅此而已,而近这些年来雍正更是逐分逐分的冷落东宫,一个年龄能做雍正女儿的富察洛宁,就将雍正迷得晕头转向,别的新人亦不示弱,这让极为好强的乌喇那拉氏如何自处?
乌喇那拉氏缓了口气,见如哥并未回答,又复开口道:“富察洛宁有今天,本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是本宫从没想过,此女能够得了皇上青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