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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寒意像千年寒冰一样,那个男子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了于子辰的身边,“公子,你们要去哪里啊?”
车夫笑得很亲和地问着于子辰,刚刚两人的反应他都看在眼中,那个冷冰冰的男子虽然面冷但是心是热的啊,至于那个看上去很温和的男子则是打心底地瞧不起他们这些劳苦人民。
“陶瓮谷。”男子惜字如金地说着,但是好歹也是说了话的,声音很好听,就像钢琴演奏出来的声音一样,要是叶夙煜和他一起唱一首歌的话就脸乐器都不用使用了吧。
但是——为什么他也去陶瓮谷呢,怎么会这么巧合,难道只是意外?
“巧了,这位姑娘也是去陶瓮谷。”马夫笑眯眯地说着,手中的动作毫不含糊。
男子的眼睛中终于有了波动,但是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眼睛还是直视着前方,嘴唇微微地抿起,显示出了他的冷峻,眼睛中居然有一些怀念和无奈,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还有妹妹她——
最后,男子还是和沐妍他们一起到了陶瓮谷,沐妍也了解到了男子的身份,于子辰,魔族的武林盟主,新上任的,冷酷也只是他的表面上的,惜字如金,至于他身边的人就不咋咋地了。
他身边的那个人是武林配给他的保镖,名唤林宇,看上去温和随意,很好接近,但是却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在得知沐妍和叶夙煜的身份后极具热气,之前可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但是于子辰却始终不说出去陶瓮谷的目的,但是看在于子辰的为人上,沐妍相信他,至于林宇沐妍是绝对不会让他进陶瓮谷的,沐妍私底下也跟于子辰谈过,于子辰也是赞同的。
陶瓮谷这个地方——不适合被太多人打扰,它应该拥有它的宁静。
于是在中途沐妍他们就把林宇甩了,只剩下林宇一个人在饭馆里乱发脾气。
到了陶瓮谷,沐妍他们就下了马车,车夫们识趣地离开了,少知道一些事情自己的命就越长,沐妍和于子辰带着叶夙煜他们到了陶瓮谷。
到陶瓮谷的路很奇怪,一般人没去过是绝对不知道的,因为陶瓮谷的入口居然是由一口水井决定的,沐妍抱着诺诺跳下了水,叶夙煜急得抓住了沐妍的手腕。
“别急,不会有事情的。”沐妍放开了叶夙煜的手,毅然地跳入了井里,云雅和悦儿迟疑之后还是跟着跳下了井,于子辰看了眼叶夙煜,“是男人就跳。”
然后毫不迟疑地下去了,叶夙煜皱眉,他只是想保护他们的安全罢了,然后掀开袍子就跳入了井中,建起了一大片浪花,水井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但是下去的人居然一滴水都没有沾,只是身上有些湿气罢了,云雅和悦儿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衣服,“怎么回事啊我?我们明明就——”
“这是陶瓮谷的神奇之处。”说着,沐妍扳开了一块石头,一扇门居然开了,大家都走过了,于子辰淡定地在内层把一块墙上的石头转动了一下,门居然关了,而且一点缝隙都没有。
叶夙煜现在也淡定了,随着沐妍朝前面走着,“你来过陶瓮谷?”沐妍挑眉惊讶地看着前面的于子辰,他点点头,脚步居然有些急促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或许真的有些诧异,但是沐妍也只能用这个词了。
到了真正的陶瓮谷后,叶夙煜和悦儿看着这山清水秀的一幕惊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纯净的天地,干净得不染纤尘,就连战火也不忍心波及这里的宁静。
这个吧时候陶瓮在锻炼身体,是沐妍教给他的一套早操,看见依旧有活力的陶瓮,沐妍和诺诺都朝着前面跑着,“陶瓮/老顽童。”沐妍和诺诺大喊着。
陶瓮一愣,看见两人,乐呵呵了起来。
后面本来脚步急促的于子辰的脚步突然慢了起来,师父——会不会还在怪他当年的执着呢?他的脚步越来越慢直至最后停了下来。
看着远处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和诺诺玩闹的陶瓮,眼角有些酸了,师父还是和当年一样地爱玩。
当年依旧是绿油油的青草,妹妹还是一身粉衣,小脸粉雕玉琢的,大眼睛黑漆漆的,头上是他亲自梳的一个小辫子,一摇一摇的很可爱。
当时师父一身白衣,虽然是嫌弃的神情,但是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慈祥,妹妹嘟着嘴,泪汪汪地看着师父手中的棒棒糖,他就坐在远处看着师父他们。
他那时候的愿望除了为家族报仇就是妹妹永远地保持纯真和师父永远地那么慈祥,他不希望天真可爱的妹妹和他一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毁了一生。
后来,他主动地让妹妹改姓为陶心,想让她有一个新的人生,师父一生没有子嗣,虽说开始推脱着,但是看着他的执着还是给妹妹改了姓,之后的师父很开心。
最后他为了报仇就离开了陶瓮谷,甚至都不忍心看师父失望的眼神和妹妹委屈的神情,身后是妹妹通天的哭声,一声声清脆的哭声直击在他的心上。
但是他还是忍下了心,离开,复仇!
现在,他,回来了,却是沾了一手的血腥。不再是当初那个干净的少年了,他是从地狱回来的,甚至回来的路上都会想,自己到了陶瓮谷会不会脏了那一片纯净的天地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武林盟主
于子辰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熟悉的面孔,眼角微微地湿润,叶夙煜负手而立,身后墨黑的头发迎风飞舞,漆黑幽深的墨瞳深情而缠绵地看着远处那抹明紫色的身影。
“你,是什么人?”叶夙煜自从第一次看见于子辰后,就知道了于子辰的身份绝不普通,刚刚又是对于世人皆道陶瓮无路的陶瓮谷了如指掌。
声音淡然若风,而于子辰却是直立在了他的身旁,“我,只是我,一个回家的人而已。”是啊,他回来了,但是可悲的是,他居然不敢去面对了,甚至是想转身逃走,但是,没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妹妹呢,他怎么舍得走呢。
他总是欠她的太多太多了。
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就这样如青竹般笔挺地站在了原地,同样的王者霸气从两人身上展露,眉目俊朗,但是于子辰似乎比叶夙煜的身上多出了几分神秘的忧伤。
叶夙煜眼光一冷,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眉间隐隐还是蹙着的,“怎么?新上任的武林盟主,还想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吗?”叶夙煜的手迅速地伸到了于子辰腰间挂着的一块令牌,轻轻地一扯。
古朴精致的令牌就到了叶夙煜的手中,于子辰不甘示弱地动手去抢,但是却是徒劳的,东西还是紧紧地握在了叶夙煜的手中,叶夙煜潇洒地向后倒了一步,把令牌抛向了半空。
见到令牌脱手,于子辰一跃而起,接住了那个代表着身份的令牌,这可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呵,那魔族的魔尊,你的身份还不是不被人知晓吗?”
落地后,于子辰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清亮的眼睛看着叶夙煜的眼睛,“说吧,你来陶瓮谷是何意?”叶夙煜不屑地冷哼了声,知道他的身份又怎样?
“我对陶瓮谷只有感激。”于子辰刚刚想踏出去的脚又默默地收了回来,而远处的陶瓮和诺诺也玩累了,小诺诺耍赖地非要陶瓮抱着。
陶瓮笑眯眯地抱起了诺诺,起身和沐妍向着前方看去的时候,身形一震,嘴角边的笑容僵硬着,还甚是清明的眼睛中闪过了几分激动和开心,但是回过神了后,却是变得冷冰冰的。
沐妍注意到了陶瓮的变化,难道于子辰是陶瓮的敌人?但是他们两的年龄差得太多了吧,难道是于子辰的父母或者是爷爷和陶瓮有仇,不是吧,陶瓮不是记仇的人。
她伸手把还不知情的诺诺抱回了怀中,陶瓮和沐妍平淡地走上了前,“你怎么回来了呢?当初不是走得挺痛快的吗!现在心心都长大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他似乎是一下子就苍老了几十岁一样,但是还是中气十足,吼得身边的沐妍都是耳边嗡嗡的响,顺便沐妍小声地让诺诺把耳朵捂住了。
小诺诺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脸都气红了的陶瓮,还有一路上很冷冰冰的于子辰大叔。
于子辰对于陶瓮的吼声居然没有生气,而是声音颤抖,“师父,子辰——回来了。”他干脆地跪在了陶瓮的面前,低下了头,沐妍惊了一跳,赶紧地抱着诺诺到了叶夙煜的身边。
惊讶地看着地上的于子辰,怪不得他这么熟悉陶瓮谷,原来是陶瓮的徒弟啊,但是她住了几年,也没有听陶瓮和葛宇夜、陶心说过陶瓮还有什么徒弟了。
“你给我滚出去,我和心心以后都不想看见你。”陶瓮痛心地说着,但是语气却是平淡,他说完就直接地运起了灵力,直接地从于子辰的身前移开了。
看着前面白色的身影,沐妍叹息着摇摇头,明明就原谅了于子辰,为何还有说出这样伤人伤己的话呢?这不是给自己的于子辰添堵吗?
她把诺诺放在了地上,手臂圈着诺诺有些胖乎乎的身子,小声地说着,“去把那个大哥哥扶起来。”小诺诺点点头,然后跑到了于子辰的身边。
胖乎乎的小手拉住了于子辰的手臂,“大哥哥,你快起来吧,老顽童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等明天一早老顽童就不气了。”
天真的童言童语也没有让于子辰的心情好起来,但是还是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地朝着陶瓮谷的出口走去,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的寂寞悲凉。
丝丝的春风撩起了根根的墨发,徒留下一片的无奈和身不由己,沐妍小跑到了于子辰的身边,叶夙煜虽然是不悦地轻蹙着眉头,但还是跟着了沐妍。
“喂,于子辰,你这样就离开了吗?难道这个陶瓮谷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下来吗?就这几句话就打散你的决心,于子辰!你真是个懦夫!”
沐妍小跑着跟上了于子辰的步伐,奈何腿实在比不上人家的大长腿,跑着跑着就气喘吁吁了,脸蛋微红地看着于子辰,清秀的柳眉微微蹙着。
这么说着,于子辰真的停下了脚步,叶夙煜站在了后面,眉头,紧紧地皱着,墨瞳里闪过不悦,“我,于子辰,从来不是令人可耻的懦夫!”
寒冷的目光看着沐妍,沐妍顿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不热了,还有丝丝的凉风,冷得刺骨,“那就留下来!陶瓮,是你的师父,他说让你走就这么听话地走了吗?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想过他真实的想法吗?看来你不是懦夫而是一个自私鬼!”
于子辰的目光更加的寒冷,但是却透着几丝的疑惑,“呵,你离开陶瓮谷不顾陶瓮的意愿,毅然地离开,这不是自私还是什么?现在你又是怕受到伤害又想转身就走,你可有想过万一陶瓮就在你的附近,再次地看着你离开的决绝身影又会想写什么?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鬼!”
沐妍都说得嘴都干了,最后她看着于子辰那如寒冬腊月般雪一样冰冷的眼神,“如果,你还是想着这个纯净的陶瓮谷,如果你还是敬重着师父陶瓮,那么你就仔细地想想,今天你是走是留都不关我的事!”
说吧,沐妍转头,牵着诺诺的手,向着自己熟悉的地方走去,留下了思索的于子辰,叶夙煜跟在了沐妍的旁边,大手,紧紧地揽着沐妍的肩膀。
于子辰站在远处,握紧了双拳,是啊,他还没有见到心心呢,怎么能懦弱地离开呢?他,应该留下,在师父的膝下尽孝道!
想通了的于子辰豁然开朗,嘴边,竟是一抹好看舒心的笑容,仿佛就是冬日里的那抹阳光一样的动人,他挥了挥蓝色的衣袍,向着自己梦回的那栋房子走去。
嫩嫩的青草刚刚地复苏,柳条儿也是才刚刚地抽芽儿,淡黄色的柳叶好似朦朦胧胧的烟雾一般地罩在了树上,柳树后就是一栋碧绿色的竹屋。
看着不远处充满了童年回忆的小屋,于子辰竟是迫切地直接运起了灵力到了竹屋的下面,他走到了梯子边上,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光滑的木栏杆,这还是师父亲自砍下来的木头制成的。
但是当年摸着却是有些毛刺刺的,心心吵着说像是毛毛虫一样,那时候师父还轻轻地在妹妹的小手上打了一下,面色有些尴尬。
可后来却是被铺上了一层棉花,如今,小妹长大了,棉花也不在了。他把目光慢慢地转向了关着的房屋,难道心心还是在这间小屋子里吗?
他雀跃地走上了楼梯,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房门,却没有一点的回声,但是后面却传来了陶瓮清冷的声音,“不用敲了,心心已经离开这里了。”
陶瓮把长长的白色袖子挥到了身后,转身离去,于子辰呆愣在了房门前,转身看见了陶瓮的背影,“师父——”有千言万语想要给陶瓮说,但是到嘴边却化成了一声师父。
陶瓮的脚步一顿,“当初不是不听我的话么?现在还叫我师父作甚。”话语中居然有些埋怨和赌气,究竟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啊,还是狠不下那个心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