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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半离前一生在报纸上看过无数次欧阳宏辉,这个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男人,这个曾经让国外的企业闻风丧胆的男人,这个在58岁还胆敢娶28岁的原木筱的男人,而如今,他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那抹不严苟笑的威严和气势,仅仅只是站着,依然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欧阳宏辉听完欧阳慧慧的话,纵然听着,眼神却看着欧阳缺,面对这男人无形的眼神压力,欧阳缺竟然比任何人都淡然,懒洋洋地,也不急着辩解。
就在众人以为,欧阳宏辉至少会说两句拥护女儿的话时,却听他低沉的嗓音再次说道。
“小事一桩,缺儿的女佣一定有别的用处,地脏了,就让专业的保洁阿姨过来清扫。”
欧阳慧慧被自己父亲一席话扇了巴掌,那抹嚣张打趴下,刚才的坚持竹篮打水,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却不敢吭声。
在欧阳家,欧阳宏辉的话就如圣旨。
萧半离忍着手腕的疼,踉跄地跟在欧阳缺身后,他扯着她就像是扯着破碎的木偶,到了大院门口,他狠狠地一放手,对着从屋里跑出来的刘管家责问道,“是谁让她到家宴上去的?是谁?我说过了吧,她必须呆在后院,半步都不能离开,怎么?都没听懂我的话?!”
刘管家急忙低头,“对不起,少爷,是我让她去帮忙的,这两天我们家的女佣……”
“闭嘴,你在找借口吗?”欧阳缺打断他的话,“让她进去,别再让她出来了。”
“是”刘管家应道,说完,他转身面对站在风中如柳絮的萧半离,那被风吹起的半边坑坑洼洼的脸在黑夜里依然触目惊心,“进去吧。”
萧半离握着那只隐隐发疼的手,抿紧唇,走向后院大门。
“碰!”门在身后关起,院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自从半年前,欧阳缺说要将她关在这里,就把原先住在院子里的几个女佣带走,换了宿舍给她们,现在这个院子里的花已经开得非常鲜艳且多。
只可惜,欣赏的人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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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外面不知是何景色,萧半离每日早起就看看花护护草,饭点到有人送饭过来,只是早就过了这个点了,该送的饭却没有送过来。
萧半离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看着大院门。
“半离,半离。”于艳啪地一声打开后院的门,狼狈地跨进门,不等萧半离反应过来,她就扯住萧半离的手。
“怎么了?”
“走,我们离开三主家,三主已经完了,完了。”于艳急急地说。
萧半离一头雾水,一年前,她被带到家宴帮忙的时候,欧阳缺正好是意气风发,欧阳宏辉给他面子不护自家女儿的举动也能看得出欧阳宏辉当时是受他牵制的。
“什么完了?”
“缺少自从进了欧阳集团处处碰壁,就在上个星期,缺少手中的欧阳集团的股票全数被套住,蒂丽斯在半年前回了英国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缺少现在走投无路,夫人一气之下病倒在地,缺少现在没了集团的股份,他们就算被欧阳家扫地出门了,我们也要赶紧走,不然不知道会被谁领走,我不想去其他主子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也和我一起走吧。”
萧半离愣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看着院子里摇曳的花草,它们在她手里,生命力的那样顽强,生生不息,若是她离开了,这里将是一座野草丛生的孤园。
而那个嫌弃她丑陋的男人,即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她犹记得前世,外面的人都在传,欧阳缺是个痴儿,难道就是因为受这次的打击一蹶不起,于是从此成了痴儿吗。
“少爷人在哪?”萧半离知道如果她聪明,就不该问这么多,可是她还是问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夫人现在在房间里,欧阳家的医生不肯来看她,她已经病入膏肓了。
刘管家在一个月前就跑了,你的饭一直都是我送的,其他女佣在一个星期前跑的跑,勾搭新主子的勾搭新主子,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走,可是等到今天,发现少爷已经无能为力了,于是我才来喊你一起走,我们离开欧阳家,到外面去做点小生意,怎么也能过日子的。”于艳说得急,边说边拉萧半离。
萧半离回头再看了眼花草。
转头拍了下于艳的肩膀,“你要不先走,我去找找少爷,见他最后一面,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少爷都关你一年多了,你还有什么好跟他说的,要不是他进了集团之后,一直那么嚣张,不知收敛,我们家至少今天不会像现在这样。”于艳不能理解萧半离的想法。
“我还是要去看看他。”萧半离拉开于艳一直掐着她的手,拉开后院的大门,不理会身后于艳的叫喊声,凭着记忆走向那条长长的走廊。
她无数次走过长廊,给欧阳缺送绿豆汤。
欧阳家没好人,却不是每个都是坏人,至少她手被玻璃刺到,欧阳缺派人送她去医院,再派人将她从医院里带回来,尽管他误会她,却没有将她送走。
门板看起来依然那么厚重。
萧半离曲指叩了两下,门就打开,一年前的俊美男生如今已经成了一个男人,欧阳缺看到跟前的丑陋女人时,那双凤眼微微眯起。
“怎么是你?”
萧半离看到他眼底的失望。
“你在等人?”
“关你什么事?你应该听说了,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快走,不然朱元宾再找过来,你就麻烦了。”欧阳缺抿着唇转身,走进房间里。
萧半离也跟着进去,反手关了门之后,站在玄关处,看着欧阳缺坐回电脑前,那些曲线图在电脑里闪动。
萧半离知道,那是股票。
欧阳缺在做最后的挣扎。
“少爷,你手里还有多少钱?”萧半离抿紧唇,往前再走一步,直到靠近电脑桌。
欧阳缺一脚踢倒地上的垃圾桶,转头对上萧半离的眼睛,“干嘛?你还不走?你放心,我暂时死不了。欧阳宏辉能套住我,我就一定会想办法逆转的。”
萧半离再往前一步。
指着电脑里的曲线图。
“你在这几只股票肯定跌得很惨,为何还要投呢,是谁给你放的风声?你把钱拿出来,只投一只股,红阳山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_┳)。。。 真是不给收藏··好忧伤···
☆、起死回生
“萧半离上辈子是股市投手,曾经在欧阳集团的名下当过顾问,那是她未婚前,也是认识林宇佳的时候,林宇佳借着靠近她买股票实行追求她的目的,那是她唯一一次觉得容貌漂亮是件好事,至少酒店太子爷英俊潇洒,家底好不说,追她也很卖力,她的禽兽父母见到林宇佳匆匆地将刚勾搭上的香港老男人放了,专心讨好林宇佳,在她拒绝林宇佳的时候,她的父母把人放进来几次,最后推波助澜之下,她宛如毒药般陷入了林宇佳的甜罐陷阱,和他相恋,结婚。
那时以为她虽红颜,却厚命,直到原木筱的登堂入室。
萧半离匆匆地赶往主屋,大厅里一片狼藉,东歪西倒的,静悄悄的,窗户紧闭,柜子被翻得七零八落,像是被人洗劫一空,十分阴冷,这和她最后一次到达这个大厅的样貌相差甚远。
推开肖芬的房门,屋里一片漆黑,萧半离伸手抹了下墙壁上的开关,灯一亮起,入目是肖芬的大床,床榻上被子鼓起,床上的肖芬紧闭着眼,脸色潮红,眉头紧皱,忍受着疼痛。
白皙的手抹了下肖芬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让萧半离紧皱眉头,急忙抽掉肖芬身上的被子,蜷缩在床上肖芬的身子非常薄弱。
萧半离吃力地将肖芬从床上拉起来,扯掉她身上的衣服,从柜子拿出新的衣服给她穿上,再换了床上被子,在这期间,肖芬一直沉沉地昏迷着。
从柜子里捣腾了一些退烧药喂进肖芬的嘴里,萧半离有点六神无主,这个情况,她转身还是去找欧阳缺。
踏出房门,对上进门的欧阳缺。
“夫人她?为什么不看医生?她会死的。”萧半离语带指责。
欧阳缺脸色微变,推开萧半离,大步跨入房间里,萧半离才到房门口,欧阳缺抱着肖芬已经走出来。
“今早她的烧明明退了,我以为没事了。”那双狭长的凤眼带着深深的愧疚,怀里的肖芬脸色依然潮红,双眼紧闭。
“对不起,大主说缺少和三夫人不能离开这套房子。”到了门口就被一群黑衣男人拦住。
“我妈病了,她要看医生。”欧阳缺低声下气地说道。
“对不起缺少,没有大主的吩咐,你们不能离开这套房子。”黑衣男人恭敬地说道,一行人排开,将欧阳缺萧半离挡在大门口。
“我说她病了!你告诉欧阳宏辉,要杀要剐随他,让我妈看病!”欧阳缺忍耐着怒气,低吼道。
“缺少,别为难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难,让我们出去!”欧阳缺愤恨地嚷道,抱着肖芬就要挤过那一行黑衣人。
黑衣人手一动,将欧阳缺又推了回来,欧阳缺狼狈地退了一步,“她病了,你们没看到她病了吗?让她看病……”
抱着肖芬的欧阳缺稍微一动就被推回来,黑衣人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一直阻止他往外走。
萧半离看着欧阳缺动一步便被推回来一步,来来去去十几次,欧阳缺的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眼看着膝盖就要弯下去。
萧半离急忙走上前,抓住欧阳缺的手。
欧阳缺那双凤眼看向她,接触到他眼底绝望,萧半离身子微颤,这个男人独自敌对他的大伯,背负着肖芬的期望和对父亲的恨意,在欧阳这个大家族里跌跌撞撞,萧半离抿紧嘴唇,半会说道,“回屋吧。”
说着,萧半离扯着欧阳缺的手,往屋里走。
欧阳缺像个孩子抱着肖芬,一声不吭地跟着萧半离进了屋,傻傻地站在原地,萧半离被他的样子激得鼻头一酸。
孤儿院的孩子生病,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到外面看医生的,普通的发烧和感冒都是由院长熬中药,用老方法把汗给憋出来。
萧半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同样的方法伺候肖芬。
“你要不要去睡一下?”
“不去,你累了,你睡一下吧。”傻坐在肖芬床边的欧阳缺摇头,看了眼萧半离,在明亮的灯光下,那双凤眼难得带着几分柔情。
萧半离把肖芬额头上的布换下来,掌下的温度退散了很多,“没事,只要夫人好了,我就能休息了。”
“你为什么不离开?”欧阳缺接过萧半离手里的布,问她。
手中的布被拿走,萧半离只能双手交握,低低地应,“只是来不及离开而已。”
“那你现在可以离开!”欧阳缺将抹布丢进冰桶里,语带温怒。
萧半离看着他这带着孩子气的动作,颇有些无奈地摇头,“来不及了,只能留下了,希望少爷不要嫌弃我啊。”
欧阳缺不吭声,依旧看着冰桶里的抹布。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努力,肖芬的烧终于退了,在这期间,她醒过来一次,看到欧阳缺时,眼泪顺着脸颊就滑下来,含着泪水一直哭,欧阳缺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说对不起,肖芬抬起手,想打欧阳缺,在接触到他的脸时,却摸着他,看着他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欧阳缺的眼里一直含着泪水,却从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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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股市大幅度低迷,原先涨幅很好的几只股票如今滞停不前,看这仗势,欧阳集团的肖顾问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预计三天之内会跌,所有股民纷纷把手中的股在一夜之间抛出去,即使如此,还是损失了不少。”
“而就在这低迷的时期,一只新进股竟然一路飙升,投股的人不知是何方神圣,老天,照这么下去,这家新进的红阳山水会到达什么样的顶峰?”
大厅里,电视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是在笑吗?”肖芬对于一眼醒来,看到萧半离这个丑女佣时,确实有几分惊讶,在这套房子里,她知道,在她昏迷过去前,连留到最后的于艳也开始翻柜子里值钱的东西,准备离开,她没想到,后院里的丑女佣还肯留下来。
萧半离赶紧收起唇角的笑痕,低眉顺眼地应,“没……”
身后的门猛地被打开,夹着欧阳缺兴奋的声音,“萧半离,你说的那只股票真的在涨,真的在涨啊,好像有人在背后助推一样。”
萧半离嗯了一声,带着低低的笑意,“少爷,这只股票你可以投半个月,半个月后转投欧阳家的那几只……随后所赚的……”
“随后所赚的,从外围购入欧阳集团的股份。”欧阳缺接过她的话。
萧半离再次嗯了一声。
“你们在说什么?”肖芬不明所以地听着他们一问一答,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欧阳缺脸上止不住欢喜,拥住肖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