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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的都是。可是这具身体快不行了……”魔尊说着,又挣扎着站了起来,死死的抱住了梵妮,就再也不肯放了。
“你若想看我当一个威风八面的魔,我就当给你看,你若想看我当一代明君,我也可以当给你看。只要你再我身边,我一切都依你。”
梵妮深吸一口气,再也对他狠不下心来。
这样一个在她面前,心无城府,完全交出自己的魔,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隔了一会,见他抱着自己一动不动了,梵妮试着推他:“喂……喂,你抱的太紧了,我动不了了!”
“……”没有反应!却还是死死的抱着。
“魔尊,你说话啊!”感觉到他一动不动的身体,梵妮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身体一软,从他的臂弯下遛了出来,魔尊竟然在她眼前直直的倒了下去。
“喂,你不会这样突然死了吧!”梵妮拍打着他的脸,看他紧闭着双眼,唇也紧抿着,毫无知觉的样子,好像死了……
梵妮伸手往他鼻息间一碰,果然没气了!再摸他的手,也一片冰凉!
“真死了吗?你死了我在这个时代靠谁去?你给我醒来啊!”梵妮的心忽然酸疼的厉害,眼角甚至有些湿润了,想到刚刚她连续出的那几掌,出手那么重,他说他只剩下一口气了,这具身体,难道真的被她打坏了,魔尊消失了吗?
原本他也只是借住在这具身体里,忽然看见这样没有生气的魔尊,她有些慌神。
“你真的死了吗?我习惯看见你长的这副模样了,你再跑到另一个人身体里,我一定不认你的!你给我醒来!”梵妮一遍捶打着他的身体,一遍歇斯底里的怒喊着……
她或许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不顾形象,与她以往的高傲礀态,有多么的大相径庭!
“咳……咳……你再捶下去,不死也死了……”魔尊轻启薄唇,眼睛虽为睁开,但是总算有了一口气回了过来。
没死,他没有死!梵妮忽然欣喜了起来,唇边的笑意一点点蔓延开,她这样一边掉着眼泪珠子,一边笑的开心的模样,让从眯起的眼睛缝里偷偷看着她的魔尊,浑身一怔。
“冷……我好冷……”魔尊的手开始在面前划着……
梵妮犹豫了一下,主动献身过去,趴在了他的怀里。
“这样就不冷了。”
梵妮整个人躺在魔尊的怀里,魔尊紧紧抱着她,她没有反抗,也伸手抱住了他。
她知道,被褥的温暖,永远不抵一个人身体的体温,能令人感觉到温暖和安心。
很久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这个道理……她是个爸不疼,妈不爱的孩子,在她感觉到最无助,最害怕,最寒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怀抱,让她能汲取一点温暖,获得一点安心过……
在她最冷的时候,从来期盼的不是暖和的衣物,或是厚实的被褥,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冷了,你不会冷的。”梵妮好像哄着小孩一样的,哄着魔尊。
魔尊一直安静的抱她在怀,眉眼处尽是挥散不开的笑容。
与此同时,他全身上下蔓延起一股黑气来,只消片刻时间,那股黑气散去,若梵妮身有内功,一定可以听得见,他身上多处被打断的骨骼愈合的“咯咯……”声响。
可惜她没有那般能力,听不到。
“好冷……好渴……”
“渴吗?你等会,我去倒水!”梵妮想要起身去倒水,还没有撑起身子,腰身处多出一只手来,轻轻一带,将她抱入怀中,梵妮受惊的脸就在魔尊的头顶上方。
魔尊睁开了眼眸,黑亮如宝石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人……
【今天更晚了,有事,就这么多啦,明天补上,明天8000字更】
☆、254达成共识
“你总算清醒了!”梵妮喜出望外,这种喜悦,她来不及细究究竟是因何产生。
不过上一秒是真正的喜悦,下一秒的话……就该另当别论了!
因为魔尊毫不客气、准确无误、未加思索的,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梵妮一时愣住,她只觉得他的唇冰冰的,软软的,还有一股属于他独特的气味,让她一阵眩晕……
他的舌灵巧极了,在她口中肆掠,不仅缠绕着她的舌不肯放,还越加放肆的轻轻咬着她的唇瓣,期待她的回应。
唇舌辗转,魔尊陶醉的汲取她的甘甜,喉结滚动处,传来一阵干哑的低吟……
“妮儿,你好甜。”
“……”甜?
他是不是死一次,糊涂了!她的口水,可不是用来给他解渴的!
梵妮开始抗拒他的吻,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可是魔尊吻住她的唇之后,就再不肯放了……
紧紧搂在她腰上的手,也越发用力,那样的力量,应该给一个恰当的修辞,叫做——爱的力量。
梵妮发觉了不对劲,按道理说,他刚刚就剩下一口气了,没有道理忽然充满了力气,让她又处于被动的位置,逃脱不了他的钳制。
梵妮曲膝而起,对准魔尊的小腹部就顶了上去。
魔尊腰身弓起,轻松躲过,这样一来,倒是给了梵妮挣扎的机会,她突然的翻身而起,魔尊怕伤着她,便由她骑在了自己身上……
满眼含笑的看着她,似乎对她这样的动作很是满意。
“……”梵妮喘着气,手指头指着魔尊的鼻子,却忽然什么话也说不了。
要说什么?警告他不要碰她吗?这样的话她似乎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是哪一次奏效的?
再和他玩一次,不准使用魔力的游戏吗?照他这样离死就差一步也能神奇的迅速恢复过来,他就算在她手下死一万次,也还是同样的结果——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就算你舍得,我也不舍得让这具身体死去。我发现,让我成为他,也挺好的。不过我好差一样东西,就可以完全的……拥有你。”魔尊眼中现出放亮的神采。
他所说的那样东西,是玄罗的心。
现在他虽然一直占据着他的身体,但是玄罗的心,根本不归他所有,那颗心,正在休眠,一如曾经的他,潜伏在黑暗森林里,休眠时候一样。
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一个渺小人类的心,他无需惧怕。
即使玄罗让他的心苏醒过来,也与他抗衡不了,魔尊很自信。
……但是他的这份自信,最终会让他自食恶果。因为他小看了玄罗那颗深深爱着慕容长思的心,会爆发出的强大的力量——此为后话。
“既然知道,就等拥有了你缺的那样东西再说吧!”梵妮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他们似乎在这地上滚打了许久了……
“没别的事,我回我的宝华殿了!哼!”梵妮扭头就走,转身之际,两边脸颊一片绯红……
魔尊躺在地上的样子,两眼对她直冒桃花的样子,实在是……
梵妮走后,魔尊望了望他的寝殿的房顶,一个纵身,破墙而出!
“夜西楼!你偷听朕的闺房之乐,时间是否太久了?”
魔尊站在了寝殿的房顶之上,与同在房顶之上,傲然站立的夜西楼面对面。
两个身形同样俊挺,威武不凡的男子,相对而立,衣袂迎风轻扬着,不言不语,已经是一副让女人砰然心动的画面。
只可惜这样的画面,充斥的,却不是美好和温馨,而是杀戮和危机……
“不敢,西楼只是一介凡人,怎敢窥视魔尊的隐秘。”夜西楼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以示他的出现,并没有敌意。
“既然你知道我并不是玄罗,在我面前,最好懂得收敛,如此放肆,我刚刚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魔尊的气势,足够凌驾这天下之上。
夜西楼则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误会了,北风两国开战,身为夜城城主,岂能坐视不理?此番前来,是助皇上一臂之力的。如果皇上信任我,西楼将会倾尽全力,与风国一战!”
魔尊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夜西楼,也笑了起来。
“夜城主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这具身体,已经不似普通人。”
“都知道我夜城已经被夷为平地,夜西楼也已经随着夜府的坍塌而粉身碎骨,如今你看见的这具身体,的确不似一般人。魔尊应该不会介意吧?”
“哈哈,夜城主够直接。我魔尊用人,当然介意你会是个什么‘东西’做成的,我只看中,你是否真会为我所用。”
“风军已经攻下晋州,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苍城,不如就由微臣带兵,定不辱命!”
“好,朕也嫌弃这北国王朝,没有可用的人才,朕已经派兵驻守苍城,现在亲封你为大将,将风军击退。”
两个男人,在这宫殿的玉宇之上,达成共识,站成了一条线。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奇怪。曾经你要置我于死地,我眼里也容不下你,待变换了一种身份,又可以形成联盟之势——此时的夜西楼,身体是再造的,此时的玄罗,身体被魔尊侵占着。
……
北国的夜,总是透着一股凄冷,风一吹,到处都是寒气,湿气……
夜西楼走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三坛竹叶青,他在脑海思索着这种酒的信息……似乎他对这种酒很熟悉,又似乎,他从未喝过这名为“竹叶青”的酒。
夜西楼坐在桌前,开始自斟自饮。
一杯酒下肚,他想起了一句诗: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颠狂,一颠一狂多意气。
——所以说这竹叶青,他一口下去就知道是他要的。
他真的需要喝上百杯千杯,才能将心中的惆怅、疑惑,统统发泄殆尽!
夜西楼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酒喝的多了,想到的就不止那一首诗了……
☆、255恭迎将军
他睁着朦胧的醉眼,眼前浮现,是一个女人的脸。那张脸,倾国之貌,媚人之色,笑起来,好像天上的月亮,生气的时候,好像星星,一闪一闪……无论是怎样的表情,都是那么生动可爱……尤其是那双清澈的叫人欲罢不能的眼眸,与他对视的时候,让他的心,一片混乱……
“啪!”夜西楼砸了手里的一坛酒,怒吼道:“你是谁!究竟是谁!为何来折磨我?来占据我的心,让我一片混乱!”
酒馆的掌柜和小二均吓坏了,不知这是何人,看他模样,器宇轩昂,眉目俊挺,身礀不凡。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来喝酒耍酒疯的无赖混混……可是他突然砸了他们店里的酒,这倒是真。
小二凑到掌柜面前道:“掌柜的,我看还是不要管他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一定付得起酒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掌柜的听后,立刻横眉怒对小二道:“你小子就知道找轻松!去,上前问问,这年头,穿的人模人样,付不起酒钱的,你我见的还少吗?”
小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到了夜西楼的按桌前。
他弯腰笑问着:“这位客官,我们店快要打烊了,您要不明儿个再来?今日的酒钱一共十两银子……”
夜西楼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啪一声,又砸掉了一个酒坛,吓的小二躲到了一边,不敢再提酒钱的话,但是又迫于掌柜的眼神在那,也不敢走开,只得守在夜西楼身后,等着他发话。
“这里是一百两,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夜西楼说话声音不大,足够他身后的小二听到了,不止小二听到了,在柜台边的掌柜的也听见了,两只眼睛已经盯到了他刚刚放在桌上的那一大块银子上……
“客官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小二连忙走上前来,有些兴奋。
“关于夜城主夜西楼,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夜西楼又灌了一口酒,却是没有半分醉意,只是心里乱的厉害……
白天,他去了北国皇宫。脑海中便有一道指令一闪而过,要他先取得北皇的信任,并且告诉他,对付如今已经是魔尊的北皇,只能智取,不能强夺,否则会功亏一篑。
然后他的脑海里突然涌出了一段关于夜西楼的记忆……他是夜城城主,夜西楼。他曾经差一点坐上了皇位,他深的夜城百姓爱戴……
这些片段,让他脑袋一片发胀!
夜西楼!这三个字,不正是他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所喊他的名字吗?
为何他却不认识她!
他无法知道关于“夜西楼”的全部,只知道要按照大脑中的指令来做事,否则,他就会痛不欲生,身体的疼痛倒是次要,而是他大脑中,总会出现一幕一个模糊的,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躺在那,让他剧痛无比!
“客官要问关于夜城主的事啊……这说来可就多了,客官想听关于哪一方面的呢?”小二的话,打断了夜西楼的思绪,他从那让他倍感疑惑的世界中抽出身来,回小二道:“说他在夜城的家,说他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