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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香的……”,傅石端着茶杯意思意思地闻了一下,然后就把茶杯放下了,道:“二叔,我今天是有正事想跟您商量商量……”
“你说,啥事……”
傅泉一听是正事,也不顾茶香不香了,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
“就是辣酱的事,去年跑货的时候遭了贼。您也知道的,咱们蜀南府山多树多,山贼也多,以前咱们是运气好没遇着……但是这运气是最说不准的,可能以后以后再也遇不着,也可能每次都被盯住了……”
“你就直说吧,你有啥打算?是打算多买几个壮丁?我看你训练念祖他们两个训得挺好的,咱要不买上十几二十个青壮年的,你给训练训练,以后出门跑货都带着……”
傅石是想跟傅泉谈转卖辣酱方子的事情,傅泉却把重点放在了扩张实力上。
叔侄俩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傅泉指指傅石道:“你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咱们要不干脆把这方子卖给那个范老板!”
“是你媳妇的意思吧?”,傅泉没好气地问。
傅石不好意思地挠头:“也是我的意思,现在的日子正好,我真不想再去犯险,要是放在以前,没成亲没孩子的时候,我是无所谓的,现在……”
傅泉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甭说了,二叔知道……这生意刚做起来的时候,咱们就想过的,做不长久,能赚一笔是一笔,不过,我是没想到赚完一笔大的就没了!”
“二叔,年前那趟咱们就各得了将近五千两,这开春还能再卖一批,又是五千两……”
“不就是因为它实在是赚钱我才舍不得的么!”,傅泉摸着心口,这要是放在两年前,让他听到啥五千、一万两银子的话,他都想象不出来是个啥样,现在么,一万两银子也就是那么一张纸。
傅石小声说:“那个方子的话,我估计,卖十万是没有问题,咱们一趟就赚回五年的钱,一点都不亏啊!”
傅泉听了点点头:“是呀,本来就是捡来的……”
傅石知道他其实心里还是不乐意的。
他们叔侄俩就跟反过来的似的,他年纪轻却想安稳度日,知天命的傅泉却是一心想做出一番事业,但是,傅泉好歹算是同意了。
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端起放凉了些的茶水,喝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错
傅泉自己想了一会儿就想开了,等有了六万两的家底,他自己做啥生意不成呀!
于是,卖方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坚持不了了,从今天起就保持每日一更,有空的话再双更、三更吧
☆、第154章 春天(三)
二月;何有志与何有田出发去参加县试;何有梁划好了宅基地准备建房,大荒地三小将大后院塞满了牲口、家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连双胞胎都在努力地学习走路,唯独傅石一个人闲得长草,至于何桃么;她向来就是把闲得长草当做人生目标的。
傅石很难得的十分认真地在思考人生大事。
二十年前的他;唯一的烦恼就是为什么村里的小伙伴都不喜欢他,欺负他;十五年前;他十岁左右的时候;成天想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家生活;十年前开始;他的人生就只剩下活着,什么成家立业,什么繁衍子孙,什么壮大宗族,都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直到三年前,大半夜的,傅泉跑过来跟他说:“石哥儿,我给你找了媳妇,明天就送过来。”
从那以后,他的生活重心就是,媳妇、媳妇、媳妇……有了两个闺女以后,重心又变成了“媳妇、闺女、闺女”。
他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现在看看周围,六岁的念宗为了学业“远赴”镇上,快六十的傅泉还有着继续拼搏的精神,而正处壮年的他却每天闲得发霉……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成家立业,成了家后就该说业了!
何桃见傅石一直保持着思考者的造型都一上午了,忍不住问道:“石头,你在想啥呢?”
傅石很深沉地答道:“我突然觉得,我这个年纪,不应该就这样子荒废了!”
何桃听了,心想果然是男人啊,就是有事业心!她问道:“那你打算做点啥?”
傅石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找点事做。”
“……”,何桃觉得他纯粹就是闲的。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勤快过呀!难道这孩子晚熟——基准当然是大齐的成家年纪,都二十五了才生出了事业心?
傅石接着说:“其实也有,不过么……以前去参军是觉着在家里没意思,想去混口饭吃,现在退了,再想想,部队里其实也挺不错的,我喜欢射箭、搏击,媳妇,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参加训练营的时候,还有在先锋营的时候也一样,不管是骑射还是搏击,都是第一名!”
“说过。”,何桃点头。去年傅石去边城卖方子,在那里当了半个多月的教头,回来以后一直说这个事情,还整天操练家里的几个小的。
“要不,你开个武馆,收学生?”,何桃一拍手。
傅石很认真地想了想以后,摇摇头:“开武馆还是算了,我没想过靠这个吃饭,教念祖他们几个是兴趣,要是真的当成件正事来做的话,我估计我也不大乐意的……”
确实是,兴趣变成事业以后就会多许多限制性,反而没办法享受原有的乐趣了。何桃也跟着帮他想:“那你为啥突然就觉得想找事做了啊?”
傅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前几天不是跟二叔聊辣酱的事么?二叔说了,就算辣酱生意结束了,以后他还准备找别的生财路子。我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啊,媳妇,咱们家的银子,其实都是你赚的,说起来,你才是养家糊口的那一位,而我……”
“这话不对!”,何桃打断了傅石道:“虽然法子是我想的,但是实际上做的是你呀,如果不是有你的话,方子再好也卖不了多少银子,说不准就跟百福方子一样卖个一千两我都偷笑了!还有辣酱也是一样的,当初二叔已经做了很久生意了,他卖辣酱也只要五两银子就很高兴了,是你坚持着,那个范老板才涨了价的……”
这些话倒不是何桃安慰傅石,她确实这么想的。
傅石笑了笑没说话。
何桃自认为是个小女人,愿意接受丈夫的庇护,生活在丈夫的羽翼之下。傅石则是个典型的大男子汉,把保护妻儿当做是自己毕生的职责。他们俩可以说是相辅相成。并且,一直以来,何桃很注意维护傅石的尊严,再小的事情也愿意跟他商量着来。可是没想到,傅石还是觉得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地位不够稳固。
何桃靠过去,头依在傅石的肩膀上,抱着他的手臂,道:“你想做啥就做啥吧!我都支持你,只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时刻记在心里,我和冬枝、冬叶都靠着你呢,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置身险地……”
“媳妇……”,傅石转身捏住何桃的手,坚定地说:“你放心,为了你们,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从这天起,傅石就开始认真地考虑自己应该做啥营生,最后他把自己定位在地主这一档。
老祖宗说得好,啥都靠不住,只有土地才是最实在的。
他对何桃说:“咱们买下的稻香村,一年就是几千两的收益,就算难免会遇上年景不好的时候,但那个毕竟是几年,甚至十几年才会遇到一次。我想好了,以后呢,我没事就去咱们这附近的几个县,看着哪有合适的地出售的,就都买下来。不止是土地,还有商铺也一样,只要有合适的都可以买下来……你不是经常说的么,银子放在家里时不会生银子的,虽然现在咱们家的家底都是你赚的,但是,以后,我就把咱们的家底再翻一番、两番……”
“嗯,这个主意好!”,何桃点头——这不就是她一向的方针么?男人的自尊心什么的最可笑了!
得到何桃的赞同,傅石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他先去柳树镇找到了罗保成,跟他打了招呼,让他只要看到有合适的土地、商铺就给他留下来,然后又问他要了在他看来靠谱的官牙名单。
傅石拿着名单,今天跑趟金槐镇,明天跑趟高山镇,大后天又去了三岔镇……家里一没事,他就骑着马、揣着银票到处晃去。
傅泉也开始寻找新的赚钱项目。
他比傅石更具有冒险精神,傅石是万事只求一个稳,傅泉却相信高风险带来高收益。他把镇上的土产店正式交给了大儿子傅雷打理,然后带着老二傅超和老三傅田去了省城。
傅泉先在省城商人集居的西大街买了个不大的小院子,又添置了一房下人打理他们的日常生活,而他则每天带着俩儿子去茶馆喝茶、听书,一来二去,跟那里的常客就混了个脸熟。
等到出最后一茬辣酱时,傅泉已经跟那一片的商人们称兄道弟了,至于新的项目,他心里也有底了,只等着卖了辣酱方子有了本金就开始启动。
三月底,大荒地的人马兵分两路,傅石、傅磊、念祖、李有嗣押着辣酱去省城,何有梁则去青山人的村子请金老伯下山。
傅泉和傅石跟行商范老板三人,围着茶寮的一张短腿桌子坐着,三人俱是一脸严肃。
范老板道:“您二位的意思是,想把这货源卖给我?就凭着货源就想收我十万两银子?您二位也忒贪心了吧?”
傅泉笑眯眯地说:“范老板这话就过了,这买卖嘛,讲的就是你情我愿,您要是觉得值呢,你就买,您要是觉得只是一个货源,不值得您掏这么多银子的话,咱们也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傅石沉着脸加了一句:“就是,那我们就找别人卖去!”
范老板圆嘟嘟的脸都快拧成麻花了。
他这边收购辣酱是十两银子一罐,回到京城,他卖的可是五十两一罐,还供不应求。谁让天下富贵七分都在上京城呢?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更不缺的就是爱攀比的贵人!
你家吃的是平湖的香辣酱?哎哟喂,那玩意儿能入口啊?您都别说出来污了咱们的耳朵,现在谁家不备上几罐子红玛瑙啊!您别是没吃过吧?要是您没吃过的话,那倒也是说得过去,毕竟么,好东西也不是谁家都能搞到手的!
红玛瑙迅速地攻占了上京城的权贵阶层所代表的奢侈品市场,一趟辣酱赚的银子比他跑香料一年三次赚得都多!没办法,香料卖价虽然,但是进价也贵啊,而且,做香料生意的又不止他一家,有时候货运回去了还可能卖不掉!相比香料,辣酱就特别讨他喜欢了,进价便宜,独此一家……
范老板一拍桌子:“成,这生意我做了!”
傅泉笑得畅快:“范老板,您不亏的,也不怕实话告诉您,我们买这个辣酱也就是二两银子一罐,你以后一罐就可以省八两呢!”
范老板苦笑:“一罐省八两,我得卖一万二千五百罐才能把这个中间费赚回来,哪儿比得上您二位这一下子就赚了个满怀!”
傅泉、傅石:“呵呵呵……”
事情既然已经谈拢,收了银票后,傅泉、傅石就领着范老板一路赶往大荒地,与金老伯会面。
“二两银子一罐?!”,金老伯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丫头,你不是在哄你大叔吧?二两银子?!真是二两银子?傅老弟不是说才卖八十文一罐么?咋就能卖二两银子了?”
何桃笑得有些勉强,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地开始忽悠:“是这样子,一开始呢,我二叔确实是不知道辣酱能卖啥价的。。。。。。我们拿到这么多银子也是吓了一跳的。清酒红人脸,钱帛动人心,我们一开始也是被银子晃花了眼,这冷静下来以后吧,才觉得愧疚,对不住您,毕竟这东西是您做的,赚大头的反而是我们……”
金老伯倒是豁达,笑呵呵地说:“不怪、不怪,这东西从祖宗那里传下来,咱也吃了好几百年了,从来没有用它换成过银子,要不是你们的话,咱也没这条路子。”
“您不怪罪就好!”,何桃松了口气:“我估计,明天二叔他们就回来了,您就在这住一晚上,我好好招待招待您……”
“好,我也尝尝你们坝上的好东西……”
大后院里,陪金老伯下山来的青树正在和何有梁聊天。
青树问道:“哎,你们村是不是有户姓容的人家啊?有俩闺女,一个叫容蓝,一个叫容瓶的?”
“连你们都知道啦?!”,何有梁大吃一惊,没想到恶鬼作祟的事情都传到隐居的青山人耳朵里了。
“说起来,那段时间咱们村的人可都吓得不敢出门呢!谁也没想到容蓝都去了四年了,鬼魂还会回来作恶,村里接二连三地死人,幸好咱们请了高堂寺的高僧来做法,要不然啊,说不准,咱们榕树村都成了*了……”
青树看着滔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