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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以前看的小说,穿越的姑娘们都好强大,造玻璃的,做炸弹的,再不济的也能烧一手好菜。她闭上眼睛回忆自己看过的穿越小说,不一会儿就直接睡了过去。
何富国回到自己屋里,小陈氏看着他欲言又止。何富国心里烦躁,一脚踹翻了摆在床前的木凳子。
“他爹。。。。。。”,小陈氏唯唯诺诺地开口:“真就让桃儿这么住下啦?”
“你浑说什么!桃儿也是你的女儿!”,何富国想起刚才在堂屋小陈氏畏惧的表现,又加上她现在的话里有话,心里火冒三丈。
小陈氏没再说话。何桃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闺女,她怎么会不心疼?可是,她不止一个孩子呀,如果何桃真的是扫把星,越克越厉害,那有栋、有粱、莲儿三个怎么办?
何富国看了小陈氏一眼。左右为难!他也懂,可是,难道就逼着活生生的女儿去死吗?
“明天我去把老屋修一修,到时候让桃儿搬过去,住得近,我也能照料她一些。”
老屋是何大柱当初分家时修的三间茅草屋,建了新宅子后就一直空置着,几十年过去了现在估计也就剩个空架子,但修一修也算能遮风避雨。
小陈氏听了松了一口气,柔柔地说:“你也别说我狠心,我自己的死活是无所谓的,一想到万一是真的,真要是克了有栋他们三个,我,我心怕呀。。。。。。”
何富国没吭声。
“老大,睡了没?”
大周氏在门外敲了一下窗户。何富国一番而起,心想难道娘改主意了,莫非又何桃走?他也顾不得穿衣穿鞋了,两步就走出了屋。
“去我房里说话。”
☆、第5章 娘家(下)
大周氏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就朝正房走去,何富国赶紧跟上。到了正屋大周氏和何志高的卧室,发现里面二房的三个人都在。他心里猛跳,要说留下何桃他觉得最对不起谁,那就是二房的何有田了!
何大柱的弟弟何大梁是秀才,到现在家里还办着私塾。从何富国这一辈子开始,何家所有的男孩都去那里上过学,而且还是全部免了束脩的。何有田原本是跟着二叔公何大梁念书的,还被称赞是何家这一支里最聪慧的,以后说不定大有前途。何家众人都将希望放在了何有田身上,宠得跟大户人家的小姐似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家里的粗活重活,连简单的家务事都不让他沾边,只让他好好念书早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三年前,何有田断了腿,接骨后左腿就比右腿短了那么几分,成了瘸子。虽然瘸得不厉害,不影响正常生活,甚至田间劳作也是无碍的,可是却断送了考取功名做官的道路。从那以后何有田就再也没摸过书本,人也越发地沉默寡言。
今天大周氏爆出何桃时扫把星的事情,二房的人虽然愤怒却没有跟着闹,何有田甚至还主动帮忙劝说大周氏让何桃留下。何富国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有田,今天谢谢你,桃儿她,她也不是。。。。。。”
“大伯,以前的事说什么都没用了。”,何有田低着头看着地面。
“你放心,我明天就去修老屋,到时候让桃儿过去住,不让她靠近你!”何富国搓着手保证。
何有田抬头看向何富国。
“大伯,我的前程全让桃儿毁了!”
“我。。。。。。”,何富国呐呐地想解释,却又觉得怎么说都说不通。他只感觉这侄子的眼神很冷,比这冬天的气候还冷,冻得他心里发寒。
大周氏翻出一件何志高的棉衣扔给了何富国,然后就抿着嘴巴看着他。何富家和小周氏也直愣愣地看着他。房间里就剩下何志高抽旱烟的声音,吧嗒吧嗒。
过了半晌,大周氏才开始说了她的打算。
“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看将来,有田也十五了,该娶媳妇了!他一直想娶琼花,琼花娘老子说了要二十两聘礼才肯,这钱你得出!”
琼花是隔壁王家村王金贵家的独生女,出了名的貌美,何有田见了一次就心心念念地放不下。虽然何志高和大周氏在选儿媳妇、孙媳妇时秉持的“不花钱讨人”的准则,可是为了最宠爱的乖孙何有田也愿意破个例——况且家里没有适龄的姑娘用来换亲了。
前不久刚托了村里的喜婆去说合,王金贵狮子大张口要二十两的聘礼。大周氏当时一直骂王金贵掉钱眼里去了,可是人家振振有词: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养了十多年,以后嫁出去又不能给我养老送终,我就嫁闺女的聘礼过下半辈子,二十两可不算多!
何家可没有二十两银子,只能放弃,那以后原本就阴沉的何有田越发地阴森森了。
“娘,我也没银钱啊。。。。。。”,何富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家里的粮食银钱都是归了公中,让何志高和大周氏把持住的。农闲时他跟何富家出去做短工,家里小陈氏和小周氏做绣活,挣得每一文钱都是干干净净一个不留地上交了的。
“我知道你没有!”,大周氏没好气地说:“现在我已经找到法子了!”
“什么法子?”,何富国瞪大眼睛。
“我刚才去跟傅石说了,何桃嫁给他!”,大周氏一拍膝盖:“这不就有嘛,还有剩的!”
“傅石?!这不行!”,何富国跳了起来:“这不是让桃儿去送死嘛!”
傅石也是十村八里出了命的丧门星!谁沾他的边谁倒霉!
傅家虽不是榕树村的三大姓之一,可村里也有半百人是姓傅的。傅石是家中幺儿,前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可惜在他出生后几年里先后夭折了。七岁那年他爹服徭役修路被山上落下的大石头直接压死了,就留下他娘傅秦氏就带着他过活。他十二岁那年,秦氏也去世了。秦氏在世时给他定了门亲事,他守完三年孝要去媳妇过门,刚下了定那姑娘染了时疫不多久就一命呜呼了。他爹的亲兄弟傅泉又张罗着给他另外订了一门亲,成亲前三天新娘让大水给冲走了。至此,傅石扫把星的名头算是响了。
他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干脆把房子卖给了他叔叔,在后村靠近大青山那儿建了两间茅草房,几乎过的是与世隔绝的日子。
后来边城募军,十六岁的傅石去应征当了兵,一去六年。半年前他突然回了榕树村,怀里还抱着一个奶娃。原来他在边关成了亲,可惜媳妇儿难产死了。正好战事结束,他退了伍带着儿子回榕树村定居了。可惜,回来没多久,那孩子也没了!
他叔父傅泉前几天放话出来说愿意高价聘礼娶媳妇留个血脉。
“怎么不行,两个都是命硬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他们俩是天生一对!”
大周氏撇着嘴总结。
“可是,这。。。。。。”,何富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一直吧嗒吧嗒抽着烟的何志高将烟杆一放:“就这么定了!给她找个地方住,也算是我何家尽了最后一点力了!”
“爹。。。。。。”,何富国不知所措地看向何志高。
难道真让闺女去跟傅石比一比谁的命更硬?
“我可跟傅石谈好了,明早就把何桃送过去!”,大周氏说着摸出两锭雪花银放在床边:“我可是接了聘礼,签了婚书了,何桃已经是傅家的人了!再说了,我可不能把何桃老留在家里,出了事怎么办,一想起来我就头疼,明天立马就送过去!”
何桃一觉睡得很舒服,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她睡的第一个安稳觉。她砸吧砸吧嘴巴,睁开眼睛,这一睁眼吓得她差点没叫出来。小陈氏正跪在她旁边,手里还拿着一节绳子。
“你干嘛?!”,再往下一看她身上已经给捆了几圈,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又气得火冒三丈,抬腿就踢向小陈氏:“放开我!”
小陈氏被踢下了床,摔了个四脚朝天。何桃要逃却被人一巴掌扇得又倒回了床上,一看居然是大周氏,她身边还站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张大花。
“你傻啊!按紧她!小畜生,居然敢忤逆亲母,打死了都不为过!”,周氏一扑上来讲何桃压在床上,然后又扭头骂小陈氏:“傻愣着干嘛,还不起来帮忙!”
何桃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她昨天刚绑了张家一家,今天就被何家人给绑了。
“你们想干嘛?!”
张大花扶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何桃说道:“奶奶给你找了好亲事,你又要做新娘子啦!”
活该!张大花只觉得痛快无比!让你这个扫把星祸害我们老张家!等会儿就让你被祸害去!
“你们要把我嫁哪儿去?!”,何桃这才真的急了,她第一次放下身段哀求:“奶奶,我是你亲孙女儿啊,您就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大周氏眼神闪了一下,随即又恶狠狠地说:“只怪你命不好!”
说完将绳子死死地打了个结,然后塞了一块布将何桃的嘴给堵了起来,最后居然拿出一块喜帕给她盖上了头。
命不好?
确实命不好,要不然怎么就来了这个人吃人的时代!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何桃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晕了过去。
“桃儿,爹没用,留不住你!爹只希望你的命再硬一些,好好活下去!”,何富国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大姐,大姐。。。。。。”,何莲在哭哭啼啼地叫她。
“大姐,我会去看你的,你一定要活着!”,何有梁的声音带着哭腔。
☆、第6章 再嫁
何桃睁开眼,看见的是茅草屋顶——操,不会是把她又送回张家了吧!
“醒了?”
何桃颤抖着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门口站着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因为背着光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你是谁?”,何桃咽了口唾沫。
男人手里端着一个碗,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何桃跟前,她这才看清楚这男人的脸,隐约觉得有些面熟,应该是原主认识的人。
幸好,幸好,她还是一位何家是把她卖进青楼妓院之类的了!只要是良家就好,一切都好商量。
“喝口水吧。”,男人伸手扶起她,将碗递到她嘴边:“我是傅石,你不记得了?”
何桃瞄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喝水。这男人看起来没啥毛病啊,为什么何家人要绑了她送过来?说实话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有点听天由命随遇而安了。只要不忍饥挨饿,不挨打,不受辱,她觉得自己都能接受。
这男人,哦,傅石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呢?
初步判断,五官端正,没聋没哑,四肢健全,智商看起来也没问题,性格貌似也不错,问题在哪儿呢?
何桃坐直了身子,直愣愣地打量傅石。
“不记得我?我是傅石!”
傅石?唔,有点印象。啊,扫把星傅石,命比茅坑里石头还硬的傅石!
“哈哈哈,妈呀,笑死我了。。。。。。”
搞了半天何家人折腾了这么半天就是要把她嫁给傅石,还怕她逃跑把她给捆了起来。何桃笑得直捶床。
傅石见何桃先是发愣最后爆笑,心里想,这何桃该不是傻了吧?这次没克死媳妇,给克傻了?
“你没事吧?”,傅石犹犹豫豫地问。傻了也能生娃的吧?
何桃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自己拍着胸口给顺了顺气,才回答道:“我没事,我记得你,傅石。”
“没事就好。”,傅石挠挠头。没事最好!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话,你看我我看你,直到何桃五脏庙抗议发出咕噜声,何桃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
傅石赶紧说:“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傅石出去后,何桃松了口气,面对一个陌生人,说话做事压力都好大呀。说起来真是好笑,她活了二十七岁都没交过一个男朋友,现在短短四天她就有了第二个老公。
何桃下了床,活动了下身体,伸伸胳膊,扭扭脖子。
她仔细看了看身处的地方。泥砖墙茅草顶的屋子,大概十个平方。放着一张床——刚才她躺着的,两个木箱,一个在床底,一个在床头边,然后还有一张四方矮桌四个短板凳。这就是屋内所有的家具了。
环视一周后何桃出了屋,原来刚才所处的是卧室兼堂屋了,右边是厨房,左边是杂物间,何桃站在杂物间看了一眼,里面堆了堆满了柴火,都快堆到屋顶了。
看完她又回到屋前,打量周围的环境。小茅屋是处在一大片荒地中间,周围没有别的住户。大约百米的处横着一条宽约两米的河,河岸两边长满了芦苇,河上架着根独木桥——一看就知道是傅石自己架在那儿的。河对岸沿岸是一条小路,往右通往榕树村去镇上的大路,往左则是通往大青山脉。
指不定她下半辈子就在这个地方度过了?
何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厨房门前。
傅石正坐在灶台下烧着火,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