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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的亲上来。
晚意坏心眼的一笑,在猫猫离她如此之近的距离突然开启了樱桃小口:“晚上好啊!臭猫!”
霎时,一股浓重的带着刺鼻的异味突然闯入猫猫鼻中,狼爪惊的松了,眼睛惊的瞪了:“你吃了什么那么臭?”他连忙跳起来离她半步远,捂住鼻子。
晚意忸怩的搓着衣服下摆:“这个啊,我晚餐吃了蒜泥白肉、蒜泥黄瓜、蒜泥茄子,蒜泥空心菜……”她差一点就学着卖蒜泥的蒜泥西施,宛然一笑优雅道来:蒜泥清新爽口,除菌杀毒,有益于人体健康,是居家旅行,防狼退敌绝佳美味。今天,你吃了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逼近猫猫,那臭烘烘的味道随风呼呼吸入猫猫鼻中。
“你还是不是女人?”猫猫忍无可忍,掩鼻而逃。
晚意追在后头捏着嗓子呐喊:“猫啊,蒜泥不是距离,口气不是问题,干一行就要爱一行;身为一个恶贯满盈色胆包天的采花贼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职业道德撇下人家一颗水灵灵的小蒜蒜……”说罢自个儿都抖了三抖。
猫猫一个踉跄,天啊,下道雷劈了他吧!
猫猫在他死不瞑目之前只扔下一句话:明日行动!便愤而离去,只是步伐微有些凌乱,眼神浑浊不堪,完全没了他往日江南第一采花贼的风采。
原本因戏耍了他正兴奋着的晚意在听到这句话后登时拉下了脸。
明天么?
翌日,晚意借口百苦草用尽,挎着篓子出门采药。纳兰慕雪倚在门边,望着迎面而来的晚意一笑:“去哪儿?”
“上山采药!”晚意晃了晃手中的篓子,那一夜的吻竟让她此刻见到他的一瞬,心,情不自禁的狂跳。她连忙移开目光:“你今日倒有闲。”
纳兰慕雪默然,忽而低沉的说:“我要走了。”
“走?”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是听到他说要走的时候,心中登时涌上一抹落寞。
“家中有事,父亲召我回去,可能……就这两日离开……”
“那……你一路顺风……今明两日我要上山采药,大约……不能送你了……”晚意垂着头,那不是来不及对他使用幻术的失望,而是……
“你要去两日?”纳兰慕雪问道,他缓缓踱过来,明明步子那么轻;可他却觉得每一步都重如千斤: “我能陪你一起去么?”
晚意忽而抬头;对上一双黑亮透明的眸子;她突然笑了起来;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以!”
青山,群峰延绵,云雾飘饶。
两人沿着山路并肩而行。一路上,鸟语花香,枝繁叶茂,连炙热的阳光都显得不那么燥热。
纳兰慕雪笑语盈盈:“你的医术是谁教的?”
晚意转头一笑:“我娘,其实她的医术比我更高明。”只是,再高的医术也救不了她的命。低潮的一笑,不料脚下踩上一块光溜溜的石头,便身子一歪。
“小心!”纳兰慕雪一手托住她的腰,她整个人便以向后仰倒的姿势靠在了他身上。阳光从枝叶的缝隙处错漏而至,金光四耀,纳兰慕雪带着阴影的侧脸俯视在晚意上方。眉如墨画、眼若流星,薄唇微抿,凛凛而立。晚意半眯着眼,一阵心悸,手脚仿佛失了力般的僵立。
那一年,也是夏日炎炎,扬州城外的小道上,外出办事的她慵懒的骑在马上,不断的拭汗,这鬼天气。突然前方传来打斗声,不等她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便从林中窜出,似是围攻一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剑气逼人,几个来回就制住了那几人,刚开口问道:“阁下是谁派来的?”那几人便咬舌自尽。青年男子叹息之余抬脚欲走,熟料,其中一个黑衣人竟诈死,趁机掷出暗器,青年男子旋身一个回踢,那暗器也就好巧不巧刚好射中她的马。于是马儿发了狂,吓的她一个劲的抱住马脖子,不敢动弹。
耳边只听得一个焦灼的男声在说话:“把手给我。”
她被颠的七荤八素,混乱中伸出右手。身体犹如轻鸿,一阵头晕目眩,落入一个温暖的身体。
飞扬尘土散尽,她抬起头。金光闪闪的阳光直射而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英俊年轻的脸。热风盈盈而过,他立在前方,身躯凛凛,她愕然仰视他,他俯视一笑:“姑娘,真是抱歉!”
“叶晚意!”纳兰慕雪焦急的喊道:“怎么了?”
晚意这才发现自己发了好久的呆,连忙从他怀中跳开:“恩,没事。”这便是她和寅霜的第一次相遇,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好怀念。
“这是?”
顺着纳兰慕雪的目光望去,晚意才发现衣襟内的麒麟玉佩不小心掉了出来,忙整理好:“哦,一个故人送的。”眼神却逐渐柔和起来。
纳兰慕雪道:“情人?”
晚意眸中一暗,看看天色:“不早了,还是快些上山吧!”当先离去。
身后的纳兰慕雪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仅一瞬又恢复如初;抬脚跟了上去。
采了草药;已是入暮时分。
林中燃起一丛篝火,纳兰慕雪不知从哪儿打来一只野鸡,晚意看着他熟门熟路的剥皮烧烤,略微惊讶:“不成想,你个花花大少居然还会烤野味。”
纳兰慕雪星眸一闪:“怎么,小看本少?”
“我是想说,像你这般招蜂引蝶的阔少爷身后定是跟着一群思春少女,怎么也用不着亲自动手,自会有人代劳不是?”
“比如说……你?”纳兰慕雪坏笑着将烤的半熟的野鸡推给晚意。
“少来,我可不会!”晚意半是笑嗔半是嘲讽。
纳兰慕雪收回野鸡继续放在火上烤,一边摇头晃脑:“一日相亲百日恩哪,你也忒无情了。”
去死!晚意朝他踢去了根树枝,引得他轻笑。
烤好了野鸡,两人分吃了,四周虫鸣嘶嘶,晚风习习,吹的人慵懒欲睡。
“你那麒麟佩是男人送的吧!”纳兰慕雪突兀的声音传来。
晚意眼皮一跳:“你又知道?”
纳兰慕雪嘿然笑道:“那玉佩成色不错,也算是上等货色,不怪乎你藏的那么紧。”见晚意不语,他犹豫了会儿,还是问道:“你在等那个男人吗?”
霎那间,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晚意鼻头猛地发酸,她等了多久了,可那个人在哪里呢?
“他是谁?”
她只知道他叫寅霜,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他在哪儿?”
死了?不,绝不会。晚意心中一抽,微疼:“他……不见了。”
一双温柔的大手握住她柔弱的双肩,纳兰慕雪疼惜似水的眼眸突然撞入眼帘:“晚意,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秘密。可是,人总要向前看。你的身边有如此多关心你的人,他们都希望你活的快乐,所以,不要隐藏你的笑脸。我喜欢……看见你的笑。”
像是浑身浸泡在暖暖的温泉中,晚意咧开嘴角:“纳兰慕雪,我只是……忘不了……”
“忘不了,就牢牢的记住。”他仰着头,顶上是一望无际的星空,似是对她说,又似自言自语。
萤火虫星星点点的四散闪耀,橘黄色的光晕让山林显得尤其灵动。晚意伸入衣襟内的手顿了顿;也仰起头,漆黑的夜空中布满着星星。突然,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
晚意连忙指向它:“快看,扫把星。”
“真没见识。”纳兰慕雪鄙夷的瞥了眼她:“这叫作黑宝石的眼泪。”
黑宝石的眼泪?她可是叫了十八年的扫把星啊!
纳兰慕雪继而朝着那尾巴划过的方向喃喃自语:“传说,当黑宝石的眼泪陨落的刹那;如果一对男女紧握住对方的手;那么他们将会彼此牵绊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黑宝石的眼泪;多美;她喜欢这个让人无限遐想的比喻。
终于,晚意还是松开了捏紧摄魂珠的手,珠子如同被掏出时那样,平静而无声无息的滑回衣襟内。孤寂的心流浪太久太久了,就让这个华美的夜晚,没有瑕疵的,瑰丽而永恒的在她生命中绽放一次吧!
篝火旁的男女,并肩看着星,脑中各自回荡着这美丽而古老的传说。
那一晚,月色皎洁
20:58
第十九章 寅霜
“啊!你想干嘛?”晚意连忙捂住没把门的嘴,虽说眼前这个男子长的俊,可看他手中还在滴血的剑,就知道定不是什么良民。
“姑娘受惊了。”青年男子若无其事的松开扶住她的手:“天色渐黑,此处不安全,若是姑娘不嫌弃,便随在下同行。”
晚意望着还在滴血的剑,没出息的同意了。虽说明白对方是见自己独身怕再次遇上袭击,才邀她同行的,可看他一身血腥,她还是不由浑身发抖。
夜幕降临,守着篝火,晚意悄悄揉着脚踝。见鬼了,遇见这江湖男子,也不知会不会被卖掉。那青年男子见对面女子时不时探头瞥一眼自己,却敢怒不敢言的小样,原本的冷峻霎时换成了轻笑。
那一笑可把晚意气坏了。“哼,害人害己,还知道笑!”
“姑娘,真是对不住!”男子想起这个被他连累的,不觉歉然。
“一句对不住就结了?我的马跑了,包袱也丢了,这可如何是好?”说到后来语气中竟带了几分哽咽。
“姑娘,在下实在抱歉,这些就权作为补偿。”说着男子从兜里掏出几颗金瓜子。
金灿灿的光芒闪的晚意眼神迷离:“不要以为这些小恩小惠就打发了我。”手上却早已摸过金瓜子来,趁转过身假装擦眼泪的时候迅速用牙咬了咬,嗯,果然货真价实。要知道一颗金瓜子可是十两银子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得便宜了这个害人精。
“对了,我包袱里的珠宝也全没了。”哼哼两声。
青年男子又摸了颗金瓜子出来。
“还有我那匹马,那可是上好的千里马。”再吸吸鼻子。
青年男子手心冒汗,再次摸了颗金瓜子。
“还有我的求诊费、惊吓损失费、露宿赔偿费……”扳着指头数起来了。
青年男子额头青筋齐跳,颤巍巍的摸出最后一颗金瓜子:“给!”赶紧装睡过去。
似乎梦到这里,晚意轻轻的笑了,她的寅霜啊,不知道是说他老实还是呆,就这么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金瓜子。
纳兰幕雪望着睡梦中还微微弯着嘴角的晚意,月光倾泻下来,覆盖在她的脸上、颈上,更衬托出她那姣好的容颜。这个女子,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明明那人已不在了,明明自己可以,为何偏偏狠不下心……
夜,深了。
纳兰慕雪却彻底失眠了。
梦中的晚意;似乎回到了最快乐的时光。那是她十八年来最自由最愉悦的日子。
那日后,他们便一路同行。晚意问他:“你叫什么?”
他说:“姑娘可唤在下寅霜。”
寅霜?真名还是假名?当下晚意也不客气:“你叫我小意吧!”
同行的日子是短暂而坎坷的,夏日炎炎,没了马匹的他们只能步行,似乎前几日的打斗他受了内伤,灼热的太阳射在他身上;时不时身形微晃。直挨到黄昏,终于坚持不住的寅霜中暑倒下了。晚意直叹倒霉,只好将其平躺在树荫下,松开他颈部扣子,边喂了口水给他。
寅霜眼皮略微抖动,夕阳的余辉洒在他脸上,愈加红晕缭绕。晚意顿时有感而发:“夕阳无限好,只是易发瘟!”
寅霜刚觉得有些清醒,听这一句话又急怒攻心,头嗡的一声痛起来了。
没有马匹的日子是难熬的,好在晚意乐观,寅霜坚强,三日后终于走出了林子,两人入了扬州城这才各自分手。分手那日,两人都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遇见他(她)了。
还记得那日是七月初七乞巧节,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人潮涌动。晚意难得来一次扬州,自然到处乱逛,直来到一处月老庙前。庙祝手中正握着一条长约几米的红绸,两端各有一个绣球。问了旁人才知是当地习俗,七夕这一日月老庙会抛此绣球,传说被砸到的男女将会缔结一份美满的姻缘。
晚意自嘲的一笑,对她来说哪里会有什么美满姻缘,正欲离开,那红绸突被高高抛起,所有的男女都屏气不敢动。一阵风吹过,那红绸随风又飞向了更高,突然一个坠落,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下,绣球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砸进了晚意的怀中,她登时愣住了。
另一片嘈杂声传来,人群突然让出一条路,红绸的另一端松松的握在一个男子手中。晚意抬头望去,青缎粉底的靴子,上面是一个罩着石青长衫的健壮身躯,再往上看,一双浓浓的眸子正意外的望向她。
晚意心一凉,中暑发瘟男!
那人开始头皮发麻,树林敲诈女!没错,此人正是刚办完事的寅霜。
一时间,握着红绸两端的两人同时陷入沉默。男的痴呆当场,女的怨天尤人,众人暗付:好一对痴男怨女!好似感应到似的,两人同时一个寒颤。
也许;命运的红绸便是从那一刻开始紧紧的牵绊住了他们。
而从一开始的相遇,便注定了最终的悲剧。
晚意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窗外满是骇人的喊杀声,寅霜带血的脸庞望着她:“小意,别怕。”
她浑身发抖的躲在床底下,牢牢的拖住寅霜的手:“别去,我求你别去,他们会杀了你的!”
“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一定要阻止他们。”寅霜的眸中充溢着疲累,却顽强的支撑着,他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