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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松竹花样儿的香包给挂了上去。“这个就不错,象征着品性高洁,适合男孩子。”
蓝潜低低的叹气,接过蓝烟递过来的手机,“烟儿,未免也太小气了一些。”
“如果嫌弃就还给我。”蓝烟作势就要去拿他的手机。
“别别——”蓝潜一边往后躲去一边将手机放进裤兜里,“就这个了。我不嫌弃。”
他之所以选中那个香包,因为那是蓝烟的属相。蓝烟之所以给他换了一个,也是因为如此。
“就这么怕他误会?我可是你哥哥。”蓝潜坐到蓝烟身边,帮着蓝烟收拾起小东西。
“你别给我添乱。我自己来。”蓝烟瞪了蓝潜一眼,避而不答。
“烟儿,为何是小叔?你知道的,二叔和爷爷还有我爸他们都会反对。你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蓝潜将手覆在蓝烟的手背上,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儿。
蓝烟抽出自己的手,默默的将东西收拾好。良久,蓝潜才听见她的声音。
“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儿?我只是遵从心底最真实的意志罢了。”很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自责,却是充满了坚定,“还没有跟刑文瑞解除婚约的时候,我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同丈夫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蓝潜伸手摸了摸蓝烟的柔软的发顶,“很多夫妻都是这样的,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选择一个自己看得顺眼,对你也好的人过一生不好么?为什么非得是他?他给不了你幸福。”
“哥——”她很少这样唤他。蓝潜的眼里闪过惊喜。“只有唯一,没有将就。他能接受我,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蓝潜搁在她头顶的手顿了顿,头微微低着,声音沙哑,“如果你们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呢?”
蓝烟用手指摩挲着左手背上的月牙形印记,弯起的嘴角带出眼底的笑意,“总有那么一个地方,会让任何人都不能打搅我们。”是笃定,是决绝,是不顾一切后的漠然与冷情。
“那你不要二叔了?不要爷爷了?也不要这个家了?”蓝潜抬起头,看着蓝烟的眼神悲伤而失落,“你有为家人想过吗?”
“我想和小叔在一起。也想和家人在一起。”语气是理所当然,直白的像个不懂世事的孩子。
“所以说,你还没有长大。”蓝潜将蓝烟揽进怀里,伸手在她的背上轻拍,唇就凑在她的耳边,“烟儿,你和小叔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平时你要克制自己的行为。哥哥会帮你的。你听话。”
“好——”蓝烟乖巧的应声。她不傻。她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达到她所说的那个目的。那个荒唐到极致的目的。
“二十九号是我的生日。晚上会有个聚会,我想带你去。”
“这个月二十九号?”
“嗯。有空吗?”蓝潜抱着她轻轻的摇着,像抱着一个小宝宝,声音里充满了愉悦。
“我去。你想要什么礼物?”蓝正君是十一月三号的生日,原来蓝潜的生日也在那几天,但她却从未关注过。
“不是已经送了?”蓝潜松开蓝烟,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他一向拿捏得很准确。掏出手机,伸手弹了一下上面的小香包,“我很喜欢。”
蓝烟抿着唇,摇了摇头,“那怎么能算?太随便了些。”就是送一般的朋友,那样简单的小物件也送不出手。
“这样吧,烟儿陪我跳开场舞,就算是送我的礼物了。也顺便把你玉树临风、英俊迷人的哥哥从众多狼女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想到蓝潜被一群女孩子围追堵截的情景,再看看蓝潜期待的眼神,蓝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我答应。”
“呵呵——”蓝潜有些傻气的轻笑出声,眼里都是满足与快乐,“我就知道,烟儿还是心疼哥哥的。”
蓝烟似乎也被他欢悦的心情所感染,心里莫名的一柔。其实,作为哥哥,蓝潜已经做得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种感觉,世界末日要来了……
☆、挑衅
十一过后,气温猛的下降了好几度,早上出门的时候,蓝烟从衣柜里挑了件驼色的高腰外套穿上,配上浅灰色的牛仔裤,简单而大方。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动静,蓝烟看着餐桌上已经摆好的碗筷,勾了勾嘴角。香菇粥、凉拌芦笋、生煎包,算不上多丰盛,但却能勾得人食指大动。走到厨房门口,蓝潜穿着棕色格子围裙的背影便映入眼帘。
“哥,早安。”蓝烟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丝甜味儿,微微上扬的尾音昭示着她不错的心情。
“烟儿,早安。”蓝潜回过头,一脸灿烂的微笑,“先去坐好,我马上就出来。”说完便伸手去接蒸锅的盖子,一股诱人的香味儿顿时飘了出来,蓝潜满意的点点头,“看样子不错。”
“锅里蒸的是什么?好香啊!”蓝烟忍不住走到蓝潜身边,伸着头往锅里瞧去。“蛋羹?”
莹白的细瓷小碗里装着已经被蒸熟的鸡蛋羹,最上面撒着少许的牛肉末,一股浓郁的酱香味儿萦绕鼻端。蓝潜拿起夹盘器将小碗取出,滴上几滴香油,再撒上些葱花,转身对一副馋猫样儿的蓝烟宠溺地笑了笑,“行了,出去吃饭吧。”
“哥哥的厨艺都快赶上花姨了。”跟在蓝潜身后,望着他挺拔的身形,蓝烟只觉得温暖无比。
“我可不敢跟花姨比。我只会些最简单的。”将鸡蛋羹放在蓝烟的位置上,等到蓝烟坐下后,蓝潜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不过,伺候你这只小懒猪倒是足够了。”
“那我可有口福了。”蓝烟也不恼,拿起勺子挖了一勺蒸蛋羹放进嘴里,丝滑爽口,没有一点儿腥气,甚至带着淡淡的甜香。“很好吃。”
“你喜欢的话,明早还给你做。”
蓝烟点点头,安静地享用着碗里的美食,心里却隐隐地升起一丝烦躁。
早饭过后,蓝烟去上学,蓝潜坚持将她送到校门口才转身离开。大街上车水马龙,正是一天繁忙的开始。蓝潜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周围的喧嚣与热闹,看着多数人脸上麻木而空洞的表情,他突然就无比想念蓝烟那张灵动而俏丽的脸。
裤兜里传来轻微的震动,蓝潜掏出手机。“韩余,有事?”
“夏禹初回来了。今晚在‘夜魅’包场,点名让你过去。还有……让你把小公主也带过去。”
“哼,他算老几,也配让小爷的宝贝去给他接风?”蓝潜不怒反笑,脑海里浮现出夏禹初张狂不可一世的样子。人说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可偏偏蓝潜跟夏禹初就是那“二虎”“二主”。本来还好,各有各的小团体,平时交集甚少,倒也相安无事。两人直接对上的原因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起因是小夏禹初五岁的表弟柯承悦欺负了跟他同班的蓝烟。蓝潜知道后暗中出手教训了柯承悦一顿。夏禹初为了给小表弟出头,直接跟蓝潜杠上了。之后只要是有两人在的地方都能成为战场。就这样,多年下来,两人成为了相看两厌的“死对头”。
夏家如今在天朝的地位隐隐高过蓝家,夏禹初的爷爷是军委副主席,夏家的人员基本上都在二炮任职,掌握着二炮这支极具威慑力和攻击力的战略部队的绝大部分势力。夏禹初从二炮指挥学院毕业后就被家里直接下放到了兰州基地进行着最艰苦的训练。如今三年期满,夏禹初也顺利的从那苦寒之地脱离出来,回到了B市大本营。性子是比以前成熟了,人也稳重了些,只是,那种骨子里的猖獗与放肆并未有丝毫的减少,甚至埋得更深。这不,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的给老对手添堵。
“那我们去不?”韩余在那头也是皱着眉头。他是跟蓝潜一个阵营的,当年没少同夏禹初那边的人干过架,进急救室的都有。
“去,怎么不去?小爷要是不去他还以为小爷怕了他?”蓝潜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眼角微微上挑,神情越发邪肆、妖孽。
“那小公主……”
“他夏禹初还没那个资格。天桥那里不是有个老大爷耍猴戏很出名吗?你把他请到‘夜魅’去给夏禹初表演一下,就当我们送给他的见面礼好了。”
“嘿嘿,还是你小子阴。”韩余在那一头幸灾乐祸,“夏禹初肯定会后悔请了我们去的。那行,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证圆满完成任务。晚上七点,咱‘夜魅’见。”
“嗯。一切等我去了再说,先别冲动。”
挂断电话后,蓝潜收起脸上的散漫不羁,神情便得严肃起来。夏禹初现在回来,还真不是个好消息。以前他会觉得无所谓,玩一玩,斗一斗,就当消遣。现在嘛,他还真有所顾忌。看来,得跟蓝正君通声气儿才行。
蓝烟正在教室里聚精会神的听着课,根本不知道有人将注意打到了她的头上。课间休息的时候,她旁边的座位上倒是迎来了一位令她颇感意外的“客人”。
“蓝烟,我有事想请你帮忙,能到阳台上去谈谈吗?”即使已经秋天了,宋宁雅也是一身的短裙与衬衫,似乎根本不会觉得冷。长长的波浪卷披散在脸颊两侧,遮住了略显憔悴的容颜。
蓝烟侧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疑惑。宋宁雅在学校里很受欢迎,蓝烟虽然是校花,但性子有些淡漠,不大搭理人,交际方面远比不上宋宁雅的左右逢源。平日里,两人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并没有多余的接触。
“五分钟,就五分钟,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宋宁雅放低了声音,隐隐露出祈求。
“好。我们出去说吧。”蓝烟点点头,跟着宋宁雅来到了阳台上。
在阳台上休息的学生三三两两,都隔着一段距离。蓝烟和宋宁雅选了个人少的地方,宋宁雅面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知道今天有些冒昧,但你是我唯一能帮到我的人了。”
蓝烟也不说话,静静的等着宋宁雅的下文。宋宁雅整理了下情绪,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想必你也知道我跟杜翌泽的事情。我是她的女朋友,在一起两个多月了。他出手很大方,对我也好。我以为自己在乎的只是他给予的优越的物质生活,只是,没想到,后来会渐渐的爱上他。”
蓝烟不置可否。她想起了那次在小区的小花园里撞破杜翌泽和宋宁雅的好事时的情景。她不清楚那个时候的宋宁雅是不是就已经喜欢上了杜翌泽,但她能肯定杜翌泽是绝没有爱上宋宁雅的。否则,又怎么会选在那种地方同她亲热,根本不顾及被发现后的尴尬,只为寻求一时的刺激?那次之后,在小区里蓝烟也只是偶尔才能遇见一回宋宁雅,杜翌泽更是再也没见到过。
杜翌泽长相出色,身家不菲,还是未婚的单身青年,能让宋宁雅喜欢上一点儿也不奇怪,女孩子不就渴望嫁给这样出色的男人为妻?
“我一直都不清楚他家里的情况,他没说过,我也不敢问。当初说好了只是各取所需的。”说道这里的时候,宋宁雅的眼里闪过自嘲。“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与我无关。”蓝烟淡淡的开口,面上没有一丝变化。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大家才不想跟你玩儿。因为你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他们。”宋宁雅伸手拢了拢头发,看着蓝烟的神情有羡慕、有嫉妒,“他已经两个星期没联系过我了。半个月前,他丢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五十万存款,是分手费。”
说到这里,宋宁雅停顿了一下,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我试过放弃他的。但好像没有成功。”宋宁雅右手捂住双眼,声音哽咽,似在哭泣,“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贱。”
“我没有权利去评说你。”蓝烟递给她一张面巾纸。
“我知道,与你无关嘛。”宋宁雅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一下,“之所以能跟你说这些,也是因为我能肯定你不会把我对你说的话说出去。你这样的性子也不是没好处的。”
蓝烟点点头,“我的确不会说。”说了能给她带来好处?没有!那她又何必浪费精力去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想尽办法也不能找到他。蓝烟,我不甘心。”宋宁雅握紧拳头,手里的面巾纸已经被她揉成了一团,“他跟我说过,你们是邻居,他的爷爷很喜欢你。所以,我才会找到你。”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宋宁雅绝不会请蓝烟帮忙。从见到蓝烟的第一眼起,她就明白,这个比她还漂亮的女孩儿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蓝烟是骄傲的,是高贵的,是被人呵护着的,是真真正正的金枝玉叶。
而宋宁雅则是媚俗的,低贱的,是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玩物。
蓝烟可以冷冷的抬着头,拒绝齐琛一次又一次的示好。
而宋宁雅却只能垂着首,接受饲主不分时间与场合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