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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宁雅则是媚俗的,低贱的,是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玩物。
蓝烟可以冷冷的抬着头,拒绝齐琛一次又一次的示好。
而宋宁雅却只能垂着首,接受饲主不分时间与场合的召唤。
即使宋宁雅在学校里表现得比蓝烟再优秀、再受好评,那也不能熄灭她心底的嫉妒。向蓝烟低头,宋宁雅不到走投无路绝不会这样选择。但如今,她却这样做了。
杜翌泽有自己的公司,宋宁雅知道,但她连公司的大门都进不了,更别说见上杜翌泽一面了。其实,她也知道就算见到杜翌泽,杜翌泽跟她复合的几率也是万分的渺茫。只是,这是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还没努力过就放弃,她怎么甘愿?
“蓝烟,你帮我把他约出来好不好?我就想再见他一面,之后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会再麻烦你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可以吩咐我为你做一件事情。”
将杜翌泽约出来于蓝烟而言并非难事。只是,她真的有必要插手这件闲事?
似乎看出了蓝烟的犹豫,宋宁雅伸手握住蓝烟的手,力道大得令蓝烟蹙起了眉头,“求你……”
蓝烟用力的挣脱开来,揉了揉泛红的手背。
“对不起……”宋宁雅慌乱的道着歉,有些手足无措。
“我可以帮你。”看着宋宁雅欣喜的样子,蓝烟冷了冷语气,“但就像你说的那样,只这一次。你欠我人情,以后,我会让你还的。”
“我知道了。谢谢……”
蓝烟叹了口气,她想告诉宋宁雅即使见了杜翌泽结局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宋宁雅又何尝不知道?
回到教室里,蓝烟有些心不在焉。如果当初蓝正君对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不同于亲情的异样情愫,她还会义无反顾的坚持下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即使再喜欢,她也不会一直单方面的付出。爱情有尊严,也有价值。如果努力过后你还不能得到他(她),那只能说明,那个人,不再值得你去爱。
☆☆☆☆☆
小番外
蓝烟五岁的时候,蓝潜十二岁。
五岁的蓝烟在机关幼儿园读大班。十二岁的蓝潜在小学部上六年级。
五岁的蓝烟长得很可爱,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儿,圆圆的,嘟嘟的,似乎随时都散发着腻人的甜香。眼睛水汪汪的,还是漂亮的琥珀色,就像绚烂的猫眼石,折射出迷人的光芒。配上扎着两个包包头的浅栗色头发,比挂历上的娃娃还要好看。
柯承悦小朋友是个小胖子。还是个白白嫩嫩、喜欢流口水的小胖子。平时最喜欢吃的就是肉包子。
蓝烟坐在他的前面,只要一抬头,他就能看见那个班里长得最好看的漂亮娃娃。
柯承悦小朋友是刚转到班上的,他很想跟蓝烟成为好朋友,但他又有些害怕。因为蓝烟的周围总是围着好多的其他小朋友,每次都把他挤到一边去,还要霸占他的座位。班里长得最高最壮的蒋新荣还专门过来恐吓他,让他不要跟蓝烟说话,否则就让人打他。
于是柯承悦小朋友到班上快两个月了都没能跟那个漂亮娃娃说上一句话。
这天下午放学,蓝烟并没有往校门口走去,而是去了小学部。她想起早上的时候哥哥蓝潜又被大伯凶凶了,连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捏了捏手里的瑞士奶糖,蓝烟笑得眯起了眼睛。奶糖是老师发给她的奖励,因为她的作业完成得最好。小小的蓝烟想着,如果把这些糖给哥哥吃的话,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每次她不开心的时候,妈妈就会拿给她甜甜的奶糖吃,然后她就会很快的忘记烦恼,只记得奶糖融化在嘴巴里那种很甜很香的味道。妈妈说,那就是幸福的味道。幸福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妈妈说那是个好东西。
蓝烟兴冲冲的迈着小步子,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蓝烟小朋友——蓝烟小朋友——”怯怯懦懦的声音,像只小猫再叫。
蓝烟疑惑的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小胖子。
“我……我是柯承悦……蓝烟小朋友,我就坐你后面……”小胖子缴着手指,脸蛋儿红得像擦了胭脂。
蓝烟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终于记起好像班上是有这样的一位小朋友。“你好,柯承悦小朋友。”蓝烟甜甜的笑着,伸出手跟小胖子打招呼。她是个很有礼貌的小淑女。
“嘿嘿……你……你好,蓝烟小朋友……”小胖子赶紧握住蓝烟的小手,用力的甩了甩。小胖子太激动了,口水又哧溜的流了下来。
自觉尴尬的小胖子很不好意思的伸手擦了擦口水,连耳垂都红透了,“我……我……我平时不这样的……”小胖子扭了扭圆滚滚的小身子,羞得低下了头。
“给,我有手帕。”蓝烟递上自己的小手帕,一点儿没嫌弃小胖子。
小胖子双手接过蓝烟漂亮的粉红色小手帕,上面还绣着一朵盛放的牡丹花。“谢谢……蓝烟小朋友,你真好。”
两个小家伙很快就手拉着手,说说笑笑起来,特别是蓝烟,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哥哥可厉害啦,是班上的班长。他长得可高可帅啦。还会打篮球。成绩每次都是年纪第一。”蓝烟握着小拳头一脸自豪的模样,小拳头里还攥着几颗包装漂亮的瑞士奶糖。
“我哥哥也很厉害的。他打架从没有输过。我每次不听话都会他打屁屁。可疼了。”小胖子伸手捂了捂自己肉墩墩的小屁屁,似乎心有余悸。
“你哥哥可真坏。我哥哥从不打我。”蓝烟说道这里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下,似乎有些难过,但她很快又笑了起来,“我以后要跟我哥哥一样,也要当第一名。”
小胖子似乎察觉到了蓝烟低落的情绪,两条毛毛虫般的眉毛一扭一扭的皱着,突然,小胖子眉头松开,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小胖子将小脑袋凑到蓝烟面前,猛地一下就亲上了蓝烟的嫩嫩的小脸儿,软软的,香香的,怎么那么像肉包子呢。想到肉包子,小胖子嘴里的口水越流越多,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小胖子想也没想的张口就咬在了蓝烟的脸蛋儿上。
“哇——疼——”蓝烟伸手去推小胖子,无奈小胖子虽然年纪跟蓝烟一般大,但个子却是比蓝烟强壮许多,蓝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小胖子咬了一口的脸蛋儿上,手上根本就使不出多大的力,小胖子也就被推得后退了两步。
听见蓝烟哭声才反应过来的小胖子也知道自己闯祸了,顿时围着蓝烟团团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蓝烟小朋友,对不起……”
蓝烟越哭越大声,无论小胖子说什么都不管用。
“烦死了,闭嘴!”冷冷的童音响起,有着十二岁男孩子特有的清越。
蓝烟立刻就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的哽咽着,眼泪汪汪的看着蓝潜,“哥哥——”
蓝潜淡淡的看了眼蓝烟脸上的牙印,又瞟了眼正在缩脖子的小胖子,轻哼了一声后便往校门口走去。
“哥哥——哥哥——等等我——”蓝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也忘记了立在一旁的小胖子,扒拉着小脚,蹬蹬的往蓝潜的方向跑去。
柯承悦望着蓝烟离开的背影难过的低下了头,地上散落着几颗瑞士奶糖,漂亮的包装纸上沾染了灰尘,变得丑丑的。但柯承悦还是把它们都拾了起来,小心的放进衣兜里,还有那张小手帕,他也整齐的叠好,放进包包里。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把奶糖和手帕还给蓝烟的,但第二天蓝烟并没有来上学。下午放学的时候,柯承悦低着头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在路过喷水池的时候,却被蓝潜一把就拎到了附近的小树林里。
柯承悦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都在发颤,“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个人是蓝烟的哥哥,他知道。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昨天不教训他,要等到今天才来找他。蓝烟不是说她的哥哥很好的吗?但为什么看起来好凶的样子,比禹初表哥还吓人。
蓝潜浅浅的勾了下嘴角,一脚就朝着柯承悦的小腿踢去,柯承悦“噗通”一声被绊倒在地,还没等他起身,蓝潜的脚就一下下的落在了他的小肉屁股上,真疼,比被禹初表哥揍还疼。
柯承悦呜咽着,却没大哭出声。禹初表哥说过,男人流血不流泪,再痛也不能哭,否则就不是男子汉。
等蓝潜收脚,柯承悦也以为酷刑终于过去的时候,蓝潜却绕道柯承悦面前,伸手就往他肉肉的脸蛋儿上揪去,这可比被踩屁股还疼啊,柯承悦忍不住哭出了声。
“记住,以后离她远点儿,再欺负她,小爷打断你的腿。”说完便扬长而去。
等到蓝潜彻底走远后,柯承悦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往校门口走去。
车子里,夏禹初看着一身狼狈的小表弟脸色阴沉得可怕,“谁弄得?”
柯承悦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嚅喏道,“我自己摔得。”
“哼!”夏禹初不屑的轻哼一声,对司机吩咐道,“回家。”敢欺负夏家的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噗哩,番外很有爱吧。
☆、歪杆
二十年前的柯家在B市根本排不上啥儿名号。现年六十八岁的柯老爷子柯秉诺当初也不过是个从大山坳里走出来的穷小子。毫无身家背景的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四十六岁那年当上了外交部行政司的副处长,本以为这辈子能坐到司长的位置也就圆满了,可耐不住柯家结了一门好亲,确切的说是柯秉诺的儿子柯平钊娶了个好老婆,借着亲家的势力,柯秉诺硬是在最后一届的任期上成为了外交部的一把手。
柯平钊的老婆姓夏,名叫夏沐,其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开国上将夏至宾。夏家的人世代从军,继夏至宾之后,出过两名上将,一名中将,一名少将,现任夏家掌权人夏敬忠在军委任副主席,上将军衔,而夏沐是夏敬忠最疼爱的小闺女。
夏沐嫁给了柯平钊,柯家也在B市的名流圈子里声名鹊起,到现在,也不敢让人小瞧了去。柯承悦作为柯家的独孙,自是受尽宠爱,再加上他本身性格也乖巧讨喜,憨憨厚厚的,倒也没养成飞扬跋扈的恶劣个性。
柯承悦五岁那年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回到B市,哪知道两个月不到就带着一身轻伤回家,柯家人和夏家人的震怒可想而知。但一番调查结果下来,又有些苦笑不得。自家臭小子占了蓝家小姑娘的便宜,被人家小姑娘的哥哥修理一顿也是情有可原。小孩子间的玩闹而已,也没必要过于计较。夏家和蓝家无仇也无怨,一个管着二炮,一个霸着B军区,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事儿两家人也都心照不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了了之。当时正处于新旧领导班子交替的敏感时期,大家都是玩儿政治的人,走近了容易引起上面的猜忌,对彼此都没啥好处。
于是,柯承悦第二天就被办理了转校手续,转到了另一家口碑很好的私立幼儿园继续他的大班生活。等到了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便跟随父母到了D国,这一呆就是十多年。而那个他曾以为每天都能看到的漂亮娃娃,却是再也没见到过。
如今的柯承悦就读于D国的海德堡大学,历史专业,大二学生。已经十九岁的大男孩儿,逐渐褪去了当初的稚嫩青涩,皮肤虽然白皙,却透着健康的红晕,五官越发的立体,没了小时候的圆润可爱,算不上有多英俊,但有种君子如玉的温雅气质,是那种第一眼就能给人留下良好印象的男孩子。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舒服。就像春天的细雨,夏天的微风,秋天的白云,冬天的阳光,很自然,很理所应当,丝毫不觉突兀的那种舒服。
这次回国,柯承悦的身份是海德堡大学同B大之间的交换生,为期一年,而今天是他回到B市的第五天。
“叩叩叩——”短促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祥叔,我马上就下来。”柯承悦修长的指尖在那方粉色的绣花手帕上轻轻抚过,十四年了,那个实际上只跟他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漂亮娃娃,不但没从记忆中淡去,反而愈久弥新。
下楼的时候见到老爷子正坐在厅的沙发上看报纸,柯承悦礼貌的打着招呼,“爷爷——”
柯秉诺放下手里的晚报,对着孙子点点头,“早些回来,不要给你表哥添乱。”
“好的,爷爷。”祖孙两人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面,相处模式别扭而生硬,少了份亲切,多了些疏离。
柯承悦到达“夜魅”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了。布景炫丽的舞台上正在表演京剧名段《武家坡》,唱腔圆润,自然大方,典型的梅派风格。
“武家坡来了王氏宝钏。站立在坡前用目看,那军爷貌好似我的夫郎。假意儿在此剜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