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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之初,吾本善 作者:初霊(晋江2012.04.14正文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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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负手而立之人,正是之前浅墨逍怀疑过一瞬的白先生,白点苍。往日里的白先生性子淡雅如水,这些年亦是助我颇多,我着实不知现下该如何待他。凭良心,我很想视其如父辈亲人,也想如往日里承诺的那般,在他花甲之年,定会承欢于他的膝下。但若因私心,我亦不想让橙玉的悲剧继续发生下去,此事终究需要有个尽头。
    “几位若不愿现身,白某自不奉陪,告辞。”
    “何必这般着急,祭师。”
    几乎在同一时,临近几棵树猛晃了几下,另外三位前辈,连同穗娘和浅墨逍一道,足点院墙,平稳落于院内。落地之时,五人迅速分开,围着惑无心和白先生站成一圈。
    短须黑发老者手中不知何时托一方八卦盘,微微上前一步,微笑颔首道:“占乐城大祭师,早前便闻先祖所谈颇多,今日得此,实乃幸事也。”
    白先生眯眼打量老者,视线落于八卦盘之上,而后了然一笑,“沙场阵术,流师。原来是单家后人。”
    短须黑发老者手中八卦盘一转,退回原位仰首大笑,“不愧是大祭师。”话音未落,转瞬又敛笑正色,似叹息般开口:“不过,今日我等施小计将祭师引出,并非为叙旧而来。”
    白先生大方点头,淡淡扫了眼惑无心,“也罢,三十年前施法操控橙玉被这愚人撞见,我留了他性命那日起,我便料到会有今日。”
    惑无心此刻已然不似先前时那般疯魔,神情早在五人出现之时便冷凝下来,嘴角优雅扬起,却是自嘲:“粮草凭空消失,大将无故失踪,四郎亦不知下落,这不过是尔等所为?”
    穗娘抱臂而立,闻言不耐望了眼惑无心,“今日这结果,不过是你自寻的。作甚么要费尽心机夺橙玉,胸藏野心不顾两城子民执意开战?你若私自带了萧远誉,二人过那些个神仙眷侣的日子,何必惹得大家兼生烦?”
    我无奈弯唇,穗娘这一番奚落之言,怕会恼了惑无心吧。
    哪知惑无心竟不恼,清雅挥袖,笑道:“你所谓的神仙眷侣便是屈居人下,遭受世人异样眼光,受人指点?”
    惑无心摇头:“穗姑娘,若我不能站在最高处,我与四郎便不会有真正相守的一日。只有让众人都跪倒与我脚下,方能堵住悠悠众口。”
    “愚不可及。”穗娘别过脸,轻嗤一声不再看他。
    惑无心向着短须乌发老者走近几步,谦恭行了一礼,“前辈,晚辈用途已尽,可否告知四郎下落?”
    老者点头,“待此事一了,自会将你家伴侣还你。”
    我分明见惑无心身侧拳头收紧,下一刻却见他又是恭敬行了一礼,而后转身对白先生道了声歉意,便从五人围成的圈内走出,靠院墙而立,一副置身之外的摸样。
    “几位费尽心机,看来今日是要定白某之命了。”
    白先生突然转了个身,衣摆因他的动作而扬起。衣摆落下之时,我的心竟随之跳得莫名飞快。此时的白先生,浑身散发出慑人的压迫感,一双锐眸紧盯着我与一鸣的方向,令人不寒而栗。
    “他早已察觉,你好生呆——”
    便是这一瞬,白先生出乎意料地腾空而起,在一鸣尚未反应过来,便以快于任何一位老者的速度向这方向而来。
    一鸣揽着我一个旋身,欲将我往放置与树后枝杈上,却已来不及,终究快不过白先生。
    紧要关头,一鸣揽着我腰间的手蓦地松开,自行飞身往后缓了几步,最后伸掌击向白先生的一袭,却只勉强承受住,身体随着白先生的掌风直直往后退,在撞上身后树干之际,迅速旋身避开,紧接着便左脚在右脚上一蹬,往院内五人而去。
    白先生在一鸣旋身之际便勘破他的企图,早已一个退步拦在一鸣身前,在一鸣展臂之时,又伸手袭向一鸣胸口。
    于此同时,院内三位老者齐齐飞身而出,在白先生掌心即将触及一鸣之际,各自拖住一鸣手脚,迅速往后一扯,继而短须黑发老者手中八卦盘迅速转动,一丝红线便随着从八卦盘内伸出,其余三位老者见此在同一时间扯住红线,几个蹿身来回,便用红线将白先生框住。
    整一个过程看在眼里,我几乎不敢喘一口气,待记起方才一鸣松手之时,我亦从树上落下后,我才察觉自己并不曾摔落。
    透过抱着我的那双手,传来熟悉之感,鼻中亦是记挂了许久的味道。虽说当下事态紧急,我却依旧忍不住鼻尖酸涩,在一瞬间落泪。
    正待怯怯抬首,萧棠之却突然将我放下。
    双脚站定,转首之际,他已收回手迈步走向我身前,背对着我。
    我伸手欲拦住,却又放下。似乎,我有些明白何为近乡情更怯了。
    深吸口气,我亦知此刻并非叙旧表心之时,便微微上前一步,更靠近些萧棠之,同他一齐站立,仰首望着空中四人。
    只这一岔神的功夫,白先生便从红线阵中逃出。四位前辈时退时近,与白先生相缠,却始终无法再次结阵。
    “四人功夫均传自白先生,如此斗法,终将落下风。”
    忟青突然出现,随后便是慕容。忟青只看了局势一眼,便将战况剖析而出。
    我下意识望向慕容,却只见她微蹙眉,继而道:“当年叔父教我医术之时,无意间曾说,他此生唯一克星,便是父亲所制的一味毒药。”
    我大惊,“不可。那是你叔父!”
    慕容摇首,“我只消这一说,父亲所制毒药何其多,若要单单寻出那一味,怕是难事。”
    我噎了噎,垂首心道,慕容说这些无用的作甚。
    “你看看这个。”慕容从袖中取出手札一本,递给忟青,“父亲死前交给我的,当时玩笑说此为叔父生平最看重之物。他用了大半辈子才将此物调包而得。”
    慕容望着我与萧棠之,神情微怆,“看完这个,慕容想请城主护白先生一命。”
    我与萧棠之,忟青三人均为慕容凝重的语气所诧异,便急急从忟青手中拿过手札,三人从头看至尾。
    “南宫城主在上,占乐祭师白点苍以命起誓,此生定助城主讨还占乐血债,一统三城。点苍幼时有幸得奇玉一枚,此玉寻常为碧绿之色,然在点苍生辰之日,夜泛橙光,点苍由此唤其橙玉。点苍因奇钻研橙玉半生有余,终而在不惑之年偶得机遇将其勘破。”
    “锦阳攻城当日,点苍为无能救民实感自责。遂只得应承城主,百年之后,血仇终将得报。之后十年,点苍日夜以血养玉,只盼终得一日将自身血魄融入橙玉之内。点苍之诺永生不敢忘,然因点苍急于求成,险些为灵性初成之玉吞噬血肉。幸有得道方丈相助,逃过此劫。然,点苍亦与方丈面前立誓,血债不可亲讨。”
    “未得完全,点苍率先身试橙玉之能,现身两百年后。身处锦阳城,点苍实难忍受无法手刃仇人之痛,遂决定将城主带来与此,安置与莫曲宁家之女宁越之身。点苍无颜再见城主,只盼城主血仇得报当日,负罪与城主脚下。”
    “未久,橙玉初现枯竭之象,点苍猜测与城主相干,便暗中设计将其送至城主身侧。谁知,点苍此举竟酿下大错,橙玉日渐侵蚀城主雪魄,点苍深知,照此以往,城主定然为橙玉所吞噬。无奈之下,点苍只得擅作主张,先将萧氏三郎之前世魂魄带至此地;时隔一春秋,城主组建隐门,彼时又因橙玉枯竭,将良氏长女带回。至此,点苍再次酿下祸端。”
    “橙玉认主,唯识城主血魄,又因城主分娩体内精血不足,橙玉自动陷入休眠。待点苍察觉之时,橙玉已认定小姐之身,彼时,城主元气已伤。点苍愧之,却已无力挽回。血仇未报,点苍唯有将此任交与小姐,故擅自伪造城主手札,以‘灭锦家,损萧家’之事,托付与小姐。”
    “点苍未料,世事会因点苍无端之举而异动。橙玉、隐门、异世之人以及宿体宿命,皆在点苍掌控之外。”
    “而今,三城尚未统一,点苍自身亦日渐呈衰败之象。小姐脾性大异与城主,点苍不忍将血仇之事继续加之与她。遂只得毁诺插手,暗中耸动惑无心,利诱锦函,唯望此二人相斗相缠,我等坐收渔利。待城主大愿完成,点苍定以血谢天,身祭橙玉。”
    “点苍唯有一愿,望人死身伴城主之侧。”
    。。。。。。
    “白先生。。。。。。”
    我松开手札,怔怔望向空中与一鸣等人相缠身影。手札为白先生在娘亲死后所写,字句皆血泪。
    当是怎样的衷心,才有如此之举。身养橙玉,为主谋划,为主心忧,为主毁诺,亦为主逆天。娘亲,这就是你要报血仇的代价,你可看到了,娘亲?
    我擦去颊上泪水,劈手夺过手札,趁几人不备冲出树丛,“白先生,白点苍。南宫城主口谕。。。。。。”
    “今三城人定民安。。。。。。为城主者,当以子民为首。。。。。。”
    “当日占乐战败,实乃历史归宿,南宫前世之缪认,今世觉悟。。。。。。”
    每念一句,白先生动作便缓一分,一鸣等人便占上风一分,我的痛亦因他身上渐多的伤口増一分。
    喉间哽住,我掩唇将泪揩去,颤抖着深吸口气,再次扬起手札,含糊喊道:“祭师点苍。。。。。。”
    “够了!”
    白先生蓦地停手,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一鸣四人同时将掌对向白先生胸口。
    “住手——”
    我歇斯底里嘶吼出声,却麻木得不知自己喊出的为那两个字。眼中只余了白先生落地之后,扬起的尘土以及同时从他口中喷夺而出的鲜血。
    身后、院墙内闪现几个身影,齐齐聚向白先生。在一鸣四人欲再次出手之际,忟青、慕容和萧棠之齐齐抬掌将人护住。
    我浑身力气尽失,跌坐在地,失神望着正对着我笑的白先生。
    “白先生。。。。。。”
    “小姐,城主之意,点苍。。。。。。已明。”
    “白先生。。。。。。”
    “咳咳——”
    眼中再次充斥血红之色,我不知何来的勇气,撑起手就那么疯爬着向白先生而去。期间不知是谁伸手将我拦住,我皆奋力挣扎,拳打脚踢,心中只想着白先生不能死。
    身体蓦地一轻,一怒一下,重重回身扬手挥向身后之人,“放开!!”
    “啪——”
    清脆响声以及手心传来的痛楚将神智微微扯回半分,我愣愣望着抱着我的萧棠之,因我的一巴掌,他脸微微侧着,之后只稍稍看了我一眼,便又继续抱着我前行。
    “放开。。。。。。”我别开脸,轻微挣扎。
    他不语,又加快步子走了几步,最后将我轻轻往地上一“丢”,我却不顾的此,在见到白先生之时,便往他身前靠去,寻了他的手握住。
    “白先生。。。。。。”
    白先生用往日最熟悉的笑对着我,“白某犯的最大的错,便是未将心中所想告知城主,告知小姐。方才被他四人四掌所袭那瞬间,白某方想明白。这些年,白某心心念念放不下的血仇,早已成了魔障、私欲。。。。。。”
    “白先生。。。。。。”
    我猛的摇头,却不知说些什么。
    “小姐,口谕点苍已明,余下之事,仅凭小姐处理。白某此生犯错太多,已无颜面对城主。。。。。。咳咳——”
    “药呢,药呢,白先生,你带了伤药可对?”
    我挣开他的手,执意在他身上寻着药。白先生口中不断溢出的鲜红,早已刺进我心间。
    “小姐。。。。。。”
    手被握住,我咬唇忍住哭泣而出的声音,只不停摇着头,口中含糊,“白先生。。。。。。我。。。。。。我不要你死。。。。。。”
    “咳咳——若。。。。。。若我不死,橙玉便不亡。。。。。。”
    “不。。。。。。不亡便不亡。。。。。。”
    “小姐。。。。。。小迟,好生听白先生几句话,可好?”
    我摇头,“不。。。。。。就不听。。。。。。”
    “小迟如今既是妻子,又是母亲,许多事情,该要有自己的判断和主见。”
    “。。。。。。”
    “小迟幼时备受冷落,因而心境较之常人多疑,易患得患失。”
    “。。。。。。”
    “时至今日,小迟该将身边之人看明白了吧?咳咳——萧城主实属良人,这些年白某一直知道,锦家和萧家两族,皆为他和浅墨逍所救。咳咳——这,算是减轻了白某的罪孽罢。。。。。。”
    “小迟,你要记得,日后行事需先三思,遇事需先镇定。切莫轻信他人挑拨之言,孰亲孰远,你心中要分明。”
    “但你也需留个心眼,咳咳——日后,多听萧城主与你七哥教导,莫再让人挂心了。”
    我挪身,托起白先生的头,抬袖轻轻擦去他嘴角溢出的血,却怎也擦不赶紧。我心中大慌,狠狠捶着自己双腿,终是忍不住大哭出声,“药呢!药啊!呜呜——”
    “叔父。。。。。。”
    我见慕容蹲身,似抓到了救醒,扑上去扯了她的袖子,“慕容,你定又伤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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