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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捶起背来。吴大娘心中欣喜,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慈祥,还是硬嘴道,“胖子,无事献殷勤,有什么事儿嘛?”
柳芒对着她嘿嘿地笑,“大娘,我从小只有一个爹,如今更是无依无靠,嗯,我突然亲情泛滥,将你当奶奶伺候着,不好么?”
“不行不行,我可养不起你这么胖的孙女。”
柳芒下意识地加大了几分力道,“吴大娘,你实在是……太损人了。”她说着将自己的头往她面前一伸,“大娘,我今天化了妆,老板都说我好看。”
吴大娘看了两眼哧了一声,“这妆怎么是花的?”
“唉,被老板欺负哭了,就花了呗。”柳芒随意扯了个谎,吴大娘将她的手拉过来,让她坐在她的身边,语气也温和了下来,“小胖子,你究竟是为什么喜欢老板,其实老板人还不错,但是看起来不怎么会疼女孩子,你可得将眼睛擦亮了。”
“还好吧,老板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其实……是挺疼人的,虽然有的时候说话也挺损的。
“当初只顾着玩笑,你搬到老板的房里我也不在意,可是这男未婚女未嫁的……”
柳芒斜睨了吴大娘一眼,“吴大娘,你终于说人话了,唉……”当初吴大娘为了赌赢钱,恨不得程陆韦直接霸王硬上弓将她给强了。
吴大娘咳嗽了两声,“没事,反正如果老板不对你负责,我们全体都会罢工的。”
柳芒虽然不知道吴大娘是不是有这样的实力,她还是笑着点头,表示对她的感谢。柳芒这一日主要游走在整个第九楼,与平日里交好的姑娘都给说上两句,即使对着老鸨也面露微笑,让那老鸨觉得这柳芒是脑子坏了。
柳芒这几日早上起得很早,晚上很迟睡,只因为她不想让人见到她苍白的脸色,只从那日之后,她都会在自己的脸上涂上一层粉嫩色的胭脂。夜晚睡觉的时候,她会抓一条黑色的帕子放在手中,因为夜里有的时候血腥味上涌,几口鲜血便会从口中溢出。
这几日程陆韦有些忙,中午出去,傍晚回来,每次回来总是会给她带些好吃的东西。以前很爱吃东西的她,如今对于食物并没有太大激情,却还是喜欢大口大口咀嚼着。程陆韦只觉得这几日柳芒的气色不错,心情又好,没有说自己哪里不舒服,也就放心了不少。
这一日程陆韦回来之后,心情大好,脸上泛着笑意,他说,“小芒,我带你去看看新生的孩子?”
“嗯?”柳芒不解。
程陆韦道,“风四叔叔家的孩子出生了,方才被告知,还顾不上看一眼,回来带着你一起去看。”
“哇,孩子诶。我还真的没有看过小婴孩。”柳芒眼眸弯了起来。
两人兴冲冲地上了马车,在上马车之前,柳芒还似乎是看到了唐糕,她躲在一个转角后面,偷偷地看着她,柳芒只做看不见。
柳芒与程陆韦去了风四家的时候,发现这边还是很热闹的,除了程家的大家长月白白,程独没有到之外,刑家,寻家,毒家,都是一家子带出门来的,如今柳芒是程陆韦的谁,大家的心理都有个数。因为他们是早些到的,早就见过了孩子。因此再次去看孩子的就只有柳芒和程陆韦。
小鬼婶婶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盯着风四和风四手里的孩子。风四也是满脸的喜悦,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脸上没有一分轻挑之色,有的只是浓浓的父爱。柳芒突然想到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男子是不是会因为一个女儿而改变以后的生活方式。
程陆韦和柳芒与他们打过招呼之后,程陆韦轻声在风四耳旁道,“风四叔叔,以后你可要懂得珍惜……唉,抱一下嘛,不要这么小气。”
程陆韦磨了好久,小鬼婶婶在一旁只笑,却也不说什么。风四被磨得实在受不了,才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孩子放在他的手中。程陆韦抱着孩子给柳芒看,“这小孩子生过来就是皱皱的,真丑。”听到风四在一旁咳嗽,又道,“长大了就好看了,你看她的鼻子跟小狗鼻子似的,真可爱。”
柳芒在一旁听着直乐。
出来的时候,程陆韦问,“小芒,小孩子是不是很可爱啊?”
她轻声道,“是的,很可爱。”
如此,没有他话,程陆韦本以为还会从她口中说出什么暧昧的话语,很失落地,居然没有。他还想继续起头讲点什么,听到有下人过来招呼他们吃饭,说是风四今日在府中大摆了酒席,庆祝这新生之喜。
满满一桌的人,寻五与刑七道,“你说啊,当初就我们哥们五人,如今各个娶妻生子,实在是热闹。”
这老一辈的人都有感而发,程陆韦插不上话去,夹了菜放入柳芒的盘中,“小芒,多吃些。”
风四府中的菜色与丰满楼对比,毫不逊色,他对吃穿特别讲究。今日得女,很是兴奋,脸上眉梢皆是喜意,他给每个人都倒了点酒,包括柳芒。柳芒本来想拒绝,不过觉得如此气氛什么都不说,程陆韦替倒是替她挡了一下,不过一桌人都在调侃着,“这人儿还没有娶回家呢,就这么护着了,不行,这酒是一定要喝的。”
柳芒也不拒绝,举杯敬酒,小杯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席上的敬酒总是没完没了,不过后来柳芒的酒全被程陆韦便都给挡了,柳芒见程陆韦几杯下肚,脸上都已经挂了红色的醉意,知道他酒量差,甚至还不如以前的自己。过了一会儿,醉醺醺的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当着大家的面,将柳芒抱在怀里乱亲,柳芒大囧,一边推搡着,一边低头不敢看人家的脸色,她低声道,“你再乱动,我回去废了你。”不过不及他的力道,被占了很多便宜去,于此,只能告辞回去。走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好几道玩味的目光盯在她的身后,扯了扯,愤愤地瞪了一眼程陆韦。
柳芒在大家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将程陆韦扶进了车厢,不过喝醉的程陆韦还是不怎么安分,将她抱在怀里,柳芒不由好气又好笑,“老板,你就不能安分点么?”
程陆韦紧紧地抱着她,双眼迷离,他含糊不清道,“小芒,你真可爱,我喜欢你。”他在她错愕的时候,将唇重重地覆盖上她的唇,他的口腔中有淡淡的酒味,撩拨着她的舌根,唇吸吮得很重,柔软的唇线与她紧紧契合着。
柳芒的脑子一下还是反应不大过来,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慌意乱。此刻却突然只想配合着他,她缓缓闭上了眼眸,就放纵一次就好。她深情地回吻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因为酒,她全身经脉疯狂跳跃,疼痛难挨,因为情,她的心脏剧烈跳动,难以自持。她所有的痛苦与悲哀全部融化在这个吻里,或许在找寻安慰。
因为两个同坐一排,吻起来有些累,醉酒中的程陆韦本能地将柳芒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继续加深这个吻,她的眸子含着泪,泪水已经失去的意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哭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吻着吻着,突然停止了动作,靠在她的颈中,睡去了,酒味在她的鼻端萦绕着,很是醉人。柳芒就这么一动不动,直至马车行驶到第九楼门口。
她没有借他人之手,自己将他扶上了床,将他的衣服松开,给他端了浓茶,又打了水来替他擦了脸和身子,最后替他盖上被子。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开始收拾东西,可是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除了手上那白晃晃的银链子。她将枕头底下的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转身开门就要出去,门才打开一半,她听到程陆韦的呢喃声,“小芒,你真可爱。”
她失笑,走到他的面前,俯下身去,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道,“老板,再见。”
程陆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因为醉酒,头有些沉沉的,他下意识地往柳芒的床看去,整整齐齐,他知道她懒,平日里不喜欢打理床,因为她强词夺理道,整理了之后睡觉的时候又要弄乱。
他想倒茶,却发现没有什么茶水,便拿着茶壶出去,让人给泡茶。良久不见柳芒,不由找了人问,听见的便是,“一大早就不见了柳管事。”
后来一个姑娘才道,“昨晚我倒是看到柳管事出门了,后来换班了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程陆韦的心徒然一沉,想起房中的桌上有一封信,因为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他也没有在意。快速地回了房中,将信取了出来,略略一看,不由呆愣,信纸从他的手中松开滑落在地,悄然无声。
她说,“老板,人生中都有很多可有可无的过客,我就是一个。很高兴,你收留了我一段时间。如今时间已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怕你舍不得,所有在你熟睡的时候离开。”
她说,“老板,我们都是寂寞的人,所以相互取暖,其实爱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我们彼此都没有言说过自己的感情,也彼此没有许下任何承诺,所以我走了,你不要伤心,也不要找我。”
署名,唐糖。
她是唐糖,而不是他的小芒。
程陆韦淡淡地笑了一下,柳芒,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此刻的柳芒正用手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老板,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完结。
变身记
唐糖离去的时候雇了马车,这一夜的快马行驶,天亮的时候,马车早已远离了华阳城,到了偏僻的荒村。好不容易见着一处茶馆,唐糖便停下车来小憩。这处茶馆有些脏乱,她也不管,喝了碗茶,吃了点味道并不佳的米糕,正准备继续上路。一名身着着嫩黄色碎裙的女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身后跟了一大批人,她号令一声,“给我抓起来。”
马车夫一见如此架势,忙驾着马车跑了,连过路费都忘记了要,还算他有心,将唐糖的行李给扔了回来。柳芒见了那张相似的脸,知道她就是唐糕,眼眸一冷,左手腕上的暗器寒光流闪。
她笔挺着身子往那儿一站,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不由让对方的人马一愣,却依然冲了上去。唐糖独门绝技便是飞镖,向无虚发。对方一下子倒下好几个人,伤口无血。唐糖见对方虽然怕还是听着唐糕的指示上前,不由冷声道,“再上前,用得可是毒针了。到时候死可就不那么舒服了。”
唐糕听闻唐糖的性格,她说得出便是做得到的,不由有些气急败坏。挥了挥手,让手下退下,自己则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笑得天真,她说,“姐,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唐糖。”
唐糖蹙眉,“我都说了我不是。”
唐糕倒是笃定了唐糖不会伤害她似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眼中带了几分委屈,不由让唐糖有些愣神,等她快速靠近她的时候,突然扑了上去,将她扑倒在地,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扣。
唐糖伸手拍打她,“你有病,给我滚开。”她的一只手捏着毒针,准备刺入她的后颈,却终是不忍,下手有些犹豫。而就在此时,唐糕的脸色一变,原本温和的脸变得凶狠,她说,“原来你不是唐糖。”
唐糖此刻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就是想看看她脖颈处是否挂着那枚黑玉。微微恍惚,也不解释,就在这一刻,唐糕的手已经掐上她的脖子,唐糖心想,这混蛋力气还挺大,她被掐得快断了气,在心中默念三下,若再不放开,她就将毒针刺入她的后颈。
还未动手,只觉得身体一轻,跨坐在她身上的女人被一股力道给推来出去。那股力气应该很大,唐糕是硬生生地被震得吐出一口血来。
唐糖快速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便见到一身黑衣的唐弩站在她的旁边,本来欲拉她起来的那只手还僵在那里,脸上带了几分讨好的笑容。唐糖见了是他,别过脸去,面无表情。
唐糕见此,脸色有些痛苦,几分恼怒,咳嗽了几声,指着唐糖,“唐弩,她是你的大小姐?”
唐弩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唐糖,唐糖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转身就走。唐弩上前死死握住她的手,那双眼睛带着痛苦与哀怨,他用力地拉住唐糖的手,将她紧握着的拳头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掰开,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在她手上写字。唐糖假装做不在意地将视线瞥向其他的地方,从小培养出来的默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表达得意思,“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