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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芒自从与吴大娘交好之后,发现了一件事儿,其实吴大娘与九等丫头窗口的那个叶大叔有一腿的,他们在干活的时候总是眉目传情。随着她和吴大娘之间关系越来越好,吴大娘可能去吹“枕边风”了,她的肉从一块变成了两块。偶尔还附加一小碗核桃酥什么的,她夜里是需要站岗的,容易饿,大叔偶尔给她留两个糖包子,咬一口,糖水就会溢满口腔,甜滋滋的。当然她为了报答吴大娘叶大叔的恩情,偶尔替她跑跑腿或者包揽些工作。
从另一侧方面来说,这交际关系是显得多么重要哇。
她觉得吧,她真实的名字,糖糖很好听,小芒听着也不错,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叫她胖子的居多。绰号总是容易流传,在跟吴大妈和叶大叔混熟了之后,她也跟好几个大叔大妈混熟了。他们比她年长,叫她一句胖子还是很是亲切,可是有一天碰上程陆韦,他唇角带了一分笑意,唤她,“胖子。”
她迷茫。
“胖子,我叫的就是你,怎么不应我?”程陆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面对老板,不能反抗。
柳芒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听到程陆韦道,“你在养膘吧,又圆乎了些。”
柳芒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哀怨道,“为什么没有人懂得我的美?!”
程陆韦在她身后一阵大笑。程陆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渐渐地收拢,观察她也有一段时日了,她很懂得收敛,在这种环境下知进退,任劳任怨,没有出过什么过大的纰漏,特别是在出卖色相一事儿上特别坚持,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客人将眼光打在她身上,她也总是有能力给化解了,其实就这么留着她也挺好,虽不是什么八面玲珑的女子,却软中带硬。过段时间得多派她点事儿,提拔着她些。他碰上的聪明女子不多,如此靠近他不打他主意的更是少之又少。
程陆韦也不是时常呆在青楼里,外面等着他的事情有一大堆,这些天刚接手青楼,在经营方面他虽然很快就上手了,对于一些别样的人际关系与打点巴结等事儿还是需要一番大清理。索性风四是真心要他接管,事先已经教给他许多。他看自己上手得差不多,就出去处理他程家的生意以及派信给他的门徒,交代他们最近需要做的任务。
这一日当他回来正是傍晚十分,由于天气转热,白日也越发长了。此刻天灰蒙蒙的,还有些亮光,程陆韦一回来就在找柳芒,却不见她影子,问了人才知一整日没有见到她。程陆韦推开她的房门,不由地朝她的床看去,发现原来她还在睡觉。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程陆韦略微皱眉,这家伙哪能这么懒,睡一整天的觉,他上前掀了被子,却见她眼眸紧闭,唇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眉头紧紧地皱着。
程陆韦无意间碰到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冰凉一片,不由有些心慌,伸手拍着她的脸,“醒醒,小芒,醒醒。”
正躺着的人嘤咛了一声,下意识地要抓被子,却不小心抓住了一个人的袖子,不由睁开了眼,见到是陆韦之后,声音虚弱,“老板,能不能再让我睡会儿。晚上再起来工作。”
“哪里不舒服?”
“我……”她抓回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捂着腹部,额头上有细微的汗水冒,“每个月都这样的,很快就好了。”
“又毒发了?”程陆韦拉下她的眼睑,自言自语道,“似乎没有毒发的症状啊……”
“我只是气血不调而已。”柳芒伸手拍开他的手,“程老板,我再睡会儿就好,有什么事儿,我等下起床替你做。”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你可以先睡。”程陆韦见她无碍,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又恢复了,他扯下她的被子,让她的鼻子露出来,“别给闷死了,记得不准在这里死啊,否则会影响楼里的生意的。”
“呵呵呵……”柳芒低低地笑了两声,“老板,我这个人不会斤斤计较,我可以当做你关心我的生死。”
程陆韦没有回她,突然有几分明白风四叔叔为什么第一眼就看上了她,他走出门去将门关好。
过了半个时辰,程陆韦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进门了,药很难闻,闻上去舌苔就感觉到发苦。他将药碗放到床边的桌案上,毫不温柔地拉她起来。柳芒脸色还是一如方才的灰白,对于程陆韦将她拉起来也没有什么怨言,声音有几分颤音,“老板,再让我睡一下下。”
“喏,把这药给我喝了,喝了再睡。”程陆韦指了指那药,接着便见到柳芒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手脚都软趴趴的,他看不下去,直接将药送到她嘴边给喂了。
柳芒也是个不怕苦的,将那粘稠稠的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喝完之后才疑惑地问了一句,“你给我喝得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刚才看到对门的姑娘办完事儿在喝药,我想喝药总对你有些好处,就跟她要了一半,反正都是烫的。”
柳芒的眼神迷茫了,抚着脖子做呕吐状,眼神恶狠狠地看着他,幽幽道,“老板,我并不想喝那种会让我不孕不育的东西。”
程陆韦大刺刺地坐在她的床头,唇角微咧,“没事,你扯这种事太远了。”
“不过幸好我这样的体质,除非是那种灵丹妙药,一般的药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效果的。”柳芒继续躺回去准备入睡。
程陆韦摸着下巴道,“小芒,这药便是灵丹妙药,行了,迟点身体舒服了,便到对面的房间找我,有事派给你做。”
“嗯。”应完之后她又问,眼睛漆黑一片,程陆韦距离离得远,看不大清楚,“老板,你对谁都这么好么?”
程陆韦勾了勾唇,“小芒,你不要太天真,整天问我这种问题,心思不单纯啊。”
柳芒目送着程陆韦出了房门,将门关上,自言自语道,这老板似乎挺不错的。她闭了眼睛又睡了一会儿,腹部的疼痛逐渐消散了,其实以前她武功还在的时候,她哪里需要受这种苦,运个功就行了。可是自从那日之后,她便只是一个比正常人的体质还差的女子,经常手脚冰凉。等她醒来,天色已经是全黑的了。身体舒服了,手脚也利落了,她随意收拾了自己,便走至对面程陆韦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来。”
柳芒进去站在他的面前,声音不卑不亢,“老板请吩咐。”
“看来恢复得挺快。”程陆韦似乎正在看什么账簿,见她进来搁了笔,看了看她的脸色,比方才好了些。
“是,多谢老板。”
“知道刚才那灵丹妙药值多少银两么?”
“一两吧。”柳芒转了转眼珠,终于想了一个对于她来讲比较大的数目。
“都跟你说了是灵丹妙药,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五两。”
“呃……”柳芒深深呼了一口气,“老板,你想让我再欠你五两银子,好说。成。”
“那就是欠七十五两咯。”
“其实,老板,你想多留我些日子,可以明说,暂时,我还不想离开。”柳芒低着头,唇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我知道老板你,正在窥探我的心思。”
“柳芒,你可以滚了。”程陆韦指了指门口,“别在我的面前耍流氓,本少爷不吃你这一套。”
“干嘛恼羞成怒嘛。”柳芒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出门的时候又被程陆韦叫住,“过来,将这盘糕点拿去扔了。”
柳芒端起他面前的糕点,放在鼻尖嗅了嗅,甜腻的味道在她的鼻尖萦绕着,不由有些不满,“糕点还好的啊,给我吧。”
“随便。”程陆韦一脸不耐烦地挥手捻她出去。
“老板,我发现,你其实挺好的。”柳芒说得很真心,眼眸笑得弯弯的。此刻厨房差不多已经没有她的晚餐了吧,她发现端着的糕点是新做的,底盘还有些温度,她就着尚有余温的茶就吃了起来。等她解决了肚子问题,刚出门没走几步,就被人叫道,“你去厨房端些牛奶来,花衣姑娘要泡手。”
“好。”柳芒一边应着,一边腹诽,实在是奢侈到了极点,泡个手就要浪费一脸盆的牛奶,自己一个小丫头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连一滴都没有品尝过。不过说得也对,到这里的男人花得起钱,姑娘要将自己包装好,也无可厚非。
柳芒一到了厨房,便看到吴大娘正在洗碗,见了她不由哎呀了一声,“胖子啊,你今个儿跑哪儿去了,怎么一整天都见不到你。啧啧,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生病啦?”
柳芒呵呵两声,轻声道,“信期么,有些不大舒服,喝了药,好多了。”
“方才程老板让我煎了一副补气养血的药,不会是给你的吧?”
“呃……好像是。”柳芒看着吴大娘脸上那种惊讶的神态,去要了一盆牛奶,就要端出去的时候听到吴大娘冲她喊,“胖子,我替你留了晚餐,干完活后,过来吃。”
“哎。”她应了她一句,走的时候还听到吴大娘略带调侃的语气,“胖子,你有福气。”
柳芒将牛奶送花衣姑娘的房里之后,刚想离开,花衣姑娘又叫住她,“你叫做小芒?”
“是。”柳芒低着头回答。
“看起来手脚挺利索的,以后就跟着我吧,正好我缺个丫头。”
“小芒只是一个九等丫头,而花姑娘是这楼里的头牌,小芒实在不敢当。”
花衣是新进的姑娘,因为独特的嗓音,唱得曲调委婉动听,深得客人的喜爱,不过半月,便从三等姑娘成为一等姑娘,身价一涨再涨,短时间内还没有专属丫头,如今见到小芒长得讨喜,不由想收了她。
小芒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还是个大小姐的时候,也曾任意妄为地指了一个人为自己的奴隶,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正好缺个奴隶。”
她顿了顿,“一切听老板吩咐。”
管事记
自从上次贺府丢了新娘,无奈留下来的线索太少,查不出抢新娘的元凶,便不敢声张。某人有人无意见到了林致芸,因此贺府便去林家讨个说法,可是对方有刑府和程府撑着,当中又受惠甚多,只能善罢甘休了去。贺远虽为贺员外之子,为人倒是不会张扬跋扈,心底善良,这事儿中唯独他最受伤害,因为他是真的爱那林致芸。
新娘落跑,委实让他生了一场大病。
因为林致芸和刑墨之间的爱恨情仇解决的差不多,程陆伟就约摸着让刑墨主动点,早点将她娶回家完事儿,免得又一个闹别扭,引发更多的事儿出来。
刑墨为人唯唯诺诺,在这事儿上一拖再拖,后来还是林致芸看出来他吞吞吐吐的端倪,红着脸说,“要不……你说吧,我答应便是。”
事后,程陆伟用这事儿说教了刑墨好久,一个大男人还比不上个姑娘家。
作为刑墨的好兄弟,程陆伟该帮衬的地方很多,再则刑、程两家的当家人都正不知道躲哪儿游山玩水去了,只写信回来说尽早赶回,这边让他们自己先打理着。柳芒跟他们也有点关联,约摸着到时候带着这丫头一起去。
而此刻,花衣是铁了心要柳芒当自己的专属丫鬟。平日里这种事情,只要姑娘愿意,稍微意思下,丫鬟就可以跟上她了。不过柳芒是老板亲自带回来的,于情于理,花衣还是亲自去了一趟,求程陆伟允了。
程陆伟看了一眼花衣,“花姑娘,我刚升这丫头为管事……其实呢……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他欲言又止。
“啊?”花衣那双美丽的眼睛当场就瞪大了起来,这九等丫头一下子坐大了,成了管事,这升官也没有这么升的啊,她用粉色丝帕捂住脸,掩着唇,“老板,花衣不知道呢,柳管事也不透漏点口风,真是失礼了。”
柳芒站在花衣身后,也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直至遇上程陆伟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眉梢温和带着肯定。
关于管事这一职位倒是空缺了好多年了,当初风四为胭脂醉老板的时候,哪里需要这管事之位,他自个儿天天在这楼里呆着,完全是将这里当了家。程陆伟可没有他的闲情时间,非得选一名管事出来。这个职位虽然说是除了老板之外最大的位置,却是包揽重任,柳芒此刻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花衣姑娘出来的时候假声假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