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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糕对着她笑眯眯的,“姐姐,你给姐夫写信为什么脸红啊?”
唐糖咳嗽了两声,“去,谁说他是你姐夫了……”她想了想又道,“唐糕,那个……”
“姐姐,你放心吧,以前只是看对眼,现在哪里还能对他有肖想呢,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姐姐收了她也正合我心意,姐,你快写吧,我都好久不知道字长什么样子了。”
唐糖无语,开始落笔了,也就记录了最近的一些小事,比如自己准备在这里照顾唐糕啊,她腹中有个胎儿啊,感受到了胎动啊,唐糕其实是个可爱的孩子啊,又说了让他放心她,她会好好照顾自己,时间到了自会回去找他等等。末尾还说让他看到信之后一定要写一个回执。她写完之后,还觉得缺少了什么,背着唐糕又写了那三个字,唇角勾了一抹笑,吹干了信,将信塞到了信封里。
唐糕看着她开门将信交给一个下人,回来的时候唐糕粘着她问,“姐姐,恋上一个人是上面感觉?”
唐糖想了很久,说了一句让唐糕很无语的话。
唐糖说,恋上一个人啊,就是想着把他吃下去才安心。
等到唐糕理解了这句话之后,脸色绯红了。晚上,姐妹两人睡一张床,唐糕习惯性地将自己缩成一圈,唐糖让她仰着平躺,“那样子对胎儿好些。”
虽然唐糖觉得有些话不该问,想了想终究是问了出来,“唐糕,你对清芜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我对他已经麻木了,连恨是什么,我都忘记了。”唐糕幽幽回她。
“他……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唐糖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顿住了。
“当初他以为你……所以他跟父亲提了亲,名义上我是他的妻子,是孩子的父亲。”她大大地喘了口气,“可是他只有在夜里的时候将我当成你的时候才承认的。”她的声音很小声,唐糖听着一顿心疼。
可是唐糕心里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再跟她说,其实,她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嫉妒唐糖的。
唐糖什么都不说,抱了抱她,用自己的脸去蹭她的,“你要好好养着身子,养胖点,看你怀孕了都瘦成这样,我心疼。”唐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说,“说实话,人家都说姐妹会有心灵感应,可是我从小都没有感到还有一个你存在。”
唐糕反驳道,“因为我从来没有什么狂喜狂怒或者生重病,反倒你小时候鲁莽,经常弄得断骨断腿的,我可疼了。”
“不会吧。”唐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每次我无缘无故疼痛的时候,我就会问师父你是不是又生病了摔伤了,然后她就含笑不语。”唐糕此刻说话特别孩子气。
两姐妹在这一刻才终于将心贴近了,一直说到深夜,后来还是唐糖阻止了唐糕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迟睡对胎儿不好,快点睡,我也困了。”
清芜每日都会和唐糖吃一顿饭,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吃着自己的。唐糖突然也觉得他很可悲,他似又瘦了些,脸色愈发苍白。他吃几口饭,会咳嗽得很厉害。唐糖有时也会递上一杯水,此刻请客清芜的眼中会散发着很温柔的光。
一日,唐糖这么跟他说,“清芜哥哥,你该去看看唐糕。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孩子的父亲。”
清芜脸色一变,似乎要辩解些什么,唐糖打断了他,“是男人都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无论她有多恨你,她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恕你一些。你折磨得她太久了,总是要做些弥补和亏欠的。”
“好。”清芜淡淡一笑,将她递过来的水全部喝完,“以后糖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唐糖很想说,她其实不要这个结果。不过,或许因为她的存在能够让他在将死之时,多赎点罪吧。她这么想着,因为他的生命即将结束,所以她对他也更同情了点吧。从头到尾,她一直对他都狠不下心,只是因为青梅竹马?只是因为她背弃婚约?或许只是因为他渗透到底的爱意,那份悲烈壮举而又自私到可笑的爱。
半个月后,唐糖收到了程陆韦的回执,信上字不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住性命。还有,我爱你。”收到信的那一日,唐糖对着信看了又看,心中溢满着浓浓的幸福,笑得有些傻傻的,因为她的笑容,唐糕与清芜那日的心情也很好。
清芜的确是天下最会伪装的人,因为唐糖让他好好对待唐糕,所以他对唐糕和颜悦色,带着她逛花园,亲手喂她吃糕点。唐糕都有些不习惯他这种态度,不过反抗不了了,被宠着终归是好一些。
唐糕晚上和唐糖说了这一事,有些幽幽道,“姐,他对我凶残点,我除了害怕就没有其他的情绪了,可是他对我好,我除了害怕还会有心慌不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感觉。”
唐糖听了,不由笑道,“还是元隐来伺候你比较好,嗯,以后让清芜学着元隐的样子陪你身边。”
唐糕的脸色不由得出现了几丝不自然,然后诺诺地开口,“为什么这些日子都没有看到元隐啊?”
唐糖只以为她是习惯了他的陪伴,随意答了一句,“他出去购药去了。”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唐糖突然醒悟了过来,突然想到唐糕脸上那一抹失望的神情,唐糖惊叫起来。唐糕被吓得一跳,“姐?”
“哈哈哈,唐糕,你喜欢元隐对不对?”
唐糕一下子就傻了,张着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脸色逐渐涨红了起来,本来唐糖也就无意开开玩笑,见到她此刻这个样子,知道自己说对了,上前捏着她的小脸道,“嗯,妹妹眼光不错,姐姐什么时候去替你试试他,嘿嘿。”
“不要。”唐糕忙打断了她,看着唐糖眼中打趣的味道,她噌噌一下跑回床上用被子捂住头,唐糖在外面一阵怪笑之后走到她的身旁,轻轻拍着她,“唐糕,如果喜欢就不要放弃,以前你追程老板的时候可是很威风的。”
唐糕之后用被子捂着脑袋,很久都没有说话,后来唐糖听到她低泣的声音,“我如今已经失去了贞节,还怀了孩子,还有谁会要我?”
唐糖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劝慰她,知道她心里怀着阴影,好不容易哄着她睡去了。当唐糖出门的时候,发现清芜站在门口,看到她,脸上带了几分怯意。唐糖对着清芜如今的模样,也觉得有些有趣,他如今的气场呢,在哪里呢?
“我们说得话,你都听到了?”
清芜嗯了一声,小心翼翼伸手去拉唐糖的手,似在抓浮木一般。拉得很紧,见唐糖有所挣扎,他哑声开口,“我们谈一谈吧。”
“嗯,好。”唐糖脸上的怒容逐渐退去,跟着他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清芜说,“我知道你们都恨我,我如今说对不起也迟了。”
“再过三个月,唐糕怀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如果我说不期待,肯定是假的。以后我若是去了,让元隐照顾唐糕也不免为一个好法子。”
唐糖的脸上略带了几分动容,“清芜哥哥,你会活得久的。”
“能够在死前得到你的谅解,我已经足矣。”苍白的唇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他的唇角抽动,不用自己咳出声来,“我累了,你可以扶我回去么?”
“好。”当唐糖将他扶回去之后,转身的那一刻,她听到他剧烈的咳嗽声,微微有些心疼。
*** ***
“少爷,先吃点东西,老爷夫人再过几日就回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们会着急的。”一个丫头推门进来,将餐盘放在程陆韦的面前。这几日程陆韦一直对着一封信看,一坐就是一个几个时辰。这几日他也不回第九楼,听说楼里死个下人,老板很自责。
程陆韦抬起头来,“爹娘要回来了?嘁,他们爱哪儿玩哪儿玩去,本少爷烦着呢。”
“少爷……”丫头轻唤了一声,不再开口,转身就出门去了。
近日来程陆韦心情落入低谷,无论是刑七,殷茨还是程沐尔,他都不想见。又是等,等,等待是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他受够了等待的日子。可是他也怕她回来,吴大娘的死,她又会怎么想,又归到她自己的身上?不过她现在没事就好。又将那信摩挲一番,程陆韦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前几日他已经传令下去,将暗门里所有的人从集中起来。又拿了程独的调集令,将能够动用的人手全部调节起来。几日之后,进攻灵鹰观。自负的他只觉得能够让自己手底下的人能够吃好穿好却可以,如今比对于灵鹰观,突然发现自己的实力根本是不堪一击。
程陆韦在房中痛定思痛,等到他再开门走出这个家的时候,他已经性情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5,打牌连续输了三天。唔,虽然说小赌怡情……但是很堕落来着,还是码字吧,不码字就去学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