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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日之后,唐振华见到她的女儿,一副小妇人打扮依偎在程陆韦的身侧,眼中流露出几分成熟的韵味。心里突然就有些堵,他们的身后还占着一位气度风华的男子,一身白衣,脸色漠然。
作为长辈,程独率先开口,“亲家公,久闻大名。”
虽然这些年来南唐教并无多大建树,可是威望依在,又则,程独与他的店铺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对于这个人并不陌生。
唐振华见着眼前的男子跟程陆韦有几分像,以为是程陆韦的兄长,唐糖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他问程陆韦这是否他兄长之后,不由笑道,“爹,他是我公公。”
唐振华突然一怔,随即笑道,失敬失敬。可是心中却更不舒服,这个公公比起他,可显得太年轻了。更甚,自己还是个站不起身的废人。望向他的眼中不由带了几分嫉妒,程独倒是感觉了这股视线,也不以为意。
不过不管如此,来者是客,他也是个有尊严的人,什么情绪表情在外人的眼中都没有表现出来。又客套寒暄了一番,便让下人去准备盛宴替他们接风洗尘。然后又让唐糖随着他进房,说是父女之间好久都没有好好谈谈。唐糖看了一眼程陆韦便推着唐振华进了房内。
唐振华背对着她,望着窗外,很久都不曾说话,唐糖也沉默不语。
“糖糖?”
“……”
“爹不该这么逼你。”
唐糖略微皱眉,不知道唐振华要跟她说些什么。
“你嫁了个好人家。”他肯定道,“糖糖,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爹好好讲讲。”
毕竟是父女,一直以来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如今两人相处,亦如以前,冷冷清清。
唐糖也不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地将这些事情淡淡地讲了一番。似乎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旁,唐糖在一旁坐下来,“爹,这辈子我对不起很多人,其中一个就是唐糕,幸好,她还活着,让我有机会弥补。以后你若还是要什么天下第一,等我生育完,我自然会给你拿来,就当作……你赋予我生命的报酬?呵呵……”她自嘲地笑了起来。
等到唐糖再看唐振华的时候,发现他脸上老泪纵横,他避开她的视线,挥挥手让她出去,“你去见见你娘吧。”
唐糖掀开帘子进了内屋,燃上一只香,对着灵位拜了几拜,又将香插入香炉。
轻声道,“娘,女儿已经出嫁了。”
晚宴,唐振华没有出来。唐糖对此有些歉意。程陆韦倒是觉得若她爹知道这些事情还能吃得下去饭倒是才怪呢。程陆韦也不客气,一大桌三个人吃也倒自在,将唐糖喜欢的菜肴拨到她的碗里,唐糖略带心事,还是笑道,“我家里的这位厨师可严了,我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我爹说吃得太饱,会懒惰。所以有一次我偷了个包子都被抢回去了。”
“真可怜哟。”程陆韦知道她喜欢吃,想着她因为丢了吃食而委屈的样子,不由好笑,夹了一大块肉放到她的碗里。
“但是,他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还有每次正餐的时候,他给我盛的那碗饭被使劲压下去的,还有就算我吃不饱,他……”她唇角的笑容略僵,顿了顿,“他就不会再多给我啦……”
想起以前的事情,必定有一个唐弩,唐弩的胃不大好,不宜多食。唐糖有的时候就会坏心地多扒一点饭来。
在这里又小住了几日,唐振华总是闭门不出,谁也不见。直到听到唐糖要走的那日,才将唐糖和程陆韦一起叫了进来。
对着唐糖的时候,脸色有些讪讪的,想讲些什么又有些支吾。唐糖本来这次出来,程陆韦就嘱咐过她,毕竟是爹,父女哪里有隔夜仇的。虽然有些地方做的不对,可是爹年纪大了,不要再为难她。唐糖本来听这些话有些不屑,被程陆伟“教训”了一下,还来忙点头答应。如今见到她爹这副神情,知道他已经知错,想道歉又拉不下脸,不由笑道,“爹,有话快说吧,反正话讲开了反而好。如今经过这么多事,我也不怪你,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再则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没有立场责怪你,毕竟谁也没有发现清芜的图谋……”
“唉,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现在你和糕儿都怀孕了,还是在程府受到照顾一些,爹也就不留你了,孩子出生以后,可要带来见见我这个外公……糖糖,我对糕儿从小并不到好,因为觉得她是我背叛了你娘的证据,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孩子,我希望她也能得到幸福。”
“放心吧。”她轻声道,但是给出了承诺。
唐振华在唐糖离开之后,在房中一个人哭了起来,至于这个原因,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清楚。
唐糖见了他爹之后,似乎是有什么负担放下了。程独跟在这对小夫妻后面,心里念着白白,想早点回去。不过,唐糖不适宜劳碌奔波,该慢的时候也就慢些走,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唐糖其实对于程独有些敬畏,也有尊重的,原本并不敢跟他说话,不过经过多日来的相处,也看到了程独心细的一面。她看到程独在一家百货店铺里流连,知道他是在挑选礼物,不由也凑了上去,“爹,给娘买礼物呢?”
“嗯,她跟个孩子似的,喜欢收礼物。”程独眼中带了几分宠溺,挑了两本书,以及一只样式简约质地精美价格不菲的发簪。唐糖见了,在程陆韦走后,偷偷地翻了几本书,不由红了脸。程陆韦看到之后,笑眯眯道,“我娘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哈哈,我爹纵容着呢。”
“娘真幸福啊。”
“我也会纵容你的,不过这些书你也看不少哇。听说刑七后来在林如芸那儿收了一本春宫图呢,是谁送的啊?”程陆韦的鼻尖逐渐靠近她,唐糖脸上逐渐红了几分,羞恼地推开他,“还说呢,当初欠了吴大娘二两银子……哈,你都不还。”提起吴大娘,她又垂下了眼眸。程陆韦拍着她的肩膀道,“爹在前面等我们呢,走吧。”
唐糖突然看到了什么,略带激动道,“快看快看,是元隐。”
程独此刻就在他们的身边,也顺着唐糖的视线往了过去,只见元隐正在一个小面摊那边吃面。缓缓点了点头,“倒是不错。”
唐糖也道,“我也觉得不错,不过不知道他对唐糕到底有没有那种意思,我去把他抓来。”
“不必,迟点我去。就当作送给唐糕的见面礼。”
到了晚上,唐糖便看到程独拖了一个全身被麻痹住的男人回来。程独道,“看来他还蛮衷心的,带着清芜到处求医。”他唇角浮现出淡淡笑意,“我会帮他的,你们先睡吧。”
程陆韦略微沉思,带着唐糖进屋去了,“进去吧,爹办事,我们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梦幻西游公测哇,嘿嘿嘿,升得挺快滴,嘻嘻。
表催着偶完结,偶不能烂尾嘛,嘻嘻
礼物记
唐糖随处而安,因为怀孕的关系,如今很是渴睡,一沾床很容易安稳睡去了。程陆韦坐在床头,看了会儿书,一只手放在被窝里,任由唐糖抱着。
到了次日清晨,当唐糖和程陆韦出享用早点的时候,便见到这么一个场景,程独,清芜,元隐,三人坐围着一张桌子,品茶聊天。唐糖眉头一皱,只觉得胸口猛然一缩,一脚踩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去。幸好程陆韦从身后将她扶住,“别怕,我在你身边。”
程独看着唐糖和程陆韦来了,便让他们一同坐在一侧,又装模作样的引见一番,程独看着元隐脸上的异样,“如何?原先认识?”
“不认识,只是有些面熟罢了。”
“是么?”程独淡淡笑了。
清芜倒是一脸漠然,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连视线都未曾在唐糖身上转过,对此,唐糖有些疑惑,又过了一会儿,清芜起身朝大家告辞。
唐糖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他,他入魔了?”
“失忆了,武功废了,身体不灵活了。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能留他性命,在下感激不尽。”元隐站起来。
程独开口道,“我已经承诺了我所做的,你呢?”
“自然不违背诺言。”
回去的路上,又多了一个元隐。
唐糖也不多问,就如程陆韦说的,爹做事,我放心。清芜,她下不了手杀他,还不如用他来换取唐糕的幸福。
此番的元隐已经不再是灵鹰观的元隐,他们之间的认识也是重新开始。程独说,用你的自由换取他的自由,你可以愿意?
他答应了,所以他跟着程独回去。
元隐一路上面色淡淡的,唐糖乘着一个空挡不由道,“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那么衷心?”
“衷心他是我们从小的信仰,与他好不好无关。”
“你从来都不会辨别他做的是对是错么?”
“我们服侍强者,如此而已。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者,只负责尊重的身体,其他的,与我无关。”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强者为尊,灵鹰观会慢慢被蚕食,而尊主已经忘记前尘往事,以后我便与他无关了。”
“元隐,你真没有作为。”
“我不具备领导的能力,但是我能找寻一个好的领导者。尊主这位置做得都很好,唯独错了一件事,便是爱上你,爱到丧心病狂,如此。”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之意。
唐糖亦是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地望着蓝天,“元隐啊,唐糕喜欢你,你怎么看?”
元隐顿了顿,“其实我知道。”
“所以?”
“以后我照顾她便是。”
“元隐,并不是你非不可。唐糕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她需要的不是同情,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可能,如果不可能的话,我可以替她寻觅得一个更好的男子,我不认为她找不到她的因缘,真的。”
“给我三个月,待她生产之后,到时候是去是留,我会以我心中的情感作为准则。”
元隐想起她的皱起的眉头,熟睡时候惊恐的呓语,他对她一直以来给的都是同情,即使知道她喜欢自己也并没有改变什么。如今她不再是尊主夫人,他或许可以试着考虑考虑,因为他并不排斥她,心里也从未装下过其他的女人。
“三个月内,请不要给她任何误会的举动。”唐糖冷冷地警告了他一句。
回到华阳城已经是七日之后。唐糕和月白白都在大门口迎接。唐糕看到唐糖回来,心中十分欢喜,而当她看到人群后面的元隐的时候,不由一怔。
唐糖推了推她,“唐糕,以后此人在程府做护卫啦。”
唐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同时还有一些惊喜,却依旧淡然如初,不敢露出任何爱慕的眼神。
此刻正是正午之时,程独早几日已经带信回来,今日便会到家,因此月白白让人做了一桌美食接风。元隐本来不与他们同席,月白白从程独眼神中知道了些眉目,非要拉他一同入宴。
唐糖坐在程陆韦身侧,程陆韦一味地给她夹菜,她也吃得很是欢快,不过见到唐糕一副无精打采,胃口不好的样子,也替她夹菜,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元隐。
元隐被几道视线盯得别扭,索性当然看不见。
饭后,六人便成双成对去了。唐糕与元隐并不算做一对,不过在月白白和唐糖若有若无的话语中知晓,以后元隐主要的责任就是保护在唐糕的身侧,做她的近身侍卫。
元隐见周边的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他与唐糕两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唐糕脸色绯红,只觉得别扭,细声细气问道,“你怎么会来?”
“照顾你。”元隐如今只觉得在灵鹰观之时,照顾唐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唐糕虽然对他有些爱慕,但是那种环境下,断然不会出现这种小女儿之态,如今她这种神情倒是让他也有些手足无措,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说话时候的语气比起以前更多了几分冷漠。
唐糖一听,心中只觉得锥疼。她不知道元隐为什么会来照顾她,其实这里照顾她的人很多,比起元隐也很是合适。或许大家只是为了让她高兴,如此胁迫元隐,他肯定也不开心的。唐糕沉默地在椅子上坐了一个下午,低着头幽幽道,“元隐,你此刻站在我的面前,必当是有许多的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