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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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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飒大惊道:“李茂设计我,我有何罪?”叫了两声,为敌所迫,率众向西南撤退。李茂本想与洪飒合兵一处,却被人从中挑唆而生误会。

扬刀军士卒对他产生了疑心,士气顿时土崩瓦解。

新出现的这支内院军战力强悍异常,排排弩箭射来,李茂身边的士卒大片大片倒下。

青墨急问李茂:“究竟出了何事,怎么乱糟糟的?”

李茂道:“我们被人算计了,撤。”

他在节度使府做押衙时,充任过李师古的贴身警卫。李师古闲暇时常从府中密道溜出去找夏瑞和,这条密道只有寥寥几个心腹亲信知道,李茂咬咬牙,赌赵菁莱、刘悟不知道。

第296章 凄惶

随行进来的有七八个人,趁着混乱,撤入内堂,内堂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许多的血迹,血迹未干,显然不久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搏动,至于争斗双方是什么人,急切间无法判断。

移开李师古常坐的檀木座椅,后面就是密道的入口,按动机关,暗门开启,众人来不及感叹机关布设的巧妙,急忙随李茂进入黑黢黢的暗道。

暗道的另一个出口设在夏瑞和的书房里,李茂原本是信得过夏瑞和的,但现在却也不敢大意,既然连赵菁莱都可能玩弄他,还有谁可以相信呢。

就在众人准备弓弩时,密道另一端的门却自己开了,夏瑞和一身素装端着琉璃灯迎候在出口处,李茂望了一眼,心里宁定下来。

走出密道后,夏瑞和拧动机关,却听得轰隆隆一身响,密道塌了。她将一封信递给李茂,淡淡地说道:“是节帅让我交给你的,你速速离开郓州,今后也不要再回来了。”

青墨问道:“究竟是谁要害节帅?”夏瑞和冷淡地回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兰儿背着包袱领着夏瑞和的一双儿女走了过来,两个孩子短衣褐衫,各背着一个包袱,都穿着麻鞋,做出远门的装扮。

夏瑞和向李茂说:“我平生没求过你,这次你帮我一个忙,替我照料他们长大成人。”李茂道:“你不一起走?”夏瑞和苦笑道:“整个淄青谁不知道我是节帅的女人,我还能走到哪去?”夏瑞和说完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兰儿却甚有主见,急催促李茂快走。

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李茂只得打起精神,抱起夏瑞和的女儿,青墨背起她的儿子,带着兰儿趁着夜色匆匆离去。

遣散了几个扬刀军士卒,一行人按照夏瑞和设计好的路线疾奔狂进,一时来到郓州外郭。青墨放下夏瑞和的儿子,忍不住抹了把泪。他想起了豹头和祝香,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冲回去和他们在一起,哪怕是死,但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是自身难保,回去非但救不了她们,还很有可能给她们带去灾难。

在一条污水横流的巷子里找到了一辆粪车,粪车很脏,却没有粪,运粪的老头老赖早被收买,他打开车上的暗格,把兰儿和夏瑞和的一双儿女藏了进去,然后盖上木板,又黄土封了裂缝,再在木板上堆满了大粪。

李茂和青墨换上破衣烂衫,戴上脏兮兮的假发,俯身在后面推车。

这种运粪的车辆一般都在天明前出城,守卒跟老赖很熟悉,只是这晚他们接到命令说城中出了反逆,要他们严加盘查。

粪车被拦了下来,一个士卒捂着鼻子,上前去,老赖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掀开桶盖,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窜了出来,一群人纷纷捂住鼻子。

有个精细的小卒拿着长枪粪里捅,却听的“咯”地一声响,忙叫道:“什么东西,里面藏了人。”老赖喝了口烧酒,懒洋洋地笑道:“还敢藏人,埋块石头都被熏死了。”

众人轰然大笑,纷纷鄙视那个无智的同袍。

忽又有人指着李茂和青墨,厉声喝道:“这两个什么人,为何要出城?”车夫闪身拦在李茂和青墨面前,不慌不忙地回道:“两个烂乞丐,我雇来推车的。车轴磨偏了,拉不动,只好便宜这两个jian货了。”

那个精细的小卒蹲下身看了看车轴,果然是有些毛病,这才挥手放行。

一行人顺顺利利出了门,城门正要合闭,李茂忽然大叫一声:“老赖,我肚疼要拉稀,我先走了。”闪身就进了城门。

青墨大惊失色,张着嘴却不敢叫,倒是老赖淡定,骂了一声:“兔崽子,吞了我两个馒头敢耍我,****你祖宗二十八代的。”

守卒受命严格盘查出城之人,李茂出去又进来便无嫌疑,又听老赖骂的如此恶毒,便不再放在心上,只是嫌他脏,催促他赶紧离开,别再虐待他们的鼻子。

李茂回城是来接应朱婉儿和铃铛的,赵菁莱到客栈见他时,门外的街上游弋着铜虎头的杀手不下数十人,李茂知道自己若不答应,立即便有杀身之祸,这才假意答应,名义上叫张琦去叫起人手,实际是打发他回去通风报信。

张琦跟他时间虽然不长,为人却十分机灵,把事交给他,李茂放心,更重要的是他的父母也在城中,容不得他三心二意。

军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李茂心中已经有数,眼下的郓州城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他明知此行凶多吉少,却仍旧抵不住内心的召唤。

此刻郓州城依旧笼罩在黑暗中,军府内的兵变被限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偌大的郓州城内,除了巡夜的士卒较往日多出一倍外,普通百姓并未感受到什么异样。

因为逻卒的干扰,李茂偏离了行进路线,眼看东方泛白,李茂心中大急,自己身在城西南而家宅地处城东北。

晨钟响过,城中的夜禁就结束了,做买卖的小贩,早起的客商行旅纷纷出动,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李茂穿着一身肮脏的衣裳被人认作是乞丐。行人嫌他臭,避之唯恐不及。李茂假意自惭形秽,低着头一路小跑。

终于看到了临街开设的家宅大门,房门紧闭,门前有一队士卒持刀看守,目光警惕地打量着过路的行人。能临街开门的都是大富大贵人家,行人从门前路过本来就是战战兢兢,更何况如今杀气腾腾的站着一队士卒。

李茂不甘心就这么走开,他想抄后路进去,却发现坊门下坐着几张陌生面孔,坊内的街上也隐隐有暗哨在游动,他们应该都是铜虎头的人,在此蹲守等候他自投罗网。

李茂折回大街,沿着坊墙慢慢地走。郓州城内街边水渠多半都用石板覆盖,上面可以行人,这让街道显得宽敞、整洁。

快要接近自家大门时,一个挎刀的军卒厉声喝住:“那要饭的,走开。”

李茂愣怔了一下,正左右打望,那军卒又喝:“看什么,说你呢,咦,你不是要饭的?”李茂陪笑道:“小人本业是要饭的,今日临时改行拉粪。”

“滚。”军卒怒不可遏。

“滚不得,小人在此等饭碗呢。”

“饭碗,什么饭碗?”

“等这位贵人家施舍粥呢,长官你不知道,这可是户好人家,每日都舍粥十碗,早到才有的喝。”军卒面色稍缓,道:“你走吧,这家人犯事了,今早没粥喝了,以后也别来了,免得把你当做他同党给抓了。”

李茂佯装吃惊,道:“这样的人家能犯什么罪,莫不是你们弄错了吧。”

军卒摆手道:“去去去,少在这啰嗦,犯什么事管你屁事,你再啰嗦我就把你当做同党抓起来。”李茂馋着脸笑道:“长官休要唬人,你说实话是不是等着看朱家小娘子出来。”

那军卒闻言呸了一声,笑骂道:“我呸,什么都瞒不过你。”说罢一叹,道:“多好的一块小肉,却不知要落在那张狗嘴里。”

正说着,一个老卒大步走过来,指着李茂大骂:“滚,再不走我打断你的腿。”

李茂朝地上啐了一口,扭头就跑。

转身之际,李茂泪如泉涌,看样子朱婉儿和铃铛是落在他们手里了,孤身去救人不实际,只能留待他日了。“只要我平安无事,她们就会没事。”李茂权衡了一下,偷偷抹去泪水,决定立即离开郓州。

郓州城里此刻已经实行了戒严,军府牙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格盘查过往行人,李茂使了易容术,面容不易识破,但身高体型是个硬伤,身材太高大的人走在大街上总是更能招惹别人的目光,何况李茂的身材又是如此雄壮。

需要一件宽大点的衣裳,李茂心里想着,不自觉地向街边的一家成衣铺走去。

“走开,走开,臭要饭的。”

廊下擦抹廊柱的仆奴厉声呵斥道,目光凶狠的像狼崽子。李茂愣怔了一下,赶紧退让,他现在的身份是个乞丐,这间铺子太过奢华,不是他这样身份的人能来的。

“且慢。”

李茂转身正要走开时,身后传来的一声甜腻腻的呼叫。

他心里顿时掉出一堆鸡皮疙瘩,叫他的人竟是贾大娘——前孤山镇西军营正将朱振远的表姐,她旧日在西军营做暗娼,李茂撩拨过她,故此记得。

李师古不喜属下私相交往,为了避嫌,他到郓州后就和朱振远断了往来,并不知道贾大娘后来的去向,但看她这身装束,八成还在做老本行。

四个精干的汉子闻声朝这边望过来,四人衣着普通,目光却如锥子般锐利,料是铜虎头撒出的暗哨。

李茂的手下意识滑向腰间,却凛然吃了一惊:斩铁刀让兰儿带出城了。

贾大娘迎过来,探葱指拈着李茂的破衫,嘴里啧啧有声,她围着李茂转了两圈,出言讥讽道:“哟,大兄弟,打哪来呀,这几年没见发达,越发混的发达啦,哈哈哈。”

第297章 养伤

她们家在郓州城南,是最最贫苦的农家,租赁几亩地根本无以糊口,好在几个哥哥都已长大成人,身强力壮,在城里打短工挣钱,也能养家糊口,偏偏今年的雨水又这么多,城里的短工也不好打,打不了工就没钱,没钱就吃不上饭。

这是她母亲的愁苦之处,也是她的愁苦。

把家里唯一一头耕牛拴进牛棚后,这家的家主背着双手,佝偻着腰向柴房走去,他的小女儿齐心正在用刀铡草留着晚上临睡前喂一遍鹅。年景不好,这鹅也养不下去了,明早父亲和几个哥哥就要拉到城里卖掉,换几斗粗娘,熬一天算一天,铡点碎草拌点麦麸,晚上哄鹅吃饱点,明早也能多称个半斤二两。

看到父亲去柴房,少女赶紧溜进厨房,在装麦麸的缸里狠狠抓上一把,放在碎草下面,可怜的白鹅从破壳而出就一直捧着养着,明早卖给城里人,怕是难免要吃刀,多吃一口算一口吧,这年景连麦麸也成了金贵东西,人吃尚且不够,哪轮得到它们。

小女儿鬼鬼祟祟干的事,老父亲心知肚明,却装着不知道。年景不好,勒紧裤带熬熬就过去了,可不能因为日子难熬伤了人心。

他站在巴掌大的窗户前朝李茂打望,天黑,屋里更黑,实际什么都看不到。

“还没醒,肖大夫说今天就能醒的。”

少女说着话,眼神里流露出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愁苦。

“唉……”齐家老汉微微叹了口气,摆摆手说:“把鹅喂饱点。”

“唉。”少女应了一声,透过窗户往屋里望了眼,又去忙活了。

时当盛夏,因为雨下的大,天倒不算太热,但蚊子还是多的可怕,李茂全身裹在布里,蚊虫无处下口,唯有眼睛和嘴巴是重灾区,害的他不停地眨眼,吹气,但一只狡猾的蚊子还是趁他眯瞪之际在眼皮上狠狠地叮了一口,又酸又痛。

不过与他半身麻痹来说,这点痛痒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日晚饭时,这家人在饭桌上发生了一次小小的争论,起因正是在柴房里养伤的李茂。

十七岁的二儿子齐皓喝完属于自己的那份粥后,肚子依旧咕咕直叫,他望了眼灰暗破旧的木桌子上的半盆清汤寡水,不满地丢下了豁缺的破碗,正在小口抿着稀粥的妹妹齐心,小心翼翼地望了二哥一眼,二哥脾气不好,她不想在吃饭时跟他发生争执。

“今下午我碰见小三子了,他刚从郓州城回来,说城里发生了兵乱,有人在城里造反,又说节帅病故,换了新帅,如今满城缉拿反逆哩。”

正在低头喝粥的母亲闻言停了下来,浑浊的眼睛紧张地向柴房方向望了眼,小心翼翼地问道:“该不会……”

“不会。”正在喝粥的老大齐正接过话,他抹了抹嘴,“他是个和尚,光头的,造反的是兵,兵哪有光头的。”

“嗤。”老二冷笑了一声,“真是笑话,小三子说造反的人中就有一个和尚将军。”

“可他……不是和尚。”齐心忍不住加入话题。

“你怎知他不是和尚,他不是光头吗?”

“他头上没戒疤。”

“对呀,没戒疤,就不是和尚,对吧?”母亲提心吊胆地寻求一个能让他放心的答案。

“那可说不准,我就见过没戒疤的和尚。”

“那是野和尚,不是真和尚。”少女快人快语,“我看他不像是坏人。”

“你看……嘿嘿,你看不是就不是啦,我看他就是!依我说你们就不该把他救回来,来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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