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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道:“人是失足落水溺死,与我并无任何干系。”
田萁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何必跟我解释。”又叹道:“三次嫁人,三次嫁不成,怕是我命里没这福分。我打算在京城出家,你说我是削发为尼好呢,还是皈依三清好呢。”
李茂道:“若尘缘未尽,不如皈依三清,将来还俗也方便。”
田萁睨了李茂一眼,幽幽道:“我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真像是做了场梦。”
李茂道:“梦才刚刚开始。”
田萁在与皇城一墙之隔的崇仁坊玄真观出家,随后迁居靖安坊东面的永崇坊玄真观别院,替观主看守花圃。这是一份很悠闲的差事,玄真观的观主并非爱花之人,她看中了永崇坊的一块地,想据为己有,便建了这个花圃。
虽然太上皇也被臣工呼为万岁,但和世间所有的帝皇一样,万岁只是一厢情愿。人的性命终有穷尽,一日灯枯油尽,喊一万遍万岁也难挽逝者离去的脚步。
元和元年四月,太上皇李诵崩于兴庆宫。
大唐掀开了新的一页,李茂也开始了新的征程。
鸿胪寺卿贾耽拜相后,鸿胪卿一职一直空悬着,杜黄裳想让李茂接任此职,李茂却没有多大兴趣。鸿胪卿乃九卿之一,其权势虽为内廷所夺,名望仍在,在士子文臣们的心目中依旧有着不可替代的崇高地位。
李茂自度自己和士子文臣不是一路人,仅凭剽窃杜牧的一首半句也不足以钻进士子文人们的圈子,树立自己鸿儒博学的高大形象。
人贵有自知之明,李茂觉得自己还是不去图那个虚名。
除了那个“名”字,鸿胪卿到底还是要做些事情的,李茂此前没有在如此高级别的衙门做主事人的经验,做不好遭人笑话倒是其次,尸位素餐耽误了正事岂不是罪过?
李茂跟杜黄裳说:“实在不行,我还是回去做少卿吧,鸿胪寺我替你看一阵子,等你找到合适人选,我再让贤。”
杜黄裳道:“这叫什么话,堂堂的鸿胪卿难道还缺人选吗,多的是,我让你来,是……”
杜黄裳朝门外看了一眼,对李茂说道:“刚刚接到朔方传来的文牒,怀信可汗暴毙,死的不明不白,而今内部纷争正烈。回鹘于我大唐的重要,不必我解释什么了吧,我让你做这个鸿胪卿是要你有机会接触这方面的事。”
李茂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想到草原上去亲眼看看。”
杜黄裳沉思片刻,道:“自贞元四年起,回鹘在制度上是我们的藩属,按惯例,回鹘汗的册封大典,我国只须派鸿胪寺的副官到场即可。”
李茂道:“少卿,少监都是从四品上,没升没降,我不觉得委屈。”
杜黄裳哈哈一笑,没再说什么。隔日,禁中有旨,李茂复为鸿胪少卿,充任大唐册封宣慰使,代表大唐远赴回鹘王庭行册封大典。
行前李纯召李茂面授机宜,言道:“回鹘汗国近来王位更迭频繁,各领主争权夺利,互相攻杀,内耗甚巨。回鹘强盛,对我不利,回鹘衰落,对我也不利。你此去大漠,仔细窥探其虚实,分出其派系,以为今后制定邦交的依据。”
刘希光捧来一个木盒,李纯转交给李茂,言道:“此乃朕敬献给咸安公主的孝心。”
咸安公主为李纯祖父李适第八女,论辈分是李纯的姑姑。贞元四年远嫁回鹘长寿天亲可汗,长寿天亲可汗死后,按照草原收继婚制度,改嫁给其子忠贞可汗,忠贞可汗去世,再嫁其子奉诚可汗。
贞元十一年,奉诚可汗病故,无子,唐册封其宰相为怀信可汗,公主又嫁怀信可汗。八年时间公主嫁了四个丈夫,年纪从六十岁到十五岁不等,做了四任可敦,养育了三名子女。
而今怀信可汗又卒,公主再度守寡。
咸安公主之名李茂早有耳闻,对这位远嫁草原,为大唐外交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公主钦佩不已,此番能有机会亲唔其面,李茂倍感期待。
小茹对这位传奇公主也心生向往,嚷着要一起去,李茂诈道:“公主久居大漠,见不到故乡人,若见你细皮嫩肉的一时起了意,问我讨要,你说我是给呢,还是给呢。”
小茹道:“她果真看上了我,我就留下来侍候她。”
李茂在小茹的眉心亲昵地点了一指,言道:“说话算话,我真要把你留下你可不许哭。”
“不哭,不哭,公主为我大唐远涉万里黄沙,殚精竭虑,委曲求全,才换来回鹘与我大唐结盟,牵制吐蕃,使我京西百姓得数十年安宁,这样的伟人我便是一辈子侍奉她也愿意。”
李茂当头瞧她一指,责道:“言不由衷,真要留下你,不知道你怎么哭鼻子呢。”
小茹缩头嘻嘻笑了两声,又道:“你带我去吧,我去见公主到底方便些。”
李茂也正有此意,咸安公主久居大漠,又是四任可敦,肯定掌握着大量回鹘机密,但也正因为如此,回鹘人对咸安公主的监视必定十分严密,李茂见她肯定不如小茹来的方便。
李茂三月初离京,折道向北,一日来到夏绥银节度使驻地夏州,韩全义遣外甥杨慧琳出城迎接,李茂把杨慧琳端详了一遍,赞其儒雅有风度,是员儒将。
杨慧琳三十出头,面白唇红,的确有些儒雅气质,且他本人也乐于与文人雅士厮混。听了李茂的颂扬,杨慧琳心中大喜。
韩全义迎出城外,礼仪隆重,见面后向李茂打听京中动向,李茂也不瞒他什么,韩全义试探着问道:“老夫年岁已高,难耐边关风霜,欲归朝图个清闲,少卿可否代为引荐。”
李茂道:“老帅春秋鼎盛,威震西戎,岂可轻易说归朝,万万使不得。”
韩全义笑道:“老了,得服。”向李茂引荐杨慧琳道:“这是我的不肖外甥,我一直当儿子养,粗枝大叶,难堪大用,将来还请少卿多多关照。”
李茂道:“岂敢,岂敢,杨将军能文能武,乃是军中罕有的一代儒将,将来继承老帅衣钵的非将军莫属。”
韩全义喜道:“茂华真的这么看,那老夫可先谢过了。”
宴罢归入馆舍,李茂略躺着歇息了一会儿,翻身欺压小茹,小茹推拒道:“你干嘛,不要命了吗,走了那么远的路,喝了那么多的酒,还要。”
李茂压低声音道:“不要不成,得要。”
说完却用手指了指房间里的一张屏风,小茹惊的叫了出来,李茂喝道:“叫什么叫,又非第一次,矫情个屁。”说完抱住小茹,没头没脸的一阵乱亲,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隔墙有耳,注意配合。”
小茹想问怎么配合,贴身的小衣已被李茂撕碎。小茹抗拒道:“不可以,好恶心。”李茂道:“他顶多就过过尔瘾,看不到的。”小茹道:“那也不行。”
李茂大声笑道:“小娘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待怎样?”
奋力一顶,小茹惊叫一声,脸颊顿时全红了。她像条藤蔓缠绕住李茂的身体,一刻不肯擅离,唯恐被潜藏在暗中的那只眼睛看到。
第344章 心里不平衡
在李茂一浪赛似一浪的凶猛攻势下,小茹的矜持再难维持,她想喊停,喊出去的每个音符却都变成了对李茂的鼓励,后来她想开了,他们住的虽是迎宾馆,但以李茂的谨慎又岂会不事先检查就入住?
李茂这个坏人原来是在诳她。
小茹发怒了,像条滑溜的美人蛇,开始了她的反攻。
他们下榻的这间房间在入住之前的确经过仔细的检查。秦墨带着人把每一寸墙壁都敲过,每一个地板缝都抠过了,以确保连只老鼠都无处藏身。
但秦墨还是低估了夏州人的智慧,这间客房的四壁和地板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但天花板上却被人巧妙地隔了层夹层出来,房间挑高超过一丈五,对天花板的检查仅限于用竹竿捅两下,以回声的不同分辨其中的虚实。
回声空空作响,众人判断天花板上隔有夹层,这类用以通风、隔热的夹层通常十分逼狭,通行一匹猫尚且有困难,又怎么可能塞进一个人?
这种判断基于人情常理,但世上有一种东西叫例外。
李茂和小茹的卧房上面的夹层里此刻就例外地伏着一条大汉。
这条大汉正透过一个肉眼无法察觉的圆孔窥视着屋里的一举一动,窃听着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声音。
卧床的四周围有幕帐,窥视的眼睛看不到缠绵翻滚的肉色,但那张新制胡床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喘息声却是听的一清二楚,让他血脉喷张的声响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终于告一段落,李茂心满意足地吐了口粗气,用手击打某物啪啪作响。
小茹汗津津地侧伏在他怀里,夏州的春夜寒冷异常,屋里虽然生有地龙,却依旧难敌这春夜的寒。李茂停止拍打,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小茹翻身骑上了他的腹,用力拧他的鼻子,言道:“痴汉,你今晚真喝多了。”李茂道:“有吗,我怎么没觉得,夏州的酒够劲,却不上头,我觉得喝的刚刚好。”
小茹又揪着他的耳朵说:“喝多了,都说胡话了,你真没觉得?”
李茂摇摇头,小茹道:“韩尚书说要你关照他外甥,你怎么就答应了呢,他是一镇节帅,位高权重,你拿什么帮他?”
李茂伸手去揉捏小茹胸前的两团肉,不以为然道:“嗨,我当是多大的事,就为了这个,大家刚登基,门下还都一团糟呢,哪顾得上外面?我想只要老韩不太过分,应该会顺水推舟卖他这个面子的,再说那位杨刺史,我觉得人还是蛮不错的,儒雅有风度,起码看着顺眼。至于你说我能不能说得上话,傻丫头,我是钦差嘛,钦差就是皇帝的耳目,你说我能不能说的上话?”
小茹被李茂捏的生疼,遂俯下身往他嘴里塞,又道:“我总觉得这不大好,朝臣结交藩帅,犯忌讳的。”
李茂瓮声瓮气道:“没事,我会有分寸的。”
小茹不再说话,李茂手口并用已经让她欲罢不能。
动作了一阵,小茹筋骨酸麻,体力不支,李茂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问:“我与杨刺史比哪个更有男子气概?”
小茹无力地抚摸着李茂滚烫的脸,呢喃道:“痴汉一夕三次,天下谁人能及?”
李茂道:“一夕三次的痴汉指的是我么,我怎么觉得今晚才做了一次。”
小茹媚眼如丝:“那就把剩下的补上。”
李茂道:“补上?好,这就给你补上。”
……
二日,李茂受邀携小茹去饮宴后,几个精干的汉子冲进他的卧室,颇费了一番手脚才把藏身在天花板夹层里的窃听者救下来,其人在逼狭的空间里伏了整整十个时辰,不食不喝,不能吭声,甚至不能舒展手脚,这番折磨非常人所能忍受。
人下来了,筋酥腿软,在李茂和小茹昨晚混战过的床边歇坐了许久,方能站立行走,他对一干正忙着恢复房间布置的人说:“我得回去一趟。”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其人抄近路,一路小跑回到夏州城东南角的家里,推开柴门,牵过正在院子里侍候鸡鸭的老妻,拖进屋里就剥她衣裳,结发妻子与他相伴超过十年,年老色衰,行为日渐粗俗,他对她早已提不起任何兴趣,算算日子至少,至少已经有超过三年未曾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老妻也早忘了“****”二字为何物,今见丈夫如此威猛,大惊之后又是大喜,不待丈夫动手,先把自己剥了,那汉见老妻浑身滚嘟嘟的赘肉,黄蜡蜡的脸,霎时兴趣全无,勉强进去,心不在焉地动作了两下,丢了个一泻千里。
虽然如此老妻依旧喜笑颜开,这毕竟是个好的开始。
送走丈夫后,她找出尘封多年未用的铜镜,浇水擦拭干净,对镜贴了花黄,涂了红唇,又拉出藏在箱底的旧时新衣裳,精心装扮了一番,出门去关了鸡鸭,提了菜篮子,上街去割肉买酒,她准备好好犒劳自家汉子一番,以养住他的雄风。
刚出门,迎面碰到两个军府骑将,叫韩义的骑将下马问道:“嫂子,哥在家吗?”
妇人笑道:“走了,刚走,是去军府吧。我不知道。”
又问:“找他有事吗?这大早的。”
韩义刚要开口回答,坐在马上的骑将胡川咳了一声,接过话头说:“没事,没事,嫂子,脸怎么了,红扑扑的,昨晚哥给你抹胭脂了。”妇人啐了他一口,脸却红的更狠。
韩义恐她尴尬,便道:“没事了,嫂子,我们走了。”上马拨转马头,正要走,妇人上前拉住马缰,未语脸先红:“见着他代我传句话,晚上早点回来。”
胡川不怀好意地嘿嘿道:“放心吧嫂子,咱哥有名的只喝花酒不嫖ji,该你的,都是你的。”妇人大怒,挥掌在胡川的马屁股上拍了一掌,那马吃疼一声长嘶撒腿就跑,胡川一个不留神差点没摔下来。
走出一截,胡川道:“看这架势,咱哥昨晚回来过。”韩义道:“何以见得?”胡川道:“这不明摆着嘛,嫂子脸,红了,还不是被哥办踏实了呗。”
在男女之事上韩义启蒙较早,对胡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