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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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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中,芩娘像只巧雀跳过来问:“听说你在街上受了赵二酿一通羞辱,是真是假?”李茂伸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不满地说道:“我受人羞辱,你心里美的很是不是?”芩娘嘻嘻笑着,揉揉头道:“没有,我难过的不得了。”李茂道:“赵二娘是谁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有个妇人上街卖买菜让乞丐偷了钱,不敢回家坐在街上哭,我好心好意给了她十个钱,却不知哪儿就得罪了她,让人家把钱摔在我脚下,像我上辈子欠了她什么似的。莫不她就是你说的赵二娘。”

芩娘道:“人家说了,不收你的臭钱,你可知什么缘故?”李茂道:“还不是因为吴嫂子的事,这世道真是好人做不得。”芩娘道:“这么深的误会,你让人怎么轻易淡忘?夫人的一个族兄下月来成武县,他见在庐州做司户,五年前没了娘子,三十多岁的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正想寻一个贤淑能管家的女子做填房,对这门亲事你有何品论?”

李茂笑道:“门当户对,若能对上眼,也是一桩好姻缘。”芩娘叹了口气道:“可惜吴家嫂子并不乐意,执意要为丈夫守节三年。”李茂道:“这是不错。”芩娘道:“什么也不错,女人家的青春见不得光,三年后她都满二十七了,怎么嫁人?”李茂咧嘴笑了笑,没有吭声。

芩娘见李茂怏怏的不想多说话,便知趣地闭上了嘴,服侍李茂洗漱了,又打来温水给他泡脚,趁着泡脚的功夫,她一口气把凉席擦了三遍,这才打发李茂上床。夏日白天酷热,晚上却甚是凉爽,厚重的羽绒被早已撤下,凉床上只留一条薄绵被。

夜深天凉,二人同裹在一条被子里,难免肌肤相亲,虽然都觉有些尴尬,却谁也没有提出再添一条被褥。

二日清早,芩娘从浓睡中醒来,身上盖着薄被,李茂却不知踪迹,做了茶饭后,芩娘到后院临时搭设的练功场去寻李茂,刀枪剑棒摆列的整整齐齐,并没有人动过。芩娘努了嘴,轻骂了一声:“这死鬼,又溜出去偷嘴了。”

李茂在成武县城西找到了一家味道的很好的粥馆,三天两头就过去尝尝鲜,这天早起他见芩娘睡的香甜,不忍叫醒,又懒得自己下厨,就提着炊具去城西买粥,出门没多久就撞见了匆匆赶路的仵作秦四,秦四背着木骨蒙皮的箱子骑着驴往十字街口赶。

见是李茂,秦四赶紧下驴行礼,被李茂拽住,笑问道:“你这么风风火火的哪里去?”秦四道:“十字街口摩岢人的营地外出了命案,死了一个女人,今早有人报官,冯头唤我过去查验。”李茂心里打了个激灵,急问道:“死的是什么人,莫不是一个叫大悦花的女人?”秦四摇摇头道:“冯头没说,不知是什么人。”

李茂让开路,放秦四过去,去县衙公厩取了马,骑上直奔十字街心而去,他有一种预感,死的这个女人就是大悦花。

死者果然是大悦花,赤身裸体俯卧在臭水沟里,因失血而显得异常惨白的身上伤痕累累,死前显得饱受折磨。

这条水沟位于十字街口偏南,正是摩岢人和乞丐帮的交界地,李茂赶到时,南北大街上站满了人,壁垒森严地分作两派。成武县衙几乎倾巢而出,连城外看守营房的土兵也被调了过来,不过崔力和冯布却不见人影,想来正在县衙面受机宜。

李茂唤过青墨,让他提醒冯布把两家首脑控制住,蛇无头不行,控制了首脑人物就基本上控制了局势,提醒之后,李茂退到一边,他现在的身份很敏感,实在不宜过多参与。

一盏茶的功夫后,崔力和冯布飞马赶到,青墨窜上去在冯布耳边说了李茂的话,冯布回身向站在人群中的李茂点点头,当即吩咐把两家首脑叫来问话。李茂见状便悄然退去,走出一程,回身再望,心情忽然十分压抑,一种直觉告诉他,围绕着大悦花的死,成武县城里即将掀起一股风暴,一场足以摧毁一切的大风暴。

回到家,芩娘已经离去,桌上摆放着稀粥、咸菜和两个油饼,用竹罩扣着,芩娘能写几个字,却没给李茂留言,只是用白米粒在饭桌上摆了个图形——傻笑的猪头。

薛戎属猪,韦氏平日对他若有不满,就用米面在桌案上摆个猪头图形,以为调侃。芩娘有样学样,也常拿这个来调侃李茂。

李茂淡淡一笑,用米粒在猪头上加了两只犄角,这才坐下用饭。饭后,李茂去了城西找陈数。陈数只是一介文弱书生,能带着大悦花逃出摩岢人的营地,想必营地里有内线接应,面对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摩岢族营帐,李茂现在很需要这个内线帮忙,他要弄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数家在城西嘉林坊内,沿着一条碎石铺成的街巷走到底,就是陈数的家,瓦屋砖墙,竹林掩映,幽深宁静。家宅虽然已破败,昔日的辉煌却还依稀可判。

陈数父母双亡,家中只有一个苍头服侍,苍头将门开启一角,浑浊的眼睛上上下下将李茂打量了一番,判断是个自己惹不起的人,便客气地让了进来。

陈数一身粗布麻衣,手里握着一卷书,脸上的伤口已涂了膏药,面颊却还青肿未消,手里虽然握着书,双眸却一片茫然。他还记得李茂,拱手一揖,让入正堂落座。

陈家毕竟是阔过,苍头懂得待客的礼数,添上茶水后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李茂没有绕弯子,直抒来意,要求陈数帮忙查明大悦花死因。闻听大悦花已死,陈数先是一阵呆怔,旋即再难控制,捂面嗷嗷呜泣起来,痛哭一场后,他将眼泪一擦,起身来,咬牙切齿地对李茂说:“大悦花必是为人所害,摩岢人必成心腹大患。不除此害,成武永无宁日。”说过,他直视李茂,眼珠子血红,像一匹好斗的狼。

李茂起身说道:“你的这个判断跟我一致,但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得有证据。”

陈数也不多问,沉声道:“你要我做什么,我赴汤蹈火。”

午后,李茂提着两条鲜鱼去了县衙后衙,恰逢韦氏在院中看花,见到李茂吃了一惊,问:“芩娘说你回孤山去了,怎么没走。”

李茂提起手中活鱼,笑道:“路上见到有人卖鱼,看着新鲜,就提过来了。”

韦氏赞道:“茂华不错,还惦记着你兄长爱吃鱼。”一面吩咐展婆接了,一面招呼李茂落座,她自己却不坐,一双妙目在李茂身上游走了一圈,这才呢声说道:“他在书房呢,早上出了桩案子,正心烦呢。”

在机敏的韦氏面前,李茂不愿作伪,应了一声便直接去了薛戎的书房。薛戎倒背着双手正焦灼地踱着步,见到李茂,道:“不是说你回孤山了吗?”就招呼李茂坐。李茂道:“是准备走,路过十字街口又回来了。”薛戎叹息了一声,道:“此事你不必卷进来。”言讫,一拳擂在案上,恼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第045章 脓包不挑不破

丑儿捧着茶正走在院中,书房里的这声闷响,吓的她把脖子一缩,赶紧溜走了。薛戎没有注意到,李茂却看在眼里,他走到窗户前关了纱窗,趁势看了看外面,庭院里草木森森,空无一人。

李茂回身说道:“我找人到摩岢术的营地里打探了一番,今日一大早,摩岢术把妇孺老弱迁出城外,营里现今只留青壮男子。我推测大悦花之死是他们故意设计出来的,以此嫁祸乞丐帮,在城里闹场乱子出来。”

薛戎沉吟道:“他们这么做用意何在?”

李茂道:“胁迫官府,把铁佛寺旁边那块地让给他们。”

“痴心妄想!”薛戎再度拍案而起,怒气哼哼道。

他焦躁地踱起了步子,转了一圈,主意已定:“宁可丢官充军,我也绝不让他们诡计得逞,真是岂有此理!”

李茂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徐徐说道:“任由摩岢人留在城里,将来必成大患。我倒是有一策可以驱逐他们,只是……”

薛戎拍手道:“哎呀,茂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嘛,我心已定,便是丢官罢职,充军三千里,也绝不容许他们在成武县胡作非为。”

李茂莫名有些感动,起身道:“脓包不挑不破,欲去摩岢人之害,小打小闹怕不济事,必须得大闹他一场,搅他个天翻地覆。”言罢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薛戎听得两眼发亮,拍案叫道:“好,此计大秒!”

薛戎拍案叫好的时候,丑儿正端着新备的茶水,踮着猫步靠近书房,吃他这一吓,一碗茶又泼在了地上,这女子吐吐舌头,缩着脑袋一溜烟地跑开了。

在薛戎书房里呆了半个时辰,李茂告辞出府,从西门出城,打马直奔孤山镇。他没有直接回工地,而是去苏晓渡庄见了一个人——郓州节度参谋贾直言。

这日午后,摩岢族首领带领三百族人,顶着告状信,到县衙来告状。摩岢人在城里的一举一动都惹人注意,此举顿时吸引了半城人的目光,围观的百姓把县衙门前大街挤的水泄不透。县尉崔力接到报状,不敢怠慢,立即带着状纸来见薛戎。

薛戎正准备出门,闻报,淡淡地说道:“出了人命案子,我本该留下,奈何城东河工地有人贪污粮款,激起河工罢工,这条河道一日淤塞不通,县东八个乡的灾情就得不到缓解,我与冯赞府要亲自走一趟,衙里的事就烦你先主持着。”

崔力请示道:“死者族人群情激奋,可否先将疑犯拘押,免生不测?”

薛戎笑道:“如何办案你比我熟悉,临机处置便可,不必事事问我。”

崔力要的正是这句话,送走薛戎,他回到自己的值房,立即将两个心腹叫来,低声吩咐了一番,这才发令升堂。

大悦花的尸体是在十字街南的沟渠里发现的,那里正是乞丐帮的地盘。摩岢人一口咬定大悦花是被乞丐帮弟子绑票奸杀的,乞丐帮自然不承认大悦花的死跟他们有关。

乞丐帮也很难惹,但相对于摩岢人来说,他们就好欺负多了。为了息事宁人,崔力令冯布将乞丐帮大当家陈大喜和几个小头目抓捕归案,严刑拷问。冯布心有疑虑,但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抓人。

官府的抓捕行动激怒了众乞丐,入夜之后数百乞丐围堵在县衙门口,把竹杠敲的空空作响。这阵势冯布丝毫不惧,乞丐嘛,再折腾也不敢跟官府正面冲突,这点把握冯布还是有的。事情也确乎按照冯布的预测发展,乞丐帮群龙无首,聚集在县衙门前虽有数百人,却没有一个人真敢冲击县衙,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连堵路的勇气也没有,除了敲竹杠的声音略显扰民,总体而言乞丐们还算规矩。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深夜,一更末,有消息传说言陈大喜在牢中饱受酷刑,肋骨被打断八根,小腿上的肉被烙铁烤焦,人已经昏迷不醒。陈大喜在乞丐帮中威望甚高,闻听此言,乞丐们再难容忍,群起喧哗起来,一时惊动半座城不安。

冯布召集阖衙捕快、辅兵,严阵以待,以备不测。陈大喜受刑昏迷一事很快被证明是子虚乌有,哄闹的乞丐渐渐安静下来。

惊扰了一天,冯布和县衙捕快苦不堪言,趁乞丐帮安静下来,便聚在一起吃饭,饭碗刚刚端起来,变故突生:上百名壮汉,面上围着布巾,手持短棒,从县衙门前大街东西两头同时涌出,相对出击,见着乞丐就打。

夜已三更,许多乞丐都已经进入梦乡,猝然遇袭,只有挨打的份,县衙前大街上顿时碧血横飞,哭嚎震天。暴行持续了约一刻钟,分散在各处路口警戒的青壮乞丐才赶回增援,打人者已如初来时一般,竟神奇般地消失不见。

闻讯赶来的冯布等人,面对头破血流,哭爹喊娘的数百乞丐,只觉得头皮发炸,便是冯布这等见多识广的老吏也不免忧心忡忡,有些不知所措,因此之故当崔力主张向州军事院请调城外团结兵入城驱散乞丐时,冯布选择了沉默。

曹州距离成武县城有百里之遥,快马来回只需一个时辰,闻听成武县乞丐作乱,新任刺史米如龙拍案而起,立即发下调兵令,令驻守成武县城外的团结兵出营镇抚。统军校尉郑虎拿到调兵令签,召集几个队头商议。

时值盛夏,团结兵多在乡里务农,驻守大营的不过三五十人,城内乞丐气势汹汹,人少根本不济事。郑虎一声令下,几位队头分头行动,有到城外码头行会的,有去城内鱼行马市的,有去赌坊找管事当头的,东拼西凑,连夜凑齐一百青壮,每人发一套衣裳,给一杆枪棒,扯一面旗帜临时冒充土兵,图的就是壮个声势。

一个时辰后,郑虎督率一百土兵浩浩荡荡杀入城中。一百土兵再加上五十多名捕快、衙役,对付区区几百名乞丐,任谁看来也是小菜一碟。

崔力和郑虎、韩资等人简单地商议了一下策略,便下达了驱逐乞丐帮的命令。

自当日凌晨至二日正午,数百乞丐在官军枪棒的押送下,凄凄惨惨地向城外退去。崔力的预测没有错,乞丐帮的确不敢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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