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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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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资助他,以切断我的粮料补给线。鸭渌水这道关我们过不了,这仗就没法打下去。他若像豹子一样潜伏不动,倒是我的心腹大患,而今他自己跳了出来,这很好嘛。我们的黑风头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参谋朴亦儒道:“赵凤成不过是个无名的海盗,打他用得着黑凤头吗,这岂不是杀鸡用了牛刀?”

金梯邕笑道:“扶余府撤军了,我们再无后顾之忧,我们的敌人不是赵凤成,无须为他耗费太多的精力,杀鸡用牛刀,这样才干脆利索嘛。”

赵凤成被赶出平壤后,彷徨无助,欲渡海去日本流浪。李茂找到他,资以军械甲胄,约为盟友,用作奇兵。赵凤成本不想跟李茂结盟,但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老母、妻子都死于新罗人之手,这个仇不共戴天,非报了不可。

在李茂的资助下,赵凤成重整旗鼓,招兵买马,迅速纠集起上千人马,决心在鸭渌水上跟新罗人大干一场。

李茂派训练所的六名教官帮他训练士卒,赵凤成虽不耐烦,但也不好拂了李茂的一番好意,约定的三个月训练期尚未结束,赵凤成就把六名教官礼送出境了

。他立即行动起来,一举凿沉了新罗军的两艘运兵船,溺死士卒五百人,着实出了口恶气。此后又频频出击,打的新罗国辎重队白天不敢出港,晚上不敢出营,新罗水军倾巢出动来绞杀,反被他设伏打了个稀里哗啦,连水军左正将都给拿了。

他把那位号称有皇族血统的将军剃了个光头,割了只耳朵,脖子上套根皮绳,牵着当狗玩,玩腻了,将人手脚剁去,装在木箱里,贴上封条,送到金梯邕大营,吓了金梯邕一大跳。着实扬眉吐气了一番。

这日赵凤成率部端了新罗军南岸的一处粮仓,杀了守军,烧了粮食,抢了金银,还意外地捉了个新罗美人儿。赵凤成也算是见多识广了,阅女无数了,可见了这个新罗美人儿却仍是把持不住,一路上干了四五回还是觉得不过瘾,刚回到林中宿营地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推进了自家寝帐,脱了裤子埋头大干起来。

他的结拜兄弟曹金云也看上了那新罗美人儿,一路上垂涎三尺,只是被大哥霸着而无可奈何,回了营地本以为能吃上一口,却不想又被大哥弄去了,心里不服,喝了几碗酒后,就嘟囔起来,众人起哄要他去跟大哥要,曹金云喝的昏头昏脑,借着酒劲真的去了,到了赵凤成寝帐外这才清醒过来,赵凤成这个人手可黑着哩,惹恼了他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可就不赞了。

曹金云想打退堂鼓,却被众人堵住,起哄,弄得进退两难,正苦恼间,赵凤成的寝帐里亮起了灯。山林里临时搭建的帐篷,轻薄半透明,却见一个身材曼妙的美人儿骑在一壮汉身上,正如风摆弱柳般抖个不停,众人“咦”了一声,都瞪大了眼睛围了上去。

一阵风吹过,撩起了寝帐的布帘,一幅香艳血腥的画面骤然映入众人的眼帘:那个赤。身。裸。体的新罗祸水骑着的正是他们一。丝不挂的大哥,不过大哥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赵凤成双眼凸出,并无一丝神采,喉咙上新戳出的血窟窿里,黑血正随着新罗美人的揉动正一股一股地涌出来。

“大哥!贱人!”

曹金云伸手拔刀,刀不在,就地捡了块石头就冲了进去。

清风拂过,布帘徐徐落下,遮住了眼前的香艳,但血腥的气息依旧扑面而来——曹金云高大壮硕的身躯刚刚走进寝帐就矮了一截,人头飞起,血花四溅。

第489章 谁道巾帼无丈夫

二日拂晓,在江边蹲了一宿,困的睁不开眼的斥候金水溶、陈万方望见江面上千帆张举,新罗人的水上辎重队又恢复了运输,二人先惊后喜,骂了两声,金水溶留在江边守着,陈万方赶回密林宿营地报信。

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陈万方的喉咙,让他想喊喊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眼前的一幕犹如地狱噩梦,宿营在此的约两百兄弟**间让人杀的干干净净,两百具无头尸横七竖八,两百颗人头像两百颗成熟的果实悬在树枝上,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陈万方一阵恶心,想吐,却没能吐出来,他跪地干嚎起来。

一只有形的大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嘴,轻轻一错,咯地一声脆响,折断了他的颈骨。

一名玄甲武士从暗处现身出来,望了眼尸体,说:“是斥候。”

说罢,拔出弯钩形的利刃,手段麻利地割下了人头,提在手上大步隐入密林。

……

得知赵凤成被诛杀,金梯邕正式拔营北上的消息,李茂苦笑了一声:“赵都督是个好人,就是做事太马虎了。”

常木仓道:“他将人分成四处营地,**之间全军覆没,八百人一个没有逃脱。”

秦墨道:“一个没有未免夸张,金水溶不是人吗?”

常木仓无奈闭嘴,金水溶是赵凤成的斥候,守在鸭渌水边望风,同伴陈万方走后,他突然内急,就钻进草丛里方便,一时措施失当,手上沾上了秽物,便脱了衣裳到河里去清洗,他自幼在水边长大,倒不惧水寒天冷。

因为这个缘故,他侥幸避过了黑凤头的绞杀,黑凤头到江边搜捕时,他悄悄隐入水中,仗着一身好水性硬是游过鸭渌水跑来东州报信。

赵凤成的全军覆没倒从侧面印证了李茂的一个猜想。

“这么看,金秀宗和金梯邕并不一条心,二人矛盾很深。这或者是个机会。”

李茂说完对秦墨说:“金水溶这个人不错,留下来做卫士吧,我看好他。”

常木仓道:“此人底细不明,还是谨慎些好。”

李茂道:“看人看相,是个忠义之人。”

秦墨道:“黑凤头出手不俗,有必要加强警卫,我看要使出咱们的杀手锏了。”

李茂微笑道:“那不等于告诉他们我在哪了吗?有你们两位保驾护航,我安枕无忧,惧他什么黑凤头?”

常木仓道:“既然已经开打,还是谨慎为妙,我建议自今日起迁入山南指挥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秦墨帮腔道:“对,免得累及无辜。”

山南指挥所位于东高山南麓,易守难攻,戒备森严,距离亲军右厢、西甲军、第一师大营都很近。

李茂接受了二人的建议,即日搬入山南指挥所。

……

薛青玉成功驱逐了城外安东军后,转眼第二天大军便铺天满地而来。将辽东城包围的水泄不通,来的是李茂的嫡系安东军第三师,主将正是副统领石雄。

石雄之名薛青裹听过,知道是李茂的心腹亲信,第三师是安东军人数最多,装备最精良,训练水平最高的一部。

攻城战一开始就打的十分血腥,辽东城的地势太过险峻,第三师的重型攻城设备无法运上来,光靠云梯和血气之勇想攻占这样一座城池实在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过第三师究竟是一支虎狼之师,石雄也算是用兵如神,一顿抢攻之后,仍打的薛青裹左支右绌,力不从心。

老三薛青碾建议立即在城中招募兵马,上城助守。

“安东军箭法可真是不赖,我们每天损失三十名战士,长此下去,必败无疑。”

薛青裹虽然觉得薛青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却仍旧耐着性子问道:“以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薛青碾道:“前方吃紧,后方却歌舞升平,这怎么能行呢。我看得把那些浮浪子弟都招募起来,赶上城头,这样一来,我们补足了兵力,也可将全城百姓绑在我们一边。”

薛青裹笑着问二弟薛青玉:“老三这计策如何啊。”

薛青玉讥讽道:“他这是糊涂人办糊涂事,辽东城里一半都是商旅,今天来明天走,这些人什么底细谁能清楚,你招募他们上城,怎知他们不会与城外勾结?到时候脑袋没了还不知找谁去呢。”

薛青碾脖子通红,咬牙切齿道:“老二,你有什么办法?一天死三十几个人,你还能扛几天?”见薛青玉和薛青碾又斗嘴,老大薛青裹笑笑,安抚两个弟弟坐下,却道:“前段时间是我冒失了,不该跟安东军正面死扛,咱们让着他,不跟他勾箭,咱们惹不起躲的起吧。”稍稍一顿,薛青裹又道:“当然啦,招募人手的事也要抓起来,不过要谨慎,小心中了李茂的诡计,这个人可是个惯走****的人,诡计多端呢。”

薛青碾道:“还有一事,城头吃紧,城下却要分出大量人手来看守那些个粮商和俘虏,粮商嘛倒也罢了,那些个俘虏,若信得过便拿来用,若信不过索性……一了百了,免得捧在手里成了累赘。”

薛青裹点点头,辽东城兵力不足,把相当一部分兵力用来监押安东军俘虏和进城交易的粮商,的确是有点得不偿失。

“让俘虏上城,看看他们到底是真心投效还是敷衍我,若有异心格杀勿论。这事儿老二去办,手段要麻利。老三去见见那些粮商,打发他们出城去,打仗了嘛,我就不留客了。”

薛青裹交代完这些,打了个哈欠,薛青玉劝道:“大哥也有好些日子没回去了吧,回去看看吧,这仗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回去跟娘和嫂子说一声,免得她们担心。”

薛青裹点点头,向两个兄弟招呼了一声,便乘马回了自家宅院。

先去见了瘫痪在**的老娘,陪着说了会话,又回自家院子,夫人仇氏喜上眉梢,急问:“贼子退兵了吗?”薛青裹笑道:“哪有那么快,贼子们等着打破城池来掠我的美人儿去做压寨夫人呢。”

仇夫人脸红了,啐了他一口,道:“丁丁都十六了,还是老不正经。”

薛青裹换了便服,揽妻子入怀,笑道:“她是长大了,可你也不老,你才三十岁,风华正茂呢。”

薛青裹的手也不老实,说话间已经探入裙中握住了妻子丰满的胸乳,下身一物昂然而起,坚如定海神针。

仇夫人的脸更红了,她朝门外望了一眼,低声说道:“丁丁知道你回来,说不定要来……我先用手帮你弄出来。”

薛青裹笑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仇夫人从良前曾是洛阳烟花场中的红牌,手段高超,片刻之间,便将一团精华液用手帕包了起身离去。

薛青裹闭目养神,仍在回味那一番欲死欲仙的乐趣,丫鬟琅嬛来报:“小娘子请家主用膳。”

薛青裹睁开眼,笑道:“好,看看宝贝女儿给我烧了什么好吃的,我肚子正饿呢。”

薛青裹的独生女儿薛丁丁的闺房在宅邸正中偏西的位置,一座精致到不忍下脚打搅的小院。十六岁的少女一系素裙迎候在院门外,翩然若仙子临凡。

望见父亲大礼相迎,薛青裹笑道:“起来,自己家里不必如此。”

薛丁丁道:“父亲征途劳累,女儿烧了两样小菜请父亲小酌一杯。”

薛青裹闭起眼睛嗅了嗅,道:“香,我儿好手艺,为父有口福了。”

薛丁丁做了四样素菜,一碗开胃汤,碗碟精致,酒也不多,却是顶尖的好酒。薛青裹尝了两口菜,喝了一杯酒,心情大畅,把女儿打量了一番,粉嘟嘟的一个小玉人儿,怎么看怎么美。

薛丁丁不惧父亲这么看着她,举杯敬道:“祝愿父亲和两位叔父早日击退顽匪,救一城百姓平安和乐

。”

薛青裹痛快地饮下这杯酒,忽然感慨地一叹:“李茂那厮狂妄无礼,竟要我的女儿给他做妾,看我抓到他不剥下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过女儿啊,你今年也十六岁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可曾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过,你跟父亲说说你想要嫁什么样的夫婿。哎呀,脸红什么,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薛丁丁为父亲布了一筷菜,从容说道:“汉人有句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女儿还小,涉世不深,婚姻大事,还是请父亲做主。”

薛青裹道:“婚姻大事,我自然是要替你把把关,不过你心里总该有个念想吧,你是要嫁儒雅的文士,威武的将军还是长袖善舞会挣钱的商人。总该有个方向吧。”

薛丁丁笑道:“女儿只想嫁个平平凡凡的人,安安静静过日子,一辈子守在父亲身边,孝敬父亲。”

薛青裹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薛丁丁娇嗔道:“人家不说,你非要人家说,人家说了,你又疑神疑鬼,索性不说了。”

薛青裹哈哈一笑,道:“你能这么想,倒也好,嫁个老实人,年纪大点,对你好,平平安安过日子,也确实能少了许多是非,但你要留在父亲身边,这是非又怎么少的了哟。”

因为多喝了两杯酒,薛青裹头有些晕,就回书房的**上睡了。

薛丁丁安顿好父亲,交代了他的两个随行卫士,这便回到自己的小院,对丫鬟琅嬛说:“你去告诉那位客人,我明日到惠山寺进香。”

惠山寺在辽东城西北角,是城中香火最旺的寺庙,薛丁丁生母信佛,她也常到庙中敬佛上香,北地风气开放,男男女女之间少有中原的禁忌。

薛丁丁上完香后,即到后院禅房小憩用茶点,这中间琅嬛就带着一个个子不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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