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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底下的功夫好一些,收了金家的银子替金家出气罢了。
把所有还活着的黑衣人都过了堂,案件始末清清楚楚的理了出来,也不过是第二天清晨的样子。离皇上给的三天的限制。还有不少的时间。
饶是这清清楚楚的案件,却让大理寺卿愁得头发都要白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受害人和害人的人两边儿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受害人连叶氏,虽然只是个从五品将军的夫人,但却是定国公世子的干女儿,身后站着的是三朝勋贵定国公府。想要害连叶氏的人。明面上看是那姓金的茶叶商人,屁点大的小商人。想要打也好杀也好都不在话下,只要能让定国公府息怒,大理寺卿觉得自己可以判金家全家斩立决,家产充公都没有问题。
但。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不会让大理寺卿愁白了头发了。他能查到的事儿,旁人自然能查得到。还能比他差的更详细更准确,所以想要瞒过定国公府。只让个小小的商人顶罪?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如果让金家顶罪,那么这大理寺卿就是明晃晃的站在了定国公府的对立面上。别说是定国公府那说不过去,就是其他与肖派不对付的,担忧着肖派暗自对自家下手的官员,也绝不会就这么翻过片儿去。
但如果不让金家顶罪,把肖派的那黑衣人的身份给揪出来,那就势必要得罪肖寿肖大将军。别说是得罪肖大将军了,就是肖派的一个小喽啰,得罪起来大理寺卿都得掂量掂量。
大理寺卿也是有家眷的人好吧,难道真的像连家似的,每次女眷出门的时候,都得提心吊胆的?
两边都不能得罪,左右摇摆中,大理寺卿十分的为难。当然,为难的左右摇摆的不只是他,还有满朝不少的文官武将。
除了坚定的定国公派,和坚定的肖派以外,旁的人都在思考着,这次到底应该站在谁的那一边,又能从中获得多少利益,失败了的话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谁都不想站错队,于是在每三天一次的大朝会间隔的两天时间里头,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头便能看到步履匆匆的文官武将来回穿梭串联着,想要在最终的结果确定之前,找一个能够站稳脚跟得利益看热闹,又不会被牵连波及招人恨的位置。
就在这暗流涌动中,三天一次的大朝会如期到来,拿定了主意和拿不定主意的官员们,纷纷整装上朝。
站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听着大理寺卿如实的汇报着案情,望着坐在龙椅之上眉目不甚清楚的皇上,文武百官竟是有种前所未有的忐忑感觉。
“皇上,微臣调查的结果就是如此,如今买凶杀人的事主金玉满已经被微臣缉拿归案。黑衣人行动时虽是一拨,却分属于不同的两类,草莽之人尽数缉拿归案,属于兵痞之流的人是否有同党,恕臣无能,并没有撬开那人的口牙。”
大理寺卿将案情如实回禀,虽说表面上似乎是没有站队,却也已经向定国公府的方向靠拢了。因为他呈上的奏折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那兵痞的履历,从头到尾几乎都是在一个人的笼罩之下,那就是肖大将军肖寿。
“竟有此事!堂堂国之兵士,外有征伐之时不思为国尽忠,竟将大好武艺用于这等恶行,实在是太过可恶!”皇上说话的时候,目光在定国公和肖大将军两人面上来回的移动。
看着定国公满脸愤恨痛心,那肖大将军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却露出了紧张时候才有的小动作,皇上的心中便是一寒。看来这事儿就算不是肖寿亲自吩咐下去的,他也绝对是个知情的。
“皇上,这兵痞既然是有武艺在身,请皇上准许微臣将这兵痞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可怜微臣的干孙女,丈夫在战场杀敌,自己却在后方身受重伤,如今还躺在床上养着,本是如花似玉的女儿。如今伤了半边的脸,以后会不会落疤尚未可知!”定国公仿佛是个极为疼爱孙女的祖父似的,哭丧着脸说道。
定国公对于这伤人之人姓甚名谁,早就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这明摆着是肖大将军的首尾。定国公心中暗自庆幸,这么大好的机会,要是还不趁机狠狠的踩上一脚。就对不起他可怜的孙儿武德。对不起受了伤的干孙女翠儿,更对不起跟肖寿明争暗斗了几十年的自己了。
定国公说完这话,趁着低头的功夫狠狠的瞪了肖大将军一眼。那意思不言自明,小子,你就等着这次栽在我手上吧!
肖大将军本就是个不禁激的,原本心中还有点儿小忐忑。想着是不是跟皇上请个罪就算了,这时候看到定国公的样子。还请什么罪啊,老子就跟你死磕到底!
定国公和肖大将军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到,迸发着激烈的火花儿。如果目光能够点燃东西的话,那整个金銮殿上。现在肯定是一片火海了。
这……高高在上的皇上看到自家臣子的这个做派,心中知道他们的明争暗斗,却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答应定国公吧。不出半天就能查出来是肖寿的手笔,这在皇上心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要是不答应他吧。总得说个为什么呀,臣子这请求又不算过分。皇上的脸皮再厚也不能直接说,我怕你一查就查到我爱妃的亲弟弟头上,咱们还是别查这事儿了吧!
皇上正犹豫的当口,五城兵马司的赵大人,忽然出列,“皇上,臣附议定国公所奏,既是从军营里头走过一遭的人,便是脱去了一身的皮囊,也还留着印子呢。究竟是何人敢在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为非作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严惩的好。”
“臣附议!”底下又有几个大臣出列附议,一个个痛陈在京城大街上就敢当街杀人的危害之处。
有人附议定国公,自然就有人反对,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又有几人跳出来批驳定国公等人的观点,认为这黑衣人的举动不过是个人行为。我朝治安严谨,哪里能随便就跳出来敢当街杀人穷凶极恶的歹人。
皇上听这边说的有道理,那边儿说的似乎也对,听着听着,皇上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管这事儿是因何而起,私自寻仇就是目无王法,当街杀人就是危害社稷,皇上如是想着,目光有些凛冽的看向了肖寿肖大将军。
皇上的心中虽然有些倾向了,大臣们却不知道啊,文官武将们在朝堂上吵成了一团,都说自家的道理,直把皇上的头吵得都疼了,他们还没有吵出个一二三来!
更有甚者,吵得激动的武将们愤愤不平的动起手来,虽然在朝堂上不能动刀动枪的,但你扯我一下,我拉你一把的也打得十分的热闹。还有旁人一边儿看热闹一边儿拉偏架的,一时之间这朝堂上除了唇枪舌剑的硝烟滚滚以外,打得也是一团乱一团糟。
“够了,退朝!”正想不好要如何处置这尴尬局面的皇上,看着底下的大臣乱成了一团,出乎意料的一点儿都没有不高兴,反而是乐见其成的样子。
他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挥袖而去,心中却在庆幸终于算是把这事儿给敷衍过去了。
想象总比现实美好,就算这次早朝被敷衍过去,还有下次呢!定国公早就打定了主意,当初武德的事儿是没有抓到肖寿的小辫子,如今小辫子已经被自己牢牢的攥在手里头了,要是还不用力的砍掉肖寿的一条臂膀,怎么对得起自己家可怜的孙子和干孙女!L
☆、第417章 官场争斗
定国公有心利用这事儿狠狠的打击一下肖寿肖大将军的势力,肖大将军也在处心积虑的想办法反咬定国公一口。两相都有较量的心思,那些原本想要息事宁人的便是有心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朝堂上原本的论战和力战因为皇上的甩袖离去而告一段落,但私底下的争斗却日渐激烈了起来,不论是朝堂上的唇枪舌剑,还是朝堂下市井中的互不对付,整个京城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定国公和肖大将军两大武将的争斗,带动的可不仅仅是武将之间的不对付。虽说文官和武将之间互相看不对眼,但总是有些姻亲故旧的互相牵绊着,遇到这事儿的时候,心思极多的人们便纷纷的开始寻找机会,投靠其中一个阵营,想要在这两大将军的争斗中获得一些利益。
定国公手里头握着肖大将军的把柄,一天的功夫就把截杀翠儿的黑衣人给查了个底掉,所有的证据齐齐的指向肖大将军的爱子,也是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肖将军。
这证据要是成立的话,可就是纵奴杀人,并且杀害的是出征将士的家眷。国朝最重根基,就算是皇上想要有所偏袒,这罪过也是极重的,重到就算不把肖将军发配边疆,也得连降三级撸掉将军的头衔。
肖大将军哪可能让自家儿子就这么折了?这定国公拿出的证据,肖大将军自然是不肯认的,不但不肯认,反而还找出了一大堆证据,要证明定国公家的武德将军,当初在西北的时候以权谋私。报复肖家众人的事儿。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还不算完,朝堂上吵完了架以后,两派的人都觉得心里头的火儿没有发出去,在街上遇到的时候,免不了要继续吵。
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吵着吵着情绪有些失控,便从吵嘴架发展到了全武行。短短十天的功夫。京城里头竟是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当街斗殴的事件。且当事人都是有官职的或者是官员们的子孙,影响极其恶劣。
要是光这些事儿,作为女眷的翠儿并不担心。毕竟自家人平日里头出去又不跟人吵,也不跟人闹的。就算是连青山碰到了这些无理取闹的人,凭着他的武艺,这整个京城里头还真是少有人能够为难得了他。
让翠儿忧心不已的是。原本户部里头负责西北军粮调派的定国公一派的官员,在这官场倾轧中率先被炮灰了。新换上来的官员看起来似乎是中立的。但在连青山忙活着要调派西北的粮饷的时候,这新官员不是推诿责任就是不作为,把连青山急的是满嘴火泡。
西北边陲,武德将军他们跟鞑子们那是日日的在拼命啊。在家时候一天不吃饭还觉得饿得慌呢,这要是在战场上一天不吃饭,手脚饿的都得发软。要是三五天不吃饭,别说是上阵杀敌了。自己都得先饿死了!
连青山心中焦急,每日里头穿梭于兵部衙门、定国公府和自家之间,因为这事情太过重要,连青山往往是深更半夜的才回到家,第二天天没亮又急匆匆的出门去。
饶是翠儿心再宽,看到连青山这样子也没有办法不着急。
但连青山急、翠儿急都没有用,那户部新上任的官员不急啊,连青山催的紧了,他便不耐烦的说着自己刚接手,什么都不清楚,不能轻易做决定之类的,不作为的态度十分的明显。
“原本以为在边关跟鞑子打仗的时候,打不赢的时候就够憋屈的了,却没有想到,最憋屈的不是跟人打仗打不赢,是败在自己人的手里头!”有一天晚上,连青山又在户部官员那吃了闭门羹,忍不住喝了整整一坛子的酒,酒后迷迷糊糊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青山……”翠儿看着连青山紧紧的皱着眉头,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头也跟着难受的紧。
翠儿有心帮着连青山做些什么,却又不敢贸然行事。翠儿知道这官场争斗并不像商场那么简单,商场的争斗顶多是散尽家财罢了,而官场的尔虞我诈中更多的是深不可测的陷阱,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翠儿静静的坐在炕上,看着连青山因为喝了酒变得红红的脸庞,大半年在外征战的日子,让连青山脸上多了些坚毅之色。连日来的疲惫操劳,让连青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眼底有着青黑的阴影。
翠儿伸出手来,轻轻的抚上了连青山皱紧的眉头,看着连青山半睡半醒之间还模模糊糊的念叨着军粮的事情,翠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紧紧的揪住了,呼吸之间生疼生疼的。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要是粮饷跟不上,何谈打仗何谈打胜仗。翠儿心中怀着愤懑,让丫环端了温水进来,亲自帮着连青山净面宽衣,帮他擦拭手脚,看着他躺在炕上沉沉睡去的时候还紧紧的皱着眉头,翠儿知道自己也该出一份绵薄之力了。
翠儿心中知道,说一千道一万,连青山这粮饷的事儿举步维艰,不光是因为肖派那边的刁难,主要还是因为定国公这边放任着看连青山的表现,并没有真正插手这粮饷调派的事情。
但,定国公这时候不插手,不代表他一直会不插手,毕竟西北征战的人是武德将军,定国公嫡亲的孙子,定国公府数得着的将军。翠儿知道定国公在等时机,却也知道这时机要是来得太迟了,一定会延误了西北的军情,到时候吃亏受罪的肯定还是自家青山。
怎么能把这事儿顺利的解决了呢?翠儿命人熬醒酒汤的时候,坐在炕边静静的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