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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人都认识,她正是龙琦君去而复返。白天星却不认识她,怔了半天,才愕然地道:“你究竟是谁,我不相信你这点年纪,居然能接住飞剑!”
龙琦君淡淡地道:“事实俱在,你爱信不信!”
白天星又任了一怔道:“用这种方法破剑,除非你也练过飞剑。”
龙琦君摇摇头道:“我没有练过,也不会去练这种杀人,的凶器,不过我也不会怕它。”
谢文龙这才过来道:“龙小姐,幸亏你来解了围!”
龙琦君轻轻一叹道:“我回家之后,才接到急报,知道各位受困,更知道有两个会使飞剑的边僧,唯恐各位受害,连忙起了来,可惜已退了一步,否则黄大侠与周大娘也不会遭受毒手了。”
谢文龙道:“小姐走了之后,我们也得了通知。”
龙琦君道:“我知道,是冯国栋与史云程来通知的,在路上还碰见他们,因为不愿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才没有问问他们,否则我就留下不走了!”
晏四将周菊人与黄秋枫的尸体搬到一边,泪水盈眶,哽咽道:“我们得到警告,还是不太相信,想不到世上真有剑仙一类的人物!”
龙琦君道:“剑仙是没有的,这飞剑却是一种内功。”
方梅影道:“不是内功,我劈下一只,是真正的剑。”
龙琦君道:“不错,那是一只寸许长的小剑,以精钢炼成,十分锋利,平时藏于腹中,伤人时就吐了出来,以本身的真气控制行动,是一种下乘的武功。”
白天星怒道:“胡说,这是一种最上乘的功夫,你们中原有几个人会的?”
龙琦君冷笑道:“你们专门练吞刀叶剑的鬼门道,所以才会这种不入流的武功,中原的功夫不限于用剑,即使喝一口水,用内功逼射出来,也有同样的威力,岂不比你们高明得多。”
白天星证了一怔才道:“飞花摘叶,倒是听过,只是不相信中原有这种高人。”
高人凤忽然道:“那是你孤陋寡闻,我就练过这种功夫,要不要试给你看看?”
白天星一怔道:“你练过?为什么你先前不施展?”
高人凤道:“那时我不知道你的飞剑有多大的成就,所以才想试你的功力,现在我觉得你能以气驭剑能达到这种境地,倒是不容易,现在我可以让你开开眼界。”
众人不知道他闹什么电,怔然地望着他。
想了一下道:“不行。我这样对你施展,等于是杀死一个没有抵抗力的人,我做不出这种事,最好我们对比一下,你用飞剑,我用气功。”
白天星道:“我的飞剑已经落到水里去了!”
高人凤道:“你可以捞上来,吞下去,重新与本身气脉连上感应,然后我们再比。”
白天星不信道:“你有这么大方?”
高人凤笑笑道:“你杀死我们两个人,我要替他们报仇,非叫你粉身碎骨不可,因此我得给你这个机会。你把剑与本身气息相合要多少时间?”
白天星道:“大概要一刻功夫!”
高人凤道:“行,我可以给你半个时辰。”
白天星走到池边要去捞剑,龙琦君道:“高先生,这可不是开玩笑,刚才我是出其不意,才能截住他的剑,否则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高人凤道:“我有把握,必须让他死而无怨!”
白天星唯恐变卦,连衣服都不脱,噗通一声,跳进池里。谢文龙道:“高兄弟,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高人凤道:“大哥,你相信我一次,我绝不会放过这个边僧,如果不叫他尸骨无存,我也对不起死去的菊姑与黄师伯。当然此刻搏杀他是省事一点,可是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叫他吃点苦!”
水花一翻,白天星湿淋淋地钻了出来。高人凤道:“你找到剑了没有?”
白天星道:“我到了,我已经吞了下去!”
高人凤敞声大笑道:“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答应你了,难道还会变卦吗?”
白天星不理他,就坐地下,默默运气。龙琦君还是不放心,低声道:“我看还是现在一剑杀了他好得多!”
高人凤脸色转为阴沉道:“不必麻烦,他活不了多久,尤其是在水中吞剑,总免不了要喝两口水,我敢担保他连半刻工夫都挨不过。”
刚说到这里,白天星忽而胜现痛苦之状,一跳老高,想扑过来拚命,可是才冲出一步,就猝然倒下,口中鼻中流出了黑血,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大家都怔住了,要不了多久,白天星的尸体也开始发生变化,成为一滩黑水,眼看着就消逝了。
最后只剩了一架骷髅,被衣服盖住,高人凤走过去,用剑尖挑开衣服,在骷髅腹中拨出一只寸来长的小剑,撕下一块衣服包了起来道:“四叔,拿这个来作菊姑与黄师伯的祭灵之物吧,我们总算替他们报了仇!”
雅鲁达等那群红衣边僧见白天星突然化成了一堆白骨,以为高人凤在他身上施了什么法术,尤其是他们本身迷信忌讳甚多,更对这件事生出了恐怖之感,一个个喃喃闭目诵经,祈求神佛的保护。
高人凤见状知情,乃向雅鲁达道:“大师看得很清楚,并非是我们有意杀害人命,实在是被逼而如此,两位贵师叔不给我们留一点活路。”
雅鲁达此时对高人凤象神魔一般的畏惧,战战兢兢地道:“高大侠,他们与小僧等并非同一宗派,虽然在称呼上是师叔,却役有任何关系。”
高人凤淡然一笑道:“这个我明白,他们对各位不仅没有同门之谊,而且还有加害之心,我并不是怕各位替他们报仇,而是希望各位回去之后,将经过情形据实转告,以明是非。”
雅鲁达忙道:“那是当然的,小僧想黄教门中绝不敢管他们出头报复,而且他们也胜不过大侠的法术。”
高人凤微笑道:“大师以为高某是用法术杀死白天星的?那就大错而特错了,他是中了毒。”
雅鲁达愕然道:“大侠根本没有接近过他,如何能施毒呢?”
高人凤道:“我并没有对他施毒,是他自己沾上去的!”
雅鲁达自是不信,高人凤乃指着池水道:“毒是在池塘里的,那是本园旧主人凌寒梅施的毒,是一种极厉害的化骨剧毒,溶入水中后,毒性更强,提督衙门前些日子死了一名公人,也是中了池水之毒,今天我们要杀死白天星并不困难,可是我见到池塘就在旁边,他练成的飞剑刚好也被龙小姐丢进了池塘里,才临时触发灵机,利用叫他取剑的机会,把他送上西天。”
雅鲁达这才明白了,可是又有点不信道:“黄教门中对用毒很在行,他怎么毫无知觉呢?”
高人凤冷笑一声道:“中原人杰地灵,不管在哪一方都超出边地很多,单以用毒这一项来说,这池中的化骨散无色无味,着体全无感觉,连大罗神仙换上了也难免一死,何况是血肉之躯的凡夫俗子?”
雅鲁达低头不语,高人凤又道:“本来他应该有点知觉的,可是他入水之后,专心捞取沉剑,得手之后,又怕我反悔阻扰,在水里就把剑吞下去,一定也会喝下两口水,毒性发作时,内外交攻,更快一点,所以他到临死时,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送命的!”
雅鲁达合掌拜了一拜道:“高大侠机智过人,虽以内情见告,但以小僧之见,回去后,仍以宣布他死于大侠法术之下为佳。”
高人凤道:“这是为什么呢?”
雅鲁达道:“黄教门中专以符咒制人,有时颇为著效,以法制法,可以生其畏惧之心。”
高人凤道:“我们并不怕他们寻仇生事。”
雅鲁达道:“就怕朝廷借此二人之死为由,使边地教民来与各位为难,掀起事端。”
谢文龙点头道:“这倒有道理,朝廷对我们已有疑心,为了不刺激人心,一定会利用边地武林人物来找我们麻烦,好实行其驱虎吞狼之计,借法术以立威,消止其仇心,亦息事宁人之上策。”
高人凤想想道:“大哥这么说,小弟当然无法反对,只是我再也没想到会成为高法师的!”
虽然这是一句笑话,但由于周菊人与黄秋枫之死,大家都很沉痛,没有人笑得出来。
谢玉茜先瞪了高人凤一眼,然后问龙琦君道:“龙小姐,亏你赶了来,你是怎么得讯的?”
龙琦君轻道:“是九格格给我送的信,她怕各位无法抵挡,亲自上门来向家父求救。”
谢文龙道:“龙大人有什么办法呢?”
龙琦君叹道:“家父得讯之后,既痛且怒,但他老人家是忠心朝廷的,要他领兵来为各位解围,他是做不到的。”
谢文龙道:“是的,我们也不希望他这么做。”
龙琦君道:“家父内疚颇深,因为谢大人是他一手引进而且晏老先生也是他再三恳请,才陷入这种困境,他唯一的办法是立即驰赴和亲王府邸,力保各位清白无辜。”
谢文龙道:“那不会有用的,和亲王并没有握住我们谋叛的证据,完全是想以莫须有的借口坐我们入罪!”
龙琦君道:“家父也知道此举希望极微,但这是他唯一能尽的力量,他准备万一不幸,各位遇害,他就自刎朝门,一则以尸谏来为各位申冤,再则亦以此报答各位。”
谢文龙感动地道:“大人知遇之恩,山高海深,谢某肝脑涂地,亦无法报恩于万一。”
龙琦君忙道:“谢大人别这么说,你是个淡泊名利的好汉子,晏老先生更是江湖前辈,为了帮你报恩,不是家父的关系,你们怎会惹上今天的麻烦?”
谢文龙沉默片刻才道:“什么都不必说了,谢某以后再也无法为大人效力了!”
龙琦君道:“发生今天的事情后,家父自然不能再借重了,而且家父也不会再任现职,只要知道各位安然无恙,明天家父就上表奏请归休。”
谢玉茜恨恨地答道:“和亲王那老家伙真不是玩意儿,我们帮了他多少忙,他却如此对待我们!”
谢文龙道:“这不能怪他,他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御书房里策谋的那些大臣们如何决定,他就如何执行,何况我们的朋友中,确有一些前朝遗民志士,人家为防患于未然计,做得并不过分。”
谢玉茜道:“我知道得比你清楚,九格格对我说了,那些智囊都是他的门生亲友,所有的决策他可以做六分主。”
龙琦君笑道:“这倒是不错,军国大计和亲王可以做六分主,皇上倒只能拿四分主意!”
谢文龙道:“那他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站在人臣的本分,他应该是为江山永因而打算的。”
谢玉茜道:“这么说他陷害我们还是对的了?”
谢文龙一叹道:“他没错,我们也没错。错在我们名气玩得太大,以一个提督衙门总巡捕的卑微小职,居然名动公卿,自然会遭忌了,如果我守本分一点,象前几年那样,哪会有这些麻烦呢?”
龙琦君想了一下才道:“和亲王对各位猜忌,实际的对象只有一个谢大人,而且也是私人的理由占多半。”
谢文龙一怔道:“怎么只是我一个人的关系呢?我跟他毫无牵涉!”
龙琦君轻叹道:“皇上春秋已高,禅位就是几年内的事,新君登位之后,和亲王一定不能再大权在握,除非他能够将九格格册选为太子妃,将来靠着女儿当皇后的关系,纵然无法掌权,至少也能自保。因为他这些年权势太重,仇家太多,一旦失势,倾轧排挤,没有一点靠山,恐怕身家难保!”
谢文龙道:“九格格册选为太子妃的事已成定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龙琦君叹道:“问题就出在九格格身上!”
晏四道:“是不是为了她被劫的事情,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文龙绝不会宣扬出去的!”
龙琦君道:“不,那件事实在不算是秘密了,也许宫里还不知道,可是对九格格被册选的事并没有影响,即使宫里知道了,九格格仍然可以受册选,因为太子对她非常喜欢,不会计较这些的。”
谢玉茜问道:“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了,难道宫廷会容纳一个曾被盗贼劫坊的女子登上后座吗?”
龙琦君轻叹道:“是的,满州人对贞操的观念并不如汉人那样看得严重,你记得本朝立朝之初,皇太后与前朝的降将洪承畴的事吗?这件事他们视为很正常。”
谢文龙愕道:“我以为那只是传闻而已,真有这种事?”
龙琦君道:“事情确实有过,皇太后不仅与洪承晓有一段,还下嫁了皇叔多尔衮,可见他们对贞节观念之淡薄。不过本朝基础得以稳定,也幸亏仗着那位贵妇人的绝世姿容,否则幼主年纪太小,先皇驾崩的早,外有强敌,内有权戚,国脉怎么能延祚至今呢?”
谢文龙叹息了一声才道:“既是那件秘密不影响到九格格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