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伤了其中两人,他们才忿忿而退,临走时声明一定要找兄弟报仇。”
晏四忙问道:“丁兆民对这件事如何表示呢?”
徐广梁道:“丁兆民对兄弟帮他解决纠纷,自是十分感激,而且他对那三人寻仇之说并不表示重视,说兄弟的易筋童子功不惧点穴,他们就无能为力,事后兄弟与丁兆民的感情也更进一步,几十年来,时相过往,兄弟向他要人帮忙时,他立刻就将最好的门人推荐过来。”
晏四又问道:“他对那三人的底细也没有说明吗?”
徐广梁摇头道:“没有,他只说是门户中的私怨,兄弟自然不便多问。”
晏四道:“连姓名也没有透露吗?”
徐广梁苦笑道:“姓名倒是说了,那三人是兄妹,两个男的是兄长叫凌苍松,凌翠竹,女的叫凌寒梅。”
委四笑道:“苍松,翠竹,寒悔,这三个名子都很文雅,不象是江湖人……”
徐广梁苦笑道:“不错!他们在江湖上也不走动,太极门中都是家世殷实的子弟,用不着靠武功过日子,不必往血腥里求一口饭吃,尤其是太极支派的门下,多半是富贵世家,练武功只是为了兴趣,只有罗上春一人混得不如意,才沦为盗贼,可是他的日子也过得很痛快。”
晏四又问道:“这凌氏兄妹找罗上春又为了什么?”
徐广梁道:“不清楚,也许是有仇,他们追得很紧。”
晏四道:“那么丁兆民不肯说出罗上春的行踪,似乎后在袒护他了?”
徐广梁忙道:“不!老丁是真的不知道,否则他自己也想找他,他很气愤罗上春给太极门丢人,虽然罗上春不是跟他同支,脱离了门户,但丁兆民身居太极门正统,多少也有维持门户荣誉的责任。”
晏四笑笑道:“难怪他听说罗上春各死回疆的消息后,如象松了一口大气,不过这个人也不痛快,他既以太极门正统自居,便该约束一下同门,不准他们向徐兄生事。”
徐广梁苦笑道:“丁兆民是太极门正统,别人可不认这本帐,南边太极门陈家便与他格格不入,他自己的麻烦也够多了,而且凌氏兄妹的能耐也不是他管得了的,这些年来他对我曲意交欢,可能也是想仗着我这块老牌子抵制他们上门生事!他以为我的易筋童子功是可压住凌氏兄妹,谁知我的功夫早就散了,还得了这个气喘的毛病,根本就是个空架子了!”
晏四问道:“这些年来,那凌家三兄妹可有消息吗?”
徐广架道:“凌家在京师城郊置了一所三友山庄,在开城外置了一所三友别庄,经常来往两地,好象盯上了我们,所以兄弟才将自己的病情瞒得紧紧的,不敢泄漏出去。”
晏四点点头道:“有点眉目了,那个飞贼多半与凌家有点关系,丁兆民可能也知道,只是不肯说出来。”
徐广梁诧然道:“晏兄怎么知道的?”
晏四笑道:“丁兆民与兄弟同时到达京师,可是到了城外他又托词去看一个朋友,从此失了踪,我想多半是到凌家去探讯飞贼的来历,他大概看出飞威必与凌氏兄妹有关,所以才不肯参加我们围捕行动。”
徐广梁道:“这可不能瞎猜!”
晏四笑道:“这很简单,飞贼以往行事都不伤人,唯独对四海镖局的总镖头,与太极门的弟子下了杀手,可见跟他们两家有着过不去的意思,而且今天徐兄的遭遇更能说明凌氏兄妹与飞贼难脱关系。”
徐广梁愕然道:“兄弟不明白晏兄的话。”
晏四笑道:“飞贼从龙宅出来,大可利用这所空宅脱身,可是他凑巧看见徐兄在此……”
徐广梁道:“那时兄弟正在无法行动之际,他如果想为凌氏兄妹出气,大可不声不响地杀了兄弟。”
晏四笑笑道:“他已经看破徐兄的秘密,易筋童子功已不足为虑,乐得给凌家的人来解决,因此只点了徐兄的穴道,还又大模大样地将大家耍了一番,公然扬长而去,这一方面是讥讽我们无能,再则也是给徐兄一个打击。”
徐广梁神色又是一变,良久才叹道:“兄弟这个跟头栽下来,打击已经够重了,最多一死而且!”
晏四微笑道:“徐兄不必过虑,目前飞贼行踪已露,短短一天不会有什么行动。”
徐广梁道:“可是凌家兄妹却不受限制。”
晏四道:“兄弟等文龙伤势稍轻时,立刻陪他上三友山庄去拜访一趟,一来是探听飞贼的下落,再则也可以替徐兄摆脱麻烦。”
徐广梁道:“凌氏兄妹对兄弟含恨之切,恐怕不是别人解释得清的。”
晏四笑道:“徐兄散功之事只有飞贼知道,他们若想对徐兄有所行动,分明与飞贼有牵连,文龙现在还是官人身分,只要把话隐约点两句,谅他们也不敢惹这种麻烦吧!”
徐广梁忙道:“这不太妥当吧,兄弟是江湖人,自己的事应该自己解决,动用到官府的势力……”
晏四正色道:“兄弟也不主张文龙吃公事饭的,可是为了飞贼的事,竟也破例插手管事,象飞贼这种江湖败类的武林公敌,若是我们以私人身分去制裁地倒不是正途,只有绳之以法才是名正言顺的手段!”
徐广梁默然不语,尤三贵这才低声道:“老爷子,还是照晏四爷的计划吧!您老人家一世英明,砸在上面太不值得了,何况您还得替镖局里多少兄弟想一想,您栽了这个跟头,大伙儿在别处也难混了!”
晏四笑笑道:“这才是正理,今天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可能传出去,徐兄身上背着一大堆人的生计,千万不能意气用事,现在二位回去,随便找个借口跟大家交待一下就行了,兄弟负责在两三天内,必能弄个头绪出来。”
说完他一拱手走了,这次他没有再跳墙,还在屋里四不踏看了一阵,然后才回到龙府。”
那些守外围的江湖镖师果然在围墙外就被公人拦住了,得知飞贼已经逃走,大家都自动地散了。
那所绣楼仍然被严密地守着,最可笑的那一群女孩子。都已日上三竿,仍然没有醒转。
各人的父兄在龙府的暖楼上也过了一夜,差点没出事,而且飞贼用的迷魂香使她们失去了知觉,让她们没有受到惊扰,也省了许多麻烦。
谢文龙的伤势已经消退了,撑着起来帮忙打点,由龙琦君与谢玉茜用冷水把她们一一浇醒,央求九格格瞒过飞贼登楼的事,派人送她们回去。
龙锦涛最后把和亲王父女送走回来,正想与晏四、谢文龙商量下,可是他们在谢玉茜的坚持下也走了,只留下杜九转话请他放心,飞贼虽然偷走了一只匕首,绝对不会再做案子了,他们已经掌握住一点线索,只要飞贼还留在京师,短期内定可缉捕到案。
龙锦涛没有办法,温言劝慰了满脸愁色的小女儿几句,又赶着去处理那些永无止境的公务。
晏四与谢文龙回到永定门外的家中,互相交换所得的消息与资料,神情就更为沉重了。
谢文龙知道的最少,他在动手的时候,只意识到飞贼的武功很杂,南剑北刀,各家的把式都很精娴,要不是右手受了伤,左手使用兵器不太习惯,很可能会不是他的对手,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送进了一招,才把他逼退,因为谢文龙看见他后面有一块大石头,可以绊他一下。
目的是达到了,飞贼果然摔了下来,假如谢文龙趁势一刀砍下去,倒是可以杀死他。然而这飞贼身上负着巨案,他想留个活口问问口供,临时偏过刀锋,想把他击昏过去,就这一念之误,下手略慢,飞贼翻过身来一扬手,发出一枚暗器击中他的手腕,使他的刀脱了手。
然而他还想用空手去捉住飞贼,扑到飞贼身上,纠缠了一会工夫,他竟全身发麻,力气越来越弱,连开口呼吸的能力也没有了,最后被飞贼一拳击中太阳穴,人就昏了过去。
晏四跌足叹道:“我看着你占了上风,后来你们在地上翻滚,被树丛挡住了,我看不见了,我想着你不会吃亏,才没有想到过来帮忙,直到有人起来招呼后,又匆匆地跑开了,我才觉得不对劲,可是已经迟了。”
谢文龙道:“这条小侄无能,没有先防备到他会使暗器,而且我经验还太嫩,那一刀即使不想砍死他,砍伤他也行呀,我竟大意得临时收招,才给了他一个机会。”
晏四道:“这给你一个教训,临敌时千万不能疏忽,即使你砍下敌人的脑袋,也还得防备他一点。有一次我与人交手,明明已经杀死了对方,拦腰把他砍成二段了,等我走过去时,他那半截身子居然还抱住我的腿咬了一口。”
谢玉茜骇然叫道:“哪有这么狠的人!”
晏四叹道:“江湖闯久了,什么怪事都碰得上,尤其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全身都带着戾气,死了还能支持半天不断气,江湖上最有名的凶人林虎,据说被人围攻时,连中十七剑,俱是要害,仍然没有倒下,最后被人砍下脑袋,他无头的尸体还握兵器乱闯,杀死了两个人……”
谢玉茜叫起来道:“吓死人了!”
晏四笑笑道:“就是太怕人了,所以才把那两个家伙吓得呆住了,挨了他一刀。”
谢文龙轻叹一声道:“那家伙倒没有这么狠,决斗时他的蒙脸布掉了下来,居然是个眉目清秀的小伙子,或许就因为不象个恶人,我才不忍心一刀杀死他,而且他跟我动手时穿着夜行衣,怎么会换成官服了呢?”
晏四道:“他可以把官服穿在里面。”
谢文龙摇头道:“不可能!他那套夜行衣很紧,贴着肉穿的,里面不可能再套着衣服。”
谢玉茜冷笑道:“那还用说,他有着内应,替他预备下一套官服就行了。”
晏四与谢文龙都是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有内应呢?”
谢玉茜道:“没有内应,他的官服从哪儿来的,他怎么能够穿堂入室,顺利地溜进来,又顺利地走出去,还把龙大人的一枚匕首带走了。”
晏四点点头道:“我也怀疑这件事,可是又找不到证据,这可不能随便会问人。”
谢玉茜笑笑道:“所以我要回家来商量,因为我觉得嫌疑最大的是龙三小姐。”
谢文龙忙道:“妹妹,这关系太大了,你可不能乱说!”
谢玉茜冷笑道:“我一点都不乱说,因为我掌握着充分的证据,第一是她那个仆妇阿蛮,她说她只是力气大,不会武功,可是我捉她时用的擒拿术,不会武功的人绝对无法脱开,而她居然脱解得十分自然。”
谢文龙道:“那个老婆子我见过,她是回疆来的,力气大不足为怪,而且回疆人精于摔跤,对于解脱擒拿自然不成问题。”
谢玉茜道:“可是龙琦君用口语吩咐她出去时,眼睛还连连示意,所以后来她才进来制造那场混乱,给飞贼一个混进来的机会。”
谢文龙连忙道:“这是你瞎猜,无论如何,龙琦君总不会勾引飞贼来陷害她的父亲吧!”
谢玉茜道:“那也许不至于,可是我想她的意思是叫那个阿蛮去告诉飞贼说府中有了布置,叫他不要来自投罗网,因为她怕我们里面也有听得懂回语的,话不能明说,只有暗中示意,结果那个笨蛋没有弄清楚,不但没有提出警告,反而把飞贼带了进来。”
晏四道:“那个仆妇倒是有嫌疑,因为飞贼所用的天荆刺是回疆的特产,而飞贼能使用这种东西,也一定到过回疆,也许会与那个仆妇有关系,至于龙小姐,我想不太可能吧,虽然她也到过回疆,但是怎么会与飞贼勾结?”
谢玉茜笑道:“我还有一项最有力的证据,证明她与飞贼有关,当飞贼使用迷魂香的时候,连我都差一点着了道,幸亏被九格格提醒了,我才用冷茶解了迷性,顺便也管九格格解了,龙琦君怎么会不中毒昏迷过去呢?”
谢文龙与晏四都呆住了,这的确是个最有力的证明,可是他们再也想不到一个官府的千金小姐会与飞贼有所勾结,晏四愕然道:“这一说龙小姐倒是真的有问题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谢玉茜道:“早说有什么用,难道我们可以对龙大人说他的女儿跟飞贼是一伙的吗?”
谢文龙皱着眉头道:“只要证据确实,自然没什么不可以,可是光凭这一点证据实在不够,飞贼用的迷魂香很轻微,否则你们着了道之后,绝对没有能力自行解救,而且你又打开了窗子,把迷香吹散了,她自动醒来也是可能的!”
谢玉茜逍:“哥哥!您明知道她没有着迷,我们来拉她的时候,她是在装睡,存心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叫那个飞贼进来!”
谢文龙苦笑道:“不错,我们可以这样推定,然而这件事不仅关系着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更关系龙大人的身家性俞。我们总不能拿这点微弱的证据去毁了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