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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龙大惊道:“格格这不是开玩笑吧?”
九格格正色道:“不开玩笑!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摆脱我现在的生活,我不愿向命运低头,就必须创造命运!”
谢文龙急得青筋都凸起来了,连连搓着手,讷讷地道:“这……这……”
除了一个这字,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九格格却微微一笑道:“大人不必紧张成这个样子,我只是开开玩笑!”
谢文龙吁了一口气道:“格格这个玩笑可千万开不得!”
九格格一笑道:“玩笑可以不开,谢大人是否愿意收我这个不成材的弟子呢?”
谢文龙连忙道:“格格金枝玉叶,要学那些干吗?”
九格格庄容道:“我喜欢!”
谢文龙道:“谢某技艺疏浅,不堪为人师!”
九格格笑道:“谢大人名满京畿,除了你之外,上哪儿再去找更好的老师!”
谢文龙道:“谢某可以负责介绍老师!”
九格格道:“除非你家的那位晏老师父,不过我知他更不会答应收我这个徒弟的,因此数来数去,只有谢大人合适!”
谢文龙道:“谢某绝不敢应命!”
九格格脸色一沉道:“那么谢大人是逼着我去投向那个飞贼?真到那个时候,谢大人身上的责任更重,可别怨我给大人添麻烦!”
谢文龙急急道:“格格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
九格格沉声道:“我只有你们两个人可找!”
谢文龙一怔道:“这是怎么说?”
九格格道:“我要学武功,而且是真正的武功,不是那些练来好看的花拳绣腿,我打听过了,练这种功夫时,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那自然免不了要肌肤相触,纠正姿势上的错误,我的身体只有你与那个飞贼碰触过,我不想再让第三个男人来接触我!”
谢文龙无可奈何地道:“格格可以找个女教师!”
九格格哈哈一笑道:“女教师,上哪儿找去?”
谢文龙道:“舍妹的武功就比谢某高明!”
九格相摇摇头道:“我不要!说句不要脸的话,我讨厌女人,在家里,在宫里,我看来看去都是女人,早把我看烦了,因此我一定要找个男人做师父!”
谢文龙没想到贵为皇室宗亲的格格会说出这种话来,假如不是职责所在,他真想抽身一走,不理这个女疯子。
然而人是他从王府接出来的,现在他若是丢开不管,出了事他实在负不起责任,只得敷衍地道:“这事情等以后再谈吧,反正也不是马上可以决定的!”
九格格却固执地道:“不!我今天请谢大人屈尊来接我,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决定这件事,谢大人若是不肯答应,我只好从飞贼身上打主意了!”
谢文龙心中一动道:“格格能找到那个飞贼吗?”
九格格一笑道:“那天我被他从王府抢出来时,曾经到他的窝里去过一趟,除非今天你能捉到他,否则我总有办法找到他的!”谢文龙大叫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九格格道:“我不想说,那是我第二个机会!”
谢文龙几乎要通知外面的刘得泰停车,九格格沉声道:
“谢大人不必打别的主意,我不说,你难道还能把我送到提督衙门去用刑逼供不成?而且刚才那番话我若是矢口否认,谁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谢文龙这才发现她的厉害,即使现在把她拉到她父亲那儿去,和亲王也不会相信他的女儿会有这种打算,说出这种话,自己若不是亲耳听见,也断然无法相信。怔了半天,他才愠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九格格一笑道:“一句话,你答不答应教我?”
谢文龙道:“我答应了,和亲王也未必会答应!”
九格格笑道:“他不会知道,谢大人可以偷偷地来教我,王府的墙不高,绝对难不住你这位大捕头!”
谢文龙道:“这种事谢某不敢领教,万一被人发现了,谢某固然万死不足以谢,格格的名声也大受影响!”
九格格笑道:“不会被人知道的,我跟丁香自然会把一切的杂人都支开,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谢文龙庄容道:“谢某职掌司法,这种执法犯法的事断然无以从命,格格一定要跟谢某过不去,谢某只好伸长脖子,等着砍脑袋了!”
他说这几句话时,差不多是声色俱厉,九格格跟那小老妈却对望着神秘一笑,然后九格格才神色庄重道:“大人果不愧为正直君子,我刚才那番话是说着玩的,不过投师学艺之事,却已得到家父的同意,请大人务必垂允!”
谢文龙奇怪地道:“王爷会同意格格练武?”
九格格默然地道:“家父事出无奈,日为发生了那件事,定然瞒不过人,只有叫我拜在大人门下,说出去也好听一点,至于那个飞贼,则必须绳之以法,我才有脸做人,大人现在当不至拒绝了吧?”
谢文龙想想这也颇合情理,乃吁了一口气道:“格格为什么早不说明呢?”
九格格苦笑一声道:“刚才是我的想法,既然行不通,只有按照家父的办法行了!”
谢文龙道:“那飞贼的下落呢?”
九格格神色一沉道:“我不知道,否则我早就说出来了,我恨他到了极点,今天就是来看他落网就法的!”
谢文龙弄不清她的话是真是假,倒不禁怔住了,幸好车子已经到达龙府,龙琦君亲自出来把客人接了进去。
她的脸上罩着一层忧云,对谢文龙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就挽着九格格的手到后面去了,门口停着很多车子,计算一下数量,客人差不多全来齐了,谢文龙不敢多耽搁,忙着进去找龙将军商量布置的情形。
刘得泰却笑着凑过来道:“老总,您真是艳福不浅,我看那妞儿八成是看上您了,本来嘛!一个女孩儿家……”
谢文龙冷冷地问道:“怎么样?”
刘得泰忙着将马匹由车上解卸下来,背对着谢文龙,自然也没有看见他脸上的神色,仍是笑嘻嘻地道:“一个女孩儿家肯对二个男人说这种话,就是心里有意思了,这妞儿是京城有名的大美人儿,您跟她拉上了交情,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
谢文龙差一点就大声吆喝了出来,可是他想到这儿人多嘴杂,让别人听了去,将又是一场麻烦,因此他不声不响走上去,对准刘得泰的后颈就是一掌斜切上去,大概只用了一成力,刘得泰已经吃不消了!
两条膝盖一软,整个人朝前一栽,脸已埋进刚屙下的马粪堆里,塞了一嘴的马粪,谢文龙又一把提着他的后颈,将他拎了起来沉声道:“老刘!以后我再听你嘴里不干不净的,你就没这么舒服了,即使不摘下你的瓢儿(江湖黑话,意指首级)也会拗断你的颈骨,叫你一辈子开不了口,你是吃公事饭的,应该知道这种话能不能说!”
谢文龙从来没有对人发过脾气,刘得泰吓傻了,干瞪着晴,连嘴里的马粪都忘了吐出来!
谢文龙的手一松,又将他丢进马粪堆里,然后才举步跨进园门,一径向小书房走去。
龙锦涛大人虽是武官,却颇喜读书,这小书房是他公余消暇的唯一去处,今天却作了临时的办公处!
谢文龙进门的时候,他早以等得不耐烦了,见到谢文龙后,立刻将手中的一本唐诗丢开叫道:“文龙!你来了,路上没有什么吧?”
谢文龙点点头,脸色却并不好看,龙锦涛知道他心里的疙瘩,歉然地道:“文龙,这件事太委屈你了,可是和亲王那老家伙太难缠了,他指明要你去接人,而且说实在的,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别人能担得起这个担子!”
谢文龙轻轻一叹道:“接人、保护人是卑职份内之事,倒没有什么……”
龙锦涛欣然道:“文龙!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心里很别扭,可是实在没办法,为了今晚的计划,我只能借重老家伙的压力才能叫他们同意,和亲王那家伙混帐透了,居然还提出一个重混帐的要求!”
谢文龙道:“是不是要聘我去做武教师!”
龙锦涛一怔道:“老和自己对你说过了?”
谢文龙道:“不是他,是九格格自己说的!”
龙锦涛一叹道:“这件事使我很为难,我既不能替你做主答应他,又无法驳倒他提出的理由,为了九格格的名节,你收她做为徒弟是唯一的办法,这件事虽然秘密,可是有不少人都知道了,我真不明白是怎么传出去的!”
谢文龙愠然道:“早知如此,我真不该救她,让她死了算了!”
龙锦涛叹道:“事情闹得这么大哪还能隐得住,就是幸好没出人命,不!我是说幸好女的都没有死,否则咱们俩人都不会如此轻松,文龙!你算是帮我的忙吧!”
谢文龙道:“拜在我这个老粗门下,对九格格的名节并没有多大帮助!”
龙锦涛忙道:“不!老和想给你补上实缺,叫你担任龙禁尉统领,然后正式公开行拜师仪式,龙禁尉统领是三品武官,可以在御书房行走!”
谢文龙庄容道:“大人明自卑职的心意!”
龙锦涛叹道:“我晓得这不是你的志愿,不过这可是一个正途出身的机会,我希望你肯考虑一下,要不是老和肯帮忙,你还弄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谢文龙断然地道:“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办完了这件事后,卑职已经立意告退了!”
龙锦涛想了一下才四道:“好吧!保举的事我向老和力辞,不过收徒弟的事,我希望你还是答应下来!”
谢文文道:“假如只是做一下形式,卑职尚可勉强应命,假如要卑职真正去教武,卑职只有违命了!”
龙锦涛一笑道:“那当然了,我想老和也不过是想弄个名义,以便万一宫中问起来,好有个交代,其实他也不见得真正想叫他女儿练武功!”
谢文龙听龙锦涛如此保证,倒是不便再说什么,于是又开始商量今天晚上的应付事宜,龙锦涛听说晏四已经回来了,却不肯到府中来,不由得非常着急道:“这不是糟了吗?万一今晚在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可实在担不起责任,这位老先生怎么在要紧关头,来这一手!”
谢文龙本来也觉得晏四在开玩笑,可是听龙锦涛这样一说,反而激起了反感道:“四叔是个成了名的江湖人,肯答应帮忙已经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了,若是叫他公开在府中露面,将来传出去,别说他无脸见人,连我这个做侄子的也对不起人!”
“文龙!你别误会,我不是轻视你,说你能力不够,我只是希望今夜能拿住飞贼……”
谢文龙淡淡地道:“四叔有他的打算,同时他不吃官家的饭,谁也没办法强迫他怎么做,至于捉拿飞贼的问题,卑职的能为差人太多,唯有一死以报大人知遇之恩!”
龙锦涛知道是自己把话说得太欠妥当,才引起他的误会,只好诚恳地道:“文龙!我们两人干上这份差事都不是为了名利,你是为了令尊的一句话,我则是为了愧食皇禄,想多尽一点愚忠,算起来我们都太傻,大家把这件事结束后,你还是回到你的江湖,我则安安静静享几年清福,文龙,你帮我最后一次忙吧!”
谢文龙也感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于是慨然道:“大人尽管放心好了,江湖人行事讲究有始有终,大人不吩咐,卑职也一定会把事情作个明白交代!”
龙锦涛见他如此表示了,知道谈话也最好到此为止,乃站起来道:“文龙!对于这些小巧功夫我是一窍不通,现在我把全权都交给你,我家里上下男女,连我自己在内,都由你来指挥!”
谢文龙忙道:“这个卑职不敢,而且也没有什么可布置的,大人尽管照平时一样地起居活动,飞贼要来也是在晚上,那时里面有舍妹照料,外面有卑职巡行,万一飞贼来的时候,只希望大人能约束府上的护宅军丁,叫他们不要插在里面凑热闹!”
龙锦涛笑道:“这个我明白,不中用的人夹在里面反而会误事,我已经把家里的人部遣在前院,根本不许他们到后面来,一切全看你的了!”
两人又密谈了几句,然后龙锦涛回到后堂休息去了,谢文龙则忙着将一些得力的捕快们分头安插,指示机宜,每个人都焦急地等待夜色降临!
在提督衙门后边的花园中有一栋大楼,四周画栏雕栋,原是作为赏花宴游的地方,今天却是龙三小姐琦君欢宴十二位手帕交的场所,楼上钗摇鬓纷,宝气珠光,洋溢着一片莺声燕语,连九格格在内,恰好是十五位佳丽,而且连临时冒充表小姐前来作客的谢玉茜在内,每个人都是恰恰二十三岁。
谢玉茜借穿了龙琦君的新衣。刚健婀娜而又透着妖媚,与龙琦君的娇艳柔弱成了个强烈的对比,然而她们俩又是最出色的一对并头花,谢玉茜秀丽挺拔、豪爽,象是花中神仙的海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