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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哈哈,我们也当把做大夫的瘾。”
夏含秋嘴角勾起,她不怕他们捣毁否决,只要他们去尝试就好。
“开心吗?”
夏含秋用力点头,“开心。”
段梓易夹了两块茶点放进她碗里,“先吃点茶点再喝茶,不然会饿,一会我们再去吃饭。”
“恩。”心不在蔫的吃着茶点,好不好吃什么味儿完全没感觉出来,心神全用去补捉其他人的对话了。
每每听到别人说朱厌的好话,她就笑,从内心透出来的笑感染了段梓易,让他也面色柔和,心跟着软了。
在茶馆喝了茶,去饭馆吃了饭,两人又去了好几个酒肆茶馆,一直磨蹭到夕阳西下才意犹未尽的回转。
当然,意犹未尽的人是夏含秋。
“我从来不知道在人群里听人说三道四这么有意思。”
那是因为你听到的都是好的,就算听到有人东家长西家短,说得也不算尖锐,真要遇着那说话尖酸刻薄的……
段梓易笑眼听着秋儿说着今天听到的有意思的话,时不时应和一声,递上一句话让她更有兴致往下说,满眼温柔。
次日,雨终于小歇了一会,天还是沉着。
这日正是伏莹莹回门的日子。
送走了两人,夏含秋才向夏德打听夏家分家的后续。
“一小半的人还是打算回澄阳,以夏辰为首的另一部分则会继续留在会亭,也还有一部分人不愿意分家,我爹的意思是不愿意分的就接纳了,夏家总不能只剩下嫡支一支,旁支也可以分个亲疏。”
“要说夏辰是个聪明人,他却偏偏做了傻事,要说他傻,也没傻到底,知道不离开会亭,不远离夏家。”夏含秋冷嘲,“他们会搬离吧。”
“恩,就算我爹不说他们也没脸住下去了,昨天就开始在准备了,不过一时半会的怕也搬不走,宅子没那么好找。”
“这个我们可以帮帮忙,换之,你说呢?”
“自然,我一会就让人去办妥。”
夏德暗笑,他和表妹说这个,所图就是这个!既然分了家,就别想再赖,拖着拖着觉得后悔了,拿了自己那份却不愿意走了,那样的事绝不能发生。
段梓易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总归这是秋儿想要的结果。
“表妹,在吗?”
大表哥?夏含秋忙起身应道,“我在,大表哥快请进来。”
夏家的人不用通传,是能直接进来的,夏琛此举倒是让段梓易高看了他一眼,能自始至终把持住自己心的人不多。
夏琛是独自一人来的。
互相见礼过后,夏含秋问,“表哥找含秋可是有事。”
大表哥虽然表现得并不如二表哥夏德一般和她亲近,可她现在极为敏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善意,所以夏含秋待他的口气也甚为亲近。
夏琛微微笑了笑,将手里的帐册递过去,“夏家的家业一分为二,父亲和我都觉得这些应该和表妹交个底,表妹那份,到时会做为嫁妆给你,你若提前有用,和我说一声便成,我会尽快给你匀出来。”
大概屋里的人都觉得以夏含秋的性子她不会真接过来去查帐本,可她却出人意料的接过来了,拿在手里大致翻了翻,看了下总的数目便又递回去给他,“我心里有底了,至于银子到时的去处……”
夏含秋隐隐看了眼段柏瑜,“到时我会和大舅商量的,不用急着给我。”
夏琛点头应下,他知道的内情不多,可有眼睛看,无为道长虽是小叔的师傅,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住在夏家,却和含秋格外亲近,含秋既然这般说定然有她的用意,也定然不会对夏家不利。
章家宝一直静静的看着,此时他是越发觉得章家对大姐不起,与只想着从大姐这里谋得一切的章家相比,夏家,才真正像家人。
夏德自昨日见了他虽然没有表现得敌意,可也没有多少善意,基本是无视他的。
若不是大姐有言在先,念安又待他甚好,这个护着大姐的夏家表哥怕是不会只是无视他。
由此也可见,大姐在家并不是依附,而是有一定的发言权,而今日所见更让他肯定了心中所想,夏家,很在乎大姐的话。
“表姐……”正出神,一道清脆的带着些娇意的声音传进来,马上门口就小跑着进来一个小姑娘,看身量应有十二三岁,可依旧满脸稚气。
“囡囡,你一个人?你的丫鬟呢?”
“在后面呢!”夏淳跑到表姐身边就要坐下,被夏含秋轻轻推开,“礼仪呢?都白学了?”
夏淳吐舌,乖乖的对着屋里众人行礼。
夏德忍不住笑,“也就表妹你的话她听得进去,能受着我这妹妹的礼可不容易。”
“之前年纪尚小,纵着也就纵着了,现在可不行,都快十三岁的大姑娘了,该学的不学起来,到了婆家要吃亏。”夏含秋拉着夏淳坐到自己身边坐了,又将自己面前的糕点推到她面前。
看她这样夏琛也笑了,真要说惯着夏淳,表妹不逊于任何人,可她的度把握得很好,该严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囡囡一个眼神就放过去。
偏偏囡囡还最听她的。
夏含秋抬头,注意到家宝的眼神落在囡囡身上;以为是不识的缘故,便给他介绍道:“这是我大舅的女儿夏淳,也算是你的表妹,囡囡,叫表哥。”
“我知道他,娘说他是章家的人,但是他对表姐你很好,我应该叫他表哥。”夏淳无意间就将夏家人的态度给表露出来了,她却不自知,落落大方的擦了嘴巴起身重新给章家宝见礼。
不知为何,章家宝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140章 命丧
夏含秋待章家宝的好大家都看得到,相处得久了也知道这是个好孩子,也就没人会刻意为难他。
夏德成日和他呆在一个院子,知道这实在不是个惹人嫌的,心里那点疙瘩也就早化解掉了。
夏淳受宠,成日里往表姐这里跑,和章家宝碰上的机会也就多了,熟了后知道这个表哥待她好,她也真就将他当成了哥哥一般,见着了就有说有笑。
夏含秋并没有觉出什么来,为了多写几册惊世劫出来,她几乎又恢复到之前成日里埋首书案前的生活,连去师傅那里学习的时间都明显少了,更不用说其他事。
段梓易却将章家宝的反应看在眼里,稍一想,也就没有吭声。
秋儿喜欢这个弟弟,也嘀咕过想让家宝一直留在她身边不回章家了,既然如此,他便从中推一把。
夏家一开始绝对不会赞成再嫁一个女儿进章家,但是若章家宝自己脱离了呢?
章家宝现在就对章家厌恶不已,若是再让章家发生一些事……
不说远,就是现在,齐章两家应该也已经热闹了。
章家主屋此时一片狼藉,章泽天还觉得不解气,将屋里仅剩的一对落地花瓶也给摔了,巨大的声响将吴氏吓得直瑟缩。
“真好,真好啊,我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半点不假,可哪家的女儿会反过来咬娘家一口?她还有没有点脑子,要是没有娘家给她撑腰,她在婆家能直得起腰来?她当那齐振声就爱她爱得发狂,她没了倚仗还待她好吗?佩娘,你不是成日里在我耳边说俏儿怎么怎么惦记我,怎么怎么为我担心吗?这么多年。我手里有个什么新鲜玩意不是给了她,她和自己姐姐的未婚夫苟且,我也不顾含秋会伤心顺了她心意,让她成了齐夫人,她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啊?”
吴佩娘心下惶然,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老爷盛怒之下却也不敢辩嘴,低着头不吭一声。
这一年,老爷越来越少来她屋里了,一个月倒有二十多天是留宿在那个贱人栖彤的屋里,要不是她有一双儿女傍身,这府里怕是早就变天了。
可现在儿子离家。女儿也不知做了什么事惹得老爷大怒,她这日子,要更难过了!
放到几年之前,她如何能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落至如此局面。
脑中突然闪过夏薇那张明艳的脸,明明只是商户出身。真要算起来,她身份还要高过夏薇,可在外人眼里,她从来都是陪衬,夏薇身上没有半点小家子气,在这样一个计较出身的圈子里,她却少惹人嫌,倒是谁都愿意和她搭话,她如何能甘心。
当她发现表哥越来越多的将目光放到那人身上时,她就知道不能等了。时间再久一点,她和表哥十几年的情份怕是都要败于那个女人之手。
机会就那么恰好的送到了她面前,不过略施小计,夏薇就万劫不复,从那以后她便是章家唯一的女主人,就是那女人的女儿都要仰她鼻息,那时的她,多意气风发。
可现在……
不,这不是报应,她只是想要守护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现在不过是没能守护住罢了,可不管是栖彤还是哪个贱人,休想越过她去!休想生下一儿半女!
章家的一切,只能是家宝的!
“砰……”
吴佩娘惊得猛然抬起头,原以为是老爷又砸了什么东西,却看到老爷倒在了地上,血从后脑缓缓溢出。
“啊!!!来人,快来人!”吴佩娘尖声大叫,边往章泽天身边跑去,可刚走几步便觉一疼,锋利的碎片穿透鞋底刺入脚底。
忍着疼,吴氏才想起老爷此时躺的地方正是他摔了一对花瓶的地方!也就是说,老爷此时是躺在一堆碎片上……
“夫人……啊,老爷……”管家章松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慌了神,总算还记得此时该做什么,“来人,快来人,别往这里来,去请大夫,用最快的速度,快!”
章松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示意几个护卫随他进去,小心翼翼的将老爷抬到干净的地方,可是,却没人敢放下去。
——章泽天此时背上几乎插满了碎片。
“管家,让老爷先趴在我背上吧,这样躺下去怕是会伤得更重。”
“这样最好,你坐稳些,别摔着老爷。”
“是。”
这时吴氏的丫鬟婆子也都进来了,有人自觉去收拾,另外几人则胆颤心惊的将夫人扶到一边,脚上那块碎片却谁也没敢去拔。
章松安置好老爷,忙过来问夫人有没有事。
吴氏摇头,“我不碍事,章松,你先告诉我俏儿做了什么事惹得老爷发这么大脾气,就是当初……当初……老爷也没有这般震怒啊!”
章松和章泽天年纪相仿,是从小就卖入章家的,这么多年下来和章泽天一路荣辱与共,章泽天有什么事从不瞒他。
此事,他自然也知情。
听夫人问起不由苦笑,“夫人该知道前段时间老爷在争城主之位,本来老爷的希望是很大的,姑爷虽然年少英才,可毕竟底子没老爷深厚,可结果您也看到了,是姑爷占了先。”
“这和俏儿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就是因为二小姐被姑爷蛊惑,将和老爷私底下有联系的一些人的名册弄到手交给了姑爷,姑爷先一步下手联系了那些人,许下了足够大的好处,还不就……”
“这事怎么就能怪到俏儿身上……”吴氏猛然住了口,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她突然想起自从出嫁后便少有在娘家住过的女儿前些日子在家住了四天,女儿说是姑爷冷落了她,却原来是……
她想说服自己不要信,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如何说服自己?要不是肯定了此事,老爷又岂会气成这个样子!
俏儿怎么这么傻,不知娘家硬气了她才能好过,要不是章家给她撑腰,就凭她不能生育这条,齐家还能处处给她脸面?她应该想着娘家好才是啊!
怪不得老爷会这么生气。怪不得啊!
闭上眼,吴氏觉得心冷,当时她就该看出来,齐振声能答应她那样的事就不是个好的,这样的人,她怎么就将俏儿嫁过去了?
“去请二小姐回来一趟。就说老爷病了,让她回来侍疾。”
“是。”
“大夫来了!”
吴氏忘了自己脚上还踩着碎片,猛的站起身来,那碎片又入肉几分,疼得她直抽冷气。身边的婆子忙扶住她。
“别管我,快看看老爷怎么样了。”
背着章泽天的护卫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他不敢说,从刚才开始,老爷的心跳——就停止了。
此时也没人注意他神情如何,大夫气喘吁吁的蹲下身去号脉!
“嘶……”大夫一屁股坐到地上,将身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章松以为他是跑累了,忙上前扶起他,“大夫,我家老爷怎么样?背上这些碎片是不是要拔了?”
大夫吞了很大一口口水。哆哆嗦嗦的道:“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