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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莞尔一笑:“好,就听卿卿的,回去睡觉。”
两人回了东宫,洗浴之后歇在含章殿。
躺在床上,宫卿心里满腹疑惑,依他平时的做派,那浴池中都该要她一回了,今日居然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洗浴,半点也没在那鸿雁上挑弄她的意思,规规矩矩的像是换个人。这会儿躺在床上,总该动手了吧,居然比在浴池中还要安分守己,双手交叉放在胸上,英挺的眉下,一双到了夜晚便神采奕奕恨不得吞吃了她的眼眸,居然合上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太累了?可是平素比这更累的时候也没消停啊,他那身体强健可是远超过她的想象。那是怎么了?把从进了御书房和他相处的每一刻都拿出来回想一遍,似乎是有那么一句话,让他生了气。
这人,这是小气。
没办法,如今有求于他,还得哄。
“夫君,你睡了么?”宫卿往他身边挪了挪,故意让酥胸碰着他的胳臂。
他无动于衷,闭着眼道:“卿卿不是说回来睡觉么。”
宫卿:“”
等了一会没动静,她只好伸手搂住了他的胳臂,于是整个胸脯都放在了他的胳膊上,这样总行了吧,够明显的吧?
默了半晌,他还是无动于衷,倒像是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她急了,索性又豁出去,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还没反应。
停了停,她只好亲了他的唇,还学着他的模样,在他唇上细细的舔了舔,又咬了咬,吸了吸,虽然技术拙劣,但好歹人家也是是主动第一次,殿下您难道还无动于衷?
他还当真就无动于衷了。
这是怎么了。
宫卿简直想炸毛。
“夫君?”她推了推他,娇声细语道:“夫君你要睡了?”
“卿卿不是特意去叫我回来睡觉么?”
“”
宫卿只好羞红着脸,将小手伸到他的胸上,轻轻地揉摸,试着挑逗他,往日他每每一摸她的乳尖,她便觉得浑身泛软,身子饥渴,想必他是如此吧,于是她便着力抚摸那乳尖上的小疙瘩。小疙瘩倒是都硬了,他居然还是柳下惠一般,双手交叉放于胸上,丝毫没有翻身而起把她压在身下。
到底是怎么了,这是?
算了,反正都厚颜无耻地摸到这个份上了,就继续向下,滑过他的肚脐,手碰到那里,明明已是一柱擎天。那殿下您还忍个什么劲呢?你到底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小气别扭成这样您不难受啊。
她只好羞怯地用手拿住套了两下。谁知道人家还是不领情,一伸手将她的畏畏缩缩的罪恶小手给捉住了。
“卿卿不是不想它么?”
原来别扭了这半天,果然是为了这一句话。
她又羞又气,又摸了一下,想要行动表示,没有不想,只是不想他这么时时刻刻地想而已。
奈何他翻了身,侧身对着她,在她耳边问:“卿卿想不想?”
看来不说出来,他是死活不肯就范。
“想。”她咬牙吐出这个字,羞耻地耳朵根儿都滚烫了。
“这一次卿卿自己来。”
“怎么自己来?”
他在她耳边细细说了两句,她当即便反对:“我不会。”那个姿势她前些日子死都不肯的。
他摸了摸她的光滑赤裸的背,翻个身又躺平了,柔声道:“那,就睡觉吧。”
这,都到了这个份上呢,还怎么睡,她气得只想掐他,可这会儿还这是不能得罪这位大爷,没了他还怎么怀孕。
她激烈地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终于豁了出去,一咬牙道:“我试一试。”
此话一出,那躺着做正人君子状的某人这才睁开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笑吟吟地将她抱到身上。
宫卿又羞又怯,颤巍巍地将手扶住那烫手的东西,跪坐在他腰上,半晌都下不了狠心坐下去。
他等了半天不见她行动,反而在那边上磨磨蹭蹭将他勾到心急火燎,便掐住她的腰身往下一送,她又惊又怕,啊的一声叫出来,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娇声道:“疼啊。”
他扶着她的腰,上下动了两下,低声道:“动一动就不疼了。”
她学着他的样子,磨了一会儿,那水流了下来;润着润着,便有一种从未体会的快感,忍不住想要低吟出声来。
“快些。”他揉着她胸上的两块玉雪粉团,如此清晰地看着自己被他这样挑弄揉摸,她脸都快烧着了,羞得无法继续,说什么都不肯再做,娇声说累。
他不依不饶地扶着她又强做了一会儿,她便赖皮趴在他的胸上,不肯直起身子,只说是腿也酸了,腰也酸了,受不得了,声音娇滴滴地喘着快要化成水来。
他将她翻身放下,压在她身上,调笑:“卿卿也知道累吧,为夫日日辛苦,卿卿还不知体贴。”
这一躺下来,她总算是松口气,一切都交给他了。总之他是花样繁多,她只躺着享受便是了。
翻云覆雨之后,帐中一片暧昧气息,宫卿把手放在腹上,暗暗祈祷:这一次就有了吧。忽然听见他一声闷笑:“卿卿,我方才没有发在里面。”
“什么?”她一下子坐起来,揭开被子一看,果然。
当即气得扑到他身上捶他,“你明知道我要的。”他捉住她的手,一脸坏笑:“你以前不是说要发在外面吗?”
“你真是坏死了,你存心气我呢。”说着说着,眼泪便含着眼眶里了。他赶紧抱住她哄道:“逗你呢,等会儿为夫还要再喂你一次,填满为止。”说着,将她身下细细的擦了,“不过,连着两次,卿卿怕是撑不住,可别又要将养七日。”
她推了他的手道:“不会,你快些。”
他笑吟吟道:“往日你总是推三阻四,不是说疼便是喊累。今日主动要承两次,也不说疼说累了,也不说要将养了,可见往日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这个小心眼的,往日她那些话可都字字句句记着,今晚上一起秋后算账呢。
她被他问得无话可说。往日喊疼喊累确实有虚假的成分在,那会儿生怕有孕,恨不得不做才好,如今可是形势相反,必须马上怀上,这么一想,也顾不上羞怯了,径直勾住他的脖子,羞红着脸嗔道:“废话少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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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胡说:
宫卿一头黑线;怎么就这么巧碰见她呢,不过也不意外;人家来找表哥;合情合理。自己的出现却是即不合情又不合理。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可真是说来话长啊。但不管话又多长,也务必要将此事解释清楚,不然薛佳回到明华宫一宣扬,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于是;宫卿原原本本地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最后道:“太子殿下恐怕我受寒生病,所以将我叫到这里;让薛御医给我煎一副药。此事还请薛妹妹守口如瓶;不然传入皇后娘娘耳中;若是责罚安夫人或是嗔怪公主,岂不是我的罪过。”
薛佳恍然道:“原来如此,安夫人怎么做事如此不小心,竟然将姐姐关在了冰窖之中,若是姨母知道,必定要怪她的。”
“安夫人绝非有意,我猜是冰窖的门坏了。”
薛佳关切地握住了宫卿的手,“姐姐现在还觉得冷么?”
“喝了一碗姜汤,又喝了薛太医配的药,我已经无碍。”
“姐姐还是小心些好,回去了躺在被子里捂一捂。”
“多谢妹妹关心,我先回去了。”
“嗯,姐姐慢走。”
宫卿舒了口气,转身离开。但愿这一次,她能守口如瓶,千万别回明华宫扔炸弹。
薛佳微微眯起眼眸,看着宫卿的倩影,又看了看暖阁的方向,一转身去了毓秀宫。
还未进到正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串脆生生的笑声,敢在毓秀宫这么放肆大笑的人,自然只有一个人阿九。
薛佳笑着走进殿内:“公主什么事这么高兴?”
阿九咯咯笑完,这才道:“阿佳,方才那宫卿被关在冰窖里冻得昏了过去。”说着,又乐不可支的揉着脸颊,“哎呀,笑得我脸蛋都疼了呢。”
薛佳露出一丝介于惊讶和惊喜之间的神色,问道:“公主也不喜欢她?”
一个“也”字,让阿九止住了笑,她挑了挑眉:“听你口气,你也不喜欢她?”
“原本我很喜欢她,以为她安分纯真,与世无争,谁知道我刚才路过表哥那里,看见她从暖阁里出来。”
阿九柳眉一蹙:“她去找皇兄?”
“我也很惊讶,平素看她甚是低调,根本无意和别人争锋,原来是暗地里找机会,没想到她如此大胆豪放。”
阿九嗤了一声,不屑道:“就算她自荐枕席,母后也不会让她得逞,且看她如何自取其辱。”
薛佳盈盈一笑:“我最不喜欢虚伪的人了,既然想嫁给表哥,何必又装出一幅自己超凡脱俗,置身事外的高洁模样。”
阿九对薛佳其实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鄙视,因为她的父亲薛闵,出身并非什么高门大户,后来仰仗着独孤后的关照才得以发达。在阿九眼中,薛闵的言行之间总是带着一股子暴发户的气息,在独孤后和宣文帝像只哈巴狗一样的没自尊,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但是,今日听到薛佳对宫卿的一番评价,真正是熨帖到了心坎上,也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亲切,隐隐有一种盟友的感觉。
薛佳又道:“那日二哥让我将她约到御花园。”
阿九未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怎么,你二哥也喜欢她?”女人大都喜欢八卦,尤其是情敌的八卦,阿九也不例外,听到这个内幕,又是新奇,又是不屑,薛二什么眼光啊居然看上她,果然随了他那土包子爹。
薛佳撇了撇嘴,“公主不觉得她那副狐媚长相,很讨男人的喜欢么?”
正是。阿九心里赫然想到了沈醉石,顿时一股子恶气又涌了上来。
正想到他呢,安夫人进来禀告:“公主,沈大人求见。”
阿九愣了一下,转而便欢喜起来,他怎么来了?她当即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在镜子前照了照,镜中是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眼中盛着一汪喜色。
安夫人看着阿九一脸欢欣,暗暗抽了一口凉气,因为,沈醉石是来送银子的,还真是言出必行,动作迅速。
玉阶下的暖阳中,沈醉石长身玉立,眉目清朗,高挑的身姿隐隐有股子清傲之气。
见到他,阿九欣喜不已,但再一看,喜悦瞬间化为泡影,原来他当真送了银子来。
她忍着心里不悦,柔声道:“沈大人太见外了,这笔银子我替大人还了就是,大人何必多此一举。”
沈醉石正色道:“微臣的私事绝不敢劳烦公主费心。请公主收下这银子,多谢公主,微臣告退。”
沈醉石客气疏离,不卑不亢的态度无懈可击,分明是一种钱货两讫的态度,可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阿九只觉得气闷,却也无从发泄,他所作所为一切都合乎礼仪,挑不出半分毛病,可这不是她想要的那样,她希望他能对她随意些,对她温柔些,若能笑一笑,或是露出一丝让人怦然心动的脸红之色,才是完美,可惜,这些统统没有。硬邦邦地来还钱,仿佛她是个让人讨厌的债主。
阿九如同吃了一记闷棍,眼睁睁地看着他风神俊美的身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安夫人心说,沈大人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忤逆公主。
阿九一伸手将宫女手中的二十两银子掀翻在地,气得又在殿内连着砸了几个名贵的青瓷,这还不过瘾。等她发泄完了,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个薛佳,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也越发的气恼。
薛佳脸色丝毫没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反而倍加关怀体贴的说道:“公主息怒。沈大人这么做,想必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听母亲说过,沈大人品貌出众,高中状元之后,朝中很多大臣都请他过府吃饭,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将女儿嫁给他。”
阿九一听愈加的恼怒,心里酸潮翻涌。
“宫大人也请过他呢,而且,那日选花神的时候,沈大人选了宫小姐,这其中恐怕,”薛佳点到为止。
阿九咬牙,怒道:“安夫人,去明华宫宣旨,明日御花园所有的赏红全让她一个人做,谁都不许帮她!若是落下一颗花树,我就让她好看。”
安夫人被震得耳膜直颤,她当然知道阿九说的那个她是谁,当即领旨前去明华宫。
赏红那么多花树,这凭宫卿一人之力,只怕要挂两三个时辰吧安夫人摇了摇头,惹了阿九公主,你就等死吧。
薛佳柔声道:“公主,明日花朝节,不如也请沈大人来。”
“为何?”
“她不是最擅长装冰清玉洁,高雅大方么,明日让她在沈大人丢人现眼出一次丑最好不好,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沈大人,也不会再打那不该打的主意。”
阿九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出丑呢?”
“花朝节皇后要赏赐花糕,花神还要赐酒,我这儿有一种药,名叫临江仙,放在食物或酒水之中,一滴就让人酩酊大醉。”说到这儿,薛佳莞尔一笑:“女人酒醉后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