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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震慑,不禁惊叹一声:“妙哉!妙哉!”绿竹玉剑与灵风圣剑相执的刹那,只听绿竹玉剑内似有箫声悠扬而起,乔可蓝听这悠扬飞逸的箫声也赞一声:“好剑!”使一招剑挡四煞将绿竹玉剑震开,二人同时起身飞跃至院围之上,乔可蓝接着一招降龙伏虎便见脚边六尺之内无一杂物,随后以玄剑在天横劈开去,只见剑中仙影随这剑气飞舞出去六七尺,这院围高三丈有余,却见那仙影此起彼伏,若有似无地来回飞舞,这引来长安城内驻足观战的百姓越聚越多,叫好声一片高过一片,院墙上这二人也是越打越有精神,只见那仙影拒着绿竹玉剑的箫声,伴着越来越多的花草随之而动,与其说这是比武,不如说这是一场千载难逢、登峰造极的剑术试炼,随着那仙影越舞越急,箫声也越来越促,二人虽相隔数尺,但却斗的难分难解,无怪竹画剑说自己招招要人命,只是这箫声混着这剑气,普通人不出一招便会毙命,就算武功深厚之人也难挡他三招,看来这“天下第一暗杀王”的称号并非沽名钓誉,浪得虚名的。
此时乔可蓝不失时机一招神剑敬天,向竹画剑逼去,竹画剑起身跃于剑上,想不到他的轻功竟然如此深厚,身轻如絮。天下间能挡住剑气而又能立于剑上的人绝不是一般角色。乔可蓝微微一笑,出腿蹬开竹画剑,竹画剑趁她下盘空虚,一剑向她左腿刺去,乔可蓝又岂会中招,她假做跌落状,使竹画剑分心,实则反起一跃至他身后,一招疾斩鬼魄从竹画剑身后袭来,竹画剑以为她跌落下去,没想到剑气如疾风般从身后袭来,还未待他反身还手,乔可蓝剑已至他眉心,他本能地闭起眼睛,想不到此时乔可蓝将剑一收,一掌将他打落于地,随后也飞身跃下。院墙下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众人纷纷大赞不已。直至乔可蓝收剑飞身跃下,众人还余兴未尽地站在那儿连连称奇,许久之后才意犹未尽地渐渐散去。
就连赫安和荆天意在一边也看的入了神,直到竹画剑跌落下来,他们二人才回过神来,大赞一声:“二位剑术天下无双,真是让人赞为观止!”
乔可蓝得意地将剑收回,此时她才真正敬佩起眼前这个人,恭敬地说:“‘天下第一暗杀王’果然名不虚传,想必竹先生便是以这销魂的箫声而杀人于无形,别人只会和你斗剑,却不知道其实真正杀他们的是这箫声。”
“若非公主剑有仙影,恐怕也要被在下的箫声所震伤,今日得见灵物,不枉此生,在下输的心服口服,实在是妙哉美哉!”竹画剑还沉浸在方才仙影与箫声相拒的情景,回味不已。
“怪不得竹先生手下高人比比皆是,出手无回,猛虎堂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赫安说道。
“各位,其实竹画剑只是在下在江湖上的隐名,在下实名洛君逸,宁州兴古人士,只因手中这柄绿竹玉剑每每杀人于无形,因此才得名竹画剑。三位,请随在下屋内一叙。”
这竹间小筑整个院子都种满翠竹,高洁雅致,一点也不像训练出那样冷血杀手的地方。三人一进内堂,便见墙上挂着与天境五位岛主及各位世子公主的画像,竹画剑解释道:“主公教我们每一个门徒都熟记这些画像上的人,为的是他日造反之时能够准确无误地刺杀,刺杀……”话到嘴边他又吞吞吐吐,赫安见状,补了一句说:“刺杀赫安。呵呵!”竹画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再言语。赫安又问道:“其实如若那晚竹先生去刺杀的话,在下恐怕性命堪虞,为何先生那晚却不在呢?”这个问题一语道破乔可蓝和荆天意心中疑问,三人同时看着竹画剑。
竹画剑沉沉地说:“三位,实不相瞒,在下之所以负以‘天下第一暗杀王’的名号,皆因太宁年间王敦莫名患病,其实是我所为,当日王敦中了我的箫毒,我料他活不过一年,最后他无药可医,死于军中,当时我尚年幼,功力尚浅,但因此得到当朝皇帝重用,随后暗杀王敦手下钱凤、沈允及王含,使他们兵败城下,最终得以平定王敦之乱,从此以后便走上杀手之路,每每朝中有人作乱,便将其暗杀,以保司马氏天下,当年权倾一时的苏峻党羽也死于绿竹玉剑之下,但是天下人都以为他们兵败而亡,其实他们起兵作乱时都已身中剧毒,无药可医。”
三人一听他的来历,无不惊奇,原来当年哄动全天下的几宗叛乱最后得以平息都是他所为,赫安接着问:“后来呢?先生如何进得这猛虎堂?”
“后来司马氏天下总算保得一时太平,所谓伴君如伴虎,我知道如果永远呆在皇朝权室内,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死于非命,于是在一次暗杀之后,便以中毒为由佯死,司马氏将我厚葬,三日之后我便从早已挖通的密道逃跑,一路至此,机缘巧合却得遇主公,得知他要在长安培养杀手,便设下这猛虎堂八年有余,十年间我只负责传授武功,至于暗杀之事我向不参与,而且禁足于长安,成败与否在下都不关心。”
“这也难怪,先生当年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如果暴露行藏那可真的得送命,先生为何不另寻他所,而要隐居在这熙熙攘攘的长安城中呢?”赫安有意要将竹画剑带回仙踪岛留为己用。
“越是这繁华之地,越是不被留意,而且朝廷对于我这种棋子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时日一过自然被遗忘于尘嚣之中,我一生漂泊无依,死亦无憾,在哪里都是一样。”
赫安听后不便再追问,但乔可蓝知道他的用意,于是对竹画剑说:“竹前辈,不知道你能否接受晚辈叫你一声前辈呢?”
“公主武艺超群,在下受之有愧,公主有事不妨直言。”竹画剑对乔可蓝是有些恭敬的,从他生平所遇对手之中乔可蓝算是最强的一个,不仅剑艺精湛无双,而且手中所持这柄圣剑更是千载难逢的灵物。
“竹前辈,中原武林恩仇波折,凭前辈杀的那些人,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当之无愧,只是长安乃是兵害重地,依我所见不宜久留,前辈若真想找个地方隐居安度后半生,我倒有个主意。”
“哦?公主所指是否与天境?”竹画剑一眼看出她的用意。
“前辈是明眼之人,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与天境富甲天下,不仅景色壮丽无比,而且凭前辈的武功和智谋,定能在与天境有另一番作为,何必久居尘嚣呢?而且……”乔可蓝上下打量了一番竹画剑,笑着说:“而且依我看以前辈的年纪,应该早日结一门亲事,开枝散叶才对,前辈,你说呢?”
竹画剑被点中心事,居然面红耳赤起来。
荆天意这才明白为什么赫安刚才一直不出手,原来他来长安是为了将竹画剑收为门下,他笑着对竹画剑说:“先生,可想知道这灵风圣剑是出自何人之手?”
竹画剑对这个问题倒是深感兴趣,只见荆天意抽出自己腰间的蓝铁七星剑,展示给他看:“先生你来看,我手中这剑又如何?”
竹画剑一看这蓝铁七星剑中含有丝丝金气,锋利逼人,便回答说:“此乃灵物,必是一把吹毛立断的宝剑!”
“呵呵!这就对了,这两把灵剑都出自我义兄赫安之手,当今天下没有人能再有这种锻术,而能够打造这种兵器的人,先生所见,会不会是贤达明主呢?”
赫安微笑着对竹画剑说:“竹先生,我二弟快人快语,请先生不要见怪,这两件兵器的确出自在下之手,但是要将这两件兵器用的如虎添翼,却全凭二弟和公主日夜精进勤习不倦。先生,自那日在长安与门下爱将涂高交手之后,在下便一心想寻找他的门派,想不到却是先生所教,如今诚心想请先生出山,去与天境与我共同治理仙踪岛,若能得先生这样的良才将相,是我赫某的福气!不知先生可否愿意?”
竹画剑有些心动了,乔可蓝看出他的心思:“前辈,这猛虎堂已经末落,况且你和阮世勋密谋八年有余都未能杀掉我们三人,可见你心中一直郁郁而不得志,如今赫大哥不仅不计前嫌,而且还愿意与你共进退,前辈你还犹豫什么呢?难道要放弃大好前程在此郁郁而终吗?”
听到这三人颇有诚意地来邀他出山,他心里很是动心,于是他将心中焦虑合盘托出:“三位,当初主公以重金不惜一切代价建立了这猛虎堂,八年间对赫少主屡施暗害,少主从一个十岁的孩童一直到现在功成名就,这其间没有一次能够得逞,可见赫少主不仅吉人天相而且武艺超群,而我明知道他做的是谋害主人的事却助纣为虐,我对赫少主确是有愧疚之心,而今日得见少主又蒙少主赏识,实是在下之幸,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甚好!仙踪岛能得竹先生这样的高手,真是上天眷顾!如今军师之位空缺,不如竹先生就能者居之罢!”赫安喜出望外。
“少主且慢,待在下更衣后再行定夺。”
“更衣?大男人更什么衣啊?难道你是女扮男装?”乔可蓝笑着说。
“真相稍后三位便知,请稍候片刻。”言毕,竹画剑转身入内堂而去。
不久,内堂闪出一个黑衣人,那人一袭黑衣,却腰系红带,带上系着一块碧玉,只见他一闪而出,飞身扑向赫安,赫安起手回挡,一掌将其击中,那人站稳后背对赫安而立。赫安仿佛如梦初醒,连连叫道:“是你?原来是你?原来自幼多次出手相救的人便是你?”
黑衣人呵呵一笑,揭开面纱,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竹画剑。
“原来自我十岁起开始屡屡暗杀我的便是猛虎堂门人?原来师傅从小就想置我于死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先生多次出手相救?”
“少主,我是‘天下第一暗杀王’怎么会去暗杀一个尚处幼年的孩童呢?每次暗杀行动我都了如指掌,便在少主身后出手相救,我这样做是不想杀掉一个无还击之力的孩童,虽然我每次都说行动成败与否都不关我事,但是我不想造此等污秽之罪。”
“赫某要多谢先生不杀之恩。”说着,赫安向竹画剑深深行了一礼:“先生仁心仁德才有今天的赫安,先生,请您同我回仙踪岛继任军师之位!”
“哎。少主言重了,在下只是做一些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并无半点功利之心,再说在下一生只会杀人,带兵理政之事却一窍不通,军师一职重权在握,只怕在下无能为力,我愿追随少主左右,为少主效力。”
“赫大哥,此事事关重大,既然前辈不愿接任军师一职,那就待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罢!”乔可蓝说道。
“是啊,大哥,既然先生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去,那就回去再议此事罢!”
赫安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他心中那团对阮世勋一直存在的愧疚之情,此时已经烟消云散,想不到自己多次险些被杀都是出于他的暗害,不仅要屡施毒手,而且要嫁祸于杨至,看来自己说不定多年来都看错了杨至,杨至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此时,他觉得大权在握的杨至甚至比整天野心勃勃的乔向华更加可怕……
“少主,今日有缘相聚于此,今天就在小庄上畅饮一晚,以解我多年来心中郁郁之气!”
“好!如此甚妙!”赫安和荆天意异口同声道。
却说这日白天在院墙之下观看乔可蓝与竹画剑比武的人无不惊叹连连,不仅叹这奇世武功,更叹二人手中那千载难见的灵剑,尤其是乔可蓝手中这把灵风圣剑,更是让人拍案叫绝,于是乔可蓝和竹画剑比武的事便在一日之内传便整个长安,事情被传的神乎其神,各种各样的版本层出不穷,但唯一不变的便是乔可蓝手中那把闪着蓝光的圣剑,此事在江湖上传的人尽皆知,同一时间,江湖人士无论是正派名门还是歪门邪教都想一睹此剑风采,一场你争我夺的风波一触即发。
赫安等人在长安逗留不足十日,这几日却每天都有人来通报竹画剑,江湖各门各派突然展开厮杀,死伤者不计其数,几人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人来报,说江湖上已经为发了争夺灵风圣剑而打的你死我活,各门各派都想将圣剑据为己有,而后号令天下武林。
乔可蓝听后不免觉得好笑,这灵风圣剑当日用赫安的血打进剑中,为的就是怕他日圣剑落入贼人之手,乔可蓝便要承受折磨,功力大失,看来当日左圣非是极有先见之明的,然而也正是因为这剑中的灵气所致,这剑只有乔可蓝一人能用,其他人任你武功再高强,也用不得这剑,而且乔可蓝在狱中的那段日子已将《洗心经》和《般若金刚掌》练习的更加精进,就算圣剑不在身边,只要七日之内将其寻回,便无大碍。乔可蓝将此事向竹画剑讲明之后,将剑扔给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