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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克鲁微微皱眉:“许会长,你的意思是是真的打算和他合作了?”
“为什么不呢?”许亦微微笑道。“我昨天向你们提起的水果罐头工厂和橡胶加工厂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觉得这两个工厂很有前景。等回到邦塔城后。我就会做好来这里开办这两个工厂的准备。甚至……我还会多开办几家别的工厂也说不定。”
看到盎克鲁脸上的表情,许亦有些奇怪。
“怎么?盎克鲁先生,你不是一直在大力邀请我来斯坦丁公国进行投资吗?现在我愿意在投资那三座矿山之外另外多投资建起几座工厂,你为什么好像不怎么高兴呢?”
“不,我没有不高兴,你能够想到另外多进行投资,我只会代表斯坦丁公国对此表示强烈欢迎。”盎克鲁赶紧笑道。“我只是对威纶族长有一些顾虑罢了……”
“顾虑他没办法和我好好合作吗?”许亦笑问。
盎克鲁苦笑一声:“许会长你真是太敏锐了。没错,以我对威纶族长的了解,他除了贪婪之外几乎一无是处,根本不具备任何出众的能力。我对你选择和他合作非常担心。担心他有可能坏了你的事情,反而让你对我们公国失去信心。”
“贪婪?贪婪很好啊。我就怕他不贪婪。”许亦笑了笑,并不怎么在意。“贪婪的人目标比较明确,反而比较好打交道。只要威纶族长不是贪婪到特别过分的程度,我想我和他的合作应该会很愉快。”
盎克鲁只能继续苦笑:“怕就怕他贪婪得过分。许会长,你或许对我们公国内这些大贵族们的性格不太了解,像威纶族长这样的家伙,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抱进自己怀里。别看他现在和你表现得非常亲密,但为了利益,他随时都有可能翻脸。”
听着盎克鲁语气中的无奈,许亦想了想,忍不住纳闷地问道:“盎克鲁先生,我原本以为你故意让我在威纶城停留一晚,和这个威纶族长见面,是你和他之间达成的协议,让我产生在威纶城附近投资的想法。可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却觉得这你并不是你的真正想法了呢?”
盎克鲁默然半晌,这才叹了口气道:“既然许会长你都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没错,这的确是我和威纶族长达成的协议。如果我能让你在威纶庄园里歇息一晚,创造出威纶族长和你接触的机会的话,就会获得威纶族长对我的支持,这算是一个交换。”
“嗯,我可以理解这个做法。”许亦点点头。“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你现在又要对我说这种丧气的话,难道你突然间又对威纶族长有什么不满了吗?”
“并不是因为对威纶族长突然有什么不满……好吧,这样说也对。”盎克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然而这笑容中却带又带着一丝真诚。“许会长,实际上,我虽然大力邀请你来我们公国进行投资,但其实并没有对此抱有太大的期望。因为我们公国现在一滩死水一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太久了,我并不觉得单单只靠一个人或者一个商会就能改变这个情况。”
“这个想法并不奇怪,因为其实我也不觉得就凭我们一个新飞商会就能够改变整个斯坦丁公国。”许亦点头道。
“但是昨天和你一起度过了在我们公国内的一天后,我却发现,自己恐怕想错了。”盎克鲁看着许亦的双眼中冒出点点希冀的光芒。“别的商会和别的人或许没办法改变整个公国。但是许会长,从你身上我却真正感受到了这个可能!”
许亦一怔,连忙摆了摆手:“你对我期望太高了。”
“不!一点儿也不高!”盎克鲁认真地道:“许会长。你只是刚刚来了我们公国一天。只是在沿途看到了一些景象而已。就能够随随便便想出建造水果罐头工厂和橡胶加工厂这两个方法。如果让你对我们公国进行一个全面考察,那么又会从你的脑袋里冒出多少新奇的想法?如果把这些想法一个个都实现了,我敢肯定会对整个公国产生巨大的改变!”
“你太夸张了。”许亦笑了笑道:“建立工厂只是我进行的一些普通的投资罢了,但是能不能改变整个国家的面貌,最终还是要看这个国家的人。”
听到后面这句话,盎克鲁愣了一下后,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论是脸色还是身子都迅速垮了下去。
“人……”盎克鲁转头看向车窗外。再次苦笑起来,轻声叹道:“想要改变这些人,又哪有那么简单……”
看着盎克鲁一脸萧索的侧脸,许亦忽然觉得,这个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就一直表现得精力充沛,热情洋溢的男子,现在却仿佛变得十分孤单。
一上午过去,马车载着许亦和盎克鲁到达法拉第城,许亦顺利地在盎克鲁的引见下见到了斯坦丁大公和斯坦丁公国的几位重要大臣。
和同样大腹便便的斯坦丁大公和几位大臣只是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接触,许亦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理解了盎克鲁为什么会感觉那么孤单。
在见到斯坦丁大公之前,许亦本以为周围大公阁下既然会主动提出将出售斯坦丁公国内三座矿山给另外一个国家的不知名商会。那么一定是一会极具魄力和勇气的领导人,打算靠出售这三座矿山来引进其它国家的商会投资,从而改变斯坦丁公国贫穷落后的状况。
可是亲眼见到斯坦丁大公,并和他共进午宴,进行了一段时间交谈接触后,许亦却发现,自己之前对斯坦丁大公的猜想完全错误。
这个大公阁下不仅长得甚至比威纶族长还胖,表现出来的贪婪同样也要比威纶族长还要**和明显。
见到许亦后,仅仅只是寒暄了两句,斯坦丁大公就迅速把话题转到了那三座矿山上去。
而让许亦意外的,则是斯坦丁大公和盎克鲁的说法完全不同。
盎克鲁和许亦进行协商的时候是希望以这三座矿山换取新飞商会掌握的一些技术,而斯坦丁大公却是异常直白地向许亦询问他打算花多少金币来购买这三座矿山。
当许亦表示因为还没对这三座矿山进行实地考察,所以没办法说出具体数目时,斯坦丁大公和另外几位大臣竟然还硬逼着许亦说出一个大概的数目,并声称只要许亦开出的价钱合适,他们可以现在就决定把这三座矿山卖给新飞商会。
许亦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大概给出一个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金币之间的价格。
他原本心中对这三座矿山的预估价格为两百万金币左右,但是看到斯坦丁大公和那几位大臣的嘴脸后,他却连一百万到两百万之间这个预估价格都不敢说出来。
因为听到他的报价后,斯坦丁大公和几位大臣都两眼放光,直接忽略了那个一百万金币的报价,竟是打算直接定位一百五十万金币这个价格上。
许亦敢肯定,他如果说出一百万到两百万金币之间,这几个家伙必然会将这个价格一口咬定在两百万金币。
想到在来的路途上盎克鲁说的话,许亦看着脸上满是贪婪和喜色的斯坦丁大公以及那几位大臣,心想盎克鲁其实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样,对这些人评价得太过于严厉,反而是说得太保守了。
何止是威纶族长贪婪以及不可靠。
在许亦看来,这个公国包括斯坦丁大公在内的这些领导层们,全部都贪婪和不可靠!
第145章真的是一个国家?
许亦在法拉第城只是逗留了一天,便在盎克鲁和斯坦丁大公派出的两名大臣的引领下直接出发前往那三座预定售出的矿山。
在这里,许亦见到了他提前一个月就派过来的两名诺玛部落的矮人。
根据这两名提前来勘探这三座矿山的矮人提供的情况,这三座矿山的矿产都极为丰富,两座铁矿甚至都要比许亦之前从法尔考商会手中抢下来的那座矿山大得多。
按照那座铁矿预估的七十万金币的价格来算,光是这两座铁矿的价值就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金币。
而且这个价值预估还是去年的事情,按照现在铁矿石价格不断飞涨的行情来算,这两座铁矿的价值恐怕已经超过了两百万金币。
虽然还要考虑到在斯坦丁公国进行开采的成本增加问题,但是斯坦丁公国在出售这三座矿山时都是出售的永久开采权,而不像兰帕里王国那样有时限,所以算下来依然很划算。
当然,所谓的永久开采权,在国家政权面前,都只是虚言罢了。
不过考虑到另外一座铜矿的情况,这些风险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按照两名矮人的报告,这座铜矿的矿藏量甚至比那两座铁矿还要丰富。
这对于许亦来说可是意外之喜。
他这次来的主要目标就是铜矿,而这座铜矿的矿藏量如此丰富,那可真是收获颇丰。
因为有两个矮人提前做了勘探,于是许亦来到这三座矿山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随便到处看看。顺便考察了一下这三座矿山附近的道路和具体环境。便又回到了法拉第城。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许亦便一直在和斯坦丁大公以及他的属下进行着锱铢必较的谈判。
或许是因为属下报告许亦在考察过程中对那三座矿山表现得都十分满意,又或者是许亦之间开出的一百五十万金币的价格给了他们信心,一开始谈判的时候,斯坦丁大公径直便报出了两百万的高价。
虽然认真来说,两百万金币买下这三座矿山,对于许亦和新飞商会来说都是大赚,但许亦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于是对此表示了强烈的反对,细数了那三座矿山的各种不利情况,将价格直接压到了一百万金币。
斯坦丁大公和几位属下刚开始谈判的时候声音还很大,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可是说到底,这个谈判还是许亦占据着主动。
除了新飞商会外,整个大陆几乎都没有其它商会愿意到斯坦丁公国这么偏僻落后的地方来进行投资,许亦使他们的唯一选择,他们根本没得挑。
何况许亦挑出来的那些所有不利情况,都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斯坦丁公国的各种基础设施方面的落后。让他们根本无从反驳。
于是这个许亦本来预料中会很艰难的谈判,却只花了区区三天时间便尘埃落定。
最终斯坦丁公国和许亦敲定的价格定在了一百三十五万金币。
对那三座矿藏量极其丰富的矿山来说。这个价格简直可以算是白菜价,让新飞商会捡了个大便宜。
当然了,想要对这三座矿山真正进行开采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斯坦丁公国的落后,尤其是交通状况的落后对新飞商会进行开采矿山有着极其严重的影响,所以许亦打算回到邦塔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阿姆利商会修建一条通向斯坦丁公国的公路。
当许亦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斯坦丁大公后,立即让斯坦丁大公和几位大臣都欢呼起来——虽然他们甚至压根不知道公路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结束了谈判,达成了初步协议,许亦也就不打算继续在斯坦丁公国逗留,准备第二天就启程返回兰帕里王国。
谈判结束的当天夜晚,这几天都没有出现的盎克鲁忽然出现在了许亦面前。
看到盎克鲁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许亦有些吃惊。
从第一次见到盎克鲁开始,无论任何时候许亦见到他,他都是一副精明能干、精力充沛,好像永远不会倒下的模样,并且许亦在安威玛尔城的酒席上就知道他的酒量非常好,怎么会今天突然把自己灌醉了呢?
要知道斯坦丁公国的人们并不怎么好酒,光是在这个国家内找到能够灌醉盎克鲁的酒就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许……许会长……恭……恭喜你……”盎克鲁打了一个嗝,一脸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向许亦道。
许亦皱了皱眉头,示意从威纶族长那里要来的两名女仆把盎克鲁搀扶进了斯坦丁大公专门为了招待他而提前盖起来的二层小木楼,然后让女仆用毛巾浸湿了冷水贴在他的脸上。
虽然斯坦丁公国的冬季一点儿也没有寒冷的意思,但冬季的夜晚,冷水依然十分冰凉。
盎克鲁被冷水一激,稍微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看了许亦一眼,喷出一口长长的酒气,用力用毛巾擦了把脸,坐起来看了许亦一会儿,忽然道:“许会长,能陪我聊两句吗?”
许亦想了想,挥手斥退了两名侍女。
盎克鲁挣扎着起身,走出小楼,面对着小楼后方的一个风景秀美的小湖坐下。
许亦也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过了一会儿,盎克鲁忽然裂开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许会长,你有没有觉得我简直就是个白痴?”
许亦愕然摇头:“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如果你都算白痴的话,我觉得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都是白痴吧?”
听到许亦的回答,盎克鲁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缓缓停住。指着许亦点点头道:“好。许会长。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果然在你看来,我们这个国家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白痴。对,都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