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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公主一咬银牙,说道,“好,依你!”
拖雷沉声喝道:“住手!”围攻李思南的那班武士一齐退下,龙象法王和孟少刚也各自
跃出圈子。
龙象法王披起袈裟,只见裟裟上的小孔密密麻麻,好似蜂巢一样,心中不禁骇然,暗自
想道:“这人号称神剑无敌,果然名不虚传,久战下去,我纵然能够击毙他,但若稍有不
慎,只怕也保不住要给他在身上刺一个透明的窟窿!”孟少刚插剑归鞘,只觉胸中气血翻
涌,脑袋阵阵晕眩,也是好生骇然,心里想道:“倘若久战下去,我纵然能够刺伤了他,只
怕也是难免要大病一场了!”
明慧公主把剑鞘掷给李思南,说道:“李公子,我不能喝你的喜酒。这把剑本来是我送
给婉姐的,如今物归原主,也就权当我给你们的礼物了。”
李思南纳剑入鞘,抬起头来,只见明慧公主眼角有颗晶莹的泪珠,李恩南又是感激,又
是为她悲伤,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韩大维嘘了口气,双掌一收说道:“行啦。”杨婉一跃而起,奔向明慧公主,叫道:
“明慧姐姐,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应该怎样报答你才是,但我可不放心让你回去!”两名
蒙古武士伸出长矛将她拦住。
明慧淡淡说道:“人生有缘相聚,缘尽则散,这几个月来我青灯礼佛,总算参悟了这点
佛理,你们汉人不但是有句俗语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是蒙古人,如今,是叶落归根,
你也不必为我难过了,但愿你们鱼水和谐,白头到老!”
拖雷道:“三妹,走吧。”
明慧公主道:“且慢!”
拖雷皱起眉头,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明慧公主道:“请你把弓箭手撤去!”
原来在刚才激战之际,木华黎已经把随从拖雷的武士尽都招来。木华黎是有名的神箭
手,此次前来大都扈从拖雷的一批武士,正是他亲自训练的“神箭营”武士,人人都是精于
骑射的。
蒙古武士所用的“神臂弓”,能够同时发出十二支利箭,当时蒙古人刚刚发明火炮,尚
未普遍使用,这种“神臂弓”可说是最厉害的武器了,木华黎和这班神箭手埋伏在园中的树
木山石之间,只听拖雷一声令下,就要发箭伤人的。
拖雷心里想道:“我放过他们,阳天雷也未必肯放过他们。如今我要三妹回去,也不必
忙在此时来对付他们。”
拖雷心里暗怀鬼胎,口里却哈哈笑道:“三妹,你也忒多疑了,我已经答应了你,岂能
伤害思南经答?木华黎将军,请你撤了弓箭手,过来与公主相见。”
木华黎谒见了明慧公主,拖雷说道:“我们与你一同离开,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明慧公主定了定神,隐隐听得有厮杀之声,心里起疑,说道:“这里是金国的国师府,
我还是不能放心!”
拖雷冷冷说道:“我是蒙古的王子,可管不着金国的事情。我只能答应你,咱们蒙古的
武士决不伤害这几个汉人,至于他们有没有本领闯出这座国师府,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当然这是拖雷的故意为难,如果他肯出头的话,阳天雷岂敢不卖他的情面。
李思南傲气勃发,虎眉一竖,说道:“这国师府谅也不是虎穴龙潭,我们来得,就能去
得!多谢公主好意,请公主善自珍重,不必为我们担心了。”
拖雷说道:“好,好汉子,明慧,人家已经领了你的情了,这可该走了吧?”
明慧公主道:“且慢!”拖雷皱眉道:“还有什么?”
明慧公主回过头来,说道:“阿盖大哥,卡洛丝姐姐——”
阿盖夫妇走到明慧公主身旁,说道:“公主有何吩咐?”
明慧公主说道:“你们跟我一场,共同患难,就像兄弟姐妹一般。但现在我与哥哥回
国,可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你们愿意到哪儿就到哪儿,咱们就此分手。”
阿盖一时未懂明慧公主的用意,躬腰说道:“公主回国,我们当然是护送公主回国。”
明慧公主噙着眼泪说道:“不是我不要你,咱们还是分手的好。你要回国,可以先走,
我有这许多武士护送,用不着你们了!”
原来明慧公主深知拖雷的性格,拖雷外表豪放宽厚,其实却是忌刻之心甚重的。阿盖在
军中私逃出来跟从自己,此际拖雷碍着自己的面子,对阿盖夫妇只能暂时容忍,回国之后一
定不会放过他们。是以明慧公主必须把他们先行遣走。
阿盖不懂,卡洛丝已是明白了公主的苦心,叹口气道:“公主,你刚才说得好,天下无
不散之筵席,阿盖,咱们走吧。”说话之际,轻轻在阿盖手心捏了一下,阿盖恍然大悟,不
禁虎目流泪,说道:“多谢公主处处为我们着想,今后只怕相见无期,愿公主多多保重
了。”
阿盖夫妇走后,杨婉咽着眼泪和明慧公主道别,大家心里明白,这一别就是生离死别
了。
杨婉说道:“公主,但愿你吉人天相,遇难呈祥。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只是你的大恩,
只怕我是不能报答了。”
明慧公主道:“咱们相交以心,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孟姑娘和屠姑娘就要来的,见了
她们,请你为我代致歉意,原谅我不辞而行,好,祝你们夫妻白头偕老,无复以我为念。”
说至此处,突然想起在和林之时与李思南相处的那段日子,不敢回头,咽下眼泪,就跟拖雷
走了。
这班蒙古武士跟着拖雷离开,立刻便有金国武士多人来到,齐声呐喊,围拢上来。
孟少刚冷笑道:“你们值不得污我宝剑,且叫你们知道我的厉害!”长剑一挥,登时闪
起了千百道光芒,只听得“哎哟!哎哟!”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已有十几个金国武士
倒了下去,但只是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并没一人流血,原来是给孟少刚以最上乘的刺穴剑法
点了穴道。孟少刚的宝剑果然丝毫不受血污。
韩大维笑道:“孟兄,你也该让我过一过瘾!”他刚才忍受蒙古武士的围攻,未能一展
身手,此时才把这口闷气发泄出来,只见他使出了大摔碑的功夫,就像饿鹰扑兔一般,那些
武士一碰上他,就给他抓着颈项摔出去,不消片刻,数十名武士或是给孟少刚点了穴道,或
是给他摔倒,余众一哄而散。
李思南忽道:“不好!”杨婉诧道:“这些金狗给咱们杀得望风披靡,还有什么不
好。”李思南道:“这些武士都是二三流的货色,阳天雷的国师府怎会没有能人?”杨婉霍
然一省,说道:“不错,那些高手哪里去了?”李思南说道:“拖雷刚才说有咱们的人给阳
天雷的手下包围,只怕是真的了?”
此时在他们周围的武士都已散了,孟少刚凝神一听,说道:“西南角和东北角都有人厮
杀,西南角是高手拼斗,东北角似是混战!”韩大维道:“混战的恐怕必是丐帮弟子。西南
角一定是褚云峰和谷涵虚他们。我与瑛儿去助陆帮主一臂之力,少刚兄,你与思南贤侄去斗
一斗阳天雷吧。”
“国师府”占地数十南,东北角与西南角相距有数里之遥,李思南被囚之处则是园子当
中的一个偏僻处所,孟少刚能够听出何处是高手比拼,何处是混战,这样的听声辨器本领确
是高明之极,众人无不佩服!
李思南挂念褚、谷二人的安危,赶忙说道:“好,咱们现在分道扬镖,突围之后,在东
北角会合。”
且说褚、谷二人与阳天雷拼斗,此时正是到了最吃紧的关头,阳天雷狞笑道:“你们胆
敢犯上作乱,如今知道我的厉害了吗?你们服是不服,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辰
了!”
褚、谷二人开声说道:“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大丈大死而何!纵使我们今日不能清理
师门,你也终须难逃公道!”
阳天雷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要口响,哼,你们要杀身成仁是不是?好,我就成全你
们的心愿吧!”说到“成全”二字,呼的一掌劈来。这一掌是他留作致命的一击的,全身气
力都已在这一掌上。
褚云峰紧咬舌头,喷出一口鲜血,谷涵虚红了眼睛,眼中也好似要喷出火来,两人各出
一掌,合成一道圆弧,也是使出了最后一招的杀手“雷电交轰”!
阳天雷只道他们已经筋疲力渴,不料褚云峰咬舌喷血,竟能把残余的精刀都凝聚起来,
和他作最后的一拼!加上了一个尚有五六分功力的谷涵虚,这一招“雷电交轰”,实是非同
小可。
阳天雷不禁心头一凛,想道:“我这一掌纵然击毙了他们!只怕也是难免要大病一场,
耗损一年功力!”但此时双方都在离弦之箭,谁也不能避开!
眼看就要两败俱伤,而褚、谷二人定将伤得更重,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忽见白刃耀
眼,一条人影闪电似地掠来,来的正是江南大侠孟少刚。
孟少刚插在中间,唰的一剑向阳天雷刺去,左掌轻轻一推,使了一个巧劲,将褚云峰推
开,右脚一拨,又拧开谷涵虚的身形拨得打了一个盘旋,恰恰脱出了阳天雷掌力的笼罩。
只听得轰的一声,孟少刚身形连晃,斜退数步,阳天雷的衣袖却给他的宝剑削去了一
截,在剑光疾绞之下,化成了片片蝴蝶。
原来孟少刚因为与龙象法王恶斗了一场,内力已是耗损不小,阳天雷激战褚、谷二人,
内力虽然亦有耗损,毕竟不如他耗损之甚,而孟少刚又要分出内力救人。是以他本来可以稍
胜阳大雷一筹的,结果却变成了他似乎吃亏更大了。
这时才听得“哎哟,哎哟’之声此起彼落,原来是给孟少刚闯进门来之际,用快剑刺伤
的几个武士,此时方始倒在了地上,叫出声来。
阳大雷虽然并未吃亏,甚至还略占上风,但看见孟少刚的剑法如此精妙,也是不禁心头
一震,在大惊之下,同时又是暗暗叫了声“侥幸”。要知倘若不是孟少刚恰好在这最紧要的
关头来到,将褚、谷二人拉开,谁人能够化解他们的这一招死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受伤的武士声声惨叫声中,李思南、杨婉二人也杀了进来!
阳天雷这间密室,有富贵人家的地方那么大,但毕竟也还是地方有限,只能容得十数个
人捉对儿厮杀,阴天雷刚才没有出声,那是因为一来形势于他有利,二来他和褚、谷二人拼
斗内功,谁都不能摆脱的缘故,如今孟少刚已将他们拆解,阳天雷要出去无人能够阻拦,形
势逆转,对他来说,也是与其困在室中,不如闯出去,来场大混战的有利了。
李思南、杨婉双剑合壁,卷起了一道银虹,向阳天雷疾刺过去,孟少刚喝道:“哪里
走!”长剑一横,截住阳天雷的去路,他顾住身份,没有和李、杨联手,但他截住去路,等
于是给李思南押阵,阳天雷焉得不慌?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阳天雷打定主意,双掌开出,呼呼风响,荡开了李思南和杨婉
的两柄长剑,突然一个退步抽身,只听得“轰”的一声,响若雷鸣,在他身后那堵墙壁,竟
然给他用天雷功撞开一个大洞,刚好能够容他穿过。泥块纷飞,砖瓦雨落之中,阳天雷已是
到了外面了。
孟少刚恐怕无人能够制他,如影随形地立即追去,褚、谷二人喘过口气,见阳天雷突然
破壁而出,呆了一呆,也就马上跟着追出去了。
此时在房子里的还有两对厮杀未休,一对是柳洞天和阳坚白斗剑,柳洞天稍占上风;一
对是崔镇山与白万雄拼掌,却是崔镇山十分不利。
李思南一声叱咤,宝剑扬空一闪,唰的便是一招“白虹贯日”剑光如练,向自万雄径刺
过去,喝道:“你这老贼,你从前在白家庄是怎样对我说的?你说你从此金盆洗手,革面洗
心,为何如今又来此助纣为虐?”
白万雄奋力解了三招,叫道:“李盟主高抬贵手,容我回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李
思南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谁还能够相信你的说话?”
白万雄陡地一个飞身疾扑,趁着李思南说话之际,向崔镇山猛下杀手,心里想道:“只
要抓得住这人,李思南不能不投鼠忌器。”哪知他快,李思南的剑招更快。李思南见他如此
狠辣!怒从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觑个正着,唰的一剑,就剑穿了他的琵琶骨!白
万雄像根木头似的,晃了两晃,“卜通”倒地,李思南喝道:“饶你不死,以后好好做人
吧!”白万雄琵琶骨削断,武功被废,已是成了废人。李思南手狠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