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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赫连伯空也不理他,看着廖紫嫣好半响。“落儿!”
“义父!”
“把她先关起来!然后你跟我到房间来!”
“是!”戚羽落示意入画照办。自己跟着赫连伯空回了房间。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吗?”
“请义父明示!”
“你说你在这落脚,为什么林雪晴会找来?”
“义父的意思是……”
“我想你该明白的,听琴为什么又回来!”赫连伯空也是个聪明人,事情连在一起,就明了了。
“听琴她自小就在赫连山阙长大……”戚羽落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赫连伯空根本不给他替听琴解释的机会。
“放心,我不会杀她!留着她还有用呢!她不是喜欢给他们提供消息吗?那就让她提供个够,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戚羽落当然明白义父是让他给听琴假消息,以至于混淆雪晴等人的视听。“是!”
“把廖紫嫣交给药部,用摄魂术控制她心智,然后把她送回那些人身边,留着以后有大用!”论心智谋略,他赫连伯空又怎会输给别人。“再找个机会在听琴面前做场戏,把她放了。”
夕阳落山前,雪晴与穆胜寒终于赶回来了。
看着已经连走动都不能的上官楚逸,雪晴的心难受极了。走得时候,他还能叫她姐姐,可是现在他连说话都是问题了。
“胜哥哥!快给他服下解药!”雪晴已然等不及了。
“等等!”穆胜寒从包袱中拿出解药的瓶子,倒入碗中。又拿出司棋给他的雪莲,在碗里捣碎。
见此,雪晴不由有些疑问,“胜哥哥!你这是?”
“加些雪莲可以补充这几天他流逝的精气神,他身体太虚弱了,我怕这药效太浓烈!”穆胜寒当然不给告知真实理由,只能胡乱编个。
对于穆胜寒的话,雪晴当然不会怀疑。众人也都等着穆胜寒完成一系列的动作。
药终究配好,雪晴扶起上官楚逸,但是根本喂不进去。
雪晴一口气把药喝到嘴里,唇对唇,对着上官楚逸的嘴哺了进去。好在这一次他乖乖地咽下了。
见上官楚逸服下了解药,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除了穆胜寒。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床上躺着的上官楚逸身上,可是许久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反应,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莫非药是假的?”周凝柯猜测道。
“不会!戚羽落给的!”
“他是亲手交到你手里的吗?”
“那倒不是,他是放在……”这面雪晴话还没说完,那面上官楚逸竟有了反应。
只见上官楚逸全身抽搐着,很是痛苦。时而翻转,时而坐起,时而滚动。豆粒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衫。
“楚逸!楚逸!”雪晴想稳住他发狂的身子,可是根本按不住他。
突然,上官楚逸“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然后整个人又昏死过去了。
见上官楚逸如此,雪晴整个人也痴傻一般,是她太相信他了吗?这哪里是救命的解药,明明就是催命的毒药。
“让我看看先!”穆胜寒最先反应过来,走到上官楚逸身边,把手搭在他的左手腕上,给他诊脉。
少顷,穆胜寒的心总算归了位。按照脉象来看,上官楚逸的毒是暂时被压下了。所以他赶紧道,“楚逸的毒已经被压制了!”是的,他说的是压制,他没有说解除。
然而众人这时候哪里还想那么多,尤其是雪晴“噌”的一下站起来,抓住穆胜寒的手,“胜哥哥!你是说楚逸没事了?”
穆胜寒点点头,看着雪晴那如从地狱中重生的表情,不忍告诉她只是暂时性的。
雪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刚才那一幕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感觉到疼了,她才相信这不是梦。
“小晴!”雨婷心疼自己妹妹的傻,但同样也为她高兴。
“姐!不是做梦!楚逸没事了!”雪晴走到雨婷面前抱住了她,几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雨婷可以感觉到自己右肩的衣衫已被泪水打透,她也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妹妹,就让她多哭一会吧。
众人看着如此场面,如何不动容,就连一向冷情的杀手龚不初都不忍直视了。
“好了,别哭了!”雨婷扶起妹妹,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你连日赶路的,去休息吧!楚逸这里我帮你守着!”
雪晴摇摇头,“我没事!昨晚有睡的!这几天大家都忙坏了,去休息吧,尤其是胜哥哥!”
雨婷熟知雪晴的性子,上官楚逸不醒来,她是不会离开的。
而穆胜寒视线环视了一圈却不见廖紫嫣的身影,不由问道,“紫嫣呢?”
被穆胜寒这么一问,众人才想起来好像从昨日便不见廖紫嫣的身影。
“我还以为她跟你们一起去取解药了!”周凝柯说道。
“糟了!”穆胜寒突然想到什么,就往外冲。
“胜哥哥!你先别急!我们这一路回来也没有看见她身影。”
“她能去哪呢?”
就当众人还在疑惑不解时,听琴又有消息传来。穆胜寒拿起一看,脸色不由大变。
“廖紫嫣在阙主手中,暂无性命危险,我会想办法助其脱困,望接应!”
“紫嫣真在赫连伯空手中,她一定是追我们去了!”穆胜寒有些懊悔道。
周凝柯拿过信函一看,“想来应该是紫嫣那酷似师姑的长相,所以赫连伯空不忍杀害。”
“那也不能让她就这么在他们手上啊!”穆胜寒现在心里好像有万只蚂蚁在爬一般。
“听琴不是说了,她想办法,我这和你去接应。”周凝柯心里怎能不急,那是他的小师妹啊。
“我也去!”黎勿雍听到听琴的名字,也不能淡定了。
“好!我们这就动身!”
“胜哥哥!”见穆胜寒那有些发抖的身子,雪晴不由叫道。
“放心!你好好陪着上官兄吧!”
三个人,两匹快马很快就消失在雪晴的视线中。送走众人,她回到房内,继续守着上官楚逸。
入夜,戚羽落带着昏迷的廖紫嫣离开了别院,没有惊动任何人。很快他们便来到另一处庄院,其实在途中戚羽落有想把廖紫嫣放了的冲动,可是想到义父那苍白的脸色还有那苦求不得的哀伤,他不能对不起义父。
“少主!”对方显然知道来者是何人。
“义父有通知过你们?”戚羽落放下廖紫嫣。
“阙主一个时辰前,派左护法通知说晚些您要来!”
“那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请少主明示!”看来义父为了保密,连左护法也没告诉。
戚羽落一指地上的廖紫嫣,“对她用摄魂术!”
本来还陷入昏迷的廖紫嫣不知是恰好醒来还是早就清醒,听到摄魂术时整个人开始挣扎,甚至用头去撞桌角。如果被施了摄魂术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戚羽落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好死不如赖活!”随后一抛,廖紫嫣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倒也安静了。
“敢问少主,要用哪种摄魂术?”
“怎么?这个还分种类?”这倒是戚羽落第一次听说。
“摄魂术分永久和暂时的。永久的至死方休了,暂时的每一年要对其施一次。”
“哦?那就……”
廖紫嫣扭着身子,想要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尤其说到摄魂术的期效时,可是奈何头脑开始发晕,根本听不清。
由于上官楚逸还没有苏醒,雪晴现在已有些着急了。虽然穆胜寒说没事了,但是看不到人醒来,她就是不放心。
“我才发现你真能睡啊!”雪晴径自和上官楚逸说起话来。
“你知道你小师妹被抓了吗?你还不起来救她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大不了以后都听你的!这回再骗你就是小狗!”
“你再不起来,我就去嫁给别人!正好摆脱你了!你睡你的觉,我成我的亲。你这面办丧事,我那面办喜事!”
“休想!”尽管声音沙哑极了,可是雪晴还是能听出这是出自上官楚逸的口中。
什么叫破涕而笑,雪晴这刻算是真真地体会到了。“你总算舍得醒了!”
“再不醒来,你就跟人家跑了!”尽管身体还是很虚弱,上官楚逸还是陪着雪晴说笑。
“那不正遂了你意!”
“要是真遂了我的意,就嫁给我吧!你还是祸害我比较好!”
“一醒来就贫!”雪晴擦擦眼泪,趴到上官楚逸的胸口。“真怕你醒不来!”
“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上官楚逸轻拍雪晴的后背。
“你差一点就舍得了!”如果戚羽落没有解药,他就真的丢下自己了,想到这雪晴还是心有余悸。
“那下次我差两点!”上官楚逸感受着自己怀中女子的体温,还真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闭上双眼,对老天心存感激。谢谢你听到我的祈祷,活着真好!
而雪晴见上官楚逸闭上眼睛,不由心惊,大叫道,“楚逸!”
“我在呢!”上官楚逸揉着被雪晴震得发木的耳朵。
“让你吓我!”雪晴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疼!疼!我现在是病人啊!我就是闭目养神会儿,谁知道你这么小题大做!”上官楚逸赶紧申诉道。
“不管,总之不许在我面前闭眼睛,不许在我面前没声音,不许……”
“不许这个,不许那个,我们到底谁听谁的?”上官楚逸看着雪晴那认真的小脸又想逗她了。
“当然是听我的!”雪晴当然要掌握大权。
“可我刚才明明听有人说以后都听我的,骗人是什么来着!”上官楚逸斜着眼一边笑,一边看着雪晴,“对了,骗人是小狗!”其实他昏迷时,雪晴所说的话他都知道。
“你不是昏迷呢吗?原来你装晕害我担心!”雪晴想到自己为他白担心了,越想越委屈,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别哭!”上官楚逸拉过她,替她把眼泪擦干。“我也想醒来,可是那时候眼睛就是睁不开。我怎么忍心让你担心呢!”
“那你知道你小师妹的事了?”
“知道了!可是我这个样子暂时帮不了什么忙了,只能等着师兄他们的好消息了!而且以紫嫣的容貌,我赌赫连伯空不忍伤害她!”
“姐夫也这样说啊!”
“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不要自责!”他师兄说的话他是有听到的,只有这个傻丫头听不明白话。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吃的!”
“饿!但是看在我还是个病人的份上,不要虐待我的胃了吧!”
“你什么意思?不吃拉倒!”雪晴一撅嘴。
“吃!当然吃!但我更想吃的是……”话没说完,上官楚逸一拉雪晴的头,他的唇轻轻地印在她的唇上,如雪花轻落。
雪晴推开他,用手背擦着唇瓣。“大色狼!”话没说完人影不见了。
上官楚逸躺在床上,径自笑着,真想快点把她娶回家啊!
翌日,赫连伯空就要动身回赫连山阙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体还需要静养。
“落儿!你送送我吧!咱爷俩多久没走走了!”赫连伯空说道。
戚羽落心领神会,点头跟随。但临行前对听琴说,“一会找几个人把廖紫嫣也送回赫连山阙。路上小心,当心他们来劫人!”其实戚羽落这段话就是在给听琴提示。
当事情紧迫听琴也没多想,借着送走廖紫嫣的机会在途中放了她,顺水推舟就说是被雪晴他们劫去的。
赫连伯空对戚羽落的表现很是满意,一点头,“落儿,走吧!”
戚羽落冰冷的双眸微微闪动,轻叹了口气,跟上赫连伯空。
事情进展的顺利正如听琴所想的,在途中她遇到了来接应的周凝柯等人。
周凝柯一剑解决掉其中一护卫,另一护卫见形势不对,一边想逃跑一边叫道,“听琴,你竟然敢背叛阙主!”
听琴听到这,娇躯微微一颤。她真是个实至名归的叛徒,背叛了自己生长的地方,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可是为了他,她值得。
黎勿雍把她抱进怀中,“苦了你了!”
听琴在黎勿雍怀中啜泣着,就是不哭出声。“不苦,一点也不苦!”
“可是我想你想得苦!不要再回去了!”黎勿雍此刻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为多日来的提心吊胆,多日来的相思折磨。
“不行!他们还有很多计划我们都不知道!而且……而且我们来日方长不是吗?”听琴本想说落霞的事可是怕众人跟着担心,只能改口。
在听琴与黎勿雍说话的功夫,另一护卫也已被穆胜寒杀了。穆胜寒抱起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