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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齐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道:“今日可曾吓着你?”
永芳摇头,笑道:“不曾。不过第一次看到相公如此作为,倒是吃惊了一下。”
少齐目光深邃的看着永芳,“我倒是忘了,你的胆子一向都大。”
永芳侧头轻笑,调皮的问道:“相公这是褒奖我,还是在贬损我呢?”
“自然是褒奖。”少齐说完,嘴角微微上翘,显得心情很好。
走到十字路口,一头是往荷香院去的,一头是往花园去的。少齐干脆的拉着永芳去了花园,“今日月明星稀,正是赏月的时候,咱们就去花园里走走。”
永芳丝毫没反抗,反而笑道:“相公说的是。相公这个提议最好不过。”
到了园子里,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人声,唯独能听到远处池塘里传来的蛙鸣声。少齐带着永芳坐在大石头上,丫头婆子们具都离着二十步远。既不会听到主子说的话得内容,主子有需要的时候,又能第一时间出现。
永芳靠在少齐身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以前在网上,众人对月亮的形容,会心一笑。
少齐便问:“在笑什么?”
“我在想满月究竟有多少东西可以来形容。比如月饼,比如蛋黄,比如鸡蛋饼,比如,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你这形容倒是有趣,全都是吃的。”
“谁让我是吃货了。”永芳说完便笑出声来。
少齐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明日一早,我便吩咐人将顾氏送到铁杵庵去。”
“真的要送?父王那里可没答应。”永芳担心的看着少齐。
少齐丝毫不惧,“你不用担心父王那里。今日少峰这么一闹,父王心里头也该明白轻重。若是不发落了顾氏,少峰是不会消停的。我想父王也不想咱们府中出了人命。到那时候后悔可就迟了。”
永芳心里头一惊,“没,没那么严重吧。”少峰敢下毒害人?他有那本事吗?
少齐阴沉着一张脸,“少峰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把他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不在京城,不得不防。以后你要小心门户,管好院子里的人。若是有发觉哪个不老实的,直接打杀出去。”
“我知道。”永芳低着头,心里头忧心,又有点不是滋味。
少齐搂着永芳,“你不用担心,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皇爷爷那里肯定会得到消息。明儿一早我就进宫请示,晚两天出京。先将府中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才走。”
“你着一走要多久才能回来?别等你回来的时候,大宝和二宝都不认识你这个做爹爹的。”永芳打趣道。
“放心,很快就会回来的。”少齐紧紧的将永芳搂住,其实他心里头也不愿意离开。奈何皇命难违,皇爷爷又不肯让永芳出京城,真是为难他了。
永芳静静地靠在少齐身上,其实永芳也有想过要不要跟着少齐出京。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便没了。二宝太小,身子骨本来就弱,需要好生将养。要是跟着少齐出京,又是马车又是舟船,一路舟车劳顿,就是大人都未必吃得消,更何况那么小的孩子。为了孩子,永芳也必须留在京城。总不能留下孩子,自己一个人跟着少齐离京吧。比起少齐来,孩子在永芳心目中有着更为重要的分量。
接着又听少齐说道:“留你和孩子在京城我也不放心,只是差事重要。放心,我会早点将差事处理完,早点请旨回来。”
“嗯,我相信相公。”永芳轻轻的说了声。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天上了明月也被一团乌云遮住。顿时四周的光线暗淡下来。永芳缩了缩身子,更加靠近少齐,似乎想从这个火炉里面取暖。
少齐紧紧的抱着永芳,继续说道:“你放心,我早前答应你的事情定不会反悔。”
永芳低着头,没吭声。少齐回来这么久,永芳从来没在少齐面前提起过珍珠和平姨娘两个人。说永芳鸵鸟也罢,说永芳虚伪也罢,说永芳善妒也罢,不听不看不提,或许人就可以过的轻松一点。
但是此刻少齐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放过永芳。永芳就听少齐道:“珍珠这个丫头性子不定,我准备这次回去后,就给她安排去处。”
永芳淡淡的道:“只怕珍珠不愿意。”
“由不得她不愿意。我的身边不能有不知道好歹,不知道遵守本分的人嫡不如庶之嫡女不容欺。”少齐这话说得特别的狠。
永芳觉着自己应该高兴的,可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永芳就觉着有时候少齐未免过于凉薄了点。珍珠好歹也是伺候了他多年的人,说不要就不要了。若是有一天少齐对她也没了感情,是不是也如珍珠一般,被弃如敝履?接着又转念一想,其实自己该是冤枉了少齐。少齐是古代土著,思想观念不能用穿越人士的去衡量。在少齐眼里,珍珠就是一个奴婢,即便是通房那也是奴婢。奴婢做错了事情,主子不喜,主子做主将人打发出去,这是天经地义,就跟吃饭喝水似地平常。反倒是永芳那种想法实为可笑,没搞清楚各自的地位。永芳是少齐的妻子,少齐这么冷静理智的人,绝对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所以永芳的担忧大可不必。不过人是感情动物,永芳总是难免会多想一点点。
接着又听到少齐在说:“平姨娘这两年倒是长进了不少,知道本分,也知道安分守己。若是你答应,我想给她一个体面。”
永芳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少齐自然察觉了。紧紧的搂住永芳,过了片刻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晚个几年也是可以的。”
说来说去,总归是要给平姨娘一个体面的,所谓的体面无非就是允许平姨娘生下自己的孩子。好歹平姨娘是抬了身份的姨娘,不是珍珠这个通房丫头可比。永芳只觉着心里头闷的慌,有点不悦的说道:“相公既然都想好了,和我说这些做什么?相公自去做就是。”
少齐盯着永芳看,永芳撇过头,不和少齐的目光遇上。少齐低声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如今有了大宝二宝,你大可不用担心。任谁也越不过大宝和二宝。”
永芳猛的回过头来,“相公一定要给平姨娘体面吗?若是我说我不答应,我不愿意,相公也要执意如此做吗?”
“你……罢了,你若是真不愿意,咱们暂且不说这些。”
“为何不说。”永芳的声音猛的拔高,“刚刚我说的是心里话,我想没有那个做妻子的愿意自己的相公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但是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么想是不和规矩的。毕竟我已经有了大宝和二宝,平姨娘无论生女生儿,对大宝和二宝都没影响。但是我就是不愿意,我心里头一想到这个就难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少齐深深的看着永芳,见永芳眼角湿润,于是抬手擦干永芳的眼角。“我明白你的心思。”
“那你还要给平姨娘体面吗?”永芳咄咄逼人。心里头却忐忑不安。她知道这样做不好,这是在逼迫少齐表态。很容易适得其反,让少齐心生厌恶。毕竟少齐只是答应她自此不再纳妾,但是平姨娘不算。她早就是少齐的妾。加上平姨娘这两年安分守己,给她体面,这在任何家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永芳不愿意,永芳直言反对,照着规矩那就是善妒。善妒就善妒,永芳想活的真实,想要更多也没错。既然不愿意又何必虚伪的说愿意。
少齐脸上似有痛苦之色,“你真的容不下平姨娘?”
永芳很想说是,她就是容不下。可是话到嘴边,永芳最终咽下去。是的,她应该早就认识到,无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就没有纯粹的爱情,婚姻总是充满了各种狗血。古代男人合理合法的养二三四五奶,现代男人有了点钱,就背着老婆养二三四五奶。有那彪悍的小三,想要扶正,直接打上门来,和正房来一场斗智斗勇。无论输赢,其实正房都输了。因为男人出轨了,男人不光是身体出轨了,精神也出轨了。没有男人的纵容,小三们又怎么有胆子打上门来。反倒是在古代,有宗族礼法道德的约束,姨娘就是姨娘,永远都别想骑到正房头上。从这一点来说,古代相比现代,无论是从道德,律法,礼法上都保证了正房的基本权利。反倒是现代社会,正房的权利就只剩下道德的谴责和仅有的一点节操。
是的,她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男人守身如玉,就没指望过一个男人要生要死的爱。那样的爱她也要不起。她不停的赚钱,她不停想要将生意做大做强,追根究底其实就是源于对男人的不信任。相对于男人,她更信任自己,信任手中的银子。可是为何到了如今,以前想清楚想明白的问题,又纠结了起来?为何要去纠结男人的节操?有意义吗?无论男人有无节操,有无小三小四,她的生活其实都没多大变化。
永芳猛的抬起头来,此时乌云已散,风也停下,永芳不再需要紧紧的靠着少齐。永芳淡然道:“相公问错了,我自然容的下平姨娘。”
少齐皱眉,“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哄我。你心里的想法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问,岂不是多此一举。永芳看着月亮没吭声。到如今,其实说什么都是多余。
少齐突然将永芳紧紧的抱着,永芳没有反抗,静静地依偎在少齐的怀里。少齐十分郑重的对永芳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
永芳嗯了声,然后也十分郑重的说道:“我相信你。”你毕竟是古代土著,以你的身份,你能做到如今的程度,已经超出许多人。但是除了‘我相信你’四个字外,实在是给不了更多了。以后我有大宝二宝,或许等身子调养好了,将来还会别的孩子。但是咱们夫妻的感情或许停留在这个程度最好。不近不远,爱情未满,亲情以上。
永芳朝少齐的怀里缩了缩,或许她不该要求太多。世间的事情绝对没有十全十美,看似完美的夫妻,其实也有许多无奈,不美好的地方。夫妻,夫妻,无非就是搭火过日子。像大嫂钱氏和大哥两人,感情很好,有段时间真正是蜜里调油。但是钱氏已经亲自做主给永礼挑选了一个会生养,老实本分的丫头做姨娘。至于大姐永婷和大姐夫慕容格之间,同样也有三四个妾侍,还有两个通房。
就是永娴和杨准之间,也少不了一两个通房妾侍。有姨娘有通房这是常态,没姨娘没通房那是非常态,要被世人诟病。更何况少齐身份尊贵,堂堂世子,将来即便降等袭爵那也是堂堂郡王。一个郡王没几个通房姨娘,侧妃美人,那怎么说的过去。就是皇上也不会答应的。
是的,世情就是如此。永芳自嘲一笑,好吧,就让我们保持如今的状态就很好,别乞求太多,小心折寿。
☆、第233章 过年
次日,少齐果然安排人强行将顾氏送到了铁杵庵嫡不如庶之嫡女不容欺。据执行此项任务的李万三说,顾氏闹的特别厉害,犹如街上的泼妇一般,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就是为了不去铁杵庵。最后李万三从李全那里得到了经验,一碗药给顾氏灌了下去,没半刻钟,顾氏便沉沉的睡下。然后李万三带着人顺利的将顾氏送到铁杵庵。至于顾氏醒来后,会做如何反应,想来也没人会关心。
少齐又请了两日假,将府中的事情重新安排了一番。又特地嘱咐了账房,少峰私自来领银子,最多只给五十两,一个月最多三次。多的,就算在账房头上,让账房的人掏钱赔偿。如此一来,无论少峰如何威逼利诱,账房再也不肯因为畏惧少峰,从而让少峰多领一文钱。
少齐还去了松鹤堂,和安王爷细谈了一番。据刘顺说,父子两人谈的很融洽。而真实情况是安王打碎了一整套官窑瓷器,一件前朝瓷器,还有安王常年带在手上的佛珠也散了。安王气得大骂少齐孽子。少齐回了句说,孽子也是老子生出来的。子不教,父之过。安王要教训儿子,还是以身作则的好。比如少在女人肚皮上奋斗几次,那身体不愁好不起来。气得安王扬言要去宫里面告御状。
某个不孝的儿子,名宋少齐的,不仅不怕,还拿出一本空白的奏折,对安王说:“父王要如何告儿子?儿子这就代父王动笔,一会让人送到宫里面去。”提笔做出十分诚恳的样子,就等着安王开口,他就要落笔。
安王气得倒仰,果然是孽子,不孝子孙。安王大吼几声滚,滚远点。某个不孝子果然滚的远远的。
永芳有心劝解少齐几句,可是少齐根本不给永芳机会,直接躲到外书房。直到永芳睡着了才偷偷摸回卧房。等到早上,永芳一大堆事情要忙,等想起来的时候,少齐早就出府去了。永芳无奈,心知少齐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他既然不愿意听旁人的劝说,永芳也就不多嘴了。
时间不等人,多出来的两日假期转眼就过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