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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看到正在门洞边揣着袖子跺脚的洛奇,而此时洛奇正左右顾望。不期然间与他四目相对。他看了微微泛怔,眼瞳凝缩了一下,嘴角抽搐之间已经伸手向她。
洛奇吓了一跳,还不待退闪,月这边已经一下隔开他伸来的手臂:“郁天枫,难怪离现在都不愿意在山内住,你别谁的血河都想动!”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口气已经微微不快。洛奇一怔,郁天枫?是留守在宗主身边二君之中的一个。离现在都不肯回太康山住,难道是因为他总是想吸别人的血河的血?
“长的好像啊,简直像是同一个人。”他似是没听到月的话一样,只顾怔怔的看着洛奇瞧,让洛奇又是诧异又是惶怕。什么长的好像?这个人好奇怪啊,七君不是什么感觉都没了吗?他怎么会这样?
月一把将洛奇给抱起来,向着另一侧的出口通道而去。洛奇忍不住回头去看他,见他依旧怔立在那里,苍白的脸带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月看她还猛回头呆看,突然觉得胸闷起来:“还看什么看?”
“啊?”洛奇一怔,收回头看着他的侧脸:“没有,就是觉得他怪怪的。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他看着她的面色:“你让他们搬个火盆来,不就不用挨冻了?”
“我以为你一会就出来了嘛,还以为千波醉会把小舞也带来。早知道不来了!”缩脚鸡一样的,她当然也怕冻,但是那几个人她实在不敢使唤,总会引起她不好的回忆。
“不来也得来。”他把她放下地,转身曲膝半弯着腰:“走吧,我背你。”太康山上山难行,很难走车轿,路程算不得远,用四魂又浪费,所以基本上都是自行上下。她在床上躺了许多天,需要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看她冻的那个样子,他此时又有点不忍。
她把手炉给推到腰侧,然后慢慢爬上他的背。他背着她踱了两步,忽然说:“我要跳了。”他提醒了她一声,忽然一跃,整个人一个前冲,直接就从外面崖台边直跳了下去!这座山峰顶极险,背面这侧更是直上直下,有如刀削。
他突然一跳,整个人有如自由落体。洛奇只觉一颗心猛的悬至喉嗓,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手臂开始挟力。嗓子里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啊!”她听得耳畔急风簌簌,眼前景物乱晃不休,斗篷的连帽一下刮掉了下去,她尖叫之间,他已经马上要落地,不,是坠地。他根本没纵气,就是在跳崖!
在他们马上要跟地面亲密接触的一霎,他突然开始纵气,洛奇感觉心猛的坠底又猛的提起!景物一会是地一会是天,这种感觉让她窒息让她疯叫不已,但是又非常的刺激!
她由恐惧的尖叫变成快乐的尖叫,声音不绝于耳,在山谷间不停的回荡。他最高的一次竟然可以让她俯看整个太康山全景,但只有一霎,马上跌落而下。她的脸由冻得透红,变成由激动而热血沸腾的暖融。让他透过她厚重的衣衫,依旧可以感觉到那种血液奔流的快慰!
“老大,好厉害啊老大!”她大口的喘着气,清冷的空气让她的肺重新生机勃勃。他可以感觉到她重新焕流出来的热度,让他的眼清亮,心绪又变得静静。他微偏脸看着她,此时她与他如此贴近,眼睛黑漆发亮,面色潮红,浑身都裹着热气,阳光之下,更有别样姿彩。她笑眼弯弯,脉跳急急,手臂紧紧搂他,又怕又喜。她又重新有了活力,这样真好!
第二十一章风临止的意
月一进屋,就看到洛奇举着柄铜镜,坐在床边挤眉弄眼。他这屋里没妆台,冯鸢死了之后,那个院子又空出来了。但他也没打算让她回去,她在这里,他就觉得很舒服。他走过去拿开镜子,伸手捏住她的脸:“你又在干什么?”紫竹前几天回来了,这两天在忙着帮洛奇整理东西。
有孤檀成为先锋,他和止便可以有几天的缓和。''''况且这一路南去不象上次,所到之处皆是无人烟的荒漠。这次出南境之后,所经的城镇皆是被夕占领。估计要一直到大新附近才会遇上战火,不过等他们过去之后,也要差不多了。夕自战场返回魔宗,初三当天已经又加增兵马南下,离亦是在第二天已经带领冥堂弟子出发。而醉会稍缓几日,估计会在初八左右动身。至于他和止,他想再晚些动身,想让洛奇再调养几天。
“没什么。”洛奇让他捏得咧着个嘴,他一天到晚拿她的脸当玩具。她摆出怪样子他捏,她一脸正经他也捏。洛奇觉得自己的皮都快被他扯松了:“我在想昨天枫说的话啊!”她伸手掰开他的手指,他坐在她的身边:“有什么好想的!”
“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有点怪,他来魔宗多久了?”洛奇一脸好奇,侧过身来看着他。
“不知道。”
第二十二章入潜华阳
一路南行,但这次,给洛奇的感觉又是不同。三人乘着马车,六月十二出发,走走停停,一派闲庭信步,就像是要去游山玩水。完全没有上次去执行任务那种急风破浪,马不停蹄的紧张感。他们走了近一个月,直到七月上旬才出了魔宗南境,洛奇感觉要是照这种速度走下去,估计到了最南的华阳境就得大半年。
不过她无所谓,她不过是个血河,他们怎么安排她就怎么跟着。况且她对南下有抵触情绪,她知道早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魔宗已经开始不断的推兵向南,而中部平原之地,更是诸多势力必争之所,魔宗染指之前已经是战乱四起。现在恐怕华阳府为免唇亡齿寒,也要北上尽量将战场远离自己所控之地。
洛奇是在战火纷飞的地方呆过的,她深知战争给人带来的伤害。那不仅仅是家园的破灭,安定流失。更是烙于心灵上创痛,情感上的荼毒。她便是因为战争,而失去了自己的家,与亲人离散。她知道像她这样的人成千上万,生命不会被尊重,道德更是成无稽的闲言。这种破碎与创伤,不是物质可以弥补,就算是时间,也不见得能够抚平。所以,她宁可这段路,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静静走下去。虽然,这根本不可能。
出了南境,又走了大约十日左右,天气已经一日更热一日。而直到这时他们地脚程才明显加快。南北的通道已经打开。从南境一路向南的大城几乎全为魔宗占领。七星拱月的大旗,黑压压地飘摇。他们交替使用四魂以及鬼面蝶,于空中便畅行无阻。
洛奇开始对这种忽慢忽快的行程颇是疑惑。但渐渐她有些看出端倪,魔宗境内自是太平。沿途甚至还有官员安排起居。出魔宗再向南数百里,夕已经完全打通,亦已经是魔宗之地。所以他们悠哉悠哉。一为借途养精蓄锐,二就是给前军以为他们推路的时间。
等到临近大新,函谷山一带或者再往南,这些属地不明,战火绵频之地。他们在地面慢行难免暴露于人前,如果遇上华阳中地弟子,就算无法阻挡他们。也会通传消息,让他们及早防范。
虽然洛奇并不知道此次魔宗的布划,但她猜想,必是由夕等人先大兵压境,逼得华阳出来御防。然后再由其他人潜入腹地,借机攻其不备。这样也好,展翅凌空,省得她再看到那些墙倒屋摧,号哭满地的流离之景,也不用再为此触景伤情!
七月底的时候,他们到了秋云城。洛奇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看到这城池,不由自主便想起小舞。 这里是她的家!城池依旧。崔字大旗仍然高悬,还是那片生平繁华之景。这表明她的父亲还是固守于此,洛奇虽然在这里住过几个月,但因为她只是个厨房打杂的小厮,根本没什么机会上台面。所以从未见过城主崔明渊。但看他将城池打理地井井有条。周边都相当安定,也知道一定是个体恤百姓的好城主。洛奇隐隐为他担心。因为沿途虽然大段时间凌空,但空中硝烟弥漫,而且他们又往南行了几日依旧不散。说明战线已经南移,离秋云城,比去年秋日那阵子,可真是近了不少。
洛奇也知道自己做不得什么,只是一想这里的太平也不久远,就有些不平。魔宗固守北方,华阳在南,分享天下算了。何必还要你争我夺,至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不平归不平,她照样还得跟着月和止,以血河的身份跟着他们深入南地。成为他们催功引气的助力。
一入华阳境,月就收了四魂。借止地鬼面蝶极度凌高,深入重重云层,渐隐自身冥寒之气。鬼面蝶是狱蝶之中最弱的一种,相对寒气也很弱。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一路掠过好几座大城,一路直向南去。
其实在大新一带的时候,他们已经感觉到华阳金绞的热力,知道华阳府已经派兵出征,沿途阻断魔宗南行之路。当中还混和了妖怪的气息,大概羽光知道事态不妙。尽管已经与华阳离分,但毕竟都是人间界的生灵,此时助华阳一臂之力,也是在预料之中。
“到华阳山还要再走几日,已经给了她这么多时间。她不会没到吧?”止盘腿坐在鬼面蝶的颈后,双手都笼在袖子里。大热天的,他还是那身冬日打扮,让洛奇看了就热。他长发高束,飞扬地发尾随着风翩飞。此时他的面色不是一般的好,简直是唇红齿白。前一阵子他们慢行的时候,他就像千波醉那个吸血鬼饿极了一样随便拿人。魔宗推行血河制度也是为了自身安定,七君和枭卫都需要热血摧功,但是如果个个都随便害人的话。根本没人愿意来北方住。养了血河,就可以很长时间不致于去害人。即使千波醉这样地,以血为生,他也不会随便在境内害人。但现在止没有血河,完全就是拿人凑数。而且路上他为了蓄养力量,懒地跑远路,就是走到哪害到哪。给洛奇恨得牙根痒痒,真想一刀捅了他,为民除害!
月没出声,只是微眯着眼看着前面。南方气候湿润,所以华阳境内有大片雨林和沼泽之地,湖泊众多,绿意蒙蒙。因为地势低缓,城与城之间相隔的也比较近,不像魔宗境内,因为地势地缘故,常常会出现大片的险山之境,无法建城居住。漠之前派出夜鬼入华阳探路,以勘地形,不过只探了一半便让人打散了。夜鬼是疾行隐气好手,但缺点就是力量太弱了。一旦被发现,完全没有逃生的机会。所以漠几乎不出魔宗境!好在他现在手中有冥界人间册。五鬼追魂地力量更胜从前,岳轻弦自从与影交过手之后,灵魂印迹已经沓在狱蝶之魂上,再也无法逃避漠的追踪。而他的方位从大半年前就没再动过。一直在华阳山!
孤檀忧刹母于两个月前从魔宗出发前往华阳,以她的速度,到达华阳仅需数日。如果她沿途发展继者。也许会耽搁一些时间。但这样一来,到了华阳,便不止她一人。但现在看这里如此平静,却让人有些诧异了。难道说她路上就遇到冥界地追兵,要将她锁拿回去?
止摊开手中的地图,这幅图与之前月同醉前往归栖岭一样,有两个黑点在移动。他们凭此可以知道自己准确的方位。并且找到最便捷地道路。
“前面是清波湖,那里有两个城,过了之后便是浅草滩。我们在那里落脚好了!”止偏头看着月:“还是说,要去千纵林那里才落脚?”
洛奇听他说的,就跟来过八百回一样。她静静窝在月的怀里没吱声。这段旅程于她并不辛苦,之前根本就像是观景一样。凌空这几天也很平稳,所以她也没什么倦色。月低头看她一眼,说着:“还是近些,就在浅草摊落脚吧。”他话刚说完,忽然掠过的风中挟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最近风向东南,这股血气可以散到这么高都如此腥浓。不用看已经知道下面必然是血流成河!而这血腥的气息里,并没有带出冥寒的气息。反而夹杂了华阳府地热力!
他微微一凛。微睨眼看止。止显然也查觉到了,就是从清波湖一带传过来的。而且随着他们越往南去,这味道越是浓郁!热力已经发连成片,透过厚重的云层令他们感知。血中并没有冥寒之气,说明孤檀根本没有发展后继。况且如果她杀人。也不该弄得这一带都血气冲天!而且华阳的热力越来越多。像是有好多弟子补充进来一样。
“他们像是自己人屠城一样。”止轻抿了唇。
“也许孤檀没去发展后继,而跑去发展血奴!”月微微眯了眼:“她估计已经到了华阳山了。风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血奴?洛奇是没闻到什么浓重地血腥味,入境以来,他们都飙极高,就算地面上有什么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听了他们话,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心里有种又恐惧又恶心的感觉。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普通人,把她扔在硝烟烽火的战场上,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算是上天眷顾。现在把她往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