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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中长久守密。她们不是男性化的女人,自然引起了中原的疑心。
这天,他从睡梦中醒来,寅牌末,天色早着哩,屋中没有灯光。黑沉沉的,他已经成了
极平凡的人,从小苦练的先天真气已经全部散去,他必须再以三倍的努力,方能调和呼吸,
要想聚聚真气,几乎是不能的事了。
唯一没受多少影响的是耳力与目力,虽没有往昔般锐利,但也不会损减得太多,仍然管
用与锐敏以往,他须沉睡到天色大明,方能悠悠转醒,但今天,他竟然提前一个时辰醒来。
他正想坐起来练功,蓦地,他清晰地听到内间里有低微的人声,那是两位姑娘在说话,
大概他们已练完功了,正在谈话。这些日子来他两人总是兄弟相称,只听秋菡说。“二弟,
你究竟有何打算呢?”
“迅速带他返回桐城,只有这条路可走。”是海惠的声音。
“他的身体不易复原,那妖狐竭泽而渔,太毒了,他这一辈子……”
“大哥,你后悔了?”海惠的音有点不悦。
“不!绝不!我耽心他不久会发现真像,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再练功,恐怕……”
“怕什么?”
“恐怕他因为无法再跋涉寻找父亲,因而走上极端,他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也许会作得
到的,在临颍途中我已发现他内在的感情。”
“我会替他完成心愿,相信你也会的,你会么?你是否后悔了?”海惠的语音急促,暴
露了她内心的感情。”
“我会的,我没有后悔,我只耽心他。”
“过些天,等他康复至可以行走远路,我们就启南返,买马拈赶。”
“我仍是耽心,恐怕他不会随我们走呢。”
“必要时可以挟他走,甚至可以制他的穴道,我深信,爷爷已修至仙凡之间。定然可使
他完全复原的。”
“好吧,试试看。”
“不用试,就如此依计行事。”
海惠坚决地表示,她真是个性格坚强的女孩子。
语音杳然,她们开始演练拳掌了。
中原心往下沉,他终于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再练了,这一生中原是没有什么指望了,难怪
自己调和呼吸也感到作难,完了!
如果在他未离家寻找父亲之前,他不会在乎有否武功在身,同样可以找寻父亲,但目下
不同了,沿途的遭遇令他毛骨悚然,没有绝学防身,随时皆有送掉性命的可能。父亲已被鞑
子掳走,生死不明要出塞寻找。没有武功防身。那是不堪设想的事,他知道武功的重要了。
他渴望出人头地了,可是事情………。
绝望的感觉爬上心头,他几乎惊跳而起,他几乎急得昏厥,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我这一生……出塞寻父是不可能了,我活着有何意义?那女妖害得我好苦!”
他心中在呼叫,但久久不能动弹浑身发抖。
他第一个念头是不顾一切,立即出关,拼一口气在,找到草原黑龙,恳求他说出父亲的
下落,死亦无憾。
他想下床趁天色未明溜走,再一想却又不敢妄动,恐怕惊动后房的两个人。
想起后面两个人,他感到疑云四起。这些天来,两人的神态中,尤其是服待他的起居
时,羞怩的神情昭然,海惠的丑脸虽看不出异状,但他那浑身颤抖和眼中的羞态,不能不令
人生疑,而搂菡的神情,却历历在目,不仅没有丝毫头巾昧,她的眼睛就从来不敢和他的眼
神接触。
最使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身上的奇异体气,绝不是熏衣的香味而是一动淡淡的令人感
到神经跳跃的幽香,他们的衣衫宽大,生活这十天半月,没有一天不是穿着得整整齐齐的,
有时,明明两人都在家,却只有一人陪他,另一人在房中作什么?
他越想越多,也越来越迷惑,海惠人生得丑,但她的牙齿又小又白,排列得极为匀称整
齐,谈吐之中她口中的气息委实与男人不同,虽不是吐气如兰,至少那气息令人感到极为舒
畅。
而秋菡的五官是那么美妙。面部的肌肤是那么细腻,那一弯柳叶眉,简直令人难以直信
她是个公子少爷。她身上的幽香和气息,与海惠并无不同。相差也仅是香味略浓而已,也更
令人心中不平静起来。
蓦地,他想起秋菌的话,她说在临颍就已知道他外柔内刚,怎么?她难道早就认识他
了?在临颍他并没和人……。
“哦!似曾相识,是他们。”他恍然,心中在呼叫,
他想起在临颍酒店中,自己出手惩戒太原二煞,那两个“荒村野店的美姑娘那两位小姐
的脸型,不是与目前这位秋哥哥有八分相似么?
两位姑娘都自称姓葛,秋菡是海秋,海惠是海惠,中原称他们是秋哥哥和惠哥哥。接
着,他忆起海文小弟说起过,他家中有一个大姐姐,叫什么名字他可没说。
“是了,秋哥哥定然是小弟的大姐,天啊!这些天来,我……我罪过太大了,我该死!
我是个已坠落十八层地狱内的人了,这……这……”
他只觉浑身直冒冷汗,悔恨交加。
他悄然下床,缓缓穿着停当,他功力已失,但还可抵抗寒冷。只是比从前差远了,他将
剑系在背上,插上龙箫,用极缓慢的举动,拉开了大门。
寒风一吹,他感到打一冷战,澈体生寒,但仍能忍受,他拉上门反扣上,回头站在门边
向内低首喃喃自语,宁立良久,方一咬牙,投入白雪茫茫罡风凛烈之中。
天将破晓,又下雪了,掩去了雪地上中原留下的履痕,天明时已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
了。
天亮了,两位姑娘照样练完了拳掌,休息了片刻,起身至厨下生火,她们练拳掌,罡风
呼啸中,没听到前面轻微的响动到以致没发现中原出走。
秋菡捧着洗脸的用具,海惠掌着松油灯,两人一面说笑,房门,正在后厅口右侧,房门
大开,里面没有人,床上枕摺得整整齐齐,人却不见了。
“咦!他……他到那儿去了?”海惠惊叫。
秋菡抢入门中,一摸棉被,急叫道:“糟!他走了,已走了许久,被枕冷冰冰地。”
“会不会被妖妇……”
“可能,但成份不大,因为被摺得整整齐齐……”海惠放下了松油灯不等她说完,奔出
房中说。“表姐,快!带兵刃。找他去。”
一个更次,中原已走出了十余里,冒着风雪,不分东西南北,一阵紧走,他唯一的念
头。尽早赶至大同,找到张百户买马代步,赶快出塞外找草原黑龙。
翻越了两座山,他感到十分吃力,嚅息如牛,体力已不胜负荷,他到了一座奇大的林
旁,倚在树旁一株大可三人合抱的寒松下休息,等待着疲劳恢复。
不久,他整衣抖落身上的雪花,准备上道突然心中一动,拔出长剑,聚精会神费力地在
树上刻下三行大字,再略为休息,重新进入茫茫风雪之中。
近午时分,他攀上了一道山鞍。刚到了顶脊,突觉心中一惊暗叫:“完了!”
山脊上几座雪堆旁,站着三个人影,正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目迎他爬上,是夜游鹰和
安天龙,另一人赫然是紫阳村的总管宋五湖,他的真名是探花虎胡琛,两正之一的闪电手许
炳的师弟,山边是三首赤委蛇出现始荒原。
“哦!你就是救了我的儿子,自已沉没阎王窝的蠢材祝中原?真像哩!”宋五湖阴阳怪
气地说。
这时,两位姑娘已搜完整个出谷,也往西面平原中急搜了十余里,疯狂叫唤,冲闯,雪
已掩住了足迹,谁知道他往那儿走了?如果是被人掳住了,更不可能找到啦!
两女形如疯狂,并不灰心,鬼使神差,竟也奔向中原先前歇息的古林,也到了寒松之
下。
远远的,已看到树上新刻的显明字迹,海惠叫:“表姐,树上新刻的字,去看看。”
两人飞掠而至,到了树下,二人一看字迹,长叹一声,倚倒在树上,字有拳大,刻的
是:
“弟乃是罪孽深重之身,无脸见人,今后将没以没了余生,两姐恩情,如天高海深,生
当衔环,死当结草以报,幸勿追我,小弟处请代致意,来生再见,弟中原百拜。”
良久,海惠一蹦而起,擦掉泪痕迹:“不!我一要找到他,他身体虚弱,不死于雪地,
也将膏虎狼之吻,表姐,追!”
秋菡也叹息着说:“哎!我们早该告诉他实情。追!”两人向前急迫,但该往那儿追?
她们不知道。
秋菡和海惠表姐妹两发现了中原的树上留字,心中大急,他两立即动身追赶,但往何处
追,他们不知道。
他们只能到处乱闯,漫无目的地在丛山峻岭中找寻,雪地茫茫,原野!”阔,他们奔向
西面原野,与中原所走的路径,相去越来越远。
中原却回到了被白妖狐所掳之处,鬼使神差,撞上了夜游鹰,安天龙,和紫阳村总管宋
五湖,全是死对头。
宋五湖就是闪电手许炳的师弟,原名探花虎胡琛,闪电手名列两正,确是响当当的白道
英雄,为了这个不肖师弟,要找他清理门户。
另一个是找胡琛剥皮抽筋,就是曾经救了中原,力斗笑判官的江湖客尤世贤,二十年前
在东莱州采花作案,被山东好汉围住,这家伙竟冒充江湖客,吓退群雄安全退走,后来事情
揭穿,江湖客发誓要找他剥皮抽筋,这家伙心中一害怕,便走入王府做走狗,隐姓埋名改叫
宋五湖,一躲就是二十年。当中原离开武昌州时,不该在独脚色魔手中救了老贼的女儿宋文
燕,文燕返回紫阳村,禁不起乃父的盘问,终于将经过一一从实招来,宋五湖心中一动,便
结束村务进入江湖。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剑啸荒原》——第十三章
云中岳《剑啸荒原》 第十三章 他事实上仍与江湖恶寇时有往来,每年都到江湖走走。对江湖形情并不陌生,首先便到
了武昌。
不错,找到确实证据了,祝中原的大名,已经由参予蛇山夺剑的与会群雄口中,轰转之
每一个角落。
他立即想起祝娘子的事,知道东窗事发了,那夜救走祝娘子的上官罡,定然是祝中原的
师父,祝中原定然已身怀绝学,并未淹死在阎王窝。
他立即拜望夜游鹰李永,可惜李永不在家,当天晚上,凤凰夫人母女赶到,把夜游鹰的
村庄一把火烧光,还伤了不少人,可惜,王万年的子女和夜游鹰的子女,那天都不在家,逃
掉一劫。
宋五湖已探明一切,也得到了所有的消息,便向大同府急赶,要置中原死地而后于甘
心.
宝剑和怪兽出现之时,这家伙没赶到,却赶上了夜游鹰不死心,仍在中原左近留连不
去,会了面。
夜游鹰知道庄院被毁,但家小平安,一点也不焦急,他的住所有四五处之多,毁了一两
处算不了什么,且先找找宝剑的下落再说。
宋五湖一听说真有宝剑,贪心又起,而且听说江湖客曾在大同府出现,助视中原赶走了
笑判官,心中一寒,不敢动身追踪,乐得在这一带山区里避一避风头。
鬼使神差,可是刚刚遇上了狼狈而来的祝中原。
中原还未爬上山脊,夜游鹰三个恶贼已经发现了他,便将中原的来历告诉了宋五湖,宋
老贼并不认识祝中原。但由脸型上已看出中原的幼时面目,还有些许怀疑,故而出言相问。
中原一看到三个凶魔,暗叫完了!自己功力全失,二十余颗夺命金丹救了他的命,却无
法使他康复而恢复功力,这时背了一把不足八斤重的剑,已经令他吃不消,怎能再动手拚
命?想走也不可能了事。
他站住了,背手而立,明知必死,死也死得光荣些。没有什么可怕的,吸入一口气调和
呼吸,说道:“忘恩负义的宋老贼,你还认得我祝中原?”
宋五湖淡淡一笑,转首向夜游鹰问:“永公,你说这小娃娃曾具有什么了得的功力?”
夜游鹰脸上的表情无法看到,鹰图中却放射出阵阵冷电寒芒,点头道:“琛翁,你不
信?”
“正是此意,看他眼中无神,脸色泛灰,大冷天额现冷汗,唇色枯燥,唔!乃是枯木矮
草,六贼皆空之像,怎会是身具能耐的人?”
“兄弟也感得奇怪,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为何如今模样变得如此不堪?怪事!其中必定
有隐情在内。”
宋五湖摇摇头,转向中原问:“祝中原,你是来大同找你爹的么”
中原冷哼一声,冷然答:“总有一天,老贼,你将要偿还你的孽债。”
宋五湖哈哈狂笑,笑完说。“恐怕你永远也没有机会了,下一辈再算吧!你能接得下几
招。你自己说好。”
夜游鹰插口道:“琛翁,我看这小子还是交给兄弟算了。他捣散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