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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燕氏害他呐。”
“不会吧?如果是这样,秦王干嘛还接她回府上?”翠儿不相信的问。
“这燕氏是皇上赏的,殿下怎么敢拒绝?王妃说了,只要不让她接近殿下,好吃好喝的待着她就是了。”
我们一路听着那两个丫头议论,不知不觉到了修纹院,我和雁奴等她们两个进去放了东西出来,才跟着进了门。
“今日这么大雪,倒是客多。”燕氏的丫鬟清芜迎上来笑着说。
“请坐。”燕氏坐在绣架后,手里执着银针还在不住的绣着,头也不抬的招呼我们。
“我是送丝线过来的。不过还是缺了胭脂色的,可能要过几日才能送来。”
“没关系,我先绣别的好了。恪儿也来了?”燕氏抬头看到我怀里的孩子,忙从绣架后起身。
“来,我抱一抱。”
“方才是王妃那里的丫头送东西来的吧?”我把孩子递给燕氏,笑着问。
“不止,连韦孺人房里也派人送了来。”清芜朝桌上努努嘴,桌上除了一碗汤圆,还有一碟子点心。
“她们倒都照顾你。”
“现在天气冷,倒要时不时吃一些点心。清芜,你去取碗筷来,凝曦姐姐你也吃一些。当御御寒气了。”
“我素来不怎么吃甜食,你自己吃就好了。”
“韦姐姐房里的芸豆卷做的很好的,你要不要试一试?不会很甜腻,有些爽口。”
我看那芸豆卷颜色不错,便吃了一些。才放了筷子,清芜便端了药碗来伺候云容喝药。
“你这到底是什么病?多久了?”
云容皱着眉头把碗中的药汁一口气喝完,又吃了块点心压了压嘴里的苦涩,才答道:“病了有一两个月了。大夫也说不清楚是什么病,只是说体内寒凉,气血两虚,要多吃些温补的药。”
“那你要自己多……”我“当心”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突然觉得腹内一阵剧烈的绞痛。
“曦姐姐,你怎么了?”雁奴忙扶着我问。
“我肚子好疼啊!”这阵腹痛来的凶猛,只觉得肚子里的肠子通通绞在一起,要被人扯出来一般。我伏在桌上一动也不敢动。
“我扶你去床上躺一躺吧。”云容和雁奴一边一个搀起我。
“啊!血!”清芜突然捂着嘴惊叫到。
我忍着痛回头,发现我方才坐着的绣墩上一片鲜红,此时我才感觉到一股细细的暖流正顺着我的双腿淌下。我伸手一摸,掌心也立刻鲜红一片。
痛失
更新时间2013…9…13 12:32:57 字数:2625
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眼前模糊一片,但我却能清晰的听到外面的世界,感受到我体内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我知道,跟着这力量一道逝去的还有一个尚未成型的生命。
我最近变得懒惰,不是因为冬困,只是因为我怀孕了,而我自己竟一无所知。
“真冷呀。”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我感觉我都可以看到从自己嘴里冒出的白色寒气。
云容不喜欢在屋里笼太热的炭火盆,她说低温能让她清醒,才会愿意去看书、刺绣。不会经常犯困偷懒。只是今天下了一场大雪,天气越发冷了,我在这儿躺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冰冷,指尖脚尖都要麻木了一般,真不知道她晚上是如何入睡的。
“殿下,恕我无能。孩子没能保住。”
是谁在说话?我略偏了偏脑袋,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跪下说了方才的话。
“孩子?没有保住?”我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吐出了自己胸中的最后一股温热,我如堕冰窖,寒冷刺骨。
在一个飞满大雪的晚上,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身体上的痛楚并没有维持多久,这个过程短暂而冰冷,我感觉有人托起我的头,喂我喝下一碗汤药。我下意识的咽进去,苦涩的药汁顺着我的喉咙缓缓滑进去,流过食道、胃部、肠道,我觉得整个腹部都暖了起来,似乎这碗汤药弥补了我腹中刚刚失去的空位。
我的手脚热了起来,只是心中依然冰冷,我多希望这碗汤药可以顺道流进我的心脏,那里也是空落落一片。
我挣扎着起身,看到稳婆抱着一团东西要走,我听到雁奴同我说话,但我没有理她,推开她试图揽住我的手臂,迅速下了床。
我的四周一片尖叫声和惊呼声,我的眼中却只有那稳婆手中的那一个卷起来的包袱。我不知道里面到底会有什么,但我想看一看。
我抢过那个包袱打开,却失望了,除了血,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我丢下那个包袱,颓然倒地,闭起眼来,眼前还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红。
“啊!”我大叫着痛哭失声。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孩子的到来,就已经失去了他。
“凝曦姐姐,你不要难过。来,我扶你上床。”阿音挺着大肚子站在我身边,试图拉我起来。
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我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为什么是我会失去这个孩子?我一脸厌恶的拂开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挣扎着站起。
“我自己会走。你不必在这惺惺作态,我看着恶心!”我没有走回床上,却走向了门口。我需要空气、雪花,让我冷静一下,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对阿音做出什么。
“你疯了!”云容大吼着扑上来关上我打开的门。
我看着瞪起眼睛的她,像看外星人一样。她从不失态的,怎么方才都吼了起来?
对啊,我也从不失态的,就连阿音试图弄死我的时候,我都是淡淡的,怎么刚才也失态了?
我任由云容和雁奴把我拖回床上,再用无数条被子把我围起来。
“秦王呢?”我紧紧拥着怀里的被子问,好像我不抱紧,这些被子也会离我而去一样。
“快到上元节了,殿下今日去了北郊的军营劳军。王妃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一时半会还到不了。”雁奴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轻声说道。
我生恪儿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我现在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他还是不在我身边,这就是嫁入帝王家的结果吗?你的男人只在他需要你的时候出现,等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总是不在服务区。
“他笼络军心是大事,我这些小事不必劳烦他回来。”我恨恨的说。
“你不要生秦王的气,他也是……”雪鹤小心翼翼的说。
我打断她的话,冷冷说道:“我没有生他的气。我可不敢。”
“凝曦,你睡一会儿吧,要不要让恪儿陪着你?”韦珪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她抱着恪儿,轻轻把他放在我怀里,像哄孩子一般柔声对我说。
“恪儿。”我把自己的脸贴在那孩子脸上,他暖烘烘的体温一点一点的蔓延到我的身上,我才觉得心里没那么冷了。
“你们都出去吧。让她静一静。”韦珪吩咐众人。“雁奴你也出去,我留在这里照顾她就可以了。”
“你不用在这陪我。”我语气生硬的说。现在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你会想让我陪着的,因为只有我理解你现在的苦楚。”韦珪不由分说的将我按倒在床上,“躺下,你要做的就是休息。”
“你理解什么?你又没有失”我大叫着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以前丁檀似乎跟我说过,韦珪也曾失去过一个孩子。
“我也失去过一个孩子,而且我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他已经长出了手脚,几乎可以看清楚五官了。”韦珪平日里的骄傲和冷毅此时荡然无存,她张大着眼睛,哀戚无限的看着我。
“为什么?”
“为什么?”韦珪冷笑一声,重复了一遍我的问话,用控诉一般的强烈语调继续说道:“因为我的丈夫,因为我孩子的父亲!你知道他是个乱臣贼子吗?他野心勃勃的随同别人谋反,杨玄感兵败,他为了掩护他逃亡,竟让我披甲上阵,拖延隋军!”
不用韦珪再说,我都能想象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在沙场上会遭遇什么。
“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但也没能保住他主子的命,当然也没能保住他的命。我本可以保住他的,但我却没有。每次想起他时,我都会觉得是自己亲手杀了他。”韦珪说道此处,将自己的双手放到眼前仔细的看着,仿佛上面沾满了血迹一般。
同别人分享喜悦,会让喜悦放大一百倍,同别人分享痛苦,会让痛苦缩小一百倍。听着韦珪的故事,我似乎有些忘了自己的伤痛,天灾和人祸,我还是宁愿选择前者。
“这不是你的错。”我主动伸出手,握着韦珪的手安慰她道。
“我公公、丈夫都死了,孩子也没有了,若不是还有檀儿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理由继续活着。你现在同我当时一样,不,你要好一些,你有恪儿,还有秦王。”
“谢谢你。”
“不,我也该谢谢你。我一直想找人说说这件事,今日总算说出来了。自己心里也好过一些。”韦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凝曦!”李世民突然冲了进来。
“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韦珪拍了拍我的手背,起身离开了。
“我一接到消息就往回赶了,你没事吧?”李世民蹙着眉坐在我床边,关切的问。
他身上的铠甲还带着外面的雪花和寒气,冷冰冰的,就像这个现实一样。
“你最近很多烦心事吗?我觉得你的眉头最近一直都没打开过。”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李世民双眉间的那个紧紧的锁。
“我没事。”他避开我的眼睛,看着我身上的被子说。
“许多事你都已经不再同我说了。”李世民现在越来越忙,我很久没同他一起吃饭了,连话都很少说。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真的没事。”
“我也没事,我累了,想睡了。”我推开他,抱着恪儿躺下,闭起眼睛,把他接下来的问题和安慰通通堵了回去。
我可以同别人谈起我失去的孩子,但却不能同他说起。因为我同韦珪一样,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我能早点发现自己怀孕,早点请大夫来看,这个孩子也许就不会有事了。我很愧疚,为自己无法保住我们的孩子感到深深的羞愧。
近乡情怯,看着他,我满脑子想的只会是我失去的孩子。
误中副车
更新时间2013…9…13 20:22:20 字数:2802
“都有什么?”
“丹参、天花粉、荆三棱。”
“这些是什么?”
“都是活血化淤、除积塞的良药。”
我紧紧攥着身上覆着的被子,几乎要将那被面上的锦缎揉烂了一般。
我小产五日后,云容来同我说了这番话。她方才说的那些药材,全部都混在我那日吃的芸豆卷里。
“那日你也吃了些,怎么没什么症状?”
“大夫说这量不甚大,常人吃了倒不妨。姐姐你在孕中,又是最危险的时候,这种东西吃下去自然是要……”云容体谅的没说出“滑胎”两个字。
“芸豆卷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松了手,手心里已满是汗。
“自然是有人存心加进去的。”
“那芸豆卷是韦氏房里做了送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她又如何知晓?想出这样的办法害我?”想起我小产那一日韦珪还坐在我床前宽解我,我顿时不寒而栗。
“她只怕不是要害姐姐你,你只是那日凑巧来,撞上了。”
“你的意思是,她原本是要你吃的?”
云容严肃的点点头,“这东西是送到我房里的,自然是给我的。”
“可你方才不是说了,常人吃了不妨。”
“平常人吃一些是无妨,但也不能常食,食之久矣,便会气血亏损,一日弱似一日。我本来就有这症候,再吃这些东西,只怕不出半年便会此命休矣。”云容的脸苍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即使是冬日里穿了几层的衣服,还是觉得她瘦弱柔脆,不堪一抱似的。
“怪不得我觉得你到秦王府来之后身子反而一日不如一日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是,起初我不过是以为自己原来的病又犯了,所以请了大夫来开了几剂药吃着,可没想到越吃反而越重,我便疑了心,只是找不出原由来。若不是姐姐那日突生不测,只怕我也不会想到韦氏那里去。”
“她本想害你,没想到我的孩子倒成了替死鬼。”比起这个理由,我更愿意相信我的孩子是先天不足才没有保住。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云容脸上的哀戚之色比我更甚。其实我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可笑,这种巧合未免也太戏剧化了一点。
“你同她有什么仇怨,让她如此恨你入骨?”
“我也不知道。我并不认识她,到了秦王府之后也同她甚少来往,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她要如此对我。”
“真的吗?”我疑惑的问,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