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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孺人的声音是同以前不一样,罢了,回去好好调理,不然可惜了那么好的嗓子了。”李渊有些失望的说道。
“谢皇上关怀。”
“皇上,”睆睆突然起身,“妾身也会几支歌子,若是皇上不嫌弃,妾身就献丑唱几句,给皇上助兴如何?”
“怎么齐王妃也会唱歌?”李渊惊喜的问,“好好好,齐王妃既然毛遂自荐,想来也是天籁妙音了,你快唱来。”
“是。”睆睆行了礼,拿起面前的银箸瓷碟,轻轻打起了节奏。
我看元吉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似乎也没想到睆睆会突然主动站出来要求唱歌。
“陌上花,陌上花,陌上花开彩蝶飞,曾是香尘扑面来,好景犹在昔人非。陌上花,陌上花,陌上花开雏莺啼,不见当时采花女,为赴花期缓缓归。”
睆睆的声音不大,但借着畅音阁四面的湖水,很是清越动人,一曲唱毕,仍然余音绕耳,令人心弦撩动。
我发现任其桐惊讶的大张着嘴巴看向我,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也觉得,睆睆唱起歌来的声音同当初的我一模一样。
没有经历岁月蹉跎,没有背负过多的情感,只是最简单纯粹的动听。
谋反
更新时间2013…9…16 20:22:34 字数:2699
看到李世民注视着睆睆看时的眼神,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主动站起来唱歌。又为什么偏偏挑了这首歌。
他们小时曾在一起玩耍过,睆睆当然知道李世民最喜欢这首歌谣,甚至李世民自己都会时不时的哼唱几句。方才若闭起眼睛听时,我都会觉得是我自己在唱歌。
“我记得这首歌,”元吉突然拍着手说道,“小时一处玩的时候,睆睆你最喜欢唱这首歌!你还教过我和二哥唱呐,不过我们说哪有男孩子家唱歌的,就没有跟着学。”
睆睆眼眶里已经要沁出泪来,她微笑的冲元吉点点头,眼神却下意识的溜向李世民这边。
四目交接,这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却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同。李世民没有回避睆睆的目光,也没有冷漠以待,我很熟悉他,熟悉到不会放过他眼中哪怕只是闪耀出一瞬间的火花。
两个人都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但很多时候,就只这一眼便可以改变许多事。
原来这首歌谣竟是睆睆幼时教李世民唱的,没想到,长大后李世民记住了这优美的旋律,却忘记了歌者的款款深情。
我以为我不爱你,但你却已经进入到了我的心里。
我突然觉得也许睆睆一直都在李世民的记忆中,只是她的身影缠裹在这首歌谣之内,一直没有显露罢了。
“齐王妃唱的不错,没想到你的歌唱的同秦王的孺人一样好。”李渊鼓掌赞叹道。
睆睆转了一下眼睛,将已经滑到眼角的泪水收了回去,向李渊款施一礼,“皇上过誉了,我怎么敢同凝曦姐姐比,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齐王妃过谦了,你年纪轻,声音要更娇嫩些。”尹德妃也跟着凑趣道。
“启禀皇上,内府郎将尔朱焕和校尉桥公山有要事求见。”一个太监快步上前跪下说道。
“他们不在长安城,来这里做什么?”李渊略一沉思,吩咐道:“那他们两个在外面候着,朕用了午膳再见他们。”
那太监没有起身,又磕了个头,说道:“皇上,两位大人面色焦急,想立刻觐见皇上。而且……”那太监小步上前,俯身在李渊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李渊登时变了脸色,“简直是一派胡言!叫他们两个上来!”
“是。”那太监忙快步出去。
“皇上,出什么事了?让您气成这样?”尹德妃斟了一杯酒奉给李渊,却被后者不耐烦的推开了。李渊眉头紧锁,脸色铁青。
不一会儿,方才回话的太监匆匆赶回,身后还跟着两个大臣。
“微臣内府郎将尔朱焕、校尉桥公山叩见皇上。”那两人跪下,战战兢兢说道。
“你们两个专程从长安赶来是想告诉朕什么,说。”李渊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语调尽量平静的问。
那两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个重重磕了个头,才开口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屏退左右。”
此话一出,李渊彻底爆发了,抬手就将眼前的酒壶砸了个粉碎,“屏退什么?他有脸做出这种目无君上的事,就不要怕人知道!说!”
一见李渊震怒,所有人都起身跪下了。尔朱焕和桥公山更是吓得浑身颤抖,哆嗦着说:“启禀皇上,微臣要奏报……奏报,太子勾结庆州都督杨文幹,意图谋反!”
“证据!”
“此次微臣离开长安,就是奉太子之名往庆州运送军甲武器,其数量之巨,令人心惊!微臣担心太子是趁皇上离宫之际,意图不轨,所以特来禀报。现在这些东西就在仁智宫门外,皇上可随时验看!”
听到杨文幹的名字,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李世民和魏征还真是厉害,竟有本事让太子派去庆州押送武器的官员过来李渊面前告状,这下人证物证俱在,太子只怕罪责难逃。
“哗啦!”李渊起身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案,桌上的菜品果蔬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太子可知道你二人到此?”
“尚不知道。”
“好,来人!”李渊厉喝。
“在!”李渊的贴身侍卫上前答道。
“马上派人向太子传朕口谕,就说朕突发奇疾,命他前来仁智宫侍疾,不许携带卫队。其余的什么也别说,知道了吗?”
“是!”
“再派人速调两千精兵来仁智宫!”
“是!”那侍卫答应着下去。
李渊看向跪着的众人,厉声吩咐:“今日之事,有谁敢向太子通风报信的,定斩不饶!”
众人忙都磕头答应。
“好了,都散了吧,朕也没心思吃饭了。起驾回长春阁。”李渊有些疲倦似的冲众人挥挥手,叹了口气便走了。
剩下的人哪里还敢继续留在这里,便不约而同的各自散了。
“凝曦,多亏了你,这次父皇一定会重重处罚太子!”李世民兴奋的搓着双手说道,用看半仙儿的眼神看着我。
我回头看看远远跟着的云容和雁奴,“这还要你们能说服尔朱焕他们来告密才行。”
“凝曦,既然你知道几个月后太子勾结杨文幹谋反的事,那么你知不知道……”李世民竟然有些紧张,他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耸动了几下,才继续说道:“知不知道父皇会不会因此废了太子?”
李世民以前从未在我面前表现出对皇位的过多觊觎之心,就算是不可避免的谈到这个问题,他也只是晦涩的一提,今日竟问出了口,想来太子这件事给了他很大信心,皇位,已经越来越近了。
“如果我跟你说太子不仅不会被废,反而几年后会继承大统,登基为帝,你会因此而放弃现在做的事吗?”我皱着眉问。
“你说什么?太子会……”
我不耐烦的打断李世民的话,“就算你知道结果是什么,也不会轻易放手不是?”
李世民毫不迟疑的点头。
“所以结果是什么根本不重要,你又何必问我呢?只尽力做你想要做的事就是了。”
李世民看了我一会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有功夫在这谢我,倒不如快些安排人去盯着尹德妃和齐王,他们同太子交好,难免会想办法带消息给太子。”
“是,我现在就去。”李世民转身跑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又转了回来。
“怎么了?”
“齐王妃今日唱歌的事,我……”他低声说了一半,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顿住了。
“你想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李世民突然把我拥进怀里,摸了摸我的头发,什么也没说便大踏步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比担忧,以李世民的性格,如果他不在意睆睆唱的那首歌的话,他连提都懒得一提,现在反而试图同我解释,就表明,有那么一刻,起码是一刻,他同睆睆之间是有美好记忆的。
“星星之火,有时也会很危险。”我自言自语道。
“凝曦姐姐,你说什么?”雁奴见李世民走了便过来,正好听到我方才的话,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皇上今日高高兴兴让大家吃饭,没想到闹成这样,恪儿,有没有被你皇爷爷吓到啊?”我接过云容怀里的孩子问。
“娘,饿!”恪儿委屈的撅着嘴说。
我不由哑然失笑,是啊,这饭还没开始吃,就被皇上掀了桌子,谁不饿呢?不过我估计也只有我们才有心情吃饭了。
就算李世民安排了人不让太子相熟的人递消息出去,但太子还是知道了尔朱焕已经告密的事。第二日他便只身骑马进了仁智宫,跪在李渊面前赌咒发誓,自己绝无谋逆之心,听长春阁伺候的太监说,太子的头都磕破了。
显然太子的话李渊并不十分尽信,但也并没有立刻处罚,毕竟事关重大,只是将太子软禁在宫中一处,等去庆州的人找杨文幹到仁智宫来对质之后再做决定。
三日后,杨文幹举兵谋反,派去带兵镇压的自然是李世民。而且出征前,李渊说出了李世民期盼已久的话。
“平定杨氏之乱后,朕即立你为太子。”
圣宠
更新时间2013…9…17 12:33:01 字数:2569
我想说,如果所有事情都按照人们当初所答应的那样发展,那么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是不是?
杨文幹的谋反不出一个月便被平定,这还加上大军来回在路上的时间,与其说是太子准备不足,猝然叛变,倒不如说是李世民这场戏导的好。安插在太子、杨文幹身边的人在关键时刻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李世民还未到长安,阿音便令阖府上下将秦王府打扫一新,想必她的舅父或者哥哥已经告诉了她皇上许给李世民的诺言。她已经梦想着自己不久便会升等为太子妃了。
太子建成虽然还未被褫夺太子封号,但回长安后,还是被禁足软禁。朝中已经有不少人转了风向,秦王府外最近车水马龙,都是来见风使舵的。
阿音确实是当皇后的料,李世民不在府上,她应酬这些人是滴水不漏,每个来打听口风的人走的时候都是一副誓死效忠秦王甚至是效忠秦王妃的表情。若不是她一直在坐月子,我都怀疑煽动尔朱焕去李渊面前告状的是不是她。
“孺人,王妃让我同您说一声,下午的时候会有人来把西面花厅里的影壁拆掉,声音会比较大。还望孺人不要介意。”禇嫣抱歉的笑笑,“这是我们那里新开的花,送些来给孺人插瓶儿。”
“王妃太客气了。只是那影壁好好的为什么要拆掉呢?”
“王妃觉得殿下的书房有些小了,而且会客的花厅也小,把影壁拆了,能腾出不少地方呐。”
“怎么突然嫌书房小了?”
禇嫣面露得色,嘴角一扬,露出了她那颗俏皮的小虎牙,“孺人没发现,最近秦王府的客人可是要踏破门槛了。只怕以后会只多不少呐,当然要拓宽会客厅了。不过我同王妃说了,何必如此麻烦,不久殿下不就会搬进东宫了。”禇嫣越说越得意。
“住嘴!”我厉喝道,“这些话也是你一个丫鬟可以说的。”
禇嫣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失言,慌忙跪下,“孺人,饶我这一次,我只是一时高兴,所以……”
“当今太子封号还在,你这样乱说,小心给秦王惹祸上身!还有,你回去告诉王妃,影壁暂时不要动,一切等秦王回来再说!告诉下面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
“是,是,奴婢知道了。”禇嫣抖着身子站起来,我对下人一向和蔼,这还是第一次疾言厉色。
“你回去吧。”
禇嫣又行了礼,快步出了门。
“凝曦姐姐,怎么了?我方才看到禇嫣哭着出去了。”云容拿着一支卷轴进来说。
我把方才禇嫣说的话又告诉了她,云容听了,略皱皱眉,随即又笑了,“我看最近王妃是有些利令智昏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子被囚是事实,谋反可不是小罪名。不管是立长还是立贤,也都非秦王莫属。”
“诏书一日不下,就要小心行事。太子这次犯事还不是因为太稳操胜券的缘故?”我当然知道李建成这个太子还有一年多的当头,所以自然要谨慎些。
云容笑着在桌上铺开手里的卷轴,“这种事情不用我们操心,我们只看画就好。”
“这是……”看到云容铺开的画,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觉得这些来巴结秦王的人还是有一些好处的。起码诚意十足。”云容冲我狡黠的眨眨眼睛,少有的活泼表情。
我眼前这卷画竟然是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
“像人之美,张得其肉,陆得其骨,顾得其神。神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