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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事相求。”
“不敢当,姑娘有什么事吩咐魏某便是。”
“你认得伺候我的丫鬟雁奴吗?”
“似乎见过几次。时常挽着双平髻,爱穿湖蓝色衣衫的那个姑娘吗?”
“先生观察的倒细致。”我淡淡讽刺到,连丫鬟的打扮都这么清楚,他暗地里肯定没少派人跟踪我。
“你怀疑她。”魏征立刻回答说。我有些惊讶,魏征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知道些什么?”
“姑娘何出此言?”魏征说着话,手里的折扇开了合上,反复几次。
“先生何出此言?”
“唰!”魏征又猛力将折扇打开,这次没有合拢,而是怡然的摇了几下,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大包袱似的。
“我早就同秦王说,姑娘是个聪明人,不会偏私的。”
“什么意思?”我有些懵,怎么又有李世民?
“其实秦王同齐王妃那件事之后,殿下一直怀疑有人从中作梗,所以便命人调查。姑娘方才说那些话就表示你也猜到了那日引齐王妃和齐王去沁芳亭的都是雁奴。而秦王去那里也不是偶然,而是校尉张述约他到那附近的,他们谈完话,张述便建议殿下到沁芳亭走走,醒醒酒。殿下也是后来才想起张述在调任天策府司官之前是在东宫太子手下当差的。”
“东宫?”我想的倒真没魏征这么复杂,我不过以为这件事是雁奴想要报复睆睆做的。
“姑娘没想过吗?秦王同齐王妃有私,除了可以激起齐王的怒火之外,更是让皇上对秦王失望至极。这件事谁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呢?”
“是太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雁奴的衣饰打扮知道的那么清楚吗?就是因为她来过太子府几次。”
“不会的,雁奴不会帮太子的!”我忙辩解到。
“这件事我也有些想不通,秦王说雁奴以前是贺兰将军府上的,后来服侍了你,一直忠心耿耿,不知太子是靠什么手段笼络到她的。”
“雁奴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拉拢的,她才没有什么……”说到这,我自己也住了嘴,雁奴不是刀枪不入的,只要有人能给她她最想要的东西。
那副鸳鸯枕面晴天霹雳一般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齐王,这就是雁奴最想要的。太子一定是许诺她,事成之后,可以帮她嫁给齐王。
魏征从我突变的面部表情中似乎已经猜到我有了答案,他很知趣的没有开口问,而是静静的坐着,给我冷静的时间。
“而且……”过了许久魏征又试探性的开口,“韦将军的事……”
我的目光嚯的一跳,怎么这也同雁奴有关吗?
“将军说她怕燕氏起疑,所以每次放入食物里的药粉的量都很少,她事后也问了大夫,说那些根本不足以导致滑胎。”
“你是说有人在那日的芸豆卷里加大了剂量?”
“不,没人同你说过你那日的脉案吗?”魏征一副坏人做到底的表情继续说道:“大夫初时帮你诊脉的时候尚觉得孩子可以保住,便用了些稳固胎气的药,可没想到药喝下去之后,脉象反而大变,孩子才没能保住。”
“你的意思是那碗药有问题?”
“这只是猜测。毕竟大夫也有诊错脉的时候。”魏征谨慎的说。
“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同我说?”
“你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里,不愿见韦将军,也不愿见秦王,而且秦王觉得同你说了只是徒增烦恼。后来他派人细细查了,并没有什么结果。只好作罢。”
那碗药是雁奴喂我喝下去的,她想放些什么易如反掌。只是为什么?
“韦将军是秦王的得力臂膀,逼走她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讨厌魏征就是这个原因,他每次都能看穿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然后再毫无顾忌的说出你不愿承认的隐痛,许多事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知道什么?不过是日日在东宫里呆着,就敢肆意猜测我身边的人?秦王府的事你知道多少?”我心里顿时烦躁不安,遮短似的责骂道。
“是,魏某今日失言了。这些事都是在下的猜测之言,信与不信你可以自己选择。”魏征好脾气的冲我笑笑,起身走了。
我想知道真相,但却又没有勇气。只能气急败坏的责备试图让我看清楚真相的人。
破绽
更新时间2013…9…19 12:32:43 字数:2505
魏征也说,一切不过是猜测之语,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也不会傻到去当面质问雁奴。可是现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当面问她,怎么查清楚真想呢?
回去之后还是先派人给李世民送信,让他这次回来就同韦珪一起回来。他们两个一直在试图弥补自己的过错,尽管可能两个人都没有什么错。我却觉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死死的躺在自己的伤痛之中,对所有的事情都视而不见。就像一只将脑袋埋向沙中的鸵鸟一样。
回府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魏征同我说的话,把以前所有的事都翻来覆去的在脑海中回现,希望能抓到几条以前未注意到的线索。
“哎哟!”我正走着神,不提防撞上了一个人。我赶忙道歉,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府中大夫的医童,安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瞧见孺人过来。”安庆一个劲儿的哈着腰给我鞠躬道歉。
“没关系,你不跟着你师父,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安庆举起一只药箱,有些得意的说:“师父让我来给孺人换手腕上的药。”
“怎么今日你来,你师父呢?”
“孺人是不相信我吗?我也是跟着师父上过沙场的,处理过不知多少比这严重的伤呐。师父今日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让我过来。再说,孺人的伤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换药很简单的。”
我看着安庆,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生的细瘦细瘦,有的时候大夫来,他会背着药箱跟着,也不说话,静悄悄的站在他师父身后。看起来文静的很,没想到也是个话多的。
“好,你随我进屋里来吧。”我带着安庆往自己房中去。
“凝曦姐姐,你回来了。”我刚推门进去,雁奴便迎了上来。看到我身后的安庆,她略有些惊讶。
“安庆的师父今日有些事,所以让他来帮我换药。”
“是这样啊。”雁奴垂着头答道,表情似乎有些不自在。
“雁姐姐。”安庆热情的招呼,似乎同雁奴很熟的样子。
雁奴看了他一眼,没答应,对着我说:“二公子在外边玩,我去帮你把他找来。”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孺人请坐,我来帮您换药。”安庆有些纳闷的盯着雁奴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
“我的手腕还有多久会好?”
“其实孺人的手腕已经算是好了,不过刚刚愈合,还是不能使力。至于要想恢复到以前的情况,只怕还要几个月。您不要心急,骨头上的伤,一般都要很久的。”
“既然已经愈合了,那为什么还要上药啊?”
“这些都是活血化淤疏通经络的药,师父说您体质寒,最好不要口服这些药,所以都调成药膏,敷在腕上,多用几次,和内用的效果是差不多的。”
“原来是这样。”
安庆手脚麻利,一边说着话,已经帮我换好了药。收拾药箱时他东张西望了一下,嘟囔道:“怎么还不回来?”
“你在等雁奴吗?”
安庆立刻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笑。
“我倒不知道你们两个相熟。”
“孺人不必奇怪,这府里的下人们哪有不相熟的?每日除了伺候各自的主子,其他时间都在一起闲磕牙了。您最近时常病着,雁姐姐常到药房去,自然熟了。”
“那你们凑在一起都聊些什么?”
“我们能聊什么?不过是你家主子这样了,我家主子那样了。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各屋里的那些闲事。”
“你不跟着你师父好好学医,倒是有功夫说闲话。”
安庆挑挑眉毛,“孺人这你就不了解了,同丫鬟小厮们聊聊天,就能知道他们主子睡的怎么样,吃的如何,最近心情好不好,大概齐就能知道他们的身体如何了,这岂不是也算问诊?”
我不由笑了,“你这倒说的也是。”
安庆收好箱子,站起身来,“那我先走了。对了,雁姐姐的咳嗽可好一些了?”
“咳嗽?”我反问了一句,没发现雁奴最近咳嗽啊。
“是啊,前段时间她说总觉得口干舌燥,又时常咳嗽,肠胃也总是发热。又不想喝苦药,便找我给她一些清热泻火的药粉煮粥喝。也不知道她好些了没有。”
“你给她的是什么药粉?”我抑制住狂跳的心脏,装作不经意的口吻问道。
“嗯,有一包天花粉,还有一包麦门冬。天花粉同薏仁粳米煮粥,最治肺热咳嗽了。”
“她什么时候同你要的这些?”我说不出自己心里是狂喜还是恐惧,喜的是竟意外得知这个消息,惧的是如此一来雁奴就更脱不了干系。
“挺早了,大概是燕娘子刚到府里没多久的时候。不过我同她说了,不能多吃。不然就像修纹院的燕娘子一样,伤身体了。孺人,您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太好。”安庆说完看着我,关切的问。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替我向你师父问好。”
安庆答应着便走了。他刚走雁奴便进来了。
“你不是去找恪儿吗?人呢?”
“哦,方才我去了,没找到,想是奶娘带他到王妃房里找长公子玩了吧。安庆走了吗?”雁奴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似乎是要倒水给我喝,但一双手摸来摸去都没有提起茶壶。
“嗯,走了,安庆让我问问你你的咳嗽好些了没有?我怎么没察觉你最近在咳嗽啊?”我看了一眼雁奴,她也正好看向我,见我看她,忙转开了目光。
“哦,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不过是略略咳几声,找安庆寻了些药吃了就好了。”
“是吗?是些什么药啊?你该让他师父给你好好看看。”
雁奴更加慌张了,手里的茶杯磕在托盘上,发出叮的一声,倒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什么药啊,我也不太知道。他给我我就喝,也没喝几天,病好了,便丢了不喝了。”
“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我最近一直生病,你照顾我也辛苦了。”
“没……没关系,这是我应当做的,应当的。”雁奴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雁奴,我想来想去觉得秦王和睆睆的事似乎是个误会,齐王那么喜欢睆睆,我也不忍心看他们两个就这么散了,要不……”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雁奴干脆的给打断了,“不行!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齐王!我不会给她机会的!”雁奴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像是冲我说又像是在发誓一般严厉的说。
“你不给她机会?”
雁奴愣了一下,意识到方才自己失态了,忙掩饰道:“不,我的意思是,她不仅伤害了齐王,也伤害了姐姐你呀?你不能给她机会。”
我看到了她眼中迸发出的一丝恨意和嫉妒,让她的脸看起来都有些扭曲。
“我不过随便说说,你不要在意。”我拿过雁奴手里的杯子放回托盘,我真怕她把它徒手捏碎了。
晚上雁奴伺候我睡下之后,便回了她的房里。我起身,贴在门口静静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听到不远处雁奴的房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吱呀声。
雁奴小心翼翼的出来,快步往栖风轩的方向去。我悄悄跟在后面。这个场景很熟悉,以前我同雁奴跟踪过雪鹤。事情真是讽刺。
我在雁奴要将手里的一只纸包丢进湖里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雁奴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我,月光下,她的脸庞苍白而陌生
嫉恨
更新时间2013…9…19 20:22:27 字数:2609
雁奴没有反抗,轻易便松了手,把手里握着的纸包交给了我。我打开,是些细细的白色粉末,气味微苦,同韦珪房里找到的那包味道基本一样。
不必问,这包就是雁奴从安庆那里要的天花粉。
“就算你咳疾好了,也不必把这给扔了,可以留着,万一府上有谁也肺热咳嗽的,送人吃了,也算物尽其用了。”我眯起眼睛看着雁奴淡淡的说道。我眯起眼睛不是鄙夷她,而是怕自己忍不住掉下眼泪,我不想表现出软弱,尽管我真的很伤心。
雁奴惨然一笑,转了转脸,拂去贴在腮边的头发,“凝曦姐姐,你不要说这种话。”
大半夜的被发现在湖边扔这种东西,雁奴知道自己不用再解释什么,她也了解我,既然我决定出手抓她,就说明我不会再信她。
“那你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