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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姑娘找我何事?”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问。
“魏先生?”
“不敢当。”
“我想借你们的班子唱个歌,您看可以吗?”
“姐姐你会唱歌吗?”
“既然姑娘有这个雅兴,我当然允许。”
“只是……我想如果大家听得高兴,赏银给的多,能不能也分我一些?”
“这位姑娘说话还真是爽快。要只是唱歌在下还能做主,可要说到钱,还得问问我们班主。我只是过来帮忙的。”
“那有劳魏先生帮着问问。”
“怎么姐姐你要用钱吗?”
“姐姐不用钱,可是榛儿喜欢吃玫瑰点心呀,姐姐想赚点钱给你买点心吃。”
“姐姐你待我真好!”榛儿抱着我的胳膊撒起了娇。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对了,小棠也说过。冬天冷了,不知道没有牡丹花可以种她每日都在做什么。
“姑娘,我们班主说只要姑娘唱的好,她还会多包红利给姑娘呐。请随我来吧。”不一会儿魏先生便回来跟我说。
“你们班主倒不计较。”
“姑娘不知道了,吉庆班在冀州可是个大班,班主每年肯来这里演出也是心善,让乡民过个好年,赚钱倒是其次。”
看来我这次碰到大好人了,估计能小赚一笔让张公张婆家可以过个好年了。
“不知道姑娘会唱什么?”
“先唱一支‘双调’的《沉醉东风》吧,这歌浅一些,大家会喜欢。”
“好。榛儿你把这位姑娘扶到那边扎起的花台上。”
榛儿扶我上去之前我从怀里拿出了之前要遮脸上疤痕的面具戴上,还好这个东西一直揣在衣服里。凝曦这张脸已经惹了不少祸,还是小心一些好。
我在台上站定,虽然看不见,但还是感觉无数的眼睛正盯着我看,这种感觉有些渗人。我轻咳了两声示意乐班可以开始。
魏先生的竹笛吹的很好,声音雅致清幽,远超乐班的其他乐器。
“渔得鱼心满愿足,樵得樵眼笑眉舒。一个罢了钓竿,一个收了斤斧。林泉下偶然相遇,是两个不识字渔樵士大夫,他两个笑加加的谈今论古。”
“好!”“再唱一个!”台下炸起一片叫好声。我顿时开心的很,以前听歌的都是些自称文人雅士的,总是文绉绉地“姑娘好妙音。”酸的很。我还是喜欢这种直接的赞美方式。
“姑娘唱的这么好,不妨再唱一支。”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我也看不到是谁,不管她,既然让我唱就唱呗。
我又一连唱了好几支,中间还自娱自乐混着唱了几首欢快的流行歌曲,没想到也获得了大隋人民的喜爱。
“姑娘快下来吧,你再唱下去我这吉庆班儿以后可就没生意了。”那个温柔的女声又说。原来她是吉庆班的班主。
“班主过誉了。”我刚下去她便递了盏茶在我手里。
“我以前去金陵的时候那里有名的清歌馆有位熏风姑娘歌唱的也这般好。”
听到她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由自主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她不要认出我才好。
“只是她的歌有些不近人情,不如姑娘的这般听了令人喜悦。”顾凝曦以前受到教导都是取悦士大夫,歌自然都是不食人间烟火那一路的,碰上我这个下里巴人,真不知道是给她拖了后腿还是多添了些人情。
“今日天有些晚了,就不留姑娘了。明日我派人再请姑娘过来叙话。我看你还真是有眼缘呐。”那班主拉着我的手塞给我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多谢班主了。”我浅浅福了一福,摸索着想找榛儿。
“姑娘,你这是……”
“我眼睛看不见。”
“啊?对不起,我竟没看出来。”
“不打紧,我自己倒不十分介意。”
“姑娘这双眼睛黑而有神,不像是看不见的样子。可惜了。不然你来了我们吉庆班,保证你也能比清歌馆的熏风姑娘红。”
“我倒不觉得可惜。在这唱歌不必看人脸色,想唱什么便唱什么。落得自在。那位熏风姑娘过得也不一定有我这般舒心。”
我颠颠手里的那个小布包,今天卖艺很有成效,估计可以给榛儿买不少的点心了。顺便再给张婆买几只小鸡仔,再多唱几天也许还可以给张公攒下一匹骡子的钱了。没想到我第一次靠自己赚钱竟然是在隋朝。
重操旧业
更新时间2013…6…21 16:14:30 字数:3036
第二天,吉庆班的班主便又派人请了我去。
“姐姐,唱个歌就可以挣这么多钱吗?”榛儿捧着我给她买的一大包点心问。
“唱得好自然有钱,要是在东都或者金陵,钱会更多。那个清歌馆的熏风一支歌就要数百金。”在村子里住久了,熏风、顾凝曦和我似乎都没了半分关系。
“数百金?那不是可以买好多好多的点心?”
“那是当然,买下整家店都行。”
“哇!那姐姐你能不能教我唱歌?我不想再让爷爷给人辛苦种地、赶车了。”
榛儿的声音是不错,但她现在年纪还小,不知道过了变声期会是什么样。我也没有见过她的长相,不知道如何。
“榛儿你是自己喜欢唱歌还是只是为了赚钱?”
“嗯,两个都有吧。想赚钱好像多一些。”
“姐姐告诉你你要是想靠唱歌赚钱是会很辛苦的。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自在了。到时候要处处看人脸色。”
“姐姐,没有钱不是一样要看人脸色吗?你看爷爷日日给人赶车种田也不自在不是?”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看问题倒是犀利。只是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被世俗牢牢羁绊。不过她说的很对,就算是文明高度发达的现代,人人喊着自由为上的,还不是处处妥协低头,被学业、事业、家庭生计绑的死死的。
“小姑娘你想学唱歌吗?”杨班主端了茶过来。
“我也是想想,不知道能不能呢?”
“我听你声音挺甜,模样也清秀可人,是个好胚子呐。”
“真的吗?”
“那当然。我看人绝不会走眼。其实我今天请你们来也就是想你们可以跟我回冀州,到我吉庆班里唱歌。这位曦姑娘可是难得的好嗓子。”
看我没搭腔,她又补充,“当然愿不愿意还看你们的意思,我自然不会勉强。”
我当然是不希望再去做歌舞艺人,太容易出状况了。但眼下我眼睛看不见,不能干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长期住在榛儿家也不是办法。杨班主的提议还是很可行。
“杨老板能不能容我考虑两日?”
“没问题,我们过了年才走。”
“杨老板,外面有个小兄弟说要找一个叫榛儿的姑娘。”
“请他进来。”
“咦?小川哥哥,你怎么来了?”
“刘郎中让我来告诉你,暂时先不要回家。”听小川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
“怎么了?我家出什么事了?”榛儿一下子就急了。
“这……”偏生小川是个慢脾气。
“哎呀!你要急死我呀!快说!”
“村子里来了好几个陌生汉子,说要找一个月前从山上摔下来的姑娘。刘郎中见过突厥人,认出他们是突厥兵,所以就说没见过。那些人不信,正挨家搜呐。”
“他们是不是还想把姐姐抓回去?幸好今天我们来了镇上。”
“他们找不到也就回去了吧?”
“突厥人说已经把周围的村庄找遍了。是听说人在我们这才找来的。”
“那怎么办呀?万一被他们找到了,姐姐会不会被杀掉?”榛儿握紧了我的手,说话声音都带了哭腔。
我站起身,“小川你带我回去。我去找他们。”既然突厥兵已经有目标,找不到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咄吉真是可恶,我如果不出现,怕会连累这个村子了。
“姐姐,这怎么行,你这不是自投罗网?”
“两位姑娘,我在这听了几句也懂了个大概,能不能容我说句话?”
“杨老板请讲。”
“我们班里的魏先生和这里的衙门有些交情,不如让他请官府出马,擒了那些突厥兵。”
“突厥兵一向凶悍,官兵都很忌惮,他们肯吗?”小川担忧道。
“这毕竟是在大隋境内。况且云中战役后,他们始毕可汗都已经向皇上称臣了。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那有劳杨老板和魏先生费心了。”
“你们先安心在这坐着,我现在就去找魏先生。”
“多谢仗义相救。”
“应该的,我生平最看不惯这些扰人百姓的蛮子。这次也好教训教训他们。”
杨老板去了好久都没有消息,榛儿急的不行,让小川又回去看看。可没料到小川一去也没有回来。一直等到天黑了,才有人回来。
先是院外一阵喧闹,接着就听好多人进来的样子。榛儿马上就冲了出去。我只能干着急。
“先把人抬进去再说。”似乎是刘郎中的声音。
“爷爷,我爷爷这是怎么了?”榛儿已经哭了。
接着又是一阵混乱,接着便没了声音。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又急又火,忍不住大吼一声就想摸索着出去,“有没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只顾着急没留神,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姑娘小心。”一只有力的手把我扶了起来。
“是魏先生吗?”
“正是在下。”
“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你先不要担心,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今天碰到的怎么都是慢性子的人,我由着他扶我坐下,“快请讲。”
“我和官兵赶过去的时候那帮突厥兵已经在村子里闹得天翻地覆,见官兵来了甚至还要抵抗。亏得去的人多才把他们制服。但是村里没有什么壮丁,都是些老人家和妇人,打起来自然吃亏不少。”
“那有人受伤吗?”
“是,不少人受了伤,但幸好都不严重。只是榛儿的爷爷年事已高,伤的重了些。村子里缺医少药的,我就把他带到这来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我虽然处处不想连累别人,但还是伤及到了无辜。要是张公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就真该死了。
“现在大夫正在给他治伤。你着急也没用,安心等一等吧。在下斗胆问一句,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引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我把和张婆说的身世又说了一遍。
“姑娘,我看你不似寻常人,还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先生何出此言?”
“在下从冀州来,这一路都见到有招贴在找姑娘。写招贴的可是上大将军贺兰素斐。”
“他们在找我?”没想到他们竟贴招贴找我。
我听到魏先生笑了,知道自己心急中了计。
“本来我只是怀疑,招贴上的画像与姑娘只是五成相象,姑娘既然这样答,可就真的是了。我并不是想窥探姑娘的私事,只是你若不据实相告,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你。”
我想了半天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简单说了一下我的身份和贺兰素斐的关系。
“姑娘是不想再回去了?”
“是。”
“可是姑娘的身份太容易招惹事端了。”
“我也知道,这次张公的事我愧疚的很。”
“不如姑娘就跟着吉庆班走吧,杨老板常年在外闯荡,认识不少人,跟着她一来安全,二来你四处走肯定不会被找到。”
“魏先生,凝曦姑娘。”
“杨老板来了,不知那个老人家怎么样了?”
“醒是醒了,只是腰摔到了,以后怕是不能再行走了。”
听她这样说,我顿时难受无比,他们家好心救我,却没想到反而惹了事端。
“姑娘,天晚了,你也别坐着了,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榛儿呢?”
“她哭着说要守着她爷爷,我就由她了。”
“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她?”
“好。”杨老板扶起我,“小心门槛儿。”
我们还没到房门口远远的一股浓烈的药味就扑鼻而来,我很熟悉这个味道,这是刘郎中接骨的药。隐隐地听到了榛儿的哭声。
“榛儿。”我迈进门轻声叫她。
“曦姐姐。”榛儿扑到我怀里。“爷爷受了好重的伤。呜呜呜呜……”
我摸着她的头发,惭愧地开不了口。
“你们两个都别在这耗着伤心了,我已经安排人照顾了。”杨班主说。
“杨老板你就让我们留下吧,回去也是睡不着。在这看着榛儿还放心些。”
“那好吧,你们累了就叫人替换。我先走了。”
榛儿坐在她爷爷床边一直没说话,我坐着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竟朦胧睡着了。
“曦姐姐,你醒醒。”我感觉有人推我。
“嗯?榛儿。怎么了?”
“我想和杨老板去冀州。”
“你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