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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俊的银枪!”韦将军赞叹道,“以你朋友的身手,完全不用我救。”
我心说我当然知道任其桐不用你救,我的目的就是拖你下水,这件事本来是尹德妃针对秦王的,如果把韦将军裹了进来,反而就好解决了。
“啊!”任其桐突然惊叫一声,右腿已经跪下,似乎是受了伤。
“以多欺少也就罢了,竟然还用暗器伤人!太下流了。”韦将军愤然说道,身子一偏已经跳下马来。
“帮我拿着。”她把手里的画戟丢给我。
我没料到那画戟竟然那么重,接过来的时候差点被带一个跟头,真不知道她那纤细手腕是怎么用的了这么重的兵器的。
“你不用兵器吗?”
“哼!收拾这种人,不要脏了我的画戟,这就够了。”韦将军手腕一抖,“啪”的一声,手里的马鞭已经抽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人。
“雁奴,快扶你家小姐出来。”
任其桐的腿已经开始流血了,我慌忙招呼雁奴救任其桐出来。
“你没事吧?”
任其桐摆摆手,身子一晃,坐在了地上,这时我才看到她右腿上扎着一枚飞镖。
“雁儿,你去帮忙。”
“不用。”我拉住了雁奴。“我们现在就是要把韦将军彻底拉下水。有了她,这件事就可以解决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来尹府闹事!给我拿下!”这时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闻讯出来,身后又一起涌出十几个家丁围了上去。
“小心!”任其桐手里的银枪飞出,将一只差点扎入韦将军后心的飞镖打飞。
韦将军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身,手一抄,便接住了任其桐的银枪。手腕一翻,耍了个枪花出来,右手猛然刺出,果断、准确的刺向刚才使暗器的那个人。
“她的打法好凌厉。”任其桐低声说。
韦将军和李世民很像,就算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都杀气迫人。任其桐打架归打架,制敌但不杀敌,韦将军一出手就是毙命。
鲜血喷涌而出,围拢而来的家丁都吓傻了。他们不过是一些护院家丁,平时只是狗仗人势欺负良民,碰上韦将军这种沙场下来的,凶残数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你……你快住手!小心我告诉我们尹德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尹阿鼠藏在家丁身后吆喝着。
韦将军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听到这话,眉毛一扬,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我生平最恨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你还敢骂我?要不是本老爷看你是个娇俏的小娘子,怕划花你的嫩脸蛋,才手下留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给我上!把这小娘子抓回去让本老爷好好调教调教!”
接下来我只看到红光一闪,眨眼的功夫,韦将军手里的银枪已经抵上了尹阿鼠的喉头。
“韦将军,手下留情!他可得罪不得。”
适可而止就好了,不能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你……你要……干什么?”尹阿鼠盯着喉咙边的银枪双腿抖个不住,“你……你要是敢,敢,敢伤我一根汗毛,我就,就让你……”
尹阿鼠话还没有说完,韦将军的枪尖儿顺着他的喉咙开始往下滑。只轻轻一挑,挑开了尹阿鼠的裤带。
“你!”尹阿鼠又羞又怕,两只手想去提掉落的裤子,可又怕韦将军的银枪,不敢乱动。
“今日就给你一个教训,若再让我碰到你如此欺人,被挑开的可就不止是裤带了!”
尹阿鼠听了这话慌忙提起裤子,都来不及系上,转身逃入府中。
韦将军手里的银枪在地上猛力一墩,一双眼睛只微微眯起,四周的家丁便吓得落荒而逃。
任其桐挣扎着起身,走到韦将军面前,两手作揖,“多谢。”
“不必,我今日也不是要救你,只是看不惯他们背后偷袭罢了。你刚才也救了我,我们互不相欠。”韦将军将手里的银枪递给任其桐。
“韦将军,你不是在洛阳吗?怎么到了长安?”
“我这次是奉魏王令来长安见李渊,不,应该称皇上了。”韦将军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没想到刚进城就碰到了你们。”
“那你现在是要进宫吗?”
“是,刚才的那是什么人?如此嚣张?竟然跟你们动手。”
“当朝尹德妃的爹尹阿鼠,不过是仗着他女儿得皇上宠爱。所有人路过他家门都要下轿下马,我们前几日路过的时候没有下马车,他的家丁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小桐就把他们教训了一顿,没想到那尹阿鼠恶人先告状,让尹德妃在皇上面前告了我们一状,还连累了秦王。”
提到李世民,韦将军抿的紧紧的嘴唇放松了下来,面部表情立刻柔和了许多。
“秦王为此挨了皇上好一顿骂,还让他来向尹阿鼠道歉。”
“哼,魏王还以为他是位英主,不过也是个沉溺女色的糊涂东西。”
雁奴第一次见韦将军,听她说话如此直接,不留情面,有些惊讶。我就是看准了韦将军这个性格,才敢找她帮忙打这场架。她是习武世家,功勋卓著,从来都是别人看她脸色,没有她迁就别人的。
李渊现在正是想拉拢李密,是不敢责怪他手下的将军的,就算是再宠爱尹德妃,也不会对韦珪怎么样。
“秦王战功赫赫,怎能给这种贱奴道歉?我倒要进宫去问问这皇上。告辞!”
韦珪说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倒真给你说对了,这韦将军和李世民的缘分才刚刚要开始。这边正想着去找她,她倒先来了。”任其桐说道。
“小桐,你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又打起来了?”
“别提了,我来了只说了一句‘我想见你们家老爷’,家丁便围上来动了手,他们这摆明是故意闹事。”
我向任其桐说了榛儿的话,告诉她这件事背后是太子教唆的。
“只要是秦王的事,韦珪一定会帮忙的。这件事也就算解决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府。”
任其桐的伤倒不是很重,只是伤在了腿上,行动有些不方便。我和雁奴把她送回齐王府,发现王府内已经开始张挂红绸,准备五日后的喜事了。
“曦姐姐,你来了,多谢你照顾睆睆。”元吉正指挥着家丁放花盆,看到我来忙迎了上来,一脸的喜气。
“我和睆睆也是朋友,你不必客气。我是送小桐回来的,她……”
“王爷,金铺送嵌金龙凤烛来了。”一个家丁来打断了我的话。
“曦姐姐,我这里有些忙,就不招呼你了。小桐你照顾曦姐姐。”元吉吩咐了一句便匆匆走了。
任其桐站在原地,腿上的伤口还不断的淌出血来。
“我只一夜没来,这满院子的玉兰竟全都换了百合。”雁奴叹了口气说。
“百年好合,府里要办喜事,这是好意头。”任其桐淡淡一笑,眼底荡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而且睆睆是最爱百合花的。”
找上门儿来了
更新时间2013…8…11 20:51:40 字数:2647
“以前齐王听到小姐咳嗽一声都紧张的不行,今天竟完全没有看出小姐受了伤。”
临睡前雁奴一边帮我铺床,一边轻声说。
我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在镜子里看着身后的雁奴,“齐王向小桐保证过,就算是娶了睆睆,也不会冷落了她的。”
“曦姐姐,你今天也看到了,这还没娶进门呐,府里就已经换了天地了。我们小姐以前最喜欢的是玉兰花,为了这个,齐王专程请了好多花匠来照顾院中的玉兰。没想到昨日已经统统换了百合花。”
雁奴铺好床,从我手里接过梳子,帮我梳着头发。
“齐王同睆睆自幼一起长大,她父亲又是太傅大人,不能做正妃已经是很委屈她了,这些布置也许只是齐王想补偿她一些吧。”
“你今日不是问我一直留在齐王和小姐身边会不会不舒服,说句实话,我从不奢求齐王的感情属于我,他不娶我,我反而就只默默的喜欢着他就好。不像小姐,嫁了她,终身有了期望,他爱给的多或少,关心的够不够,都变得很重要。”
我惊讶的看着雁奴,没想到她总结的这么好。
“得到了再失去,不如从没得到过。”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说。
“曦姐姐,我看秦王府的花也都换了。”
“是啊,换了。他再钟情于我,也不可能做到从一而终。我和你家小姐的境遇是一样的。不,我还不如她,我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和秦王有个结果。不过,看雁儿你,我觉得不能嫁给他反而是件好事了。”
“曦姐姐,不要灰心,守得云开见月明呐。”雁奴劝道,“你不要受我的影响,小姐嫁给齐王,还是快乐的时候多。我想就算满园百合花,小姐也不会后悔的。”
“雁儿你真会说话。”我笑着看向雁奴。
“凝曦姑娘,我们王妃请您到前厅一趟。”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回说。
“这么晚了你们王妃还没休息?”
“本来已经睡下了,可是有客人到,所以又起来了。”
“客人?什么客人这么晚来?”
“奴婢也并不知道,是位从来没见过的。”
“那让我去做什么?”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王妃只是吩咐奴婢快些来请姑娘过去一趟。”
“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我换下寝衣,带上雁奴快步赶向前厅。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竟追到人家家里来。”
还没进门就听到阿音的声音,她怀孕后一直很温和,很少听到她这样高声说话。不知道是谁把她惹成这样。
“阿音,你怎么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我进门先去劝阿音道。
“曦姐姐,你来的正好,这个女人你认识吗?”阿音的脸都已经快气变形了,指着一旁的一个人说。
“韦将军。”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是韦珪,我发现自己竟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
“曦姐姐,你认识她?”
“阿音,现在天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不用,我有些话要和她说清楚。曦姐姐,她既然认识她,那她和相公是什么关系?”
我没回答阿音的问题,问韦珪:“韦将军这么晚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今日进宫见了皇上,现在有些事想和秦王商议一下。”
“你有事商议大可明日再来,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子来找我相公算什么?”阿音又站了起来。
“我跟你说了,这件事很重要,所以必须今晚商议。”韦珪倒是不生气,坐在椅子上悠悠的喝着茶。
“你!”阿音气的无法,拉过我,低声问:“曦姐姐,她到底是谁?”
“她是魏王李密手下的一位女将军。秦王呢?”
“相公还没有回来。曦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打发了她?我不喜欢她。”
“这……不太好吧?人家来了就是客人。”
“没关系,这里是我府上。而且相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总不能一直让她坐在这里。”
“好吧。”虽然明知韦珪不见到李世民不会走,但既然阿音开口了,我还是要说两句话。
“韦将军,就算是再重要的事也不差这一个晚上的,你要不先回去,明早再来?或者等秦王回来了,我告诉他,让他立刻找你去?”
韦珪又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说:“凝曦,我记得在童山的时候,你是和宇文承基走的,怎么又到了秦王府?你果然对李世民还是旧情难忘啊。既然能够前缘再续,什么时候嫁入秦王府呢?”
“你到底要和我相公说什么?”阿音已经恼了,脸气的通红,厉声问。
“说什么?当然是事关你相公前程和我的终身的事。”
“什么?你的终身和我相公有什么关系?”
我将韦珪拉向一边,压低声音对她道:“韦将军,你有什么事可以找秦王说,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韦珪不屑的冷笑一声,“我和你不同,我可不是胆小鬼。爱便要去争取得到,畏畏缩缩,最后只能拱手让给别人。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我看着韦珪那一双骄傲冷艳的眼睛,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她与李世民相识不久,便如此勇敢坚定的去争取,实在令人佩服。现在我反而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说是为别人考虑,自己隐忍,不想伤谁谁谁的心之类的,这些理由都很矫情,其实就是自己怂。
“魏王现在被王世充拖的已经有些疲乏了,他有意投诚唐皇,我这次来长安就是奉魏王的命令来面议这件事的。你也知道你们皇上为了东都的事已经伤透了脑筋,这件事对他而言很重要。而我可以帮秦王促成这件事,皇上知道了自然会褒奖秦王。这样一来,尹德妃的诬告就小事一桩了,而且还会立大功一件。”韦珪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向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