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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儿是我们雷府唯一的独苗,老夫绝对不会让他有事的。”雷翱阳阴沉出声道来,一脸的笃定,他雷府家大业大,还指望这个孙子能延续雷府的香火,决不能让雷府香火断在他的手上。
“谢谢爹,谢谢娘。”女子欣喜的笑道,有了爹这句话,他的恒儿一定会没事,她也不必担心那两个贱种会抢走原本属于恒儿的一切了。
“傻孩子,恒儿才是我们雷府的孙子,我们自然不会让他有事,倒是你,这一年来辛苦你了。”雷老夫人一脸疼惜的道来。
这些年来,也确实辛苦这位儿媳了,自她那儿子过世后,她也无力打理府中的琐事,所有的事全权交由这个儿媳打理,而且也打理得仅仅有条,无需她操心。
“不错,恒儿才是我们的孙子,至于那两个,不过只用来救恒儿性命的贱种。”雷翱阳怒声喝道。
也不知道他们雷府上辈子做了恶事,这辈子要这样惩罚他们,先是那个逆子,为了一个丫鬟,竟然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再来就是东儿,他最得意的儿子,竟然在去年得了怪病突然过去,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半年前,连他唯一的孙子也染上了和东儿一样的怪病,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四处派人打探那消失多年的逆子的下落,因为大师说过,想要救恒儿,只有用至亲的性命才可以救恒儿,所谓一命换一命。
不过,想不到那逆子竟然留下两条血脉,一命换一命后,他还有另一条命,也就是意味着,他除了有恒儿外,还会多出一个子嗣,虽说是贱种,但他体内流着确实他雷府的血。
“爹,可儿媳听说那两个贱……那两个孩子认识……”朝中官员四个字还没吐出,房外便传来一道恭敬的禀报声。
“老爷,夫人,府中来了一位年轻公子,说要见老爷。”
“谁?”雷翱阳一怔,年轻公子?
“老奴不知,不过这位公子也已经在客厅等候老爷。”
“不见。”年轻公子?这绝非是和他商谈生意的,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见的这个面了。
“可那公子还说,若老爷不见,就说……说……说明日雷府就等着消失。”
话落,屋内便传来“啪”的一声,雷翱阳一脸怒意的在书桌上拍打了一掌,“真是狂妄自大!”
“老爷,这公子会是谁?怎会如此挑衅老爷?”雷老夫人皱着眉头沉声问道,那人是夸大海口还是……
“老夫倒是要看看这如此狂妄的人到底是谁?”雷翱阳一脸怒意喝道,说完后带着满身的怒气离开了书房。
“娘,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她的内心深处突然有股不安的感觉,那颗刚落定的心又突然悬了起来。
正是如此,她才会决定跟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想必是生意上的事,既是生意上的事,妇道人家就不该插手。”
“娘,儿媳并非要插手生意上的事,而是儿媳担心爹的身子,大夫曾说过,爹的身子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了。”她一定要阻止任何阻碍她的路障,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拿走即将属于她和她恒儿的东西。
雷老夫人思酌了会,随后点头应道,“好,那就去看看吧。”
话说,雷翱阳刚抵达到大厅,正要发狠时,看到大厅被几名侍卫守住的画面时,他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而紧跟着他身后的管家也怔住了,刚刚不是只有那年轻公子一人吗?怎么这会却多出了这么多的人,不,这么多的侍兵。
雷翱阳正要迈开双脚走进大厅,却被守在大厅门口的两名侍兵给拦住。
“让他进来。”原本背对着门口的白衣身影忽的转过身子,淡漠的扫了一眼被拦在门外的雷翱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越,昨晚黑子便将她要的消息打探清楚,天一亮,她便立即赶来这雷府,目的就是早一点将阿青和狗子从这带走。
门口的侍卫听令放雷翱阳走了进去,不过那老管家去被拦在外面,连同后面赶来的雷夫人和雷家二少奶奶郭芙一并拦住外面。
郭芙一看到侍兵,她心中的那股不安感就更加深了,她就知道她的直觉从来没错过,果然,看来事情又发生变化了。
官兵?难道那都是真的?那两个贱种真的认识朝中官员?不行,她一定要那两个贱种的命来救她的恒儿。
趁雷老夫人不注意时,她悄悄的对她身后的丫鬟吩咐了一句,随后便见那丫鬟快速离去。
厅内
“不知公子是……”雷翱阳刚开出口,慕容越便已经出声道来,“雷老爷,本官只是来接两个人的,接到之后,本官自会离去。”
雷翱阳瞪大了双眼,本官?他原以为此人会是哪位朝中官员的少爷,没想到,他竟然是朝中的官员?等等,他来接人?雷府怎会他的人?
“这位大人,不知大人要接什么人?”
慕容越不语,负手而立,直接将雷翱阳透明化,她无需和他解释,她现在只等黑子将人找到,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并如此高调的出现,目的就是让雷府知道,阿青和狗子是她的人,想要他们的性命,先问问她的手上的权利再说。
雷翱阳顿时不知该怎么办?想他从横商场数十年,却没有一次像这样,竟然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的?而他的内心突然燃起一股莫名的恐慌,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今天却在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子身上第一次感受到。
他开始慢慢揣摩着此人的身份,朝中官员他虽不是个个都熟悉,但在城内的大官,他还是认识一些的。
年纪轻轻便是朝中官员,而且官职似乎并不小,那他到底会是谁?突然,他瞳孔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此人,难道他就是……
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无比,慕容越不语,雷翱阳也不敢出声;慕容越站着,雷翱阳也不敢坐。
直到身后传来黑子的声音后,这股沉重的气氛才得以打破,“少爷。”
此时的黑子正抱着昏迷不醒的狗子走了进来,被一侍卫搀扶着的阿青则是紧跟在后,但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雷翱阳转身看着身后的那两个人后,脸色一白,一愣一愣的。
“阿越哥?”刚看到黑子哥来救他和狗子时,他就想到定是阿越哥让黑子哥来救他们的,只是没想到,当他看到阿越哥时,他还是有些惊讶的,特别是看到那些官兵时,他的惊讶并不小。
虽从娘的口中得知,阿越哥现在是朝中的官员,但现在看来,阿越哥的官位并不小,至少比横县的万县令的官职大。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越看了一眼被黑子抱着的昏迷的狗子,而后又看了一眼有些虚弱的阿青,顿时,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的愠怒。
“回少爷,他们只是身子有些虚弱,稍加调理便恢复。”
“送他们立即回府。”
“是,少爷。”
“等……等,大人这是何意?”雷翱阳出声阻拦,虽说对方是他无法得罪的人,但这关乎到他雷府将来的命运,怎能让对方就这样将他雷府的人带走。
“就你现在看到的意思。”之前她还以为雷府是打算让阿青和狗子认祖归宗,就从目前来看,这绝不可能;再加上,黑子查到的真相是雷府唯一的继承人身患重病,而他们之所以会找回阿青和狗子,全因一个假道士的话,一命换一命。
好一个一命换一命,她会让他们知道,这一命到底谁换谁的。
黑子在得到少爷的示意后,立即抱着狗子并带着阿青离开。
“大人,他们都是我雷府的人,不知大人打算带他们去何处?”看到逐渐离去的身影,雷翱阳急迫问道。
虽说对方是他无法得罪的,但他也不能插手管别人的家事,不是吗?
“你的人?你确定?”
雷翱阳心一惊,有些畏惧的说道,“是……是,他们是草民大儿子的遗孤,草民的孙子。”
“是吗?”慕容越嗤笑一声。
“是……是的。”
“这只是你的一人之词,本官该相信吗?”
“这……”
看着不知该如何继续作答的雷翱阳,慕容越勾起嘴角,淡淡的说了一句,“雷老爷,此事不会就此结束。”
话落,她没有再看一眼雷翱阳,而是迈开步伐直接离去。
顿时,整个大厅又只剩下雷翱阳一人,此时的他,除了脸色没有半点血色之外,就连双脚都在打着寒颤,整个大脑嗡嗡作响,只剩下“此事不会就此结束”这句话。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真的想让雷府从此消失吗?就算如此,他也要看看他能不能?若是半个月前,他还不敢肯定,但现在,他绝对敢打包票,就算对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又如何,也不敢拿雷府怎样。
慕容越刚踏出大厅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一道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急切的声音,“大人请留步……”
那声音真是来自雷家二少奶奶郭芙,她刚刚就一直在外等候着,可当她看到那两个野种被人带走时,她急了,想上前阻拦,却被那些官兵给拦着。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位年轻的大人就是那两个贱种口中的阿越哥,看上去,这公子官职似乎并不低,不然爹也不会任由着他将那两个贱种给带走。
不过,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大人,请留步!”看着那不曾停下脚步的身影,她的音量又加大的几分。
慕容越拧了拧眉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不远处被拦着不得上前的中年女子。
“民妇参见大人!”
慕容越既没有让侍卫放那女人过来,也没有出声,只是隔着几米距离看着那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
从这身华丽的打扮,她猜此人应该是雷府的主人之一,或者说,她就是那身患重病的继承人的娘。
“民妇参见大人!”她一定要拖住他的脚步,决不能让他现在离开雷府,算算时辰,蜜儿的人也应该在路上了吧。
“说。”
“大人可是那两个贱……阿青和狗子口中的阿越哥?”槽糕,差点说漏了嘴,幸好她反应够快。
慕容越深深的看了一眼后,直接转身离去,丢给那女人一个冷酷的背影。
“恩?”看着突然转身离开的身影,她立即迈开步伐跟上去,可惜刚迈出一步,就被两名侍卫给拦住,让她上前不得。
“大人……大人,你不能就这样带走那两……他们,大人,你……”
“住口!”雷翱阳怒声喝道。
郭芙一怔,她从来没有见过爹如此生气,是为了那两个贱种被人带走了吗?还是为了那个年轻的官员?有抑或是为了她刚刚的失礼,“爹,你怎能让他带走他们?那恒儿怎么办?”
“再想办法。”雷翱阳怒瞪一眼突然失常的儿媳后,甩手离去。
刚刚他在厅内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即赶来,幸好他来得及时,不然雷府就这样被她给毁了。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一个万全计策才行,后天就是吉时了,若错过这个吉时,那他雷府真的就要断绝香火了。
“爹,儿媳已经命丫鬟进宫通知蜜儿了,只要能拖住……”她的话还没说完,没走几步的雷翱阳突然停下脚步,他脸上的情绪快速变化着。
“谁让你擅自做主通知她的。”雷翱阳怒声呵斥着。
郭芙缩了缩脖颈,脚步也跟着后退了几步,她这样做不也是为了恒儿着想吗?
“爹,怎么说蜜儿也是后宫妃嫔,皇上的女人,不管刚刚那大人是什么官职,他总会有所忌惮,绝不会就这样将人给带走了。”恒儿是她的一切,就算要她死,她也愿意,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良妃这一层特殊的关系。
“胡闹,老关,老关……”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
“老奴在。”
“立即派人进宫通知良妃,府中一切正常,无需派人赶来。”
“是,老奴立即去。”管家得令后,立即去安排。
“爹,你……”中年女子惊讶喊道,今天的爹怎会如此憋屈,若是往日,他早就反击回去,可现在……
“良妃现在只是太后赐封,并未曾得到皇上的赐封,地位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稳固,还有,你若将良妃牵扯进来,到时我们雷府可真的要毁了。”他之所以会顾忌那人,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最主要的是,他目前不想毁掉另一步棋,他好不容易才将人送进宫去,决不能在这时出任何的差错。
只要宫中有了人,那雷府的将来就更加稳固了,也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受到那些憋屈。
“老爷是不是忌惮那位年轻公子的官位?”雷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