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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远远的,她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禅和二哥,心中便有些好奇着,二哥自那夜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她,就算她去驿站,也没看见他的踪影,怎么今天会突然出现,而且还带上禅。
“怪不得那些女人会对你青睐了,我总算知道原因了。”邓玉禅调侃笑道,刚刚的一切阴霾一扫而光。
“恩?”慕容越帅气跳下马后,一脸的迷雾。
“如果你真的是男子的话,说不定连我也会喜欢上你。”她绝非只是说说,身穿男装的越比男子更加的俊美,潇洒,怎能不让女人喜欢。
炎景有些痴痴的看着那张牵动他心魂的容颜,他躲着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继续沉沦下去,可是,却加深了心中的那份喜欢。
“他就是你新欢?你肚子那块肉就是他的?”
正文 096 切磋武艺
慕容越听闻邓玉禅的解释后,只是淡淡一笑,随即便手挽手的迈步往府内走去,只是,她们才跨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到刺骨,并搀和着怒气的声音,“他就是你最近的新欢?你肚子里那块肉就是他的?”
话落,慕容越便感觉到一股熊熊的烈火正朝她袭来,她没有立即转身看向来人,而是抬眸看着有些僵硬的禅,并轻轻的拍了拍邓玉禅的香肩,并示意着不会有事的;随即再看向有些怔愣的二哥,慢慢的,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弧度。
邓玉禅玉手一紧,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竟然跟来了。
“欢迎大哥来到雪城,来参加三弟的婚礼。”慕容越转身勾唇淡淡笑道,目光直直的落在仅仅五步之远的高大身影上。
炎景一愣,婚礼?他要成亲了?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激怒皇兄而已?若是真的,那他成亲的对象又是谁?禅?还是雪皇?很快他便否认了雪皇,那就是说,那人是禅了。
炎祺稍稍一怔,是他!竟然能是他!随即冰冷的眼眸定格在搭在邓玉禅香肩上的那只手,他竟然如此之傻,什么结拜?什么兄妹情?那些都是戏弄他的伎俩,也只有他在迷恋单纯的她时才会相信那狗屁理由。
为了让她高兴,特意安排让她和这个男人见面?为了得到她,他下旨赐封这男人为逍遥王?后来又为了她,他愿意将他们的大婚延迟了一年,目的只是为了抚平她那颗有些受伤的心;最后就算她背叛他,他竟然不舍杀她;可最后,这个男人又活了,她竟然炸死,目的只是为了飞奔赶来雪国见他,甚至还有了孽种;这些年来,他竟然一直被同一个女人玩弄于手掌中。
周围的空气急速下降,一股燃烧正旺的怒火层层包围着他们四人,炎祺那双血红的眼眸直直的瞪着一脸冷静的慕容越。
“宝宝听话,莫要折磨你娘。”慕容越淡笑着,另一手在说话的同时,轻轻抚摸着那微凸的肚子,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眸底是那样的温柔,在外人来看,他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人。
“越……”越到底想干什么?她这样做只会激怒那个人。
“嘘。”
慕容越勾唇一笑,微微拉近两人的距离,随即在邓玉禅耳边轻声问道,“你们见过面了?”她知道禅担心什么,但她就是要激怒那个人,她就是要和他干一架,这一架她等了很久了,不管她能不能打赢他,但她就是要和他打上一架。
“恩。”
她们的亲昵和互动,炎祺双手一握,火山再次被引爆。
在炎祺掌风袭来之际,慕容越将怀中的邓玉禅推向炎景,并吩咐了一句保护好禅后,她伸手直接迎上炎祺的袭击。
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瞬间在空中激烈的纠缠着,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式,只知道他们的每一招都擦出激烈的火花。
没有刀剑,没有武器,有的只是徒手相搏,还有各自的功力相拼。
炎祺的每一招都是狠辣的招式,现在的他,只想杀了这个人,根本顾不了对方曾是他亲自下旨赐封的逍遥王,他名义上的皇弟;更顾不了对方在雪国的身份,再加上,他也不知道慕容越在雪国的身份。
百招下来,慕容越已经由之前的从容应付到现在的慢慢的有些吃力,她似乎低估了一个男人的爆发力。
以此同时,宰相府内的侍卫,雪城的巡逻侍卫在听闻到这边的动静,纷纷赶来,只是,他们都帮不了,只能呆呆站在原地上观望着。
就连杨睿泽派来保护慕容越的影卫也一一被她给拒绝了,这一战,是她为了禅所受的那些屈辱而战的,禅是她的好姐妹,她怎会任由着自己的姐妹被人欺负,绝不会!
邓玉禅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帕,眸底尽是担心和害怕,更多的是自责,她不该将越牵扯进来的。
“景,你快去助越。”
炎景不语,目光紧紧的盯着空中的那道白色身影,此时的他纠结着,他若是前去助三弟,那就只会留下禅一人,那皇兄就有了空隙,禅就会直接落入皇兄之手;若不去,那三弟就会有危险。
就在他犹豫之际,“嘭”的一声,炎祺一掌重重的落在慕容越的肩上,慕容越的身子从而后退了好几步。
他正要飞身接住慕容越时,她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大声说道,“我没事!二哥保护好禅便可。”
她可以想象若禅落入南皇之手,禅定会再次受到南皇那非人的折磨。
“朕先解决了你,再解决他们。”炎祺眯着双眸,冷声喝道。话落,他便将内力集于掌中,快,狠,直接朝慕容越击去。
“嘭”的一声巨响,那是两道掌风相撞的声音,只见炎祺微微后退几步,吞下卡在喉内的鲜血,抬眸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并接下那一掌的身影。
同时,炎祺的暗卫也已经现身,并站立在他的身后。
“越儿,你可还好?”来人正是赶来的龙煜,他本是在后院陪着欣儿,可在听到管家的禀报后便立即赶来。
“谢龙叔叔关心,我很好。”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后,浅浅笑着回答着。
“服下这药丸,它可以治愈内伤。”龙煜掏出一药丸并缓缓道来。
“谢谢龙叔叔。”
龙煜点点头,随后对上那射来的冷冽目光。
“龙叔叔,他是我的大哥,刚刚我们只是在切磋武艺而已。”
“切磋武艺?”
“恩。”
龙煜不再说话,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炎祺后,随即目光落在急促走来的杨欣身上。
“越儿,让娘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杨欣快步走着,脸上的担心尽显无遗。
“娘,孩儿没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和人在门口打起来了?”杨欣在确定她的越儿没事之后,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斥责着。
“娘,孩儿只是在切磋武艺,并非打架。”若是让百姓和其他官员知道她和南皇打起来了,定引来不小的风波。
杨欣一脸狐疑的看着,似乎并不相信慕容越的话。
“大哥,你说刚刚我们是不是在切磋武艺?”慕容越没有再解释,而是直接一脸笑容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炎祺。
若南皇不介意将事情闹大,她自然更不会介意。
炎祺抿着唇不语,深邃的眸子一一看着眼前的那些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邓玉禅的脸上,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答案似的,纷纷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直到他点头之后,大家才移开各自的目光。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慕容越勾唇淡淡一笑,随后吩咐着那些侍卫退下。
“是,大人。”待所有侍卫退下后,慕容越再次开口笑道,“大哥竟然来了,那就进府一聚,如何?”
炎祺收回视线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越后,直接迈开步伐离去,不留下只言片语,只留下冰冷的背影。
慕容越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丝毫看不出她此时心中的想法。
杨欣那紧张担心的神色在看到邓玉禅后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笑容,“禅儿,来,让娘看看可有胖些?”
炎景一怔,娘?三弟的娘什么时候成为禅的娘了?难道……
就连没走远的炎祺闻言后,脚步一滞,不过很快便加快速度离去。
慕容越则是淡淡的笑着,不解释也不说话,只是陪着娘,还有禅一同走进府内。
“三弟,二哥问你一件事?”炎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出声问道。
“二哥你问。”慕容越停下脚步,等待着二哥的问话。
“你之前说的你要成亲,是随意说说还是……”事实?不过后面那两个字他并没有说出口,不是他不说,而是他发现,他说不出。
“当然不是随意说说。”她从不拿自己的婚事开玩笑,只是,二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的婚事了?
炎景仿佛听到自己的心碎的声音,他还没有让三弟知道他的心,他的心就已经被掐碎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吧。”
一个踉跄,炎景后退几步,前几天,那就是说,在他躲避的那几天,他竟然……若他淡然面对,现在会不会又是另一个景象?
“二哥,你还好吗?”二哥这到底怎么了?
炎景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没事。”
“哦。”她显然不相信二哥真的没事,只是她怎么觉得二哥在那一晚之后,就变得相当的奇怪。
随后两人继续有一句每一句的闲搭着,不过更多的是讨论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其实邓玉禅之所以唤杨欣为娘,那是因为杨欣真心喜欢这个可怜的女子,所以便收了邓玉禅为干女儿,她们现在也已经是母女,自然称呼也要变了,不过这也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已。
炎祺回到驿站后,他的怒火差些将驿站给掀翻了,不过邓玉禅的厢房却已经被他给掀开了屋顶。
最后他之所以停下手中的动作是因为他看到了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已经碎裂的玉镯。
正文 097 好好补偿回来
那一年,她十二岁,他十八岁,也是在那一年,他做了一个对他而言是个重要的决定,那就是决定用心爱人,决定去爱一个人,却没料到的是,这个决定却是他掉进万丈深渊的开始。
“祺,你这是要将它送给我的吗?”一个犹如玉雕砌而成的小女孩满脸笑容的仰望着他,眼底的雀跃不加掩饰的完全透露了出来。
那一刻,他只是淡淡一笑,直接将手中的玉镯套进她的手腕上,并霸道的说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太子的了。”
她让他懂得了爱,懂得了如何去爱人,但也是她,让他知道,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不管你对她多好,最后她都会背叛你,不安于室。
女孩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欣喜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她终于等到了,等到他爱上她的这一刻了,这是他送给自己的定情物,她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
“祺,就算死,我也会戴着它。”
当年的誓言犹如在耳,可现在却……呵呵,炎景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碎裂的玉镯,细长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那粉紫色的玉镯,最后停留在其中一块碎片上,若仔细看的话,上面有着细细的三个字,祺爱禅。
当年他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在不影响玉镯的整体上,他在玉镯的内测刻了这三个字,他亲手将她的心交到她的手上,可她却背叛了他,践踏了他的心。
他也曾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不是真的,可事实是残忍的,她确实背叛了他;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她根本不值得他相信。
也正是她的那一句誓言,让他察觉到事情的端倪,为了解他的疑惑,他不惜开棺验尸,确定棺中的“她”手腕上并没有这一只荧光手镯,在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他又被耍了。
该死的,她竟然选择诈死,还特意跑来雪国找男人,并怀了孽种,这种女人,不可饶恕。
双手紧紧拳握,玉镯的碎片刺伤了他的手心,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流,就算如此,他也不觉得痛,因为这种痛根本及不上内心的痛。
父皇的话是对的,世上最无情的不是男人,不是帝王,而是女人,是一个会将狠狠践踏你真心的女人。
好,很好,既然你无情,那也别怪我无意,冰冷嗜血的笑立即爬上他的脸。
炎景并没有在宰相府多留,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便赶回驿站,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回到驿站时,听到侍卫的禀报,脸色一沉,他立即赶来禅的厢房,却是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凌乱的房间,狼藉的地面,同时房间内还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而制造这一切的“凶手”却是靠坐在地上,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冷,那样的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