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封国皇宫,御书房
书房内并没有沙沙的翻书声,也没有批阅奏章的声音,有的只是一片寂静。
宫景辰静静的看着摆放在龙案上的画卷,细长的指尖极其温柔的抚摸着画卷上的画像,眸底布满了浓浓的爱意。
他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还有他的身份而消散,反而更加的浓郁和深厚,他真的是疯了,竟然爱上自己的亲弟弟。
不错,画中的画像正是慕容越,一袭月牙白色衣裳的慕容越,这画是宫景辰在慕容越离开的当年,他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
“辰,你又在想他了。”夏皓轩走进书房后,入眼的便是这样的画面,虽然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出声说着,而他也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到底说过多少遍了。
“呵呵,朕是不是很傻,竟然会爱上自己的弟弟。”宫景辰嘴角上抹上自嘲的笑容,他会爱上男人已经够精悍世俗的了,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弟弟,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
“如果我说是,那你的心会不爱他了吗?”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容越竟是太上皇的子嗣,辰的弟弟,瑶儿的哥哥,若不是那晚辰因为喝醉了不小心说漏了嘴,怕是他至今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怪不得慕容越会说,瑶儿是他的妹妹,还说给自己创了机会,是他不懂得把握,原来他早已知道他自己的身世,所以故意在他面前,做出那些暧昧的画面,目的就是刺激自己,让自己努力争取抓住瑶儿的心,让自己勇于说出自己的心意,而不是一直憋在心里,傻傻的在身后看着瑶儿。
“不会。”宫景辰肯定的回答着。
夏皓轩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辰会这样回答。
“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消息了?”宫景辰收好画卷后,将目光落在夏皓轩的身上,都几个月了,这也应该有消息了吧。
“恩,我翻查过所有的文录,发现先帝招待的那位客人在宫中住了将近半个月,不过在那半个月内,便传出封国得到神龙教的庇佑等类似的消息。”夏皓轩点点头,缓缓出声道来。
“那就是说,那位男人是神龙教的人,而且他的身份在神龙教定是个有话事权的人。”越要找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人了,只是……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猜,那男人是神龙教的教主。”只有这个身份,才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才会让先帝如此的敬畏他,不是吗?
神龙教教主?越为什么要查这个人?突然,宫景辰猛的站直了身子,“轩,这里的一切暂时交给你,或者你也可以派人接父皇回宫。”
“辰,你这是要去见他吗?”夏皓轩急急问道,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只看到那逐渐消失的背影。
“辰,你这是何苦呢?什么时候你才能走出这段本不该存在的感情。”夏皓轩叹了一口气后,也跟着离开了书房。
正文 108 邓玉禅醒来(一更)
凌晨的夜晚很静很静,除了风声还是风声,这样的夜晚,这个时间,人们早已在各自暖和的被窝内享受着美梦。
只是……
“咚”的一声,原本应该熟睡的慕容越突然弹坐了起来,脸颊上尽是汗水,就连衣襟上也被汗水给浸湿,此时的她正大口大口喘着气,久久才见她重新躺回床上,只是刚躺下没多久,又见她重新坐直身子,最后干脆直接起身并披上外袍坐在圆凳上,虽说倒了一杯水却不见她喝下,只是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她怎么会突然做那样的梦?梦中的男子是谁?为什么她会对那男子会有种异样的感觉?她说不出那种感觉,还有,那男子手中的胸花很熟悉很熟悉,看到那胸花,她有种心痛的感觉,而且还是很痛很痛的那种,痛到她快要无法呼吸了那种。
甩了甩头,她干嘛要对一个梦如此认真,不就是一个梦吗?一口喝完手中的水后,正准备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时,突然发现有人悄然闯入了院子,只是这闯入者,似乎并无恶意。
“南皇深夜探访,是不想打扰谁呢?”慕容越淡淡的笑看着眼前之人,前两日他都不会是像今晚这样探望禅的吧?
炎祺猛的抬头看向身后之人,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床上的那张熟悉的容颜上。
对他的不语,慕容越淡淡一笑,点燃屋内的蜡烛之后,目光重新落在那张冷冽的容颜上,“本以为南皇是个无情之人,今晚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可以说他的心其实还是有禅的吗?若是有的话,那他过去又为什么要那般折磨禅?若是没有的话,他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关心禅?
禅曾说过,南皇之所以会那样对待她,是因为南皇觉得她背叛了他,若是如此,南皇为什么会将此事隐瞒下去?没有削去禅皇后的头衔,更没有将她打入冷宫,而是让她继续稳坐着皇后之位,更是冷落后宫妃嫔,甚至还将一些重未宠幸过妃嫔给逐出宫,这又是为什么?
炎祺抿着唇不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张脸后才收回目光,不过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之前,慕容越那淡漠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如果,我也只是说如果,如果禅醒来后,忘记了过去的那段和南皇有关的记忆,不知南皇会不会就此放过她?”
炎祺身子一顿,忘了他?那是什么意思?是指她不记得他了吗?还是指她的世界将不会有他的存在?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一个人在受到很严重的创伤时,很容易选择忘记,也就是说失忆,她可以选择忘记全部,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又或者她可以选择性的忘记,忘掉一些她不愿意再次想记起来的事。”她并非只是随意说说,但也确定禅醒来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只是想知道某些人的反应而已。
“不可能。”炎祺冷冷吐出,他决不允许她有忘记他的机会,决不允许。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若是有这个可能,朕会不惜一切的让她恢复记忆,朕绝不允许她忘记朕,也绝不允许她离开朕。”她的世界必须有他的存在,就算死,她也只能死在自己的身边。
“不惜一切?”慕容越轻声呢喃着,她怎么觉得这个词如此的耳熟,似乎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慕容越,朕不管你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朕和她之间的事,无需你再继续插手下去,若她真想离开朕,就让她自己亲口对朕说。”炎祺冷声说完后,便直接转身快速离去。
慕容越将目光重新落在还是昏睡的邓玉禅身上,禅,你有听到刚刚的对话吗?他让你亲口对他说,你有听到吗?
“禅,若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回去吗?”
可是,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回去?她会突然回去吗?会吗?
她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直到一双大手搭在她肩上并将她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她才回过神来。
“你不会回去的,你会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的。”那声音就宛如定心丸似的将她的混乱的心给安抚了下来。
对于泽的出现,她并不感到惊讶,他就住在她的隔壁,只要她一有动静,他定能听到,泽会这样说,也定是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了。
“泽,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在她的目光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眸时,脑海突然闪现出噩梦中的男子,那男子好像也是这样总是温柔似水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突然一痛,双手不自觉的用力一推,挣开了他那温暖的怀抱。
“越越,你怎么了?”杨睿泽心慌的问道,刚刚越越推来他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无法相信刚刚越越有推开他那一幕是真的。
慕容越摇摇头,“嗯,我没事。”她到底怎么了,那只是梦而已,她怎么会将泽和那男子重叠在一起呢?
“泽,我们还是不要在这打扰禅休息了。”慕容越挽住杨睿泽的手臂缓缓说着,同时,他们也已经迈开步伐离开了房间,在黑夜中,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
深夜中,长长的走廊上,两道身影慢慢的走着,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吹着,重重的打在他们的身上。
“冷吗?”杨睿泽紧紧拥着身边的人儿,他想抱着越越直接回到房间,可越越却执意要这样慢慢的走着。
“不冷。”
“越越,你是不是很在意南皇和邓玉婵之间的事?并担心我们将来也会和他们一样?”今晚的越越实在是太奇怪了,特别是刚刚那一瞬间,当年失去她的那种感觉再次浮现在心头上。
“呃?不……不是。”她是在意禅和南皇之间的事,但她并担心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刚刚一路上,她都是在想着,她怎么突然做那样的噩梦?还有,她又怎么会将梦中的男子和泽重叠在一起,看来她最近想的事有些多了,才会被噩梦缠身。
杨睿泽狐疑的看着怀中人儿。
“我有些困了,快些回房吧。”避过泽投来的眼神后,慕容越加快脚步,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上一觉,将那个噩梦给甩掉。
杨睿泽甩掉心中那异样的感觉后,大步跟了上去,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回房?他今晚不用再孤身一人了吗?不管是不是,他今晚就要抱着她入睡。
黑夜渐渐消褪,天空也慢慢的开始翻出鱼肚白,火红的太阳也逐渐升起,今天的天气竟然是出奇的好,称得上的好日子三个字。
好日子自然会有好消息,那就是足足昏睡多日的邓玉婵醒了。
“醒了。”这是慕容越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还真的如泽所说,今天禅会醒来。
“十夜已经回来,你想要的知道,邓玉婵想要知道的,南皇想要知道的,一切都会有个结果。”杨睿泽点头道来。
一早他就已经收到十夜已经将人带回来的消息,不过他看着越越熟睡的模样,不忍叫醒她,只是在旁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慢慢的睡醒。
杨睿泽见她不说话,伸手温柔的摸了摸那有些发愣的脑袋,邪魅笑道,“怎么了?”
“泽,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很美。”今天的泽出奇的身穿淡紫色的外袍,高高的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服帖帖的顺在背后,眸底的温柔,嘴角的笑意,竟显得如此的诱人和魅惑。
“那你喜欢吗?”杨睿泽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那张细腻的小脸。
“恩,喜欢。”
杨睿泽顿时一喜,低头在那张宛如玫瑰花瓣的红唇上落在一吻,“喜欢就好!”
慕容越微微一笑,随后任由着杨睿泽给她穿衣梳头,待她洗漱并用完早膳后,那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不过她刚来到院子,就远远看见坐落在石凳上的倩影身上,黑子告诉她,禅醒来后,就一直在院子中等着她。
邓玉禅似乎也察觉到背后有人,只见她优雅的转过身,看清来人后,莞尔一笑,给那张美艳的容颜上又增添了几分的迷人。
今天的邓玉禅身穿淡蓝色的衣裙,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让人有种误以为梅花仙子降落了凡尘。
“越,谢谢你。”此时的她,除了说谢谢,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禅,现在的你是全新的你吗?”她曾对禅说过,希望禅醒来时,她看到的是一个全新的邓玉禅,而不是以前总要断就是无法做到真正断掉的邓玉禅。
“越,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这些天来,我虽说是昏睡着,但你说的那些话,我都能听得见,也包括干娘说的那些话,还有炎祺说的那些话,这一切我都知道,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不是全新的,但我相信现在的我会是你希望看到的那个。”邓玉禅浅浅的笑着。
她早该醒了,内心深处不该总是有那么一点希望那人能回头,她的确应该彻底的清醒了,那人说的对,这是她和他两个人的事,不该让他人来插手的。
------题外话------
又错过12点的审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