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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沿着墙壁滑动,因为这样敌人就无法在你的后面出现。
虽然安德懂得不多,但他也看出了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他觉得那个排列整齐的编队有个弊端,它虽然能使得士兵能够立即收到指挥官通过喊叫发出的命令,但它也同时暴露自己的战术意图。而且,赋予每个士兵的能动性太少了,当编队改变时,他们不得不立刻跟上队伍。还有这里没有空间让他们练习在面对敌人时应做的队形调整。安德把自己当做一个敌军的指挥官来研究马德利编排的队形,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如何打破编队的方法。
在晚上自由活动的时候,安德请佩查和他一起练习。
“不行,”她说,“我以后想成为指挥官,所以我现在要去游戏室里打游戏。”这里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教官会监视他们在打游戏时的表现,然后记下谁有成为指挥官的潜质。但安德很怀疑这种说法,其实作为一个小队长比玩任何的电脑游戏有更多机会表现他们的指挥能力。
他没有和佩查争论,她能陪他在早饭后练习已经是很慷慨了。但是他还是想去练习一下,不过除了一些基本的技巧外,他无法独自一人进行练习,大部份高级的技巧都需要一个同伴或一个小队一起来练,如果有阿莱或沈在旁边一起练习就好了。
对呀,为什么他不和他们一起来练呢?虽然他从未听说过有战队队员和新兵学员一起训练,但也没有规定说不行呀,只是没有人这样做过罢了。新兵学员受到了太多的轻视,既然安德仍旧被人当作是个新兵,而且他又需要有人陪他训练,那这样做就顺理成章了。作为回报,他可以帮助他们学习一些高年级学员的战斗技巧。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嘿,我们的战斗英雄回来了!”伯纳德喊道。安德站在他的旧宿舍的门口,他只不过离开了一天,但现在它看起来就象是个陌生的地方了,他新兵连的伙伴好象都不认识他似的。他差点就想转身离开。但这里还有阿莱,他们的友谊是神圣的,阿莱决不会忘记他的。
安德没有隐瞒他在火蜥蜴战队受到的岐视,“他们是对的,对他们来说我就象是宇航服里的鼻涕一样。”阿莱大笑起来,其它的新学员也围了过来。安德提出了他的建议,在每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安德指导他们在战斗室训练,他们会学到战队里的技术,而他则得到了提高他的战斗技巧的练习机会。“我们会一起进步的。”
有很多人都想参加,“可以,”安德说,“如果你们参加的话,就不能给我瞎捣乱,我不想浪费时间。”
他们没有浪费时间,安德笨拙地向他们描述了他在火蜥蜴战队看到的的东西,然后尽力地想方法去模仿。在自由活动时间结束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有所收获。虽然非常的疲惫,但他们都掌握了一些技术的诀窍。
“你去哪了?”马德利问。
安德笔直地站在他的指挥官的床铺前面,“我在战斗室里练习。”
“我听说你和新兵连里旧朋友一起练习。”
“我没办法独自训练。”
“我不想火蜥蜴战队的任何一个人和新兵连的小家伙混在一起。你现在是个战队队员了。”
安德保持着尊敬,但他没有回答。
“你听到我说了吗,安德?”
“是的,长官。”
“不许再和那些小东西一起训练。”
“我能和你私下里谈谈吗?”安德问。
这是个不情之请。马德利脸上露出了恼怒的表情,然后他把安德带到了走廊里,“听着,安德,我不想要你,我正在想办法摆脱你,但你不要给我惹麻烦,否则我会把你钉在墙上。”
一个优秀的指挥,安德想,是不会发出这种愚蠢的威胁的。
马德利对安德的沉默越来越不耐烦,“喂,是你叫我出来这里,有屁快放。”
“长官,你没有把我安排到一个小队里是正确的,我什么都不懂。”
“这还用你说?”
“但是我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士兵,我不想破坏你正常的操练,但我需要练习,我能找到唯一愿意陪我训练的人就是我在新兵连的朋友。”
“你要服从我的命令,混蛋!”
“完全正确,长官。我会服从你所有的合法的命令。但自由活动时间除外,在这个时间内,任何人都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任何人。”
他可以看见马利德的怒火随便准备爆发,这是件坏事。安德的愤怒是藏在内心的,因此他能够控制它,而马利德的愤怒却是外露的,因此,它便控制了他。
“长官,我已经仔细的考虑过了,我不想干扰你的训练,在战斗中拖累你们,但我总得学点什么。我并没有请求加入你们的战队,而你正想尽快把我换走,如果我什么都不懂的话,就没有哪个战队会要我,对吗?因此请让我学点东西,这样你就能尽快地用我换来一个有用的队员。”
马利德并非是个傻瓜,他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良好的判断力。但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他的怒火。
“只要你还是火蜥蜴队员的时候,你就得服从我的命令。”
“如果你限制我在自由活动时间的自由,我就汇报给教官,你会被开除的。”
这可能不是真的,但有这种可能性。当然,如果安德要小题大作的话,干涉队员的自由活动至少会令马利德被免去指挥官的职务。而且,事实上教官正在对安德倍加关注,因为他们破例的提早让他晋升。或许安德有足够的影响力让教官开除某个人。“混蛋!”马利德说。
“这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在别人面前给我下的命令,”安德说,“为你着想,我会假装是你赢得了这场争论。然后明天早上你再告诉我说你改变主意了。”
“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怎么做。”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奈何不了我,这会影响你的威信。”
马利德对他的仁慈非常憎恨,看起来好象是安德为了帮他才服从他的命令。更难堪的是,他没有别的选择。马利德从未想过这是他自己的错,是他下了不合理的命令。他只想到是安德让他陷入了这种局面,然后又假装宽宏大量的将他拖了出来。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马利德说。
“或许吧,”安德说。这时,熄灯铃响了,灯光暗了下来。安德走回了宿舍,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其它的队员都以为他是被臭骂了一顿,然后灰溜溜地跑回来。
第二天去吃早餐的时候,马德利叫住了安德,大声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或许和你的新兵连的小混蛋一起训练会让你学点东西,让我能够更快地把你换走。只要能更快地摆脱你这个混帐东西就行。”
“谢谢,长官。”安德说。
“我会不惜代价的,”马利德在他耳边低声说,“最好是让你被学校开除。”安德感谢地对他微笑,然后走出了宿舍。早餐之后,他又和佩查一起进行了练习。这天的整个下午他都在观察着马利德如何进行操练,想着法子怎样去打败他的战队。之后的自由活动时间,他又和阿莱以及其它参与计划的伙伴一起训练,累得精疲力尽。我能做到的,安德躺在床上想着,他的肌肉酸痛,有的甚至在抽筋,我能够控制住的。
四天后,火蜥蜴战队参加了一场战斗比赛。安德跟在一群战队队员后面沿着走廊进入了战斗室。墙上系着两条锻带,一条“绿绿棕”色的代表火蜥蜴战队,另一条是“黑白黑”色,代表秃鹰战队。当他们走到原来的战斗室所在的地方时,走廊分成了两半,火蜥蜴战队在左边,秃鹰战队在右边,两支队伍前面设置了一道障碍墙。
各个小队安静的组成了队形,安德站在了他们的后面。马利德正在分配任务,“A队负责控制,在上方攻击,B队在左方,C队在右方,D队在下方。”他看着四个小队各就各位,然后对安德说,“还有你,小笨蛋,在这里等四分钟才能走进门口,不许拔出你的武器。”
安德点点头。马利德身后的那堵障碍墙突然变成透明,现在已经没有障碍在他们前面了,那里已经成了前方阵地。战斗室也和以前不同了,有很多巨型的棕色箱子悬浮在半空中,部分地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用这些箱子来模拟真实天空中的星星,它们随机地分布在空中。马利德似乎并不在意它们的位置。
显然,队员们都已经受过训练如何应付这些“星星”。
安德坐在走廊里观看着战斗,他很快发现他们并不知道怎么去利用这些箱子。他们只懂得怎么样在箱子上软着陆,把它们当作盾牌,这是一种在行星上攻击敌人阵地的战术。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箱子的实质是什么,他们坚持攻击那些可以沿着墙壁向前滑动而避开的箱子。
对方的指挥官正利用马利德战略上的失误对他们进行反击。秃鹰战队让他们的进攻负出了很大的代价。在进攻第二道防线的时,越来越多的队员被敌人击中而冰冻,现在情况很清晰了,火蜥蜴战队将在五六分钟后遭到惨败。
安德跨步通过了几方的大门,他稍稍地向下漂浮着。通常在他们练习的时候,大门是设置在地板上的,而在真实的战斗比赛中,大门则是设置在墙壁的中央,与天花板和地板等距。
他突然感到自己就象在航天飞机时一样,失去了方向感。原来是下方的现在变成了上方,然后又变成了侧方。当你突然出现在零重力状态下,你根本没办法保持自己的方向感。当看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门时,你根本无法说出哪里才是上方。但没有关系,现在安德自己找回了自己的方向感,敌人的大门就在下方。这种比赛的胜利条利就是看谁能最先穿过对方的大门。
安德开始行动了,他沿着自己判断出的方向前进。他整个人直直地朝敌军冲去,而不是展开手脚借力前进。现在他平躺在空中,双脚在前,朝着敌人的方向,让自己的目标减到最小。
有个敌人发现了他,不管怎么说,毕竟他都是漫无目的在没有遮盖的空中漂动着。他突然本能地抬起脚挡在了身体下面,就在这一刻,他被击中了,他的战斗服的腿部立刻被冻住了。他的手仍然可以移动,因为他们没有直接击中他的身体,只是冻住了他的双腿。安德在想如果他不是及时用腿挡了一下,他的身体一定会被敌人击中,令他整个人都被固定起来。
由于马利德命令他不许使用武器,他只好继续向前滑动,他没有移动他的头和手臂,假装它们也被冻住了。敌军忽略了他,集中了他们的火力朝其它的队员射去。这是场艰苦的战斗,敌人的数目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火蜥蜴战队现在在地面上顽强地抵抗着。
马利德的严格训练现在收到了成效,每个都冻住的队员都至少拉上了一个敌人作为垫背。没有人逃跑或惊慌失惜,每个人都很冷静,仔细地朝敌人瞄准。
佩查则成了众矢之的,秃鹰战队注意到了她神奇的枪法后,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冰冻了她。他们最先冻住了她的手臂,但直到他们将她完全冻住并且用她的头盔盖住了她的嘴巴后,她一连串不停息的咒骂才被迫中止下来。几分钟之后,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在火蜥蜴战队已经没有了可以抵抗的力量。
安德暗暗高兴,他看到了秃鹰战队只剩下了规定所要求的最少五名队员去打开他们的大门,以获取胜利。有四名队员已经在火蜥蜴战队的大门用头盔触碰了亮着灯的四个角落,第五名队员正在通过已方的阵地,比赛就要结束了。赛场周围的灯光重新恢复到最光的亮度,安德森从教官室内走了出来。
当敌军接近他们的大门时,安德想,我可以拔出我的枪,只要我能冻住其中的一人,他们就不够人数了,这场比赛将会被判为平局。只要没有四个人触碰大门的四个角,还有第五个人从门中通过,秃鹰战队就不能获得胜利。马利德,你这个混蛋,我本来可以挽回你的失败。或许甚至能够反败为胜,因为他们都坐在那里,目标非常明显,而且他们根本就对不期而来的射击毫无准备。我可以轻易的击中他们。
但命令就是命令,而且安德已经承诺要服从命令的。马利德从火蜥蜴的战队的比赛记录中获得了某种满足,因为记录并非是预期的四十一个人被消灭,而是四十个人被消灭,一人负伤。马利德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他查阅了安德森少校的详细记录中才明白是谁没有被消灭。我没有被消灭,马利德,安德想,我还可以开枪的。
他期望马利德能走到他面前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