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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亲口说杀了奶娘的!我亲耳听到的!”
褚临静见褚君怡过于激动,急忙安抚,“怡儿!不要动气!”
“我……”褚君怡看到褚临静拧起的眉头,渐渐地,缓下情绪。
“当年事箫凤,外界所传的魔宫的一切,都是箫凤做的。他早就疯了,根本不可能会下那样的命令。”
**
褚君怡站在门前,始终不相信自己救这么走来了。
她几乎记不清褚临静说了多少,只知道,自己的脚步不受控制,在褚临静的一言一语中,究竟那么跟着走了来。
这个她小时候生活过,却只有这痛苦回忆的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爹不理他?
这是她小时候经常问自己的话,她并没有做错,但是为什么爹将她关在那里,不让她见娘?
在褚临静的轻唤中,褚君怡回神,眼眸淡淡的扫向紧闭的大门,听到里面出来低哑的声音,苍老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内空荡荡的,似乎是远古传来的呼唤——
“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
这句话,让褚君怡鼻头酸楚,“这是……”
褚临静低垂眼眸,“这是娘当年答应爹的,要白头到老。”
褚君怡推开门,看到床头坐着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老人,说他老,是眼底眉宇上的沧桑,然而那整洁的模样与挺直的腰杆,若神智清晰,必定有着飒爽的英姿。
“一直都是箫凤在照顾爹。”褚临静跟着走进去,站在床头,“三年前箫凤死后,就是我在照顾了。”
褚君怡蓦地睁大眼睛,“箫凤死了?!”
那个艳绝天下的男人死了?!
如果她没记错,曾经静哥哥说箫凤是妖不是人,这样也会死么?
褚临静颔首,“明日,跟我去看看他吧。虽然没能救活娘,但他的确是为我而死的。”
褚君怡心底有着深深的震撼,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也能有如此执着强烈的感情。
强烈到,至死不渝……
“好。”她是该去看看箫凤,用另一种眼光,去看看这个一直爱着静哥哥的男人。
**
端木萱萱从口中得知柳锦自回府就一直在凉亭,她一路沿着回廊,走到园中,看到独自浅酌的柳锦。
轻敛衣裙走上石阶,“心情不好?”
柳锦抬眸,瞧见眉梢挑得老高的端木萱萱,勾唇浅笑,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天天陪着我,怎么会心情不好?”
端木萱萱在一旁坐下,拿起一块甜点咬了一口,“喔——看来你这个老好人做得心甘情愿。”
柳锦垂眸,“你知道了?”
“当然。”端木萱萱语气愠怒,却又带着心疼,“为什么安排我们见面?”
柳锦抬眸,凝着她,“如果这三年,你过得幸福,我不会让你见他。”
端木萱萱一怔,锦哥哥看出来了?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柳锦握住端木萱萱的手,“你放不下他,所以我决定放你走。”
端木萱萱蓦地挣脱柳锦的手,起身退后几步,“你要放我走?”
唇角浮起自嘲的笑,“你这是要休我?!”
柳锦站起身,蹙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跟他是兄妹!这个事实你也是知道的!我忍了三年,为什么?!为什么要再次揭我的伤疤?!”想起褚临静那张让她眷恋的容颜,端木萱萱忍不住流出泪来,“三年前,若是我与他离开,或许还有可能,但是,我嫁给你了……而且他也成亲了,你现在放我走,让我如何面对他?!”
柳锦凝望着端木萱萱的脸,更加确信她对褚临静的感情,在这三年间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你们不是兄妹,他与裘双双也没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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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端木萱萱心头一紧,“你、你说什么?”她问得有气无力,声音带着颤抖。
柳锦凝着她,“我说,你与褚临静并非兄妹。”
“这怎么可能,是他亲口告诉我,他是母后生的!”端木萱萱摇摇头,笑得讽刺,“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是要怎样?!”
柳锦看着端木萱萱一脸苍白,担忧道,“他的确是皇后所生。”
端木萱萱退后的脚步蓦地停住,右手按住心口,娥眉紧蹙,脸色灰白,“你说,我们不是兄妹?”
“对。”
“但他的确是母后所生?”
“对。”
“所以……”突来的晕眩让她站不稳身子,右脚后移不小心踩空石阶,端木萱萱一阵踉跄,摔下了石阶。
**
“没什么大碍么?”
“只是扭伤,休息几天就好。”
“那你先陪着她,我还有事,需要进宫一趟。”
“……这恐怕不妥。”
“她方才不断做恶梦,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隐约中耳边传来这样的对话,两个熟悉的声音交替在耳边响起,而后听到门被拉开关上的声音,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待端木萱萱醒来,已经旁晚。
她睁开眼,看到床边笔直的身影,怔了怔,而后蓦地撑起身子,“你怎么在这儿?!”
褚临静挑开床幔,将那张娇颜清晰的映入眼底,在床边坐下,“你昏了过去。”
所以锦哥哥请了他来照顾她?!
端木萱萱这才抬眸,认真地看着褚临静,这一看,让她觉察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只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为何这会儿褚临静与晌午在船上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视线在那张绝色俊颜上游弋,片刻后终于发觉不一样的地方是那双眼睛,似乎少了一层伪装,变得清明很多。
难道他知道了?
褚临静微俯身,拉进两人的距离,抬起手指似是无意的拂过她的红唇,而后将她的脸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
许久没有这样的碰触,端木萱萱紧张地大气不敢喘一下,本要避开身子躲过他的骚扰,不料手腕却被他紧紧攫住。
“你?!”中午的时候明明还是彬彬有礼,为何这会儿就变了个人?!
褚临静薄唇轻勾,露出不常有的笑,那笑却美得几乎让她晃了神,“你说梦话了。”
“诶?”端木萱萱心一跳,她说了什么丢人的话么?
褚临静垂眸,凝着她脸颊上飞起的两抹红晕,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上去,“你说,想我。”
是么、是么?!她竟然说了这么丢脸的梦话?!
一颗脑袋垂得更低,就差没埋到被窝里。端木萱萱一脸懊恼,“你听错了。”
褚临静浅浅一笑,“那我听错了,是我想你。”
端木萱萱乌黑的眉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美丽的凤眸,水泽般的光亮,凝上褚临静清淡的眸子,那眸子里清澈地倒影出她红晕的脸庞,“你,想我?”
“对……”褚临静俯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头,掠过脸颊,最后移到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很想很想……”
“可是,你跟裘双双成亲了。”虽然锦哥哥说过两人没在一起,但她还是要确认一次。
褚临静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将她绑在头发后的一条缎带抽掉,让她乌黑的发柔柔的散开,“我们没在一起,我可不像有些人,逍遥的过了三年。”
“我没有!我没有!这三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端木萱萱急急地拽住他的衣领,生怕他误会,而后又垂下美眸,支支吾吾道,“我跟锦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锦哥哥他……没碰过我……”
“嗯哼。”褚临静轻哼,算柳锦识相。
清眸不怀好意地闪了闪,“你这是在证明你的清白?”
“嗯嗯!”端木萱萱乖乖的点点头。
他的唇移到她的唇上,浅啄吸吮,“口说无凭。”他的指尖滑到她的腰际,滑入衣襟,朝她最敏感的地方摸索过去,“我要验证。”
端木萱萱的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娇吟……
突然,她徒然跳了起来,蓦地推开褚临静,“现在不要!”这里可是丞相府,怎么能乱来!
褚临静挑了挑眉,“那晚上?”
“你、你!”三年不见,以前沉稳的那个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变这么色?!”
“你指望一个禁欲三年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爱的人时,能够表现得多君子?”褚临静低笑,突然将她搂进怀里,靠近她耳际,诱惑般地吐息,“如果这也叫色,那今晚,你做好准备。”
端木萱萱的脸蓦地一阵烧红,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院子里,大脑混乱地竟不知敢想象刚都发生了什么。
**
池月山。
水雾朦胧的瀑布下,泉水旁边依偎着两个身影。
“真的都放开了么?”端木萱萱凝着她侧首,仍旧能记得她带着他去见母后时,他眼底的挣扎。她知道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份恨,但至少,他为她而做了很大的让步。
“说放开那是假的。”褚临静垂眸,低低道,“但不会再去想着报仇。”
“你呢?”褚临静侧首,看到她笑意盎然的脸。
端木萱萱将头枕在他的肩膀,“母后将我抚养长大,在我心里与亲生母亲无异,就如你看待你娘一样。”
虽然母后做了很多错事,她仍旧觉得很惋惜,惋惜她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
或许是这些年来,受到打击过多,在得知她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时,除了震惊,心底再无其他情绪。
“我们有空会去看看她好么?”母后现在一个人住在玄都的郊外,一定很寂寞。但寂寞的不是母后一人,还有父皇。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否会这样继续下去一辈子……
“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虽然一直没问,但是她真的很好奇,为何在她醒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是锦哥哥告诉你的么?”
“嗯。”提及柳锦,仍旧有些气闷。
三年前,端木于若离开皇宫前就告诉了柳锦这个事实,说真相是否要说出由柳锦决定。
但是柳锦却拖了三年。
直至现在,想起柳锦眸底闪过的狡黠,他还是有一股揍人的冲动。
端木萱萱抱住褚临静的腰身,将脸颊埋入他的胸膛,“如果是我,我会隐瞒一辈子。”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锦哥哥是花子絮,她恐怕永远无法与褚临静相守……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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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01章
蝶恋花。
百草千花纷呈,红尘路迢迢,独恋一枝也伤情。
是非扰,真假乱。
绯色乱落重相逢,此情是否已成忆?
=
池月山,地处云帝国之北,峰峦叠嶂,终年云雾缭绕。在五峰之中,属南峰最为秀美,清淡的药香掺揉在薄薄的雾霭中,层层萦绕,盘旋在众峰之间,顺延而下。
山脚下,一座竹屋悄然而立,在薄雾中隐隐而现,悠扬的琴音自竹屋中流泻而出,宛若溪水般静淌在山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哀怨和缠绵。
突地,一道煞风景的喊声划破了山间的清幽。
“主子!主子!”
竹屋的木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个书童模样的男童跌跌撞撞地跑进屋里,背上竹笼里的药草险些掉出来。男童停步在里屋的门外喘着气,脸蛋儿因奔跑变得红扑扑的,似乎再莽撞也不敢轻易破门而入。
琴音依旧,丝毫没有被突来地莽撞所打断。
半晌后,莹白修长的手轻轻按住颤抖的琴弦,琴音戛然而止。‘吱呀’一声,里屋的竹门缓缓被打开,屋内一个白衣人坐在榻上,银白的长发批泄在身后。
男童拍拍衣衫上的灰,走进屋里,立在白衣人身边。
“什么事这么慌张?”白衣人开口,清浅而沉稳的嗓音,带着魔力般的磁性,不疾不徐。
“那个,我刚才出山去集市,听到了一件事情。”男童快瞥了眼塌上的垂眸凝视着琴的白衣人。
白衣人将十指从琴弦上缓缓收回,“你每天都会听些奇奇怪怪的事,不足为奇。”
南童嘟起嘴吧,挠挠头,“哎呀,今天的不一样!”
白衣人起身下榻,双脚踩进床下的银白靴里,朝书柜走去,熟练在数十层的架上找到一本书取下,“那就说说看,怎么个不一样。”
经这么一问,男童到是哑巴了,张了张口,就闭上,苦恼地皱起眉,掂量着该不该说。之前一直急冲冲地想要告诉主子,现在冷静一想,若真说了,是为主子好么?
“哑巴了?”白衣人垂首,细长的指翻着书页,银白的发丝柔顺地自肩后垂泄而下。
男童为难地瞅了瞅白衣人,悔恨自己的急性子,“这个…那个…就是关于那个谁的事儿。”
“谁?”黛青一直跟在他身旁,不曾有过什么朋友,什么时候起关心起其他人来了。
名戴青的男童闭眼咬牙,半晌后,呢哝道,“就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