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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笑吟吟道,“这月影楼,是冲着你来的?”
“不是。”他和月影楼向来没有联系,何况他归隐三年,除了魔宫和凌云宫,江湖上怕是没有人知道他重出江湖了。
她愕然了一下,“难道是冲着端木萱萱?”
“更不可能。”端木萱萱不可能与月影楼有关系。
裘双双手肘撑在石桌上,笼住额头,低眉凝思片刻道,“七星剑魂最近似乎在查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与魔宫关系甚密,难道,是因为这个东西?”
褚临静并未追问是何物,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黑眸澄澈如明净也清冷如冬泉,“你认识七星剑魂?”
瞧出他的疑惑,裘双双失笑嫣然。他还是这么敏感,从来不愿去相信,就连如此为他掏心掏肺的她,也换不来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是我师兄,我未提过,是因为你从来没问过。”他从不关心她认识哪些人,更不关心她过得是否好……
褚临静身体后倾,靠在石椅背上,侧首望着楼下的景色,风舞,发扬,银色的发丝卷上他的手臂,宛如屡屡情丝,发尾柔软如丝的摩挲着他莹白的几乎透明的肤色,他将手伸出栏外,接住飞舞的花絮,思绪飘回远远的从前。
痴痴地望着褚临静半晌,裘双双在心底叹了声,方知他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我知道你从来不管褚莫峰的事,但这次似乎没这么简单。师兄他向我询问你和七公主的关系?”
裘双双的这句话终于让褚临静有了反映,他不在意裘双双是否知道端木萱萱的身份,因为对他来说,端木萱萱是不是公主,他根本不在乎,“他查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裘双双展颜一笑,“他的事向来隐秘,不会向我透露很多。我只是想让你稍加注意,我预感这次的事,就是你再想与褚莫峰拉远距离,恐怕都不得不被牵扯进去。”
“再来,加上月影楼,就更不可轻视了。”月影楼在江湖上的威望是其他三楼所不能比的,连魔宫都要让它三分,楼主花子絮,行踪神秘,虽外传他看淡名利,她可不信,若真看淡名利,就不可能拥有如今的地位。
褚临静的脸上没有半点起伏,仿佛裘双双在说着与他毫无干系的事,他拂去衣袖上飞落的花絮,起身离开,“这只是猜测。我只想治好她的病,然后带她归隐山林,其余的事我不想去管。”
她转向他离开的方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这样望着他幽冷背影,唯有在他身后,她才能流泻出幽幽的思念和恋慕。
他要走了,应该是去为端木萱萱寻药吧。若寻到了药,治好了端木萱萱的病,她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世上,除了端木萱萱,还能有什么让他动容呢……
【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25章
端木萱萱趴在窗口,望着园中繁华似锦的樱花,感觉到事情的瞬息万变,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与褚临静从针锋相对到了情意绵绵。她勾起一抹比花还要艳还要柔的笑,忆起初见褚临静的场景,他自桃花深处缓缓走来,看着飘逸如风的身影,那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真的以为看到了神仙,满心的悸动却在触及那双有着水云山般孤意的眸时,化为乌有。他的清冷刺痛了她的眼,却也悄然扎根在她的心里。
悠悠深情,款款蜜意,漫无迹象的在与他的针锋相对中一点一滴的渗入心间,化作如今想割也割舍不掉的依恋。
或许会有人说,她的感情来得太快吧,但她不在乎。既然付出了感情,她就要紧紧地抓住他,任何人也不能从她手中抢走他。
窗外下着蒙蒙细雨,很小、很密,如梭般轻洒,园中如云绵软的樱花团,随着风儿轻轻荡漾,烟雨朦朦中,是难以形容的绝美。
就在她沉迷于美景美梦中时,婉转清灵的筝音流入她的心底,撩拨着她此刻无比敏感的神经,不可思议的美妙琴音如水晕般荡漾开来,可闻又不可闻,似有又似无……
这凌云宫的后山,人迹稀少,谁在弹琴?抑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端木萱萱穿上外裳,拿起纸伞朝外走去。
她手持着数片伞骨撑起的桃红纸伞,慢慢走在如云如海的樱园中,不染尘埃的透明外衫,如这飘渺的细雨般如烟似雾,身姿婀娜,娉娉婷婷,一番妩媚风情带着脸上俏皮的好奇,格外动人。过腰的墨发,随着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摆动,在身后舞出另一番柔情。
她轻轻地踩在脚下的土地上,如丝细雨穿成串串珠帘,细而密地落在积起的小水洼上,荡起点点涟漪,一圈一圈重叠起来。那种如烟笼罩的柔粉樱花,配上她红艳似火的桃花内裳,更是万种风情。
筝音越来越近,她的步伐也逐渐加快。
蓦地,她停住脚步,望着不远处树下抚琴的人,久久不能回神。她从未见过他抚琴,也是此刻,才第一次觉得,男人抚琴竟也可以抚得如此令人炫目。
银色的过腰发丝批泻在他身后,宛如一泻千里的月光,在烟雨中染上朦朦胧胧的色彩,加上月牙白的衣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梦似幻,因风而有些许凌乱的发丝,吹拂在他侧面,似音符般在风中跳跃。
她忘记了引她来此的天籁之音,迷恋地望着他抚琴的模样。久居深宫的她,虽然不曾见过多少人,但单见眼前这风姿,她也能肯定,这世上怕是无人能及了。
她朝他的方向迈去步子,步子极轻极轻,怕扰乱了此情此景。
停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她用视线细细地描绘他的五官。这张比她还要美几分的容颜,如青竹之傲、菊花之淡、清泉之冽,看上去犹如冰雪扑面而来,一阵清冷油然而生,却让她贪恋万分。他的眉宇间有丝丝的傲气,长长的睫下是静如深海的眸,就是这双无波无浪的眸,搅乱了她一湖春水。
他静静地抚琴,水雾氤氲着他如古井的眸,氤氲出一种的淡然孤高的清雅气质。细白而骨节分明的长指优美地在琴弦上滑动,如高山流水一般的音符自他的指尖缓缓流淌而出,萦绕在这宛然如画的园中。
在她迷醉的神情中,他的指尖按住最后一根颤动的琴弦,他抬眸,发现她仍在出神。
“怎么跑出来了?”他的声音如丝竹之悦耳,钻进她的耳蜗,勾回她的神思。
“诶?”她自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竟傻傻地站在他面前,不禁有丝窘迫,“我听着琴声,就来了……”
他站起身,银发在身后散开,引起一溜光芒,闪得她眼花缭乱。
对刚才感到的窘迫,端木萱萱暗自懊恼,她干嘛窘迫啊?这园子本来就是让人走的,这花本来就是让人看的,她窘迫个什么劲儿啊,以前的傲气都跑哪里去啦,真丢人。
随着他的接近,她闻到他身上传来很好闻的中药味儿,清清雅雅,直入心肺。
他将她拉近怀里,素白的手放到她的身后,抚摸着她如锻的长发,纤细的手指在她的发中穿梭,她感到头皮上他冰凉的指尖触感,内心一阵荡漾,感觉到的只有温柔。酥麻的身体让她再也拿不住手里的纸伞,轻轻的落在地上的樱花瓣间。
她温顺的任他搂着,别扭地将脸贴上他的胸膛,紧张地大气不敢喘一下。喔,端木萱萱,你可真够丢人的!什么时候起这么别别扭扭的,你应该像以前一样!他若成天都这么一搂一抱的,难道你要扭扭捏捏地过每一天哪?!
经过内心痛苦的挣扎和激烈的斗争,她终于抬起眸直视他。
他的脸,依旧笼着一种闭门无声的清冷,纵使她感觉得到他的温柔,却还是在脸上寻找不到柔情的踪迹。她抬起手碰触他的眉,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心底偷偷高兴,原来他也是会紧张的。
他的反映让她大胆起来,她轻轻地抚着他的眉,视线落在他的两眉之间,他的呼吸明显因她的轻抚而絮乱,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她抿唇轻笑,这个不解风情的大冰块因她而失常了呢。
她的视线下滑,看着他平静的双眸,“你喜欢我么?”这句话,她问过锦哥哥,却少了后面那个‘么’字,因为她明白锦哥哥的心,却始终不敢确定他的心。
他垂眸凝住她,如泓谭一般的双眸中有股幽亮的光芒在微微跳动,一霎那间,她的心也猛的跳了一下,被他那双泓谭吸去心神。
没有开口,他用行动来回答。
他俯身覆上她的唇,如花般冰凉又丝滑的唇瓣在她的唇上缓慢碾转,她只觉得‘轰’地一下,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了,她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看不到他绝色的容颜,看不到朦胧的美景,太过激烈的情绪让她有些晕眩,双手紧紧地抓着他,颤抖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细而温柔的吸吮着她的娇唇,逗引着她微微启开,舌乘机而入,追逐着她闪躲的小舌,缠绵难解。
停留在她脑后的手逐渐下移,抚上她如玉般光滑的颈项,慢慢摩挲,而后缓缓前移,拖住她通红的脸颊,另一手臂收紧手里纤细的腰肢。他的吻愈来愈深,忽而,他的舌滑过她的贝齿,她一阵颤栗,顿时感觉犹如烟花升空。
他们吻地缠缠绵绵,吻地浑然忘我。
斜风细雨,烟雨蒙蒙,在这如斯柔美的画面里,一些情愫迸发而出,再也无需遮掩……
【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26章
他环着她的腰紧紧地贴着他,蒙蒙细雨中,一对璧人相拥而行,身后繁花似锦。
雾气自窗中淌进,在屋内氤氲成淡淡的温暖,绮罗纱帐随着卷动的气流旋转飞舞,构造出一副梦幻般的美景,开着的窗户中偶尔会飘进几片花瓣和青绿的叶子,落在窗前的桌椅上。
他拿起木架上的帕子覆在她头上,揉擦着她被雨淋湿的发,她的手摸到他放在她头上的手,连同帕子一同从头上拉下,别扭地把帕子塞到他怀里,“喏,你先擦,小心把我衣服沾湿了。”他在雨里淋了那么久,肯定比她还冷。
看到她因羞涩而心口不一,恍恍惚惚忆起曾经的她,那时她也是这么别扭的性子,分明关心,却碍于她公主的尊贵面子,总是掩盖自己的心意。“是你把我衣服沾湿了。”
她抬眸,伸手摸摸他的白袍,又摸摸垂在胸前的银色发丝,愕然道,“你身上怎么一点儿雨都没有?”
帕子迎面而来,遮盖住她的视线,她再次感觉到头顶上大手温柔的动作。
他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袖口,握住她藏在袖口下略微冰冷的手,“明日我要出远门,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跑。”
出远门?要去哪?他把她带出宫,却留她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想到他要离去,从未有过的慌乱瞬间袭上她的心口,她蓦地扯下帕子,纤指摸上他领口的盘扣,指颤如秋风落叶,“你要去哪?你把我带出宫,现在却要留我一人在什么听都没听过的破宫里?!”
他没料到她如此激动,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只能淡声道,“我过些天就回来。”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让你走!你每次都是这样丢下我离开!有想过我的感受么?!知道你走后的日子,我一天天是怎么过的么?!我几乎天天噩梦,梦到你再也不会回来!我不管!你不许走!”端木萱萱‘霍’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狠狠将帕子摔在他身上,想也没想地一股脑倾口而出,说出口的话,她甚至不曾想过。
脱口而出的话不仅让他震惊,同时也震惊她了自己。她刚才说了什么?端木萱萱踉跄的退后一步,垂首望着自己的脚尖,回想方才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她刚说“每次”?但这是她喜欢上他后,他第一次说要离开啊……
她低着头不想看他,更不想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她的头垂得很低,一头乌发流泉般滑下,露出洁白如玉的颈象,分外动人。她稳住自己的情绪,在心底猜测所有的一切,然每种划过心头的猜疑都让她心惊。
忽地,一阵风吹开了门扉,站在门口的她水袖和裙摆随着风卷起,在风中翻舞。
花飞时雨残,帘卷处春寒。
几时睚彻凄惶限?
他坐在那里,抬眸望着她,内心并不比她好很多。她记起来了么?他一瞬不放地盯着她,仔细地凝视着她脸上的变化,她的眸中闪着泪光,困惑,凄凉,哀伤,不解,不可置信……短短的一瞬间,她的眸中闪过很多情绪,最后她抬起泪光点点的眸,一片茫然。
“为什么我会说那些话?”她望着他喃喃低语,似是询问,又似自言自语。自他出现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失常的情况了,前几次听到的声音也是,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因为我的病么?我是不是病的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
细雨丝丝柔柔,内心惶惶凄凄……
他站起身,将她颤抖的身子搂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安抚着她,听着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