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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儿,别生气了,是我不对,不该不出来。”君澜风悔恨不已,软声哄道。
如不是刚才见落云曦看到自己的欣喜样,他真不知道……毕竟,他是最后出来的,落云曦整副心思都集中在端木离身上。
君澜风见她一脸委屈,心疼不已,紧紧抱住她,慌手慌脚地哄着:“我错了,我不出声,是怕打扰你办事,在后头好保护你。”
落云曦将脸埋在他怀里,捶打他的胸膛,恨恨道:“你不知道我刚才……”
话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刚才怎么了?”君澜风低头,抓耳挠腮地问,很想知道后面的答案。
落云曦脸一红,跺了下脚,她怎么会说,她刚才很想他呢?
从前的自已独来独往惯了,从未有过牵挂,可来到这世上,她却多了一份叫牵挂的东西,即使相信自己,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去倚靠另一个人。
只要他在,她就信心倍增。
君澜风见她不说,心里却也明白了,眉眼忍不住溢满笑容,轻声道:“曦儿,如果你愿意我插手你的事情,我也很想与你并肩站在一起。”
落云曦撇撇嘴,抬起头,拉住他的手,便往山洞里跑去:“师兄还在里头,他和端木哲动起手来了!”
“不急!”君澜风停下脚步,沉声道,“端木离与端木哲武艺相当,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
落云曦有些着急地回过头,正想说什么,突然瞧见不远处滚来一团烟尘。
速度很快,几骑飞马已迅速冲了过来,为首一人,竟然是刚才在围场所见的华皇子。
他纵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向中山王拱了拱手,不说话,带着人就跳下了山洞。
落云曦一头雾水,侧头看了眼君澜风,君澜风剑眉微蹙,握紧她的手,眯眸看向洞内。
很快,端木离自山洞里跳了出来,墨发凌乱,白色的衣衫有些打皱,染了不少血印,脸色沉冷,高贵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落云曦急忙跑过去问:“师兄,你受伤了吗?”
见是她,端木离嘴角扬起一抹笑:“没事。”他越过落云曦的头顶,看了眼君澜风,淡漠地开口:“中山王,恭喜你了,渔翁得利。”
说着,他右手两指一屈,放在唇间,吹响口哨。
一抹血红自洞内跳跃上来,赤血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平地上,端木离修长的身姿从容地翻上马,虽然此时模样有些窘迫,低头看向落云曦,脸色柔和,向她伸出手:“曦儿,走!”
落云曦回头,看了眼君澜风。
男人一张刀削的脸庞紧紧崩着,凤眸直直看向她。
想到端木离可能受伤了,落云曦一咬牙,伸手搭上他的手腕。端木离看了眼君澜风,笑容变得更加醇浓,腕上一得力,将落云曦带到马前坐了,双腿一夹,赤血飞驰出去。
“咯吱——”君澜风脸色寒得能够下雪了,右手五指依次扳折,发出清脆的响声。
端木哲这会儿才从后山洞里走上来,他的模样较之端木离更加狼狈,半截衣衫都不见了,右臂上鲜血直冒,他捂住右臂,脸色万分冰冷。
看了眼一旁的君澜风,他眉目一冷,没有说话,上马离开。
华皇子跟在他身后,一脸笑盈盈的。
君澜风冷森森看了他一眼。
华皇子摸摸鼻子,示意身旁几个随从回避,走上前,有些讨好地叫了声:“主子。”
“你现在是和月皇子,别胡乱开口!”君澜风冷冷斥道。
华皇子嘿嘿一笑:“如果没有您,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我心中对您那是万分钦佩,不做主子,就做我大哥吧!不对不对,你一直都是我的大哥。”
君澜风脸色一黑,不理会他,吹响口哨,雪练如团白雪般从山洞里跃将出来,欢快地蹭着君澜风的腰肢,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落云曦残忍地抛弃在这里。
君澜风摸摸它的头,想到那个离去的女子,低低叹了一声,说道:“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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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曦与端木离直接回了驿馆。
端木离受伤不重,只是手臂与脖侧划了些伤痕,他及时服了灵药,又洒了止血粉,落云曦只简单地替他包扎了下。
端木离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幽幽地看着她,眸光中含着浅浅的笑意。
“师兄,你不怪我吗?”落云曦低低问道。
“你与端木哲一起长大,这不是你的错。”端木离微笑着说道,“何况,男人的事情,与女人无关。”
落云曦想到一件事,手猛然一颤。
“嘶——”端木离痛得皱起眉头。
“对不起!”落云曦赶紧叫道,心中一片糊涂。
师兄不怪她,是不是因为还不知道她其实做过很多伤害他的事情?不知道晨楼曾经是她用来对付他的基地?
给端木离包扎完后,她找了个借口回房,浑浑噩噩的,有些头晕目眩。
齐娉婷与代文娟早就回来了,看到她,两人一齐奔上来。
“曦儿,你没事吧?”齐娉婷担忧地问。
落云曦摇头:“我没事,需要休息下,别打扰我。”
198199、坠落悬崖
落云曦不紧不慢地行到大殿中央,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昂起头,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回陛下,会。 ”
和月帝浓眉下的眼睛划过一道精光,问:“你会什么?”
落云曦快速想了一下,说道:“都会。”
这句话绝对不是夸张,这个世间,女子会的仅那么几样,不巧,她都有学过。
和月帝一愣,其他人也面露诧异,心中皆想,此女好狂妄!居然说她都会榕!
“琴棋书画,针指女红?”和月帝极有兴趣地问道。
落云曦点头。
“你好大的口气!”和月帝见她竟然一点也不谦虚,眉眼一沉,喝了一声悫。
落云曦淡淡道:“臣女只是回答陛下的问题,大凡臣女想得到的,没有不会的。”言下之意,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和月帝皱眉看着她,身旁,华皇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和月帝浓眉一扬,冲一旁的宫女招手,吩咐道:“去将乐清宫里的十八样乐器都给朕搬来!”
在座的宾客们听得皇帝发下如此命令,都吃了一惊。
这是要让落云曦作乐吗?
落云曦脸色不变,神情自然,耳边听到和月帝略显狡黠的声音:“落小姐如此有才,那么,琴定是不在话下了,十八样乐器,想必是全精通了?”
他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只要落云曦说个“不”字,或者迟疑,他便泼下冷水,冷言讥讽一番。
不是说都会吗?十八样乐器,分明是在女子所学之中,大凡千金只挑其中一二样而学,青楼妓馆里的佼佼者也不过会四、五样,落云曦,又怎会全会呢?
他是这么想的,其他人也不例外。
“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就算是乐师,也不精通全部啊!”
天夜国的贵族纷纷低语起来。
和月国的官员也不甘示弱,从旁讥笑:“这可是你们落云曦说的,她都会,乐器可不是女子该学的技能?”
君澜风、端木离等人也是一脸疑云,虽然他们相信落云曦,可十八样乐器,她未必就会。
然而,落云曦却嘴角含笑,一点也不慌张,更没有半丝为难之色。
众人的疑云更重了。
不多时,十数名宫女罗贯而入,手捧各式各样的乐器,有钟、弦、琴、筝,以及众人极少接触的铙、钲等冷门乐器,全搬到了殿中央,大大小小挨挤在一起,莹润的银光耀亮整座大殿,晃花众人的眼睛。
“请。”为首的宫女冲落云曦作了个手势,便领着一帮人退下。
落云曦已抬头,清脆的嗓音问道:“陛下,您想要听哪件乐器?”
和月帝已被她刚才那随意的一手震住了,扫了眼下面的乐器,沉吟着说道:“笙吧。”
落云曦便将紫竹笙取了出来,一方洁白的手帕及时递了过来。
她回头,看见是君澜风,便接了帕子,擦净簧口,凑近唇边。
乐声起,明亮甜美,高音清脆透明,中音柔和丰满,低音浑厚低沉,一时间引人入胜。
一曲罢,众宾客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掌声热烈。
和月帝满脸惊讶,说不出话,华皇子已开口道:“鼓!”
落云曦行到鼓旁,解了两旁的木制鼓杵,双腕齐挥,鼓点由小渐大,由慢及快,如雨点般纷纷落在鼓面,和成一曲慷慨激昂的战斗曲。
君澜风站离最近,听着那熟悉的战乐,不由心绪沸腾,这音乐,实在太入境了。
女子腕力小,可落云曦的鼓,却击得十分有力。
最后一个鼓点落下,众宾客大声叫好。
“果然是都会!”和月帝一脸震撼与黯然地叹了一声,天夜竟有此奇女子,可惜不是和月的。
虽然才表演了三样,可其他的乐器,已经没有再表演下去的意义了。
然而,殿内的官员却想领略十八种乐器各自的风采,纷纷请皇帝允许落云曦继续演奏,和月帝也想欣赏美乐,示意落云曦继续。
于是,落云曦挨个儿将所有的乐器演了一遍,月牙殿沉浸在音乐的天堂,不时传来喝彩之声。
待她离开最后一件铙时,和月帝大声叫道:“重重有赏!”
落云曦拿了帕子,拭去额上汗水,心道,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笑盈盈道了谢。
这个消息,如长了脚,很快传遍皇宫。
崔珍珠听得此事,一口鲜血喷出,晕厥在床榻上,皇后则是一脸震惊,落云曦,竟然如此有才?若华儿真对她有心,那她可不得不提前做好防备了,未来的皇后之位,只能是她崔家的。
宴散,落云曦回到马车,便瘫软在椅子上,无力地抱怨道:“真累!”
齐娉婷满面惊喜道:“原来曦儿竟会这么多东西,我从前还是太小看你了,惭愧!”
代文娟则掩嘴笑道:“表姐,不累不累,想到这一大箱赏礼,就不累了。”
落云曦“扑哧”笑出声,将头埋在软枕内,喃道:“到了叫我。”说罢沉沉睡了过去。
良久,她才悠悠醒转,舔了舔干涩的唇,皱眉爬起来找水喝。
然而,一坐起来,她便吃了一惊,身旁睡着一人,非是齐娉婷或代文娟,高大清奇的骨骼分明是个男人。
“曦儿,醒了?”君澜风随之坐起来,凤眸中睡意渐去,左手臂正搭着女子的纤腰。
“我怎么在这?”落云曦拿开他的手,翻身下床,借着窗纸上透进的月光,走到桌边,捧起凉茶,“咕咚”喝了几口。
“我抱你进来的。”君澜风没有隐瞒,跟着下床,“怕你在那边休息不好。”
落云曦一低头,看到自己衣物完整,并没被动的迹像,才松了口气,点点头,喝完水,倍觉困倦。
“喝够了就睡。”君澜风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额头,弯腰将她抱起。
200、报复
落云曦发了狂似地飞奔过来,然而,齐娉婷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山崖上。
曾水兰早在她尖叫的时候便带着人迅速撤离。
“婷儿!”落云曦握着雪锦的手轻颤,行到崖边,往下一望,云雾飘渺,看不到尽头。
这是一座深崖,坠下去还有命在吗?她正在崖边摸索着,君澜风的声音被风吹入耳中:“曦儿!”
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然出现在崖旁,有些惊恐地将落云曦的腰肢揽住,生怕她失足跌下榛。
“婷儿坠下崖了,怎么办?”落云曦声音慌乱地问他。
君澜风的心一沉,不敢相信地指着崖底问:“跌下去了?”
“是被曾水兰派人扔下去的。”说到这,落云曦脸色一片阴沉医。
曾水兰,如果婷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定要叫你陪葬!
“九煞!”君澜风厉声喝道,“立刻去崖下搜寻!”
听到这话,落云曦身子轻颤,搜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要好些,如果她真的看到一具尸体,一定会崩溃的。
九煞现出身,看了眼这山崖,并非孤崖,而是与山峰相连的,山脚必有路通达崖下,当即应了一声,旋风般离去。
“曦儿,我们回寺里坐坐吧,这儿也看不到。”君澜风见她状态不对,低声劝她。
落云曦紧握着他的衣衫,汲取着他的温暖,喃喃道:“不要,我在这等,心里会安一些,你别走,陪我。”
“我陪你。”君澜风柔了声音,摸着她寒冷的脸颊,满脸担心。
瞟了眼山崖,可不浅,这摔下去,凶多吉少呐!
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