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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你了,你居然连她的命也不放在心上了!”
虽然她不喜欢杜晴烟,甚至可以说是憎厌她,但并不代表她就喜欢卖主求荣的奴才了!
看着手指攥住的白芷,脸色的紫红越来越盛,她猛一下抽了手,白芷的身体毫无力气地向后倒去。
“啪”的一声,后脑勺碰到石头,发出清脆的响声,她闷哼一声,双手抱住后脑。
“说不说?”落云曦右脚猛一下探过去,踩在她胸口,柳眉倒竖,眼露凶光,凶神恶煞的样子的确很骇人。
“说!”白芷猛咳几口,红着脸,分外仇恨的眼光死死瞪住她,被她一连串的侮辱给激怒了,高声喊了一嗓子,猛一下坐起来,抹去嘴角上的血水,大声回道,“说,我说!我就是要杜晴烟死,要她死,你不服吗?我不仅要她死,我还想要你死!”
君澜风愕然,白芷这是脑子发热了吗?落云曦知道,她是被激怒了。
自己的效果达到了,她要的就是激怒白芷,让她说出真相。一个人在大怒的时候,会激动得口不择言,一切只为自己。
说完话后,杜晴烟看到了一脸迷惑的君澜风,脑中“嗡”的一声响,后退两步。
“你们不是名似主仆,情似姐妹吗?你怎么会想她死?”落云曦皱眉问。
“哼?姐妹?”白芷一面揉着喉结,一面冷哼,“她有资格当我姐妹吗?”
咦?这话什么意思?
落云曦又没反应过来,君澜风也没听懂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以杜家小姐的身份,还不及当你的姐妹,白芷,你以为自己是谁?”君澜风冷笑一声,语气冷漠,含了一线讥讽。
白芷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两人,高傲地昂起胸肩,说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其实才是杜学士与杜夫人的女儿,我才是杜府嫡出大小姐,杜晴烟她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你信吗?”
信吗?信吗?他们信吗?
世界一片寂静。
落云曦与君澜风都忘了动弹,直到君澜风喝斥出一句“放肆”,这片寂静才打破。
“就知道你们不信!”凌乱的长发被风吹向两边,露出白芷冰冷的小脸,细看起来,姿色还挺不错的。
落云曦心头很沉重,她沉声问道:“你,说出这话,可有什么根据?”
(咱编说,看鹿照片鹿至少有130斤,结果看到人,好瘦,唉呀妈呀,居然遇到的所有人都以为鹿是胖纸,呜呜,鹿才九十几斤的,我要为自己正名!发晚了点,是因为写晚了,对不住,明天还是晚上发,因为年会的事,时间又被打乱了,对不起你们!爱你们!)
255、杀人灭口
听了她的疑问,白芷微扬头,眸光中迸出恨意:“当然有根据!只是已经被她毁了!她长大后,左腰内侧的黑痣颜色渐渐变红,看起来像一朵花。”
君澜风听了这话眉头一蹙,猛地想起什么道:“本王记得,芳容腰际也有一朵花形胎记,呈红色,据说这是大南人身上特有的印记。”
“芳容是大南人?”落云曦在这个时代的野史上看到过这个民族,算是个少数民族。
君澜风点头,双眼却笔直盯住白芷求证。
白芷撇撇嘴,脸色一片冷肃,既然决定说出来,那她就豁出去了辂。
“确实,小姐也知道这个传言,她不知在哪弄来一张药方子,我开了药熬给她外敷,没过多久,红胎记便淡了许多,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哦?你的意思是说,杜晴烟是大南人?”落云曦挑眉问。
白芷见她语带怀疑,激动地解释道:“这还用问吗?她压根儿就是芳容的女儿,杜府谁不知道,当年芳容和杜学士有过一段!姒”
难道,竟是芳容和杜学士的女儿?
落云曦忍不住侧过头,与君澜风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惊疑。
“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白芷冷笑一声,“她虽然可能是杜学士的亲生女儿,但母亲的身份注定了她地位的低下!如果不是我无法证明自己是那个被换掉的孩子,我这些年又何苦居于人下!”
她确实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见君澜风与落云曦听得认真,她便多说了几句:“我的出生日子和小姐差不了几天,有这么巧合的事吗?杜夫人当时没有奶水,芳容正好生了孩子,便将我和杜晴烟一起养了几十天!杜晴烟她既然是芳容的女儿,那我不就是杜夫人的女儿了吗?”
落云曦心头微震。
这么说来,还真是这样。
杜晴烟曾被芳容带过一段时间,若她腰上真的有红花胎记,就说明芳容偷偷将孩子换了,那白芷岂不是……事情发生得令人意外。
白芷的声音逐渐咬牙切齿起来:“杜兰芷还给我赐了名,我看她压根儿就是觉得对不起杜夫人,才对我施点小恩小惠!她只想着将自己身边人的女儿捧到正位上,便拆散我们母女,还叫杜夫人当了十多年的冤大头,真是可笑!”
她一口一个“杜夫人”,毫无感情。
如果不是当年不知情,不知那红花胎记如此重要,她又怎么可能替杜晴烟抓药敷药呢?
君澜风静静听完这些话,眸光刹那间一寒,声音骤然一沉:“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这秘密,牵涉的太多!”
白芷听着他突变的声音,再看到那样严肃的面容,不由一惊,连退数步,眼光中终于再次露出骇然的神色。
“你想杀人灭口!”
“所有人都知道,杜晴烟是杜府大小姐,你这样做,扳不倒她。”君澜风清冷的声音缓缓吐出。
“啊救命!”白芷吓得尖声大叫起来,想要往外闯,立时叫门口侍立着的九煞给抓个正着,赶了回来,并“啪”的一声,带上房门,在外面锁住。
白芷情知跑不掉,额头转眼间便渗出一层密密的汗,“扑通”一声跪下:“王爷饶命!奴婢绝不将此事说出去!”
“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君澜风勾起唇瓣,声音低冷,屋内温度立时又降了下来,令人直打颤。
看到中山王那杀伐惯了的脸庞,白芷大脑一热,厉声叫道:“中山王我才是杜府小姐,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将一个贱婢生的留着!”
贱婢?
这个词显然踩中君澜风的跳脚!
当年,芳容也是他的奶娘,他对芳容是有感情的,而白芷居然敢骂她是贱婢!
他脸色一沉,狂风暴雨便要刮起,正要抬手,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传上来:“慢着!”
开口的正是落云曦。
她见君澜风难得动怒,立刻叫道:“别杀她!”
白芷吓得浑身都不会动了,眼睁睁看着君澜风的手呈五爪朝自己天灵盖抓来,正绝望地闭上眼睛,君澜风的手势却突兀地停在中间,讪讪收了回去。
她立刻看向发号指令的落云曦,有如见到了活佛似的,哭着爬过去抱她的腿:“落小姐救命,不,不,是颜小姐,颜大小姐救奴婢一命!”
落云曦冷笑,她倒是会求人。
轻轻一挣,便容易地挣开死死抓着她衣襟的几只手,落云曦远远避开白芷。
“她如果真是杜学士的女儿,那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这么狠心!”落云曦一面问,一面细细观看他的脸色。
君澜风讽讽地勾唇说道:“妹妹?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妹妹。”
落云曦忍不住冷笑一声:“是啊,到底杜晴烟这个妹妹是不同的。既然你这么心疼她,怕她受丁点委屈,那你便替她善后吧!”
说完,她看也不看君澜风一眼,使起轻功,飞快地越离屋顶。
“曦儿!”君澜风脸色黑沉,脚尖一点,追了过去。
两人倒将白芷给落原地了。
白芷心思一动,掀裙站起,便想逃走,九煞威武的身材却将正门堵了个结实。
“爷没说怎么押你,但按我们的规矩,还是先跟我去地牢吧!”
***
屋顶上,寒风如注,吹起女子一头秀发,长发飘扬,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美。
“杜晴烟不在我这里,你走错路了。”落云曦望着君澜风,淡漠地说道。
“曦儿……”君澜风欲哭无泪,大步奔过来,尴尬极了,“你又多想了,我不过是觉得这事牵扯太多了。”
“牵扯你君家?”落云曦问。
“这……”
“那牵扯颜家?”
“……”
“牵扯秦家?”
“不。
“那你是怕伤了杜晴烟?”落云曦星眸中迸出一丝冷光。
君澜风沉默看着她,终是苦涩地启齿道:“如果白芷说的是真的,那杜晴烟便是芳容的女儿,我母妃,是这件换女事件的主使,这事一旦传出去,她的名声又会再添一笔污点,曦儿,你能为我想想吗?”
落云曦咬了咬唇,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可是,难道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秘密从指缝里溜走,杜晴烟潇洒自在地活着吗?
君澜风的眼光含着一线乞求看着她,落云曦闭上眼,呼吸了一口夜风,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答应你,暂时不会追究这事,可如果,杜晴烟她再次触犯我的底线,我一定要抖出它!”
“好,曦儿,谢谢你。”君澜风环住她的腰,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薄唇微勾笑意。
落云曦忍不住问道:“你母妃,值得你如此吗?”
君澜风脸色一黯,将脸埋在她脖颈内,温声说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再怎样,她都是我亲生母亲。当年,我喜欢她,可现在,也恨她。她明明可以不死的……就算是生了我,皇上也没有赐她死,只是禁了她的足,我三岁后,她却再次犯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明她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心上,只顾她自己,毫无责任!”
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发硬。
“可就算这样,她到底还是我亲娘,对我很好,给我的记忆还是那样温柔。”君澜风轻叹。
落云曦抱着他腰的手不由软了几分,主动亲了他一下,低声道:“这事我不说便是了,刚才误会你了,对不起。”
“曦儿会跟我说对不起?”君澜风歪过头,含笑打量她。
落云曦双颊血红,将脸垂下。
“真好看。”君澜风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俯头,一个绵长的吻,夺去女子所有的呼吸,摄去月色柔美的光芒,一瞬间,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白芷因这事被君澜风囚禁起来,这件事,也没有传播出去。
正月二十七,皇帝在皇宫举办晚宴,邀请世家王臣参加,落云曦也去了。
傍晚时分,天已经黑了,这时正是进宫的高峰期,不少车轿堵在了金门之外,连成一排。
老李也不得不停下马车。
落云曦掀开车帘往外瞧,入目处是两排圆柱宫灯,长龙般的队伍通向城门,可望见城门上栩栩如生的麋鹿雕塑。
她当即做了决定,从马车上跳下来,招呼老李:“你回去吧,我走过去。”
256、遭人绑架
正月里,温度很低,迎面是刺骨寒风,呼呼作响。落云曦将白狐披风裹紧了些,遮住大半张脸,朝宫门行去。
沿路马车内纷纷探出视线朝她看去,落云曦却目不斜视,脚步轻缓,春柳提着灯笼和暖炉跟在后头。
宫门处,几名御林军正在维持秩序。落云曦走近了,那些人立刻回头朝她看来。
“能进去吗?”落云曦淡淡发问,眼光朝宫门内瞥去。
只见一顶垂花软轿正缓缓前行,消失在转角的花坛处辂。
御林军松了一口气,侧头,看到落云曦,面露一个恭敬的笑容。落云曦现在可是天夜国的名人,皇宫里谁人不识?
“落小姐,您还是排队等待吧,后头这辆马车是丞相家的,越了他去不太好看。”御林军委婉地解释。
丞相?落云曦可没将他放在心上,她下车只是想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但却不是在这里干等。正要再说话,宫门后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尻”
门前几人同时看去,只见黑暗内站立一人,身姿高挑,玉白色长衫斜坠于踝,纵是黑暗中看不清五官,却也能知道男人姿容俊丽。
“离王爷?”御林军颇是惊讶,朝路的尽头瞟了一眼,疑惑道,“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接人。”端木离淡然答道,冲落云曦招招手。
落云曦想到刚才那顶垂花软轿,蓦然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地朝端木离走去。
“上轿!”端木离见她过来,转身上了角落里一顶六人抬的青色高轿。
落云曦紧跟着钻进去,往软椅上一躺,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看着轿顶,问道:“刚才那人是杜晴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