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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八听他说出赞扬自己的话来,突然脸膛一红,欲语又止地嗫嚅了半晌,咧
嘴“噗!”的一笑,始道:“兄弟,你莫大哥不是替自己脸上贴金,处事为人还
真过得去,就……就是有这么一点儿怪毛病!”
莫八猛搔自己后脑,喃喃道:“就是,看到喜欢的东西,手上痒,眼睛红,
心儿噗噗地直跳,想来个妙手空空,顺手牵羊!”
施鸣峰听得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心里暗道:“莫大哥,这不是你怪毛病,该
说‘贼脾气’才是!”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敢说出来!
梁上伸手莫八朝地上这名汉子瞪了眼,蹙眉道:“这小子怎么办呢?一个半
死不活的‘活死人’!”
搜思地喃喃又道:“我莫八委实想不起,跟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
施鸣峰颔首徐徐道:“莫大哥,这汉子找你麻烦,来龙去脉,如果咱们把这
事细细分析的话,也许可以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莫八倏然道:“兄弟请道其详,你莫大哥洗耳恭听!”
施鸣峰接道:“这汉子害人反害己,迷失真性的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
‘错将冯京作马凉’,张冠李戴,找错了你莫大哥!”
莫八点头不迭道:“兄弟说得有理,还有一种呢?”
施鸣峰凝容缓缓道:“说到第二种就可怕了!这汉子受人教唆,就冲着你莫
大哥来的。”
莫八茫然道:“有谁会找上咱莫八的岔子?”
施鸣峰贪首道:“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天堡’吕奎老儿了!”
莫八狐疑道:“吕老儿麾下高手如云,他想找我莫八的麻烦,不会太困难,
随便叫上一二个武林高手,暗算明斗就可以了,何必刁钻古怪来这么一个见不得
人的鬼名堂。”
施鸣峰道:“这事我现在才把它想通过来。
如果要搜索这汉子的来龙去脉,该从皖中淮阳山七旗岭,吕老儿派下高手围
袭‘铁瓦寨’,铩羽败归说起才是。”
莫八皱眉道:“兄弟,你把话扯得太远啦,你莫大哥发生这事,就在此地湘
中一带,怎会拉到皖中淮阳山去呢?”
施鸣峰颔首徐徐道:“莫大哥,你听我说,一点没有错。‘南天堡’吕老儿
派下高手,铩羽败归,据你说是栽在数名身穿长袍,脸蒙巾布的怪客手里。”
“‘铁瓦寨’这事的发生,完全出于‘南天堡’里的这伙人意料之外,他们
遭受此挫,虽然败退,可能并未离开‘铁瓦寨’近围,显然要找个水落石出,这
些蒙面人何等来历,方能在吕老儿跟前有个交待。”
莫八点头道:“兄弟这话说得有点道理!”
施鸣峰朝他抬脸一笑,接着道:“可能这时候,你莫大哥出现在‘铁瓦寨’,
给这些牛蛇鬼神暗中注意到,他们一边飞报雷火金轮吕奎,一边对你来个衔尾盯
踪,接吕奎老儿谕示以后,就对你莫大哥下手啦。”
梁上伸手莫八殊感疑惑地道:“兄弟,照你这么说来,我有点不清楚啦!”
“事情出在皖中淮阳七旗岭,怎会一拖就拖来湘中交待啦。”
施鸣峰道:“‘南天堡’吕老儿派下高手,在‘铁瓦寨’栽了一个大跟斗,
惊弓之鸟,摸不清对方底细,还敢放肆。
你莫大哥进入湘地一带后,就是吕奎老儿严阵布防的心腹地带了,于是想出
这么一个阴毒奸计‘请君入瓮’!”
梁上伸手莫八听得一对眼睛儿滴溜滚转,闭目沉思了半晌,始道:“兄弟,
你说得入情入理,可是吕奎老儿派下这小子来找你莫大哥的用意又何在呢?”
施鸣峰展脸一笑,道:“莫大哥,转弯抹角把话说到这里,现在就简单了!
如果真是出我所料的话,吕奎老儿在人不知鬼不觉之下,将你真性迷失,骗
进‘南天堡’后,再把你治愈过来,要你乖乖说出暗中守护,铁瓦寨的蒙面高手,
他们的来龙去脉,何等样人物!”
梁上伸手莫八听到这里,豁然理会过来,点头道:“兄弟,你说对了,真像
亲眼目睹似的!”
施鸣峰朝地上这名汉子看了眼,又道:“这不过是猜测而已,详细情形还要
他亲口说才行!”
两人正在说话,不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声:“李魁,别卖命的找啦,咱们找个
地方休息一下吧!”
“奇怪!钱三儿你说张清这小子上哪儿去啦?”
“我亲眼看他跟那个穷酸进酒店去的,后来你在街尾招呼我,咱们谈不了几
句话,转身再去酒店看时,不但张清不见了,连咱们奉命盯踪的那个穷酸,亦影
踪杳然,不知去向了,这事可叫人想不通啦,奇怪!”
“钱三儿,你看张清会不会遭意外?”
“这事就很难说了!不过咱们三人奉命盯踪到现在,这穷酸看来不像是身怀
绝技的高手,而且张清身上还藏有‘失魂散’珍药,除非张清遇到了穷酸一伙中
的人物,行藏揭穿,这时就没法预料了啦!”
说话声音渐近庙门外!
大殿上施鸣峰和莫八,听外面两人的对话,殊感诧奇!
施鸣峰悄声道:“莫大哥,这两人说话有点蹊跷,他们会进庙殿来,咱们先
藏身暗处,看看他们什么行径?”
莫八点了点头,两人游身闪进庙殿的隐暗处!
果然,“伊啊!”一声,庙门推开,两人暗处注目看去,原来衣着一色疾服
劲装的两名彪形大汉。
走在前面一个,拢目一见庙殿上睡得像头死猪似的汉子,突然大声道:“好
哇!你这小子,爷们到处搜找,还以为你跌进幽冥地府了,原来你躲在古庙里呼
呼大睡,做起太平王来啦!”
转脸对身后的伙伴道:“钱三儿,你看气人不气人?”
说着,飞起一腿朝酣睡中的大汉,臀部肥肉处踢去。
这一腿有几分劲道,踢得这汉于几个翻身,爬了起来,却是两眼直视,瞠目
看着两人,却一语不发!
李魁这名汉子气极了,挥手一记巴掌,大声道:“张清,你小子躲在古庙里
蒙头大睡,敢情你梦里还没有醒过来?”
张清给他打得“登登”连退,却是浑浑噩噩的瞪看了两人,失魂落魄似地,
还是没有半句话说出口来!
李魁走上来要揍他时,后边钱三儿突然道:“李魁……慢着……你看张清这
般窝囊相,不大对劲!”
李魁听他说这话,豁然亦想了起来,走近前,一推张清的肩膀,大声道:
“喂,小子……你……你怎么啦?”
他使劲的推了几下,张清还是两眼平视,一语不发。
李魁诧然掉脸问钱三儿,道:“这……怎么回事?”
钱三儿走到张清面前,用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张清两眼一眨不眨,还
是睁着大大的眼瞪着前面!
钱三儿叫苦道:“李魁,坏了,怎么搞的,张清身边藏的‘失魂散’给他自
己吞下了肚里面去啦。”
藏身庙里暗处的施鸣峰、莫八两人,听到他们说出这些话后,虽不知事实真
相,已能料出一个大概情形。
施鸣峰一声薄叱,身形电射而出!
两人蓦被一震,正待开腔说话时。
施鸣峰举手投足之际,这名李魁汉子被他戳着“肩井”穴,跌倒地上,钱三
儿“脉腕”穴处已给紧紧扣住!
钱三儿周天筋血逆流,眼冒金星,一颗颗黄豆大汗珠直流下来,瞪直眼,颤
声呐呐地道:“您……您这位少侠,咱钱三儿又不认识您……您有话可说嘛,这
么凶地干嘛?”
这时梁上伸手莫八衔尾出现。
莫八还不知这钱三儿是何许人,钱三儿一见莫八脸色骤变!
施鸣峰略松掌指,沉声喝问道:“你等三人奉谁的命,暗底盯踪,用‘失魂
散’毒物来害人?”
钱三儿“脉腕”穴处给施鸣峰一松,长长地吁吐了口气,始嗫嚅的道:“小,
小的三人,奉堡主爷吩咐行事!”
“堡主爷?”施鸣峰听得一怔,转脸朝莫八一瞥,冷厉地接问道:“是哪一
个堡主爷?”
钱三儿苦了脸,徐徐道:“就是‘南天堡’的吕堡主嘛!”
施鸣峰心自忖道:“果然是‘南天堡’吕奎老贼所出的诡计!”
他又问道:“吕奎老儿命你等暗地盯踪的用意何在?”钱三儿支吾了半晌,
抬脸看到莫八时,始呐呐道:“小的奉命行事而已,详细内委就不甚清楚了!”
施鸣峰一声冷“哼!”扣住他“脉腕”穴的掌指,骤然加上几分劲道,钱三
儿混身一阵哆嗦,脸色泛白!
他熬忍不住下,只有嚅嚅说道:“少侠,小的实说了,您松松手吧!
小的三人这份差使,是堡主爷派下来的,前两天箭书飞报来·‘南天
堡’,说是奉堡主爷吩咐去皖中‘铁瓦寨’的几位大爷,遇到强敌,败退下来,
强敌身份来历不明……只发现一个可疑的中年文士。”
钱三儿畏缩地朝莫八望了眼,又道:“咱们三人是湘北洞庭湖畔,接替这份
差使下来的,堡主爷吩咐咱们牢牢盯踪,用‘失魂散’骗来‘南天堡’问个清
楚。”
说到这里,苦了脸喃喃道:“少侠,小的们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啦,您少侠贵
手高抬,饶了咱们三人吧!”
施鸣峰听这名钱三儿汉子说出这段经过后,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不相连贯,显
然跟自己所猜测,已有几分相符。
傍边梁上伸手莫作赞佩不已的连连点头,他见施鸣峰问出一个究竟,于是就
接道:“兄弟,真相已明,这三个小子打发他们回去吧!”
钱三儿听到“打发”两宇,“噗通”在施鸣峰跟前跪下,哀求地道:“少侠,
饶了咱钱三儿吧。”
施鸣峰见他这份窝囊相,不屑一顾的冷冷道:“小子,你想留下这条命可以,
我问你几句话,你要从实详细说来。”
钱三儿捣蒜似叩头,道:“小爷,咱钱三儿知道的,半句不瞒告诉您。”
施鸣峰道:“听说你们堡主吕老儿,要把囚禁在‘蜂巢死牢’的这些武林人,
一个个活埋在九嶷山野岭。钱三儿,可真有此事?”
钱三儿连连点头道:“少侠,您这事问到咱钱三儿身上,可找对人了,‘南
天堡’里人,不一定都知道这桩秘密。
施鸣峰爷已决定在‘端午佳节’前就在这些日子里,把‘蜂巢死牢’中人,
一个个活埋了,不过……”钱三儿垂首道:“小的听堡主爷贴身的一位总管说,
这事情的最后决定,他老人家还要听命一位老前辈的主意才行。”
“老前辈!”施鸣峰听之殊感意外。
“是谁?”
钱三儿呐呐道:小的没有见过,只知道是个爱喝酒,不能喝酒的老和尚。”
施鸣峰听之不禁跌足叫恨地道:“果然是他。”
梁上伸手莫八看得暗暗惊奇:“兄弟是怎么回事啊?这汉子提到老和尚,看
他这份出奇的神情。”
莫八肚里想,两眼滴溜溜地直看了他!半晌,施鸣峰朝钱三儿和另外两名汉
子一瞥,道:“今儿放过你等三人回去,以后你们再为非作恶,撞在我施鸣峰手
里,就得小心啦!”
接着,把这名点着“肩井”穴的李魁汉子,解开穴道始转过来,两人拉了张
清出庙门而去!
三人走后,梁上伸手莫八忍不住诧异问道:“兄弟,方才怎么回事?那名钱
三儿汉子提到喝老和尚时,瞧你这股咬牙恨恨的样子。”
施鸣峰喟然道:“刚才钱三钱所说的老和尚,就是我曾有跟你提起的那个
‘酒尸’卜乙和尚!”
莫八不禁楞然道:“‘酒尸’卜乙和尚又怎么样?”
施鸣峰道:“‘酒尸’卜乙和尚该是宇内江湖黑白道上,一个突出的人物,
怀有一身刀剑不伤,水火不惧的‘玄天龟灵功’!
‘八荒天地盟’的‘大漠四寇’,把他收拢后,派来中原武林,匿居在湘北
华客城郊的一间茅屋的地窖里。”
莫八大声道:“兄弟,方才你草草讲了经过情形,就忘了这一节!”
施鸣峰歉然一笑,接道:“这老和尚来湘地的任务,暗中察看‘南天堡’吕
奎老贼的动静,等吕老儿坐定盟主宝座,‘大漠四寇’授意卜乙和尚,送他归
天。”
莫八听得两眼直瞪。
“有这等事情?”
胸鸣峰又道:“吕奎老儿沐猴而冠,自封武林盟主,还不知团团危机四伏,
时有罹上杀身之祸的凶变,自己还浑然不知。
方才这名钱三儿汉子所说的话,一点没错,‘南天堡’吕老儿有所重要变故,
还要听命卜乙和尚吩咐!”
莫八摇头喟然道:“这种虚有其名,傀儡似的武林盟主有屁的味道!”
施鸣峰忽地想起,又道:“还有一桩骇人听闻的事情,过去吕老儿寿宴前后,
有不少武林正派中人物,丧命在一种毒厉暗器‘银须针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