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朝着我记忆中的熟悉奔去,一股暖洋洋的安全感包围着我,让我整个人彻底的放松下来。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在稍微适应了一点儿以后,司机点了一支烟,开始和我扯淡,大概的意思就是现在的小夫妻有问题最好还是自己解决,一个男人大半夜跑到另外一个城市去找妈是不太好的。
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好,但我不这样说,你能开车带我走吗?我嗯嗯啊啊的应付着,问司机要了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啃着手里的大苹果,竟然被我体会到了一种惬意的感觉。
生活不就应该这样?在豪华的大屋子里,连一支烟也不能抽,有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自我安慰,总之在递给司机一个我吹牛逼说是来自非洲,不外销的大苹果以后,我就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l市距离c城不远,至少从地理范围上来说是一个省份。
但说近也不近,车子在经过了6;7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以后,这才来到l市我一直在睡觉,除了中途司机加了一次油,我迷迷糊糊醒了一次。
这在车上的一觉,竟然无比香甜。
醒来,我觉得我虚弱的身体也好像恢复了不少,至少当车子驶入l市,清晨清新的阳光洒落大地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充满了力量。
“小哥儿,先把车费付了吧。我觉得我这个样子,暂时也不能回c城了,得找个地方睡一觉。算上来,我收你的车费真的不算多啊。”好不容易逮着我醒了,司机大哥开始问我讨要车费。
他可能也觉得不对劲儿了,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万一我赖账怎么办?看我年轻高大的样子,我一旦跑了,他又到哪儿找我去?
“去xx街,我指你路。再给你加点儿车费。”我很镇定,然后补充了一句:“离家出走,没带钱。幸好带了一块表,等我换了,把车费给你结了吧。”
在这种时候,我觉得还是真诚一点儿好。
“你原来没带钱?”司机大哥皱起了眉头,显然他没有想到我光棍到一分钱都没有,就敢打出租跑长途。
我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叶正凌啊叶正凌,你到底是被逼到了何种地步,才又当‘小偷’又坐‘霸王车’的?这一辈子最狼狈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了吧?可联想起自己的经历,我又不知道该怪谁?
司机大哥心里虽然不满,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无奈,还是依言带我到了xx街。
我是做古玩的,自然知道一些地下的交易场所,就比如说那种不太正规的典当行,就在这条街上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狼狈,一块价值比我预估的还高两倍的金表,被那些无良的典当商人用一个‘白菜’价,硬是给我当走了。
不过,说是白菜价,到底也有两万多块钱,付清了车费以后,我的生活暂时不成问题了。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收到了加倍车费,眉开眼笑的司机大哥驾驶着他那辆出租车绝尘而去的时候,我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儿,嘴上嘀咕了一句。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在那间豪华的大屋子里,随便的拿一块手表,都能有这个价钱。
无形中,我岂不是欠了他们一大笔钱?
上午的阳光洒在街道上,已经有了秋初独有的炙热,我一个人站在最熟悉的城市的街道上,望着来来往往匆忙的人们,想着无聊的‘欠债’,竟然也压抑不住心中那份迷茫的无助感。
我说过,我是相信我危险的处境的,在这个家乡的城市,我原本是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的。
就比如说我的古董铺,我的小窝,老周的家,秦海念的宿舍,forest吧可到了如今,我发现这些地方,我一个都不能去!如果真的是有无形的‘敌人’监视着我,这些地方应该是重点吧?
这种感觉自己被十面埋伏的想法,让我站在阳光炙热的街道,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背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窜儿鸡皮疙瘩,就好像有人站在街道的角落监视着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让自己站在了树荫的阴影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一点儿。
但我不可能一直这样躲藏着,我虽然对未来怎么样,没有一个清晰的预知,但我至少明白我来到这个城市是为了告知我在意的人们,我叶正凌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接下来,我应该主动一点儿,揪出背后的‘黑手’是谁?我需要帮助,而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给我提供帮助的就是师父和师兄。
所以,我要行动起来。
可笑的是,我几乎是需要鼓足勇气,才迈步离开了这片树荫,走到一个最近的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又去到比较偏僻的街道,找了一家不是太正规的小旅店,开了一间房间。
因为我身上没有任何的证件,也去不了条件比较好的宾馆。
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一条毒蛇,随时都要吞噬我的感觉在路上我也不知道出于一个什么原因,买了一顶帽子,把帽檐拉的低低,又给自己弄了一幅墨镜戴上,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做完这一切,我又拜托旅店的人帮我买了一个‘古董’手机,办了一张不需要身份证的卡。
当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种不知道要打给谁的感觉总想起那晚在仓库面临的一群人,好像每一个都盼望着我死,我却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但如果是那样一群无法无天的人,想要杀了我,而危险也指的是他们。
那么电话被监听也是正常的吧?我的心里越想越乱,越想就越觉得我呆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安全一般?可到底我还是不能一直躲在这小旅馆里,未来唯一可行的计划,我不是整理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我叼着烟,终于是拨通了老周的电话。
按照我的想法,老周那里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因为苏先生给我说过,老周被带去做什么‘心理教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可以想成是老周受到了‘特殊照顾’,那么那群人想在老周那里下手是不太方便的。
这种想法给了我一丝安全感和信心,而我一向也不记得别人的电话号码,除了父母,老周和老陈的电话,我也只记得辛夷的了。
可是,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心却像掉入了冰冷的谷底电话那头冰冷的电子音正重复的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老周的电话怎么会变成空号了?我感觉全身发冷我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拨错了,或者连接出了什么问题。
我挂掉了电话,看了一眼那窜熟悉的号码!没有错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仔细的摁了一遍摁钮。
电话再次接通了,而那冰冷的电子音,再一次重复响彻在我耳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哐啷’一声,我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老周怎么了?
第十四章 迷乱的危局 下
只是关心则乱,这该死的天气为什么让人全身都感觉黏黏糊糊的?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深呼吸了一次,这样对自己说到。
我拣起了地上的手机,却不知道为什么?手却一直有些控制不住的微颤。
握着手机,我站了起来,窗外的阳光开始变得刺眼,我站在窗前再次点上了一支烟。
虽说是小旅馆,但在这里却是有一个额外的惊喜,能够看见山中江边的大佛,矗立几百年的时间,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慈和而安然。
也不知道多少个难熬的,充满了疑问的夜晚,我就是这样站在自己家的窗前,看着大佛的方向,这样度过的当年为了镇‘水祸’的大佛,如今却成了安抚我内心的存在,这也才是真正的佛像吧?因为真佛像定然有真佛性,普通人见之亦可分辨。
想当年,我选中那个小窝,也不过是因为能够从窗口隐约看见大佛,这一次的小旅馆竟然也能看见,算是一种缘分吧?
或许,我的内心一直需要一种安抚?
从这个小旅馆自然是看不见我的小窝,相隔了几条街之前,我一直很想回去看看,如今却是站在窗前,内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阳光的折射下,有灰尘轻轻的飞舞,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再次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老周家的座机,如果他的手机号码因为什么而变成了空号,那么座机号码应该是不会的吧?危险也好,冒险也罢,我没得选择,唯一能先联系的也只有老周,毕竟我身边参与到事件中来的人,也只有老周。
这一次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电话很快就拨通了,我的心情也跟随着渐渐变得激动起来。
可是电话接通了以后,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喂,你找谁?”
在我的记忆中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声音,说明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本能的抓紧了我的心脏,只是瞬间就把我推到了选择的路口。
如果我立刻挂掉电话,也意味着我回到这座城市的线索全部断了,毕竟除了老周,我联系谁都是一件更加冒险的事情。
如果我选择说话,说不定能抓住一丝线索,但也有把自己暴露的危险。
我的手指开始无意识的敲打窗棂,只是一秒钟,当对方再‘喂’了一声之后,我已经很淡然的开口了:“你好?请问周正在家吗?”
“你找周正?这里已经不是周正的家了啊,我家是新搬来的。”那边很简单的就给了我一个答复。
在听闻这个答案以后,我的心一下子像是从希望的山顶滑落到了冰冷的深水一般绝望我感觉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手指也变得冰凉。
可是,我不可能对着一个陌生人过多的暴露自己的情绪,况且我只是在心中跟着自己的感觉做了一个决定,而我的灵觉一向很差劲,这种感觉根本靠不住,所以对方说的话是否真实,到底是什么身份,都是一个未知。
我压抑着自己的绝望,只是礼貌且‘惊奇’的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啊?周正竟然搬家了,我才从外地回来,不知道。那对不起,打扰你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应该挂掉电话了,说的越多越久,自然就会让自己越危险。
我已经从耳边拿开电话准备挂掉了,却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犹豫且急切的声音,是电话那头的陌生男人在说话。
“喂?”我并没有挂掉电话,可能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我又把电话拿到了耳边,并且喂了一声,表示并没有听见。
“我只是冒昧的问一句,先生你是否姓叶,或者姓陈?”电话那边的男子咳嗽了一声,声音依旧显得犹豫的重复了一次。
“怎么?”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下意识的开始翻找着我放在床上的超市购物袋,那里面有一把比较锋利的水果刀,是我下意识买的,其实在某种层次的争斗中,水果刀算得了什么?只不过人类都有一种本能,如果有一把武器在手上,内心会找到安全感。
我这个动作说起来,几乎是全无意义,但在电话那头的陌生人显然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见我沉默,又试探性的‘喂’了两声。
“对的,我在听。”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逃避的语气十分自然,语气甚至十分平淡,但天知道我握着水果刀的手已经有了一层滑腻腻的汗。
“是这样的。当初我们买到这个房子是一位姓秦的姑娘卖的,价钱十分的便宜。”说到这里,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到:“这价钱便宜到让人有些不安,又有些内疚。甚至到了我和妻子商量是不是要加些钱的地步。毕竟,我们打听过这房子,是新楼盘,在之前也只有一位医生住过,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哦,那医生就是我的朋友。然后呢?”我把玩着手中的水果刀,阳光打在我额前的头发上,窗外,那遥远且模糊的大佛依旧能让人感觉到内心的安宁,尽管根本看不清楚它永恒不变的安宁神情。
“然后那个秦姑娘拒绝了我们,只是带来了房主签字的文件。她说只有一个要求,要求我们保留这个原屋主的电话号码半年,如果有姓陈或者姓叶的人打来,就请告诉他一个消息。”那边的主人解释了一句。
看来我是赌对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手中的水果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我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熟悉的人的消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秦姑娘,自然就是秦海念,可是海念为什么要卖老周的房子?尽管我不解。
“我姓叶。”我声音低沉的回答了一句。
“对不起,叶先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能盲目的判定你就是秦姑娘所说的那个人。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那边的男人谨慎的说了一句。
“嗯,你问。”这个做法是对的,不然什么人只要声称自己姓陈或者姓叶,不就得到这个听起来显得十分重要的消息了吗?
“咳,是这样的。那位秦姑娘说,她和周先生都有一个外号,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