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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希望你是一个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为什么而活着的大哥。即便,你是一个乞丐。”梅寒慢慢的说到,大哥肯这样问,是不是有了希望?
可不想,聂焰问完以后,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没人能理解他的痛苦,想做什么已经被宣告做不到的痛苦。
梅寒的答案才让他心痛,他怕一个绝望的距离是越拉越大!
时光匆匆,再寒冷的冬季也会过去,而这一年的春节似乎也不怎么温暖。
一个又一个灾祸的通报,秘密的通过各种渠道送入了皇宫大内之中。
这些灾祸在表面上都是一些天灾*,或是旱,或是冻,雨,又或是匪。。。。毁灭了一村又一村,甚至好些镇子。
但谁都不知道在这些通报奏折之上,都有一个不甚起眼的秘密标记。
有了这个标记的,就不是当地官员所发的普通通报奏折,而是一群秘密活动的人所发。
记录的事情只是掩盖的真相,只要打上了这个符号,就已经代表了一个铁定的事实,这些消亡的地方,全部都是妖货。
是的,原本以为天下已经太平,新任天子仁厚,而且有观气运之奇人也曾说,这个朝代绝不似之前那些乱朝,没有深厚绵长的气运,注定长久不了。
却不想,妖族却在这个朝代的开端,活跃的如此频繁。
随着这些奏折通报的上报,有越来越多的神秘人开始行走江湖,其中甚至包括好些已经消失的上一代高手。
当然,是猎妖人的高手。
甚至有一些修者也参与了其中,猎妖并非全是猎妖人的责任。
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就这样悄然无息的拉开了序幕。
随着战争的进行,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也渐渐的传入了人间——妖族要真正的回归,流传在人间的不会再是那些微末的平常野兽的化形之妖,而是那些上古的大妖,传说中翻云覆雨的存在,都要一一回归。
要把人间重新拉入远古,一段惨烈的历史会要重演。
这是如何的让人震撼,担忧?偏偏越来越多的迹象在证明着这个可能,就比如妖族出现了越来越多出类拔萃的高手。
而这个消息甚至让人皇都感觉到了忧虑。
历史从来不会把这些当做正史来记载,就如同历史从来都是按照当时的人意来记载想要记载的,但历史也不会完全的掩盖全部的真相。
就是每一代人皇无论如何的更替,身边绝对不会缺乏修者的身影,为什么?
记载与否只是一个顾忌的问题,天机不可泄露,这是小孩都明白的道理。
人皇的忧虑,自然回震动天下。
于是,很多猎妖人又多了新的一个任务,找到曾经出类拔萃的双子,为何在如此动荡的年头,一个闭关,一个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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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世间,除非你瞬间斩断与所有人的联系,也不再有任何的牵挂之人。
不参与任何世间事,不留下任何的声名与线索。
立即归隐深山。
否则,像这种你所属的圈子都在找你,而且还有特殊手段的情况下,不可能还躲藏的了。
于是,人们首先找到了闭关已经有四个月的童帝。
那是在一处海边的断崖。
乱石嶙峋,几乎寸草不生,荒僻的石崖连绵数里。
石崖之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由于地形的原因,就算是晴好的天气,这里的海浪也不曾平息过,席卷着无数的浪头,一片一片的扑打向这石崖。
这是一个寂寞的地方,更是一个荒凉的地方。
而童帝就在这片断崖最突出的一个边缘地。
当人们看见这个双子之中声名赫赫的美男子时,几乎不敢相认。
衣衫褴褛,发须纠结,甚至连神情都是痴傻的,就这样抱着一张残琴,盘坐在断崖之旁。
对于这些猎妖人的到来,他视若无物。
其中一人与童帝稍微相熟一些,鼓起勇气上前与他说话,大致也就说了一下当今的形势,说了一下天下需要双子出山。
可是,却只得到童帝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回应。
接着,人们找到了聂焰。
任谁也没有想到聂焰会在蜀地有一座大宅,就如他们没有想到看见聂焰的时候。
那个声名隐约还盖过童帝的男人,竟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嗜酒的废人。
和童帝不同,聂焰在猎妖人的圈中几乎就没有相熟之人。
为请他出山,猎妖人几乎是共同推举了一个德高望重之辈,刻意与聂焰去说一下当前的形势。
不想,这却成了人们第一次认识到聂焰已经成为一个‘废物’的证据。
只因为,那位德高望重的猎妖人在和聂炎说完形势,并诚恳的邀请他出山时,他竟然只说了一句,天下与我再有何干?
那位猎妖人忍不住含忿出手,聂焰竟然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两下,就被轻易的打倒在地。
这还是当初的那个聂焰吗?
后来,又有猎妖人心有不甘,唯恐聂焰只是逃避责任在演戏,各种出手试探。
直至有一次,一个曾经视聂焰为偶像的年轻猎妖人将他打倒镇中一条热闹的街道,忍不住心中沉痛,好言相劝,恶言相逼。
聂焰竟然也如听闻不见一般,甚至顾不上被打倒在地的满脸脏污淤血,只顾去拣滚落到一旁的残酒时。
人们彻底绝望了。
甚至不忍心去听那年轻人悲愤的讲起那一幕,残酒洒落地上,昔日那个声名赫赫的双子聂焰,竟然不嫌弃的用嘴直接去喝,然后醉倒在街,被他的亲人接走。
天下,就是如此。
纵然你曾经有成百上千的丰功伟绩,但你如果还活着,只是一朝颓势,那么你的那些丰功伟绩,也遮掩不住你如今的狼狈。
双子一癫一废,从此以后江湖间再也没有那耀眼的双子。
这个传言不消一月,就已经传遍了天下猎妖人的耳朵。
大多人忍不住唏嘘:“原来双子就如那耀眼的流星,灿烂,也只是一时的光辉,划过天空,就了无痕迹!注定不能是皓月,甚至连那星辰都不会是,在这天空之中留不下自己的光芒。”
此时,已经又是一年春快要到来。
华夏的百姓们依旧会热闹的庆祝这一年最重要的节日——春节。
而双子的陨落,严峻的形势,却让猎妖人圈中一片愁云惨雾,天下大势,一般都会有人应运而生,就如乱世久了,总会有一个应天命的天子来结束这乱世。
那么,猎妖人之中的应命之人既然不是那双子,又会是谁?
老天就如同给了猎妖人一个谜题,但同时,老天也公道的让冬季结束,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春的脚步还是一步步接近了。
这一日,聂家大院也开始忙碌起来。
打扫,收拾,挂那红灯笼,贴那红对联,采办那年货,准备过春节。
而这一日,如同石像一般坐在海边断崖的童帝,忽然动了,双手轻抚在琴弦之上,看似无力的拨动了一下琴弦,一声如同轻微的海浪微起的琴声响起。
在断崖之下的大海忽然卷起了惊天的海浪,拍打在断崖之上,发出了惊天动地一般的声响。
浪头破碎,海水复归于大海。
童帝长身而起,任由海风吹拂破碎的衣衫,一个反手,残琴重新背在背上,轻声说了一句:“是了。”
然后,在风中一步一步朝着断崖之下走去。
川地少雪,深冬时日,那一连两场罕见的大雪,到了如今,也早已融化,再也寻不见踪迹。
倒是接近大年三十的这些日子,难得的晴好。
一直由于家主聂焰的原因,处在愁云惨雾之中的聂家大院儿在收拾一新之后,难得有了几分喜庆的色彩。
梅寒手中拿着一套新做的青色短衫,走到了聂焰所在的院落。
院落干净而整洁,无论聂焰成了什么样子,家主的院落打扫,下人们是不敢怠慢的。
只是聂焰造就不在房间之中,而是坐在长廊的躺椅上,早晨才来打扫过,如今不过是接近中午的时分,在他旁边已经又堆上好几个乱七八糟的酒瓶。
梅寒远远的看见,抿了一下嘴角,却是收起心底的那股悲伤,走了过去。
“大哥。”梅寒轻轻的叫了一声。
聂焰的双眼已经因为这段时日长期的嗜酒,变得有些浑浊,转头看着梅寒,竟然一时间难以聚焦,过了好半天才说到:“哦,是你来了啊。正好,我这房中的酒已经喝完,让下人们再送点罢。”
说话间,聂焰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咕咚咚’的声音是表明,这一壶酒中也只剩下小半壶残酒了。
梅寒从他手中轻轻的接过残酒,柔声的说到:“酒,要喝,随时都有!但明日就是那大年三十,大哥可以这两日少喝一些吗?家中的人图个喜庆,还指望着大哥主持着过个节呢。”
“我不主持。”聂焰半醉之中丝毫没有考虑的拒绝了。
梅寒把手中新作的衣衫轻轻在聂焰身上比划,说到:“也不用主持什么,只要那一日你在着,不是醉醺醺的,大家看着就安心了。你看,这过节的衣物我也为你准备好了。记得到时候换上。”
聂焰推开梅寒的手,嘟囔着说到:“你们庆祝就好了,只要你们高兴不就成了?”
梅寒抓住聂焰的手,定定的看着聂焰:“大哥,这一年到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春节你难道都不能逐了我们的心愿,和我们一起吗?你难道忘了之前的那些日子?每一年的春节,你总是要和我们一起过的,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第一次知道春节,过春节,就是与我们一起的吗?”
梅寒说话间,双眼中隐约有泪光浮现,目光之中充满了盼望。
聂焰看得心中一痛,不由得呆呆点头,接过了梅寒手中那套衣衫,轻声说到:“那好,我喝完今日这小半壶,到明日吃饭,就暂时不喝了。”
“真好。”梅寒笑了,这愁云惨雾的日子中,这是她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这眼看着要过节了,那些来挑事的江湖人物也不再来找大哥的麻烦,这也是值得开心的。
要知道,前两个月里,一拨拨的人来,一拨拨的人走,对大哥动手的不在少数,他们几小却从来都只能被挟持的看着。
看着曾经在他们心中如此伟岸,英雄的大哥被一次次的打倒,一次次的侮辱,毫无办法。
最心痛的那次,竟然是大哥被打倒在镇上最热闹的街,镇子上的人们围成一圈,看着大哥趴在地上不顾一切的喝着残酒,议论纷纷。
梅寒已经忘记了那一日他们是怎么把大哥扶回来的。
可是,大哥却像丝毫没有感觉,一身脏污,回来倒头就睡,醒来也只是照常喝酒,全然不觉得耻辱。
而曾经那个大哥,是多么的骄傲,即便一身风尘的从外而归,也能感觉到那一种顶天立地的英雄之气。
想到这里,梅寒忍不住想要落泪,却想着要过节的日子,落泪总是晦气,好言劝说了大哥别喝太多,记得吃点东西之后,就走出了院子。
晴好的日光下,梅寒的心情总没有像今日这样好过。
大哥已经答应了一天不喝酒,这会不会是一个好转的开始呢?
低头想着这些,梅寒的嘴角不由得带起了一丝笑容,却冷不防在入神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当她诧异的抬起头,在想是谁那么不小心时,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你?”她脸微微一红,忍不住小声询问了一句。
来人却并不说话,却是忽然一扬手,朝着她的后颈毫不留情而果断的劈砍了下去。
梅寒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来人。。。但后颈传来的疼痛伴随着巨大的眩晕感,让她终究支撑不住,软软的倒了下去。
连一句为什么都来不及问出口。
第五十八章 锻心 下
?
在这世间,除非你瞬间斩断与所有人的联系,也不再有任何的牵挂之人。
不参与任何世间事,不留下任何的声名与线索。
立即归隐深山。
否则,像这种你所属的圈子都在找你,而且还有特殊手段的情况下,不可能还躲藏的了。
于是,人们首先找到了闭关已经有四个月的童帝。
那是在一处海边的断崖。
乱石嶙峋,几乎寸草不生,荒僻的石崖连绵数里。
石崖之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由于地形的原因,就算是晴好的天气,这里的海浪也不曾平息过,席卷着无数的浪头,一片一片的扑打向这石崖。
这是一个寂寞的地方,更是一个荒凉的地方。
而童帝就在这片断崖最突出的一个边缘地。
当人们看见这个双子之中声名赫赫的美男子时,几乎不敢相认。
衣衫褴褛,发须纠结,甚至连神情都是痴傻的,就这样抱着一张残琴,盘坐在断崖之旁。
对于这些猎妖人的到来,他视若无物。
其中一人与童帝稍微相熟一些,鼓起勇气上前与他说话,大致也就说了一下当今的形势,说了一下天下需要双子出山。
可是,却只得到童帝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回应。
接着,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