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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子-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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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盘,盘内盛着木瓜,上设卧榻,悬的是联珠碧帐。塌上纱衾鸳枕,正是一片香艳旖旎风情,与李渊元配正室窦氏夫人的居所之中,那种庄重雅致的装潢风格,完全大相径庭。李渊生前,向来不许旁人进入万贞儿这闺房,如今小秀宁首次进来,不由得甚是好奇地睁着大眼睛左顾右盼,心中只觉得这里布置好漂亮,似乎……似乎……小秀宁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似乎”什么,只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只觉得双颊微微发烫起来。

万贞儿身边,原本也有两名贴身服侍的丫鬟。只不过她们是李府的下人,却并非属于她万贞儿自己所有。李渊死后,唐国夫人重新接掌府中权柄,雷厉风行地调整人事,便把这两名丫鬟调开了。故此如今她这处厢房内外,别无他人存在,却正方便万贞儿行事。她拉着小秀宁的手,在床边坐下,柔声道:“秀宁,妳可知道男儿和女子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又是如何生出小孩子来的么?”

小秀宁当然不知道,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万贞儿嫣然一笑,道:“世间万物,皆分阴阳,彼此相辅相承。天是阳,地是阴;日是阳,月是阴;男儿是阳,女子是阴。所谓“故阴不生,独阳不长”,须得要阴阳和合,方能生得下小孩子。而这阴阳和合之道,当中亦是大有学问。假若学得好了,即使不生小孩子,本身也能产生极大快乐,是天下间第一等能令人乐而忘返的美事。姨娘就是凭着钻研这本事,所以才能得到老爷喜欢的。”言毕,便打开床头暗格,从中取了一叠手帕出来,道:“来,拿过去仔细瞧。究竟是什么样的本事,上面可都绣着呢。”

小秀宁把那叠手帕接过来,第一眼瞧上去,小脸蛋登时便变得红通通的。原来那叠手帕之上,绣的却是男女二人赤身相拥,下身紧贴,相互搂抱着行那敦伦之事的图象。却也不知道究竟出于谁手。她慌了手脚,被这不知原由的异象弄得满脸通红,心里只觉无比羞耻,却不明白何以会感到羞耻。松手想要把手帕抛开,偏偏又放不开。忽然腰间骤紧,被万贞儿从身后搂住了,在她耳垂边轻声道:“别怕。继续看下去啊。那后面的才精彩呢。秀宁,妳不是要讨杨昭表哥的欢心,好让他教授武功么?这男女之间的妙事,世间男儿啊,就没有会不喜欢的。好好跟着学,然后再照样和妳杨昭表哥一起去做。包他什么都教给妳。”

小秀宁咬咬牙,不停给自己打气,继续翻阅下去。这叠手帕共有三十六张。每一张之上的情景、人物、还有姿势等均有不同。或是一男一女,或是一男二女,或是一女二男,或立或卧,或现前胸,或见后背,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花样表情层出不穷。其中男子固然极其雄伟,而女子则不但秀美非常,而且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妖媚诱惑的风情。丰雄隆臀,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尽头那抹乌黑,各处细节尽皆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小秀宁越看下去,越觉得心儿快要从胸腔蹦出来,浑身发烫,几乎快要晕过去。忽然间,她失声“啊~”地惊呼,原来万贞儿竟悄悄把玉手滑进了她衣服里面,触到了她的私处。那手指极灵活地活动几下,小秀宁幼嫩的身体里面,立刻产生了某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令她不自觉“啊~”地颤酥酥呻吟出声。随即更无力地哭叫道:“姨娘,姨娘,秀宁觉得……觉得好奇怪哦。不要了,不要了啦。”

“傻孩子,别怕。”万贞儿双眸内闪烁出异常的炽烈光芒,缓缓道:“接下来,妳才会觉得真正的,呢……”话声甫落,忽然低下头去,吻住了小秀宁那诱人的双唇。小秀宁无力地挣扎几下,从喉咙间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声,慢慢和姨娘相互拥抱着,倒在了床上。那声音更被厢房墙壁严严实实地隔绝在内。诺大留守府中,竟然始终无人能得与闻……

妖祸众生篇 第二百九十五章:尔之君父为我臣

留守府内此际发生的种种情事,杨昭既不知道,亦不关心。。此时此刻,马车里的河南王闭目端坐,将阴阳令横置膝头,双手抚按其上。神兵通灵,有时候它的感觉甚至可以比人更加敏锐。更何况当初东王公与西王母铸成阴阳令之后,曾经将它安置于蜀山深谷之中镇压妖邪长达千载之久。直至三十多年前,方被万禅庵主持绝心神尼所发现而出世。故此,阴阳令这对神兵与妖物之间,彼此间乃是注定水火不容的夙敌。假若真有妖孽藏身于附近,并且散发出了妖气的话,阴阳令定然会自动轻颤低鸣,以向主人传达警示。刚才杨昭之所以会察觉温都汗的异状,就是因为了当时背上所负神兵突然震动不休,令他大起疑心之故。

“吁~~”的长呼声从车厢之外传来,马车随之轻轻一震,就此停住不再前进。原本寂然不动的阴阳令,忽然“嗡~”地颤响,但紧接着便又没了动静。杨昭疑惑地睁开眼帘,手指在神兵刃面扫过,只觉阳令微微发烫而阴令则透出寒气,显然是已经发现了点什么。可惜神兵再有灵性,始终也不会说话。而此际它的表现,又和刚才直接发现有妖气出现时的情形不同,当中原因,委实煞费思量。河南王微一沉吟,将双令收回背上,起身推门走下马车。举目环顾,只见街道上到处也是全副武装的大隋府兵,将东突厥使团所驻跸的驿馆各大小出入口严加封锁。毕竟事情牵涉重大,汉王绝不敢有丝毫怠慢。为了以策万全,他特地从城外兵营里调来了大队精锐军队,将驿馆所在的这个坊市彻底封锁起来,严禁任何人出入,否则一概格杀勿论。不过说到底,此举其实也是象征的意味大于实质。假若杀害唐国公的那头妖孽当真躲藏在使团之内的话,那么凭这妖孽一身通天彻地的邪术妖法,这些士兵又全是普通人,即使装备再精良、训练再严格、作战再勇悍也罢,却又怎能奈何得了妖物?

当然,在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没有用”只是很次要的考虑。最重要者,恰恰便是表面上做出来的这种姿态。所以杨谅这样做,却也不能说有什么错。光天化日之下,那成百上千的士兵一个个盔甲鲜明,刀枪出鞘,弓箭搭弦,看起来当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驿馆墙壁之后,那些突厥武士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忽然间就看见有大兵压境,心中岂能不慌?有人就躲在墙后,高声询问隋军来意。可是事起仓促,连领兵的军官也只知道“奉汉王命令包围突厥使团”,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也同样全不知情。更何况军法严谨,谁肯多嘴多舌地和这些突厥人说话?如此一来,双方之间的气氛便不由得更加紧张了。草原上的狼之民族,总算还有几分骨气。纵使明知众寡悬殊,却依旧无人肯言投降,而是纷纷找来兵器弓箭,在墙头上严阵以待。只是既然大隋军队还没有开始进攻,他们倒也不敢率先放箭找死。

这时候汉王和阿史那始毕也先后下了马车。三人聚首,杨昭抬头向墙上那些满面紧张的突厥武士一扫,随即把目光转向突厥王子,轻声冷笑,却未说话。阿史那始毕满面尴尬,急忙向汉王、河南王恭身告罪,踏前两步,厉声喝骂道:“一群不开眼的下贱奴才,都在干什么?难道想要造反不成?大隋的汉王与河南王两位在此,还不赶快都把兵器收起来,再大开中门迎客?假若迟了半分,都小心你们的狗腿!”

墙头上那几名突厥武士忽然看见自家王子越众走出,不由得都是长长舒了口气。只不过墙下大军围困,他们也不敢当真听话就此开门。其中有个胆子大的,勉强提声问道:“王子殿下,您不是去拜祭他们的那个什么太原留守吗?可是这些汉人的士兵……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蠢材,你们怕什么?汉人真要杀咱们,还用得着搞这么大阵仗?”阿史那始毕骂道:“不成器的家伙,也不想想咱们这是在哪里?汉人如果要下手,难道你们关起门来就能没事了?别废话了,赶快开门。”

阿史那始毕所说虽然不中听,但实是有理。霎时间,众突厥武士面面相觑,终于迟疑着慢慢爬下墙头,将原本已经搭上弓弦的箭矢重新收入囊中。过不多时,严丝实缝的大门“嘎~~”地向左右分开,显露出一干突厥武士忐忑不安地垂手站立的模样来。虽说是开了门,可是在大部分突厥武士心中,其惊疑之意依旧丝毫未消,故此大部分人也仍然手按刀剑,保持着随时可以把兵器拔出来使用的状态。汉王无所谓地轻笑一声,向后挥了挥手。领队的军官得到指示,当即大声喝斥着,指挥手下士卒向后稍微退开,但包围网只是因此而扩大,并没有半分放松。甚至连那一架架已经搭好箭矢的强力弩机,也仍旧平端着对准驿馆。任何人假若想要越墙逃跑,都首先要过这几百架弩机所构成的一关。即使身手高明有如司马荒坟以及边不负之流,骤然遇上如此阵势,同样要吃不了兜着走。阿史那始毕无可奈何地苦笑,惟有当作视而不见。伸手肃客道:“汉王、河南王,请。”

杨昭微笑道:“阿史那王子,你好象搞错了些什么。太原城属于我们大隋疆土,这城内的每寸土地,也都属于大隋所有。驿馆只是暂时借给贵使团住宿,并非就属于贵使团所有。其中区别,还请分得清楚一点才好。”大袖一拂,也不管阿史那始毕如何反应,径自举步上前。在场这些突厥武士,大多数都见过那日河南王击败黄金雄狮的情形,谁不认识这位大隋王爷,又有谁敢不自量力地上前阻挡他去路?当下纷纷向后退缩,面上更不其然地尽皆流露出畏惧惊恐之意。

眼看着杨昭越行越近,甚至一脚也已经跨过门槛,忽然间对面影壁之后有人沉声喝道:“且慢。河南王,你这是想干什么?”话声当中,有道高瘦身影转过影壁现身而出,正是突厥大宗师“武尊”毕玄之亲弟暾欲谷。他眉头紧皱,身边带着两三名最为忠勇亲信的突厥武士。纵使修为不及河南王之高,但毕竟仍是准宗师的身份,身上自有股不凡气势。众突厥武士受其气势感染,自然而然都流露出稍微安心的神情。甚至就连阿史那始毕,也似找到了主心骨。这突厥王子连忙快步上前,低声向暾欲谷说明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暾欲谷听到温都汗居然在留守府中变化成妖孽,眉头登时便下意识地跳了两跳。待得听见两名大隋王爷要来驿馆上搜查,面色更是立刻一沉,斩钉截铁地怒道:“不行!假如任由这些汉人来搜查使团,我们突厥的颜面何在?始毕,你身为使团正使,又是金狼子孙,居然还答应他们这种无理要求?阿史那家族今后还有脸继续为草原之王么?这事万万没得商量!”

“废话,这么显浅的道理,我难道会不知道?可是形式比人强啊!当时那个形势,老子到底是答应抑或不答应,又能有什么分别?”阿史那始毕腹中暗诽,可是同时又暗自觉得奇怪。“武尊”毕玄在大草原上的地位与立场向来超然,暾欲谷身为其弟,虽然略为偏向东突厥,但这次之所以跟随使团一起南下,其实也未必对于维护阿史那王室的颜面有多大兴趣。忽然间说出这种话来,和他平素的为人性格,实在很难对得上号。难道说,幻忘子还有他那位大师兄……阿史那始毕心内眨眼间便转过了十几个念头,微微恭身,苦笑道:“话是这样说……既然暾欲谷先生认为不行,小王就把此事全权托付先生处理,如何?”

这话虽然也讲得客气,但分明就是推卸责任。然而暾欲谷听后虽然面色更加难看,竟然并没有出言推搪。他嘿声冷哼,大踏步上前,将身往大门之前一堵,连眼角也不向河南王多瞄半下,径自向汉王拱手道:“汉王殿下,大隋朝廷已经认定了杀害李留守那名凶手,就是我们东突厥使团的人吗?假若不肯让你们进来搜查,殿下就要指挥这些士兵进来将我们使团上下人等统统杀光,是不是?”

汉王微微侧身,不受暾欲谷全礼貌。笑道:“暾欲谷先生何出此言?误会,误会了。东突厥为我大隋属国,其忠心向来有目共睹。我大隋天子视贵国可汗为子为臣,贵国可汗亦奉大隋天子为父为君。父子之间,纵使一时有所误会,终究都是自家人,又怎会有什么斩尽杀绝之事?不过么,那妖物温都汗确实是贵使团的一员,这点可没错吧?这妖物既然能够对我们的李留守下手,难保就不会丧心病狂地同样也对贵使团中人下手。尤其阿史那王子身份尊贵,假若他有个什么闪失,本王可是负不起这个责任啊。所以么,为了大隋与东突厥两国关系着想,大家还是把驿馆仔细搜上一搜,所有人都叫出来检查清楚了,反而更能落得个心安理得。暾欲谷先生,你说对不对?”

汉王这番话可谓皮里阳秋,暗中藏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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