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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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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您尽管放宽心,在下自能向东家解释,只是您日后切不可对人说,您的石印是在本号典当的,不然让同行知道是我破坏了规矩,我也就难以在这个行当再混下去了。” 
  老者连连道:“不会,不会,张掌柜这是帮老朽度过难关,是我们一家子的大恩人,老朽又怎会恩将仇报呢?” 
  “老丈,您过奖了,我这就给您开当票去。” 
  “用不着那么麻烦了。”老者爱惜的望着那方石印,缓缓道:“老朽已经是风烛残年之人,此生已无望再将其赎回了,要这当票做甚,看见了只能是平添感伤。” 
  正中张大元的下怀,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太美妙了。他出了客厅拐了个弯,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先是朝门外张望了许久,瞧准了没有一个人在近前,才合上房门,从隐蔽之处小心的捧出一只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叠大大小小的银票。 
  这可是他毕生的积蓄,不但有这几年累积的工钱,还有平时偷偷摸摸弄的一些手脚,连同前日那杨某人打赏的一百两,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六百两而已。手捧着这些银票,张大元的心里充满了挣扎与矛盾。究竟该不该拿出去呢?一旦失了手,自己这些年的辛苦可就一朝尽失了。 
  这样的风险让他不得不考虑再三,可紧迫的时间在考验着他的精神,那五千两的银子更是无时无刻不在他眼前晃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张大元浑身上下陡然紧绷起来,一把将银子揣进怀里,毅然推门而去。 
  “您慢走。”送走了老者之后,张大元喜孜孜的回到了铺子里,顺手招来一个伙计,先行去客栈通知杨官人一声,他随后换了衣服就前去见他。 
  还没盼咐完,就瞧见大掌柜蒋善本走了进来,问道:“大元,刚才你那是送谁呢?老远就看见你的人了。” 
  张大元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大掌柜,这回可让我们小发一笔了。我昨日不是问您有没黄山道的印章吗?您猜怎么着,今日就有人上门求当,而且还是死当,我用自己的一千五百两银子先买下了,等会一出手,这里外就赚五百两。我合计过了,这笔买卖就当是我和您合伙做的,一人一半,这一个人也有二百五十两,您看怎么样?” 
  “你是说,前日有人要买,今日有人要卖?” 
  张大元洋洋得意的道:“是呀!您看这是不是上天要我们赚钱,想不赚都难呀!” 
  “你这个笨蛋。”蒋善本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撇开一脸诧异的张大元,疾走两步,吩咐身旁的小厮大力,顺着那老者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武昌府城内,一间并不显眼的客栈,平静的伫立在街尾拐角处。 
  店堂里没有多少往来的宿客,过道里东一堆、西一撮垒起了许多的东西。 
  能够如此随意堆放的东西,当然也是值不了几个大钱的,多是一些扁担、挑子、箩筐之类的。另一方面,这些东西恰好也说明了店里宿客的身分,多是挑夫苦力之类,靠力气吃饭的粗人。 
  再特殊一点的,还有算命的先生、跑江湖的郎中、耍把势的卖艺人。这种破落的小客栈,一个通铺睡上十几个人,除了便宜,再没有什么数的出来的优点了。 
  张大元在去了江夏客栈之后,终于知道自己是上当了,然后就是疯了似的遣人满江夏镇的搜寻,可就算他挖地三尺,也不曾找到那两个合伙做局害他的骗子,气的他痛哭了一整个晚上,也让顺子那些平日里被他欺负的伙计们开心了一整个晚上。 
  隔日下午,蒋善本在大力的带领之下,没有惊动其他任何人,悄悄来到了武昌府,进了这间小客栈。 
  一进门,蒋善本就感觉着一阵酸臭味扑鼻而来,熏的他昏昏欲坠。他赶紧捂着鼻子,埋怨的道:“这是什么兔地方呀?” 
  “大掌柜您别见怪,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大多是些三教九流,走江湖耍把势的,汗臭味自然是免不了的。” 
  蒋善本冷冷笑道:“这两个骗子倒是挺机灵的,刚返了一大笔银子,还藏在这么个鬼地方,谁能猜想的到。”转而又问道:“大力,你肯定他们还在房间里吗?” 
  “您放心,昨日临回去的时侯,我塞给了柜上的伙计一两银子,让他帮我好好看着他们刚才那伙计就给我说了,他们两人一直藏在屋子里不曾出门。” 
  “好,去拍门,我倒要来会会他们。 
  “匡”的一声,两扇门被大力猛的推了开,房里有两人,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其中之一正是那个所谓从福建来的杨官人,另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则是昨日去源生当拿银子的老者。 
  不过现在的他已没有昨日那种老态龙钟的模样,反而是显得很有几分气势,大声的呵斥道:“你们是谁?怎么冒冒失失的就闯进来了?” 
  “还不给我出去,小心我叫官差来拿人了。” 
  蒋善本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骗子,越是心虚的时侯,气势上越是不能输人,这种把戏有时侯会唬住不少人,可惜这次他们不凑巧,碰上的是蒋善本这个久经事故的老江湖。 
  他不急着声辩,而是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们,嘴角还泛起了丝丝笑容。 
  “你这人是有毛病还是怎么着?让你出去,反倒是坐下来了。走,三叔,我们让掌柜的来评评理。”说着,那自称杨官人的骗子,就拉着他那个同伙要出门而去。 
  “怎么着?这就要逃了?这可是武昌府,外面巡街的官差可是一队接着一队的,只要喊上那么一嗓子,都得去公堂上问话。”蒋善本冷冷的一句话,让急匆匆的二人顿时刹住了脚下的步伐。 
  “笑话,凭什么抓我们?”虽然心下是万分震撼,可嘴上他们是一点破绽也不露出来,道:“我们是一不偷,二不抢,正正经经的草民百姓,差役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抓人吧!” 
  这两只死鸭子,空剩下嘴硬。蒋善本冷冷的道:“我都已经亲自找上门了,你们觉得还会有蒙混过关的机会吗?依‘诈伪律’,欺诈之罪是要被判处徒役五年的。”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忽的暴起威胁道:“本来我们只是求财而已,既然你逼人太甚,不肯放过我们,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蒋善本也不答话,自顾的举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两个骗子举拳就要往他身上捶去,还没凑到近前,就整个的身体都失去了平衡,仰面倒下。 
  原来是蒋善本身边的跟班大力,身材魁梧的他,天生一股子蛮力,三拳两腿打的二人嗷嗷直叫。他们本能的求饶声,无意间还泄了他们的底,原来是一对河南人。 
  “俺们错咧!错咧!以后再也不敢咧!银子都还给您还不成吗?” 
  大力也不管他们受不受得了,依旧是一拳重似一拳。 
  “大力,够了。” 
  若不是蒋善本制止了大力,那两个骗子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他个十天半月的,临了大力还在他们身上一人给添了一脚。 
  “好了,你去外面看着点,别让人进来。” 
  “是。”大力推门而去,随手还合上了门,房里只剩下端坐着的蒋善本,还有在地上呻吟的两个骗子。 
  蒋善本抿了一口茶,道:“起来吧!” 
  二人挣扎着爬了起来,痛苦的道:“哎哟!俺这把老骨头都快要被拆散咧!” 
  “大爷呀!俺们也是走投无路呀!欠下了人家一大笔银子,如果还不上,他们就会要了俺们爷俩命呀!实话跟您说了吧!昨日从您号里返来的银子,转手就还了债,要不然俺们爷俩也不至于住在这么个破地方呀!还请您发发善心,就饶了俺们这一回吧!” 
  “都到这份田地了,还想给我来虚的,当真是舍命不舍财呀!要不要我再把门外的伙计叫进来呀?” 
  那老者听闻后,双脚发颤,一个踉跄不稳跌坐在地上,道:“不敢,不敢,银子保准一两不差的都还给你。” 
  “叔。”旁边的骗子急着道:“您咋就这么性急呢!” 
  “哼,你年轻,再抗个一两顿打也不打紧。你叔俺可不行了,若是再让门外的大汉来这么两下,俺就得提前下去找你爷了。” 
  叔侄俩还要争执,蒋善本已经有些不耐了,打断他们道:“好了,若只是想要你们吐出银子,又何须我亲自跑一趟呢!三两个伙计就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了。放心吧!你们骗得的银子是你们自己的本事,我是不会要回来的。” 
  叔侄俩一听银子保住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身上的疼痛也不再那么强烈了。 
  “非但如此,只要你们听我的安排,去替我做成一件事,还可以得一大笔银子。可你们若是不答应的话,我即刻就让人叫衙役们进来。走哪条路,你们商量商量吧!” 
  “中,中,还商量个啥嘛!就是个傻子,他也知道该走哪条路呀!您老怎么说,俺们叔侄俩就怎么去做。” 
  蒋善本嘴角泛起浅浅笑容。 
 
 
 
  
 ~第八章 噩耗连连~
 
  江夏会馆里,章传福、柳文定以及数位江夏同乡环坐于议事厅中。这些同乡的神色间皆弥漫着浓郁的愁情,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向章传福诉说各式各样的事情,期望得到章大老板的襄助。 
  当众多会馆相继在汉口镇上立起的同时,这间占地偏小的江夏会馆也静悄悄地揭牌开馆了。它坐落于闹市街角,虽没有山陕会馆那般宏伟的建筑,也不像新安会馆似的,有大殿、厢房、戏楼,驼峰、斗拱,错落有序的建筑,雕刻华丽的装饰。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禹王庙、厢房、议事厅等等应有的设施无一不有;田产地租、章程条款、会首、庶务、管帐、文犊一样不缺。整间江夏会馆乃是由章传福牵头,众同乡纷纷出钱出力修建而成,为了是使这些来汉口镇讨生活的江夏同乡们窘迫之际,还能有所依恃。 
  在汉口镇讨生活的江夏百姓加起来也有一百来人,这一百多人里面,有的是店铺里的伙计,有的是码头上的挑夫,还有许多匠人,自己做买卖开字号的少之又少,自然众人都是以章某人为尊,会首一职不做他人想。 
  同乡馆之会首,谈起来似乎挺风光,非是德高望重,非是家底深厚皆难以服众,然而只有当上这个会首之后,才能真正体会到这里面的诸多无奈。数不清的烦事一个一个的接踵而来,每个同乡遇到不平事,都头一个想着来找他,生意不顺,更是少不得登门求救。 
  如今章传福终于明白了,为何以燕行舟等人的精明,会将这个莫大的荣誉寸影合旁人,而自己只是做个捐款的闲人?可到他有所体会的时侯,已经是深陷其中,抽身不得了,只能期待这三年的任期尽快过去,早日脱离这苦海。 
  好像此时,几位同乡就是一道前来向他抱怨,自己等人初来乍到,无缘无故就被徽帮中人打压,搅的买卖也做不成。 
  “这也是没办法的。”章传福语重心长的安慰几位同乡道:“将心比心,这就如同我们在江夏,花去了许多的心思,才将买卖、人脉都建立了起来,突然就有个新手插了进来,分走了原本属于我们的生意,大伙自然也是会心生反感,想方设法的排挤他。” 
  “会长,您的意恩是什么呢?总不会是叫我们收拾包袱,一道回江夏吧!” 
  做一任会首,可真是叫人急白了头,章传福不得不对他们详加解说道:“刚迈出头一步,就急忙往回退,那当初又何必要出来呢!我的意思是让大家都先忍一忍,切记不要急病乱投医,坏了行业里的规矩,只要熬过了这一段彼此适应的日子,等周围的人都熟悉了自己,还愁没有买卖做吗?文定,铺子刚来汉口那会儿,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么一段呀?” 
  文定虽说不是江夏人,可从他头一天出门做学徒起,他就混迹于他们之中,大家也早就不拿他当外人了,是以这种同乡会,他也得以位列其中。 
  经东家这么一问,文定也回忆起来:“那段时期的确是如此,铺子里面的买卖,有时一连好几日也做不成一笔。不但是各同行对我们怀有戒心,各商家百姓也无不是在一旁观望。可只要是挺了过去,这汉口的买卖凭谁也做不完,总会有生意上门的。” 
  听闻过了他们的言传身教,众人的心中才算是有了些底气。 
  毕竟源生商号成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在这六年的时间里,楞是将这间百年老号的规模扩充了一倍有余,涉足的行业也趋于多样化,信誉与声望更是大步提升,足以与汉口镇上一流的商号媲美。文定他们成功的经历,自然也值得他们这些后来者去好好借鉴。 
  章传福沉吟了一会儿,道:“初来乍到,对抗总是不好的。这样吧!过些日子我来作东,宴请徽商帮的沈老板,你们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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