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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江帆的意思,便是淑妃再厉害,也管不着自家姑父纳妾的事啊,他又没休妻,又没责打宋氏,淑妃能怎么着?
这话一出口,宋氏也闹不下去了。
她直接跑去跟江采芑诉苦,江采芑听后也气的不行,直接骂江采薇不是个东西,又说陈氏教出来的果然都是狐狸精,江采薇前脚走,后脚可儿就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是她教唆的。
这话一出口,宋氏就给气坏了,啥也不想,立马就要找江采薇算帐。
江采芑也有心叫江采薇得不了好,使鼓动宋氏直接过去把江采薇毒打一顿,然后宣布往后是不会给江采薇姐弟送钱送米粮,不管他们死活的,到时候,江采薇肯定就怕了,说不定还会嗑头求饶。
但凡是一想到江采薇跪在地上求她们母女,江采芑心里就是一阵快意。
前一世,她可也曾跪在江采薇脚下苦苦哀求,可最后呢,只换来江采薇的冷嘲热讽,这一世,她也要叫江采薇尝一尝这种滋味。
宋氏是个受不得激的,一听江采芑这话立马同意。
江采芑叫过一个人来,叫他去打听江采薇如今怎么着了,那人去了没多少时候回来就跟江采芑说江采薇被一个出宫的老嬷嬷收留,如今住在人家那里。
当时,江采芑就给气坏了,暗骂江采薇怎么运气那么好,便是到了绝境,似乎都能闯得过去。
她不服气,就撺夺着宋氏要大闹一场,闹的那个老嬷嬷把江采薇赶出去。
娘俩个计议了一通,等坐车出去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她们才出了城,城门就关了,娘俩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如今闹了这一场,正是夜黑风高之时,城门是绝对不会开的,她们想回去是不能的,唯一的办法只能借宿。
宋氏和江采芑上了马车,叫人去找找看庄子里有没有条件比较好的人家。
一个婆子匆匆去了不一会儿,回来说倒是有一家房子盖的好,青砖大瓦房,看起来就比别的人家气派。
宋氏一听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叫车夫赶着马车过去。
等到了地方,宋氏和江采芑下车一看,果然房子盖的好,满庄子里数起来,就这家的门面气派,而且,房子也新新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宋氏叫人上前拍门,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个丫头的声音:“来了,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借着丫头手上提着灯笼的光,江采芑一眼就看到一张娇美的脸庞。
一个穿着浅红小袄,系着姜黄撒花裙子,披着一件水红长衫的丫头俏生生站在门内,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看起来真是如果子肉一样水灵灵的。
“小姑娘,我们太太和姑娘出来访亲,走的晚了,如今也回不了城,想寻个地方借宿一晚。”一个婆子上前和小丫头笑着说了一句话,随后还递过几个铜板去。
小丫头打量宋氏几眼,捏了捏手中的铜钱:“等着,我跟我家姑娘说去。”
小丫头的话才一说完,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谁啊……”
然后,江采芑就看到一个绝色佳人从远处缓步而来。
第十九章 妖精?
江采芑也自认见过几个美人的,旁的且先不说,就是宫中那位得宠的淑妃娘娘宋玉秀容貌已经极盛了。
可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会见到一位有着盛世美颜,倾绝天下的美人。
佳人移步过来,在月光下显的肤白如玉,修眉俊目,面容精致到极致,整个人又似笼在一层轻烟里,叫人见了,越发的想看清她的眉眼,可越是想看清楚,越是看不太清楚,越是觉得她太过于美丽。
“狐狸精。”宋氏自来就不喜欢长的太好看的女人,凡见到必如此骂上一句。
江采芑拽拽宋氏的衣袖,提醒她如今是在别人的屋檐下。
“大晚上的这是做甚?”佳人过来,十分不雅的打个哈欠,可就是这不雅的行为在她做出来,也根本不会难看,反倒透出几分洒脱之意来。
“这位娘子。”江采芑上前一步陪笑道:“我们来走亲的,不想晚了,城门已关,就想寻户人家借宿一晚,还请您行个方便。”
佳人抿嘴浅笑,上下打量江采芑和宋氏几眼,侧身让到一旁:“进来吧。”
等着江采芑一行人进去,黑漆大门吱呀一声从身后关上,倒吓的几人心里直哆嗦。
宋氏想着那女人绝美的样子,不由低声问江采芑:“咱们不会到了狐狸窝吧?”
“说什么呢。”江采芑赶紧轻咳一声提醒宋氏别乱说话。
佳人明显的睡意正浓,她走到廊下的时候就没有再去关注江采芑几人,而是垂手吩咐丫头带那几人去客房歇着。
吩咐完之后,佳人便快步离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见天的睡不好觉,好容易能睡的香甜了,反倒叫人给吵醒。”
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轻笑着引江采芑几人到了前院客房处,打开两间房请她们进去。
这两间房一间布置的精雅一些,是主子住的,一间就简陋许多,明显是给下人住的。
宋氏拉江采芑进屋,对小丫头道了谢,等小丫头走后,才叫自家带的丫头婆子服侍着换了衣服,卸掉簪环,洗净手脸。
江采芑困的不成了,可还是打量了这间屋子几眼。
就见这间屋子挺阔朗的,应该是两间打通的,迎门处放了镂空雕花屏风,屏风后头放了条案,转过去便是一张双人大床,浅绿的床帐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对面摆着着黄花梨木的妆台。
光是这么一间客房便收拾的这样好,可见得这房子的主人定然挺有钱的。
江采芑觉得这屋子好,坐到床上摸摸软绵的散发着清新味道的棉被,困的又打了个呵欠,摆手叫丫头婆子出去,又对宋氏道:“娘,赶紧睡觉吧。”
宋氏答应一声,扭着肥胖的身子过来,她叫江采芑去床里头睡,她在床边上,江采芑也没说什么,脱了鞋就躺了进去,宋氏笑着一抖棉被要给江采芑盖上。
谁知道,她这一抖棉被,就见许多的黑影子飞出来,宋氏吓的尖叫一声扔下棉被就跑。
江采芑本已躺在床上要睡,可看到床上爬过来的那许多黑乎乎的东西,也吓的翻滚到床下,正好砸到床下正爬过去的一只老鼠,老鼠毛茸茸的触感吓的江采芑险些把魂都丢了。
娘俩个惊吓过后,举了灯过去察看,这一看,更是吓的面无人色。
就见那崭新的软乎的红绫被上爬满了许许多多一指长的各色虫子,还有蜈蚣,床脚盘了一条菜花蛇,这会儿江采芑原先枕的枕头上爬了一只长长的毒蝎子,蝎子尾巴也已经翘了起来。
“妈呀。”江采芑这一吓大哭起来,转身也顾不得披衣裳就朝外跑。
宋氏手抖的厉害,可还是稳住心神举着灯也跟着跑。
跑到门口处,江采芑开门,却发现门已经从外头锁死了。
她又惊又吓,一边哭一边拍门:“开门啊,开门……”
拍了几下门也没人过来,江采芑便叫带来的丫头婆子的名字,可才叫了两声,就听到隔壁也是一片鬼哭狼嚎,有叫门的,有骂人的,有大哭的,有吓的胡言乱语的。
“定然是,定然是。”宋氏吓的话都说不利落:“咱家那些下人,她们,她们也给,给锁起来了。”
江采芑面色又白了一分,回头看已经爬到地上游走的菜花蛇,哭的更加厉害。
“这,这可怎么办?”宋氏也早没了主意:“肯定是狐狸窝,这家里都是妖精,都是妖精……”
“娘,我怕。”江采芑抱着宋氏瑟瑟发抖。
宋氏强自撑着拍抚江采芑:“我的儿,不怕,不怕。”
她快跑几步拿了两把椅子,她和江采芑都踩在椅子上,如此,心里才安稳了些。
只是,才踩上去没多大一会儿,啪搭几声,从房梁上掉下几只又黑又大的蜘蛛,正好掉在江采芑脚边,江采芑眼睛一翻差点晕死过去。
“没事,没事。”宋氏大着胆子一脚一个把几个蜘蛛踢了下去。
“娘,妖精不会吃了咱们吧?”江采芑嘴唇都成了青白色,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似乎宋氏只要说一句是,她就能死过去。
“不会,不会。”宋氏赶紧安慰江采芑:“妖精吸人阳气,要找男人吃的,咱们女人,她不吃。”
就在此时,被宋氏和江采芑认为是妖精的那绝色佳人正在主屋的罗汉床上半躺着。
她对面坐着一个长的精瘦的男人,仔细去瞧,这男人竟是吕秀才。
此时吕秀才端着一杯浓茶慢慢喝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佳人的目光充满了柔情蜜意:“罗娘,今日把你的地方糟踏了,赶明儿叫主子给你换个宅子。”
罗娘拈起一颗黑色棋子放到棋盘上:“换不换的倒也罢了,只叫主子多给我些安眠的药便成,最近几****睡不好,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又头疼了。”吕秀才一听赶紧放下茶杯,满脸紧张的看着罗娘:“我给你揉揉吧,我跟冯嬷嬷学了些按摩的技巧,说不得揉上几下,你就能轻省一些。”
罗娘笑着摆手:“不必了,老毛病,忍忍就成了。”
吕秀才却不乐意:“别不拿自己当回事,头疼可是大事,万不能耽误了,你这……老这样,我心疼的紧。”
罗娘嗤笑一声:“别搁我跟前讨巧卖乖的,我什么没见过,比你更能花言巧语的我也见多了,你们男人啊,除了主子,就没一个可信的。”
吕秀才一听这话,脑袋立刻搭拉下来,好半天才有些灰心道:“罗娘,我,我真没轻薄你的意思,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但凡有一句虚情假意的话,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又胡说了。”罗娘一怒,把棋子全摔到棋盘上:“你还不过去察看一番,快天亮的时候赶紧放她们,不然老这么大呼小叫的,我也受不住。”
第二十章 鬼宅?
摄政王睡了一觉醒来,看了看发现江采薇还坐在炕上发呆。
“傻子。”
摄政王皱了皱眉头,欺霜赛雪的脸上却多了些焦虑。
江采薇看看睡的正香的江书奂,给他盖了盖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嘴角含着一丝笑。
她随手把仙人球拿过来,双手举到脸颊边上,用有些冰冷的脸颊贴了贴擦的很是干净的花盆:“娘,我和小弟终于从江家出来了,往后哪怕是吃糠咽菜,哪怕受冻挨饿,我都不想再回去了。”
江采薇拿着帕子细细的擦拭花盆,一边擦一边小声倾诉:“娘说过不叫我怨恨,还说那个宋氏挺不容易的,好好的原配嫡妻竟然没名没份的在乡下守了这么些年,她以后就算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这事也不怨她,都怪江帆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可是,我实在容忍不了她,她不但想要害死我和小弟,还那样辱骂娘亲,叫我不得不恨,不得不怨,娘,女儿愧对你的教诲了。”
切!
仙人球中的摄政王冷笑一声,干脆转个身不再去看江采薇。
果然是陈家老东西的种,陈家教出来的都是傻子。
早先摄政王就看不上陈太师那君子端方的样子,也很不喜陈家的大度宽容,只是到底陈家对楚朝也是忠心耿耿,再加上能力也不错,摄政王也不会寻事找磋,只到底心里厌弃生疏罢了。
今日听江采薇说出这种话来,心下对那个已经过世的陈氏也看不上眼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管他宋氏受不受委屈,总归和宋氏有仇那就狠命的去报,还有江帆那么个玩意,也就是陈氏能忍得住,要是换成自家那些手下,摄政王冷笑连连的想着,恐怕就是临死之前也得把江帆直接给干了,拉着到了阴曹地府再教训。
偏偏陈氏竟然被气死了还教导江采薇别怨恨,呵呵,鬼的别怨恨,真是不怨不恨,那就成圣人了。
不对,便是圣人,那心里也会有怨有恨,到底,圣人也是人。
摄政王心里有火气,也不乐意再看江采薇,躺下半眯着眼睛思量,江采薇这小丫头都叫陈家给教傻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傻下去,不成,他必要找人好好的教教这小丫头人情冷暖,世道险恶,免的叫陈家教成圣母,以后吃了大亏。
下了决心,摄政王就放心安睡。
这一觉醒过来,他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天色未亮,而且,他已经躺在自家软床高铺上了。
“来人。”
摄政王伸出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床帐,几个侍女立时进来服侍。
他穿上鞋,下床穿了一件紫色绣金龙的常服,端坐在椅子上,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几个侍女吓的鸦雀不闻,就是走路都小心翼翼,更是不敢多出一口气,生怕惊了摄政王。
“罗娘呢,唤她来见孤。”
摄政王坐了一会儿才传下令去,几个侍女登时大松一口气,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引着那位绝代佳人罗娘进来。
罗娘穿了一身艳红的衣裳,头发松松挽就,头上只戴了一朵大红的纱堆牡丹花,却显的分外艳质逼人,国色天香。
她缓缓进门,微微伏下身:“奴奴拜见主子爷。”
这样的绝色美人进来,将整间屋子都带的明亮了几分,莫说男子,就算是